“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在他脸上逡巡一阵,“我觉得你应该去见见邓布利多。”
詹姆斯一头雾水:“为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去见邓布利多?”
“别问,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顾不得后面钝痛,火急火燎的拉着詹姆斯直奔城堡三楼,当楼梯直升八楼以后,西弗勒斯冰凉丝滑的声音从敞开的校长大门里传出。
“你的大脑被甜食塞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没码字,思路都断了/(ㄒoㄒ)/~~
☆、番外(五)
时间是最可怕的利器。
我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等待他的醒来,这里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二科三室七楼702,我熟悉从楼下直到这里的唯二通道,因为我在看着他。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当初我没有接过老蜜蜂的照片,要是我当时的怒火足够旺盛,莱姆斯说不定只会收到一盒我亲自赠送的纸灰。谁知道那东西的原形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不敢去想那晚发生的事,事实上,我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莱姆斯的主治医师告诉我,真正的医疗魔法不过是愈合与再生,除此之外,麻瓜永远走在巫师的前面。换一种说法,他建议我去找麻瓜的心理医生,也许他们能够诱导出我的真实记忆。
邓布利多说,痛苦是人性的一部分。那么,我在漫长的等待中体会到的麻木属于什么?为了证明我还活着,我还拥有人性,每天我都逼迫自己回忆我曾经犯过的错误。
最大的,也许是我拒绝了莱姆斯的提议。
“我让你失望了。”
我忍不住合上双掌,手心里的人一如这间病房,冰冷,没有生气,但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珍惜它的主人了。翻开他的手,我把自己的眼睛埋进他的手心,等待眼窝里的东西慢慢流淌出去,我才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勇气:“时间到了,我要回霍格沃茨了。”
亲完他的手指,我又是那些小巨怪心里的油腻腻的蝙蝠。黑魔王失势之后,邓布利多收留了我,他知道我喜欢阴暗的地方,所以我入驻斯莱特林历代院长的办公室,似乎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教授巨怪们辨认塞囊草和魔鬼网——完全没有共通性,如何天才的构思能把这两种从药性到外形毫不相干的药草联系到一块儿;批改巨怪们难以忍受的作业;巡夜防止格兰芬多的蠢货在走廊上游荡;监视考生一目了然的作弊行径……每一样都会分去我和莱姆斯相处的时间。
“邓布利多。”我将他的防蛀药水放到桌上,作为“回报”,他将辞职信原封不动的移到我眼皮子底下。这是我第260封辞职信,大约两个礼拜我就会递交一次,换算下来,我已经为他制作了260次防蛀药水。
“谢谢。”他拔掉瓶盖,一口喝干我的药水,“但是,西弗勒斯,请别再浪费学校无偿提供的羊皮纸了。”
“放心,这是我从格兰芬多16英寸长的家庭作业上裁剪下来的。”我对他反复琢磨那张羊皮纸上究竟有多少个字丝毫不感兴趣,“需要我给你一些吗?我那里堆积着数千张13…15英寸的羊皮纸。”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尴尬,我满意的打算抽身离去。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从后面叫住我,“你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校长办公室独有的升降楼梯将我们带到三楼,我一路与他保持平行,直到邓布利多驻足在四楼最右边的活板门前。
“我的布置出现漏洞了?”
应他的要求,我和斯普劳特、麦格、霍奇夫人联手布下一个白痴闯关游戏,再由海格提供的三头犬把守大门,只要是带着脑子的人都能通关闯阵。他要是带我来修补迷宫,或者请求我升级游戏等级,至少我不会感觉到被愚弄。
现在,他想和我好好欣赏霍格沃茨四楼活板门之后的独到风景?我扫过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现实让我没法说出动人的谎话:“很抱歉,我没有看到这里被任何有脑子的生物破坏过,假设这所学校还有聪明人的话。”
邓布利多的笑声布满整个通道:“很快你就会看到聪明人的。”
他所说的聪明人在通道的尽头放了四个金红相间的箱子,无聊的寻宝游戏终于到头了?我跟着邓布利多穿过几个还算新颖的连环陷阱,来自满脑肌肉的格兰芬多的把戏被戳破了,我近乎愉悦的指挥魔杖打开它们。
一个白色的假发套——典型的弗莱里风格,又是他的暗恋者。
一杯浅黄色的液体——邓布利多很感兴趣的将它纳为私有。
一个翅膀变形的金色飞贼——我几乎可以断定它属于哪个人,狂妄自大、天赋无耻的波特。
那么,最后一个……我小心的捧起水晶瓶,暗沉的液体以及它们半凝固的状态,无疑宣布了这份意外之喜准备于多年之前。我没有和邓布利多搭话,梅林知道我有多好奇这份记忆。
回到地窖之后的整整一个礼拜,我沉溺在莱姆斯的记忆中无法自拔。一别经年,我终于又看到了鲜活的他,和我记忆中一般无二。只是,那黑白色的影像再也无法还原他害羞时的粉红,担心时的苍白和沉痛时的黯淡。
最后,我把这份记忆同他送我的所有东西锁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就写番外
西弗勒斯:“终于轮到我出场了!”
