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名字源自它的两位主角:小红帽和狼外婆,由我代讲的意义在于,小红帽是无知上当的被欺骗者彼得,狼外婆则是外表美丽报复心重的弗莱里教授。结局可想而知,小红帽被狼外婆骗的惨惨,并且吃拆入腹。
我不是一个好的演讲者,故事的经过乏陈可善,不过其中隐藏的杀机却吊起了虫尾巴的神经,他再三表示今后绝对不乱接陌生人的东西,哪怕这个人是邓布利多聘请的教授。
我满意的重新缩回沙发里,昏暖的火光却引不出我的瞌睡虫了,仿佛那虫子扔下我独自安眠去了。我当然不可避免的有了时间去想这次的圆月之行,之前我拒绝了詹姆斯他们继续陪伴的提议,而给西弗勒斯捎去一封信,准备将我的秘密放在他的鼻子底下。
在猫头鹰展翅高飞的时候,我有过后悔,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很庆幸这个“来不及”出现的很及时,要不然我就真的畏首畏尾了。
作者有话要说: QAQ
☆、第 12 章
傍晚,月亮还未升空。我坐在公共休息室里触摸砰砰乱跳的左胸,为即将到来的黎明或者黑暗而期待。
这一晚显得更孩子气的格兰芬多们聚集在休息室中心,庞大的人群几乎都在兴奋于到手的小玩意儿。比如吃下去后满脸水痘的多味花生,让舌头适时发白干燥的口香糖,能让体温持续飙升的橘子水,它们来自霍格莫得的佐料商店,用途……异常广泛。
在我一面走神,一面若有所思中,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斜斜扑在墙壁上,它的手高高举起似乎要给我来一个大动作。我当然没让它得逞,肩膀巧妙一歪,那个人猝不及防下从我身后摔到身前。
“莱斯特。”无奈的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年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看样子他还不愿意面对令他无比狼狈的人。我叫住他,“你有什么事吗?”
金发少年僵直着身体,在原地挣扎了漫长的时间后终于认命的转身。他沮丧的表情很好的愉悦了我,莱斯特踱着步子坐到我右手边仅有的位置:“嘿,莱姆斯,好久不见。”
“我们今天早上还见过。”这真是一个蹩脚的开头,“斯拉格霍恩的魔药课。”
莱斯特双手一摊:“你看,我们只能在魔药课上见。”
那是因为最近詹姆斯和西里斯又把他们赶出他们自己的卧室了:“你们可以尝试决斗,我相信彼得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令我和詹姆斯他们相顾无言的是,彼得总能把自己弄丢,我们已经接连数个晚上对着那个为彼得留的空床发呆了。
莱斯特强迫自己摆出的脸颊顿时破功,他也对彼得抱着枕头游走在各个寝室间的传闻有所了解吧。
“好吧,我本来是想给你送这个的。”莱斯特炫耀似的在我的手心里放了一颗糖果,像是缩小了许多倍的复活节彩蛋,“让你的体温持续保持在656华氏度,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完全用不到它了。”
“你说的对,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虚弱。”我小心的透露自己目前的病况,以詹姆斯和西里斯的例子来看,我每个月回家看望祖母的借口足够有心人追查了。今晚,就让我冒险一次,在变身前享受一次“人气”吧。
谁知,莱斯特一把环过我的脖子,抱怨道:“我从来没看过这种玩笑商品,翻遍霍格莫得都没有。你究竟是从哪里买到的,我用身上所有的玩笑商品和你交换!”他真的把自己能拿到的东西全部塞给了我。
“你觉得我是用了……玩笑佐料?”
“难道不是吗?”莱斯特捏住我的脸皮往外扯,“我可不相信人类会有这么白的肌肤,所以你的玩笑佐料是根据吸血鬼的特性制作的是不是?”
我真想告诉他,我其实是一个狼人,这身苍白的肌肤不过是附带的玩意儿。
莱斯特不知道我真正想说的话,因此他的自由发挥才更让我头疼:“我建议你用马尔塞夫人最新推荐的口红,还有她的同款眉笔,你会变成格兰芬多最英俊的王子!”
我摆手打断他的天马行空:“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不会被允许合理逃课的。”
莱斯特手下一顿,恍然大悟:“我忘了,这不是万圣节。”
然后,我看着莱斯特回到他们中间,夸张的指手画脚,想必我以假乱真的速效逃课糖已经让他们眼红了。
窗外天色愈暗,我裹紧了长袍小心爬出胖夫人的画像。走廊尽头,庞弗雷夫人怜爱的拍拍我的肩膀,随后将我带出这座安静的城堡。
走在冰冷的草地上,我必须费劲力气才能阻止脑海里越来越强烈的想法。我想扭头看看,后面是否有人紧随着我们的步伐,是否与我们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是否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迎接那骇人听闻的时刻。
但是,庞弗雷夫人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她总是细心到吹毛求疵的地步,时刻不忘回头嘱咐我加快速度。我很遗憾没能在进入打人柳之前回头看一看,想来西弗勒斯今晚又很忙碌,他一定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庞弗雷夫人不是阿尼玛格斯,她的方法却比詹姆斯他们好的多,一个小小的变形术就能搞定一切。每当这个时候,我内心的某个角落总会冒出一丝歉疚,对邓布利多摆平各方发难让我入学而歉疚。
他不知道的是我的三个好朋友曾冒着生命危险练习阿尼玛格斯,仅仅为了我每个月不那么孤独和难受。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每个月圆之夜,霍格沃茨的禁林或者外围地区都会有四个非人形的阿尼玛吉四处游荡。
而今晚,我抛弃了那三个同伴,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我想把西弗勒斯也带进我的世界。
“莱姆斯,莱姆斯?”
