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怀大笑的叶无道敲了下孔雀的头,朝赫连琉理眨眼睛道:“放心吧,有你们慕容姐姐在,我一定能大难不死。”
慕容雪痕偷偷拧了下这个厚颜无耻地家伙。后者深情凝视着她歉意道:“让你担心了,早知道我应该亲自去接你的,没有想到梵蒂冈也学会了玩卑鄙,一个黄金大祭祀和主教联手算计你,哼,好一个奥古斯海,把一切责任推到欧毗修斯这个死人的身上,真是一箭双雕的上上之策,倒是我被他狠狠摆了一道。”
叶无道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奥古斯海这个家伙亲手杀了欧毗修斯,一来把教廷对他的失利的注意力转移到奥古斯海的死亡事件上。而且可以激化自己与教廷、亚特兰蒂斯家族与梵蒂冈的紧张关系,二来他还可以顺理成章的入主教廷异端裁决所。进入真正的权力枢机机构,说实话,叶无道听到欧毗修斯死亡消息地时候真的有种被奥古斯海玩耍地耻辱。
因为有两个可爱的小电灯泡在场,慕容雪痕强忍住冲进叶无道怀抱的欲望,摇摇头道:“萧破军做的很出色了,他比三年前沉稳许多,你没有看错他。”她虽然仁慈心软。但是绝对不会认为萧破军会冷血到故意让龙组受到重创,更不会因此而对萧破军心怀芥蒂,这也正是慕容雪痕的过人之处,女人的温柔天性和东方的传统古典她都具有,但是同时男人地大局观和胸襟她也具备。
“他的成长速度比我预想的要整整快出一年,确实,我当年的投资是正确的。”叶无道点头道,而且龙组的表现也足以让他这个影子雇佣团灵魂感到自豪,神圣武士这样的难产角色都被击杀。确实是件震撼全球黑道的里程碑事件,而且孔雀能够单独刺杀一名实力远远在她之上的神圣武士,虽说侥幸和运气成分在内。但是她表现出来地战场灵活性的确让人惊叹。
“梵蒂冈真的是咄咄逼人。”慕容雪痕有点恼火道。
“不,站在他们地角度来说,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一个王朝要想屹立不倒,需要做太多不得已的事情了,即使他们几乎已经统治了半个地球的精神领域。”
叶无道摇头笑道,“现在的我其实处于一个比较敏感的政治棋局上,以围棋作比方,中梵博弈到今天,已经进入官子阶段。琉璃,我考考你,围棋进入收官阶段最重要的是什么?”
“劫材。”赫连琉理笑着轻轻道。
“不错,这官子俗称磨官子,最讲究的是找劫材,前几年的那次祝圣事件,就是整盘棋上最后一个大劫材,余下的棋其实已经无甚可观。如果说50年前教廷执黑先行,一度占据优势的话,下到今天,中方的白棋已经是可以倒贴目的局了。但梵蒂冈是不会投子认输的,所以这棋还有得纠缠,但再磨再拖也是个输,不过是了输少输的差别而已,等收完最后一个单官,棋局也便终了。届时再来对去局棋复盘,也是颇有趣味的。然而,就中梵博弈的胜负来说,对余下阶段的发展,作为你们旁观者,就大可以温一壶黄酒、烹几条肥鱼,作游戏之观了。借用一句曲儿词,那便是太平也,说不定,我这颗不听话的棋子可以给双方不小的变数呢,雪痕,你说有趣不有趣?”
“亏你还笑得出来!”慕容雪痕“恨铁不成钢”的恨恨道,别人对他牵肠挂肚得相思成疾,他自己却悠然自得毫不在乎。
“人活着本来就累,如果能苦中作乐也许就是一贴处世的绝妙药方。”叶无道摸着孔雀的脑袋耸耸肩道。
“梵蒂冈这个可恶的宗教骗子,他们所谓的神根本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大谎言。”孔雀以超越同龄人许多的漠然态度冷笑道:“总有一天,我会收回我应该拥有的一切!”她抬起头,看着并没有像慕容雪痕和小琉理那般诧异的叶无道,那双眸子让她渐渐平缓混乱的心境,忐忑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你,你会不要我吗?”