☆、番外(六)
这个暑假过的尤其糟糕,黑魔王为了显示他无所不在的威能,食死徒的黑魔标记时刻都在灼烧。他在愤怒余下的仆人竟然没有响应他的召唤,经历过十数年的和平,只有疯子才会想再次追随他。
三强争霸赛之夜,卢修斯忐忑许久,最终决定封闭马尔福庄园。他选择独身追随黑魔王,尽管他的借口其烂无比,黑魔王宣泄怒火后不得不重新任用他。毕竟,他凭空杜撰出的私生子兄弟只瓜分了马尔福家的一半产业,另一半足以令穷困潦倒的黑魔王挥霍十年。
邓布利多等待已久的机会出现了,他密谋多时,在波特被火龙尾巴扫中脑袋昏迷不醒后,“穆迪”顺利进位,他的任务就是博取小巨怪的信任,偷换奖杯,为黑魔王送去复生的“原料”。自从小波特进入霍格沃茨,我就拥有了无止尽的麻烦,而多数都是邓布利多放纵造成的。
我不是傻瓜,我能感觉到邓布利多正在做一个选择题,究竟是小巨怪,还是莱姆斯。
我轻轻的压在他的正上方,感受那拂过鼻尖的浅浅气息:“莱姆斯,没有人能伤害你,无论黑魔王还是邓布利多。”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后,房门沿着缝隙打开。
“斯内普教授。”
麦格尴尬的抿紧嘴巴,屋内的情形想必超出她的预计了。为莱姆斯塞紧床被,我邀请她进入房内的另一间密室。这是邓布利多专门开辟的房间,以免打扰莱姆斯的休息,另外这里还涉及了复杂的魔法阵,确保不会给人窃听的机会。
“莱姆斯还是没醒。”她叹了一口气,随即将话题转给我,“邓布利多要你回到神秘人的身边?”
“显而易见。”
我始终对他的副校长持保留意见,太过把持公平原则的人通常都会变成下一个邓布利多,尊敬而可怕。
“一个莱姆斯不够,他还想把你拉进去。”
难以置信,麦格一向冷静严肃,这是她第二次无法自控,最近的一次还要追溯到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颤抖着捂住嘴巴,我想我应该把空间让给她。
躲在门后,我斜靠在墙上看着这个女人收拾自己,她背对着我坐在莱姆斯身边。
“对不起,我没有给你任何帮助,邓布利多曾试图把你吸收进凤凰社,我阻止了他第一次,却没能阻止他第二次。霍格沃茨的学生生而平等,他没有权利插手你的未来。”
我细细的隔空临摹黑魔标记,麦格断断续续的话逐渐帮我理清了思路。莱姆斯一开始就在他的计划内,作为打入食死徒的后备军,他见不得人的身份简直就是梅林的恩赐。因为邓布利多的干扰,他很难继续生存在巫师界,除了卖命,莱姆斯别无后路。
为了魔法界,也许詹姆斯波特早有牺牲一切的觉悟,但是我没有。他是我至今活着的唯一目的,没了他,毁灭与重生毫无意义。
我答应邓布利多的要求,为此,他必须派人时刻看护莱姆斯。
重新得到黑魔王的认可并不容易,好在阿兹卡班的那群疯子晚来了几步,黑魔王的“信任”压过所有声音。但他并非原谅我,他需要我显示忠诚。
事情回到了原点,我们都知道他向我索取的究竟是什么,这正是邓布利多计划中的一部分——我知道他在暗地里寻找着某样重要的东西,或许危及黑魔王的生命。可喜的是,在我将黑魔王的任务通知他之前,他还在两头为难。一旦我把消息告诉他,恐怕邓布利多会亲自将莱姆斯双手奉送,他太需要时间去找那件东西了,哪怕黑魔王借此重振威势。
但愿莱姆斯永远都不会知道邓布利多的真正想法。
惊喜来的太突然,当我还未找出破解之法,对角巷仿佛梅林现世,所有人都在热切的谈论同一个话题:莱姆斯卢平苏醒了,魔法界的英雄回来了。两个幸运儿在不同的地方、同一时刻向巫师们传达喜讯。
我懊恼的发现自己弄丢了莱姆斯,那个简单的房间被所有闻讯而来的人一搬而空,而我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看见!
“莱姆斯卢平,千万别让我找到你!”
我发誓,再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会撕烂他的身体,吞掉他的血肉,占领他的思想。
他哪儿都别想去。
作者有话要说: 西弗勒斯的宣言很霸气吧,可惜狼人身体太彪悍,只享受到了快(感),哈哈哈哈哈
PS:我字数又创新低了… …
☆、番外(七)
清晨,我本来打算再来一次,可邓布利多就像嗅出了线索的猎犬,把我从莱姆斯身边召唤到魔药课堂。显而易见,他一定利用这段时间和莱姆斯见过面了,但我不愿意面对空荡荡的地窖,这里理应再多一个人。
“夜安,西弗勒斯,你的气色看来挺不错。”
“本来能够更不错的。”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特别是在他早有布置的情形下。
“我知道的有点晚了,是不是?”邓布利多坐在他的办公桌后,双手虚握,“伏地魔雷霆震怒,莱姆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与我无关,黑魔王没有对我下达任何命令。”凡是涉及到莱姆斯,我一概抱以十二万分警惕,邓布利多显然已经猜到了。
“西弗勒斯,我需要你和莱姆斯的帮助。”他知道在这方面没有必要惹怒我,转而向我求助,“十五年前,我和莱姆斯听到一则预言,是关于伏地魔和哈利的,预言显示那个七月末出生的男孩才是唯一能征服他的人。但你看,预言出错了,莱姆斯打败了伏地魔。”
“预言不是事实,它当然会出错。”
“我很高兴你的脑袋是清醒的。但是,西比尔的预言被打断了,没人知道后半句是什么。也许,它提及了莱姆斯也说不定……当然,这个可能的确不大。不过,我希望知道预言的下半部分,这可能关系到我们和伏地魔间的战争。”
“你想让莱姆斯去神秘事物司找到他们的预言球?”
意外的是,邓布利多摇头否认了:“预言球只有预言本身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