正在我晃神的时候,庞弗雷夫人适时打断我的臆想:“是不是快支持不住了?”
我摇摇头,摒弃脑海里复杂的情绪:“我很好,夫人。今天晚上也谢谢您带我来这儿,我可以一个人应对。”
“好孩子。”庞弗雷夫人把我当做她的孩子一般给了我一个拥抱,吩咐我明天天亮之后到校医室取走我的药剂,然后才悄然离开。
走回我最开始变形的地方,安静的尖叫棚屋连灰尘都是静悄悄的,眼前再熟悉的景物也唤不回我对它们的感觉。这里应该有尖头叉子和大脚板的角力对抗,有虫尾巴胆怯又兴奋的裁决,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刚才的那丝歉疚,我的骨子里果然还是冒险的因子占领着上风,下个月的今天我可不许那三个家伙躲在城堡里探险了。
习惯性的从仰躺变回趴卧,某种熟悉的感觉逐渐归来。但是,我半睁开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西弗?”
他来了?我的第一反应是竭力后退,让自己尽量远离那个熟悉的气味。狼人热衷咬人,尽管来这里之前我就对自己注射了大量镇定剂,但是我依然不敢保证在意识不明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强忍着全身痉挛带来的痛苦,我强迫自己张开咬紧的牙关:“离开这里,快离开这里!”敏感的耳膜像是被粗糙的东西狠狠刮了一下,破败的声音就像沾满铁锈的刀锋从钝木中拉扯而出。
“莱姆斯!”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西弗勒斯越来越清晰的脸颊上。
我明白,那不是他走近了我,而是我已经变成了狼人。
作者有话要说: 简而言之,莱姆斯扑上去了……
☆、番外(三)
最终,我没有把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向莱姆斯卢平坦白。那时的我完全没有认识到当一切谜底揭晓后我们将会如何的结果,也幸好那突如其来的嫉妒蒙蔽了我的内心。
在我自以为是的冷漠、刻薄之下,原来早已将他当做唯一的朋友。对我来说,一个人的秘密是他区别于其他人,立足世界的资本之一,人们有权守护它。但是,我不能容忍我的朋友可以和“不相干”的人分享自己的隐私而独独排斥我。
为此,我对莱姆斯用了一点小手段——给他一个不被逼迫的选择,事实上这会令他更焦虑。而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是我们彼此唯一剩下的宝贵时间。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不想被人比下去,尤其是那三个蠢货。
我去了尖叫棚屋,用老办法进入那棵打人柳,这次没有莱姆斯痛苦的嚎叫,我也享受到了片刻的宁静。
这个地方不应该有西弗勒斯斯内普,魔法部的注册登记上也不会有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会是霍格沃茨多少年后的又一个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热衷于阿尼玛吉的修炼,凡是图书馆里记载的只字片语,我都会一一记下。为了不让平斯教授有所怀疑,我通常选择背下或者用自动记录笔抄下,确保万无一失,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细细摩挲着身下的地板仿佛还能感受到莱姆斯的体温,想到这一年来近乎打击的微弱收效,我不禁面露苦涩。梅林赐予的魔法天赋究竟是礼物还是噩梦?他令我向往魔法,让我痴迷魔药,我却不能用它们打败波特。
那一天,我时刻沉浸于悲愤,仿佛仇恨已将我压垮,恶魔挥下了镰刀。直至马尔福学长的再次到来,我浑浑噩噩的表现让他失望透顶,我才幡然觉悟。
没有人生而高贵,梅林赐予我们的只有魔法,一切听凭各人的实力。
第二天,我为自己能够重新平静下来而欣慰。尖叫棚屋中的记忆仅仅是时间洪流中的过去,而我还有未来。
没有外界的干扰,鼻尖隐约萦绕的气息逐渐将我带入一个非凡的世界。没有伦敦厚重的阴霾,几千英里的荒无人烟中我只能看见一个高瘦的人影,他有一头黑色中长发,有一身长及脚踝的同色巫师袍,他手里拿着的纤细棍子却给我一种莫大的威胁。
这是我出生至今少有的害怕,但是,狼才是这片草原的主宰不是吗?我四肢用力,身体本能的下伏,这是对待敌人的基本姿态。
这个时候我没有多余的思考,在这个人没有选择回避的情况下,我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弱点,暴露在我视线下的光滑的脖子,单薄轻易能刺穿的巫师袍,即便他如何谨慎也终究逃不过我的牙齿。
我安静的潜伏,等待这个人一步一步踏入我的掌控。而他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料想中的美味近在咫尺,在那根散发出诱人香味的脖子曝于我的尖牙下,那时刻被阴影笼罩的脸一点点印入我的眼帘。
略显蜡黄的肤色,阴沉的黑色眼睛,以及不讨人喜欢的鹰钩鼻……那是我?
这个突发事件打乱了我的计划,脑中饱餐一顿的想法也被排挤而出。我庆幸自己的及时挽救,因为我嘴里锋利的牙齿几乎刺破了他的皮肤,原本让我留恋的鲜活气息也不那么美味了。
天边雪白的云层不经意间变成纤长的絮状物,整个陌生的空间同时扭曲。我知道我和这个人即将被卷入未知的地方,梅林仁慈,他关闭了我全身的痛觉,当我醒来时除了意识上的疲惫,其它部位安然无恙。
我又回到了尖叫棚屋,起身查看四周,和我来时毫无二致。昏沉的大脑令我想不起任何有用的信息,我现在必须回到斯莱特林的地窖,确保那位室友不会这么快揭发我的行踪。
这个晚上注定不会令人愉快,斯莱特林的画像后面灯火通明,壁炉里温热的火光只能把这些人的嘴脸映衬的更加恶心。
“西弗勒斯斯内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