“如果是真的,我现在就原谅孔雀。”
叶无道脚尖轻轻点地,秋千再次轻轻摇荡开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柔和圆满的弧线。
孔雀嘴角悄然翘起,朝赫连琉璃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雪痕,我马上要去趟太子党总部,下午可能不能陪你了。”叶无道伸出手轻轻抚摸慕容雪痕的雪嫩脸颊依恋道。
“下午我和小姨约好了去逛街,你忙吧,对了,妈妈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外公家过年。”慕容雪痕微笑道。
“嗯,我也想看看外公,很多事情都要谈,呵呵,就怕他担心自己的兰花被我蹂躏。”叶无道想要放下孔雀去太子党总部,结果这个小女孩就是不肯下来,苦笑的他只好带着孔雀一起走向那辆他最钟爱的玛莎拉蒂,坐进车后朝慕容雪痕轻轻挥手,静止状态到100公里加速不过5秒的漂亮跑车瞬间无影无踪。
“无道哥哥真的很忙呢。”赫连琉璃喃喃道,慕容姐姐脸上的那抹落寞是那么楚楚动人。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慕容雪痕抱着琉璃苦笑道,微笑很淡,哀伤也很淡。
“爷爷说,男人都喜欢江山。”赫连琉璃若有所思道,“因为他们觉得只有整个江山才能让他们的女人心动。”
“也许吧。”慕容雪痕轻声道,就算女人不要,男人也执意要把江山征服下来送给女人,因为这就是他们骨髓中千古流传的本能。所以很多人问我为什么爱无道的时候,我都是幸福的,我爱他,可以做一切,哪怕是要我放开他。
琉璃,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女人往往可以为了心爱的人去死,却无法忍受他爱上别人。女人,学会了执着,却没有学会成全的放手,虽然无所谓对错,却有所谓宽容与否。爱情自私固然天经地义,但有些人的爱情,根本就无法用常理衡量。
“男人希望拥有江山,是因为他们都觉得为美人放弃江山才是最极致的爱情。”叶河图轻轻走来淡淡笑道,坐在一旁的石板凳上点燃一根烟,慕容雪痕和她不一样,她从来不会甘心像家庭主妇那样无所作为,她有自己经国济世的理想,有自己的坚定立场和强硬原则。
“爸爸,你后悔吗?”慕容雪痕小心李翼问道,这其中的意思双方都明白。
“我做事情,不管对错,都不会后悔。”叶河图轻笑道。
“书上说,男人彻底懂得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是不是这样的,爸爸?”慕容雪痕有点忐忑,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长时间。
“这种事情男人和女人一样,你会不会不爱无道呢?答案显而易见,傻丫头。”叶河图眯起眼睛抽烟道,刚才叶无道那番中梵博弈的论述让他感到很满意,这孩子,终于跌跌撞撞的长大了。他笑望着赫连琉理,“琉璃,把你上次偷偷哼的歌唱给我听听。”
赫连琉璃脸红的嗯了一声,缓缓唱来。
赫然是一曲《西藏文殊咒》。
悠然,轻灵。
第四卷 大学之张狂青年 第五百零二章 所罗门家族的败类
太子党总部大楼本身设有咖啡厅,这幢类似京城俱乐部的大楼绝对是南方最豪华的休闲场所之一,虽然它背后掩藏着最滔天的罪恶,在G省企业高管和金领阶层来说这里拥有不亚于诗洛奇餐厅的奢华和品位,至于这里是否太子党的枢纽,反倒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只不过到十层以上便是寻常人的禁区了,一般人中除非太子党星组黄金会员否则根本没有资格入内。
因为孔雀说要口渴要喝咖啡,叶无道把车停下后就抱着孔雀先来到第四层的咖啡厅,坐下后发现附近一个青年坐在椅子上“勾引”一位正在柜台内手工研磨咖啡豆的漂亮服务生,这青年托着腮帮凝视着含笑不语的女孩,深沉道:“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诚意?我难道让你觉得像是那种一见面就想跟女人上床的龌龊男人?”
似乎这个青年的直接和眸子里的浓郁哀伤让女服务员起了恻隐之心,她并没有马上把一杯热咖啡倒在他头上,而是礼貌的善意拒绝道:“就算你真的不是那种男人,但是我不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很实际。”
“如果你这么容易就接受我,我反而会不懂得珍惜。”不可否认,素年的神色真的如同浪子般沧桑,那是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他丝毫没有气馁:“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
漂亮的女服务生轻轻挑了下眉头。笑道:“如果我大学刚刚毕业,说不定我会考虑跟你睡觉。只可惜,我已经毕业三年了。”
青年苦笑着用指尖摩挲咖啡杯,道:“你是高价菜单,可以看,但是我吃不起?”
那约摸二十六七地女孩噗哧笑道:“这种说法真的很新鲜。”
青年突然转身朝叶无道举起咖啡杯,用他和叶无道、女服务生都听得清楚的声音喃喃道:“硕达无比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地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诗意的事情吗?”
“少在这里***废话,难道不知道老子在喝咖啡!?你那一套还不如直接甩出一百万来的有用。切,狗屎!”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拍桌子冷笑道,他虽然在一家外企担任部门经理,但也有黑道背景,对青年这种小白脸行径感到可耻。
那青年笑吟吟的慢慢走到中年人那座前,不说话,原本以为要面临单挑局面的中年人等了片刻见这家伙没有下一步动静。也就来了底气,眼神一横阴阳怪气道:“这么着?”
“你喝的就是产自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的努瓦克咖啡吧?”青年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笑道。
那中年男子怎么会知道这咖啡地品种,他的意思是只要来这里喝最贵地咖啡就是了。
青年转头望了望那看戏神情的服务员,后者轻轻点头示意确实是努瓦克咖啡。这个时候她眼睛里多了点欣赏的味道,能够坐在这里的就算不是太子党的中层成员,也多半是有钱有势跟太子党沾上关系的家伙,这个看上去轻浮的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一点就让她收敛起原先心底地轻蔑,毕竟。能够不品尝就认出努瓦克咖啡的肯定不是穷人,也不可能是那种没有品位的富人。
中年男子的身旁坐着一个眼神玩味的金领男子,年轻。不到30岁,意气风发,难以掩饰锋芒,他嘴角带着浓浓不屑的斜眼瞥着走近的青年,刚才他的视线其实一直放在低头喝咖啡的叶无道身上,这一刻才缓缓收回。
“努瓦克咖啡来之十分不易,所以被称为尚存品种中最稀有地咖啡。这种咖啡目前年产量仅500磅左右,市场价格约300美金每磅,在国际市场上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奢侈品。我记得在一次晚宴上,众多所谓的名流仔细品味着努瓦克咖啡地芬芳后,都试图以华丽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官反应。有人说它有股浓郁的香草味道,有人说它带有纯正的巧克力味道,还有人说它混杂着蜜糖和烟草的味道。”青年似乎也陶醉在努瓦克咖啡的醇香美味中闭上眼睛滔滔不绝。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名中年男子上前推了一把这个油腔滑调的景年,却惊讶的发现看似懒洋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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