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天将头伸出车窗,朝她展颜一笑,温柔地问候起来:“黄小宝贝儿,你好吗?今天真是好日子啊!我正想着你的时候,你就出现了。我们这种偶遇场景正应合了古人所说的,好像是什么‘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黄佩瑜跳下车,纤手轻轻收拢被风吹散的秀发,袅娜的走到周行天的奔驰车前,倩体俯下,玉手轻搁车窗边沿,丰乳深沟顿时展露,看得周行天心花荡漾,几欲失控。
黄佩瑜轻笑着道:“我很好啊!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所说的什么‘心有灵犀’,好像不太贴切啊。你什么时候会想我呢?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小宝贝了?欠揍了你,是不是?”
周行天用了几秒钟收敛心神,摆了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坏笑道:“你不会是那么忘情吧?上周还跟你在沙滩上温柔缠绵、肉体相搏,大战三百回合,你不会是那么快就忘记了吧。好像我们曾经约定——谁输了谁就要无条件地侍候对方一年的哟?”
周行天继续不依不饶地道:“当时是你输了。现在的你不会是想赖账了吧?”
看着得意洋洋、恬不知耻的周行天,黄佩瑜气不打一处来,玉颊微红,好心情即刻飞到爪哇岛去了,美眸圆睁,极为气恼地道:“你这个无赖,你说谁输了?最后是谁被一脚踢飞的?你想来侍候我,我还不想要你这个混球呢?”
周行天哭丧着脸道:“我早知道你会是那么撒赖的,幸亏跟你比剑前已经做出,有着明确打斗方式和赢输结果的要约,而且,你已经做出承诺了。现在不怕你赖账,上法庭打官司时,根据既定事宜和已有的证据,法官一定会相信我的。那时,你一定要受到相应的处罚,履行相应的责任。哈哈!”
“三句不离本行”,周行天吐出一系列专业的法学语言,企图要蒙住黄佩瑜。气恼的女人并没有受到迷惑,基本将他的废话一次性过滤掉,一掌拍去周行天的改装奔驰,“砰”的一声响,车身振动,黄佩瑜的小手被震得生痛,花容失色、失声惊叫:“这是什么鬼车,那么硬的?”
将手收回,气鼓鼓地针锋相对道:“你这个品行不端、居心叵测的律师,在法庭我肯定说不过你。不过现在我却不会放过你,你回家拿剑出来,我们重新比过。”
“重新比过?你不会是那么老赖吧?”眼睁睁看着黄佩瑜的周行天耸耸肩,一副看透你了的表情,道:“在这街道上?你不会是个打架狂吧?再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玩剑,整天嚷着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全世界贤惠听话的女孩子的脸都给你丢光了,小心以后嫁不出。首先声明啊,我可不要那种凶巴巴的女孩子做老婆的。”
黄佩瑜听得极为恼火,听到最后反而是扑哧一笑,道:“全世界的老实男人都死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既然你不喜欢比剑,我们赛车算了。”
“赛车?”周行天摸摸鼻子,道:“这可是个好主意啊!不过你的车子买了多少份保险?在闹市内扰乱交通秩序,以危险方式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当然不是在这里,谁傻得跟你在这里赛车?看你的车子还算不错,我说去亦庄外的地下赛车区的车道赛几圈。”黄佩瑜用手指戳戳他的头颅,笑意连连,一副要你好看的样子。
周行天突然出手抓着她的小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道:“好香啊!你不会是说笑吧?比赛输了,你不认账,我岂不是纯粹在浪费青春。”
黄佩瑜恼羞地将手抽出,涨红着脸道:“假如你赢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精神振奋的周行天还想说点什么,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急忙叫道:“快上车。”
不知什么时候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周围,一群提着高压保安棒、黑色服装的汉子气势汹汹地朝二人包围过来。黄佩瑜头一闪,避过了电棒的当头一击,搂手抓住袭击者的手腕,劈劈啪啪地驱动他人手中的电棒,挡住了他们疾风无影的几棍,手掌一撑,极为轻灵地跳过周行天的车子,落在自己的保时捷上。
周行天随手推开车门,撞倒了一个用棍捅进来的打手。敏捷地跳出车外,大脚飞起,无影无踪地踢中了几个最先扑过来的歹徒。踏步过去,避开了几条闪着电光弧的电棍,钳住了一个大汉子的手腕和勒住了他的脖子,提着他抡转了几圈,低声喝道:“说!谁派你们来的?不然老子掐死你。”
大汉死命挣扎,不断反手打着周行天的后背,对周行天的问话毫不理会,周行天一恼之下,抓手将他拿起,抡转着圈子,将他当作武器,砸向他的同伙,几下子电棒敲下,差点将他电个半死,周行天脱手将他扔开,远远地砸在他们的轿车车窗上,撞开了个大大的缺口。
一时,街道上惊叫四起,周围的行人叫道:“打架了——”纷纷躲避,唯恐横祸飞来,惹祸上身。远处又来了几辆黑色的车子,一帮大汉提着贼亮的短柄砍刀,包操着围上来。
危机关头,黄佩瑜已经启动保时捷,几个漂亮的绕圈,将气势汹汹的贼子们逼退。黄佩瑜娇声道:“上车。”车子略略在周行天身旁停留,周行天脚步轻点,飞身上去,在副驾驶位内坐下。
回头扬手,手中的遥控器连连按动,奔驰车嘀嘀声响,车门车窗自动锁起,无声无息的超高压电弧流淌着,全自动保护着自身不受外来的侵犯。
几个气恼的汉子用电棒敲下,一下子手中的电棒被吸住,身子前倾,无意中用手撑住,哇哇地惨叫,等他们将手拿起来时,已经是皮开肉绽了,浓烈的烤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看到周行天他们的保时捷已经开出老远,众人顿然醒悟,上车急忙开始追击。
一时间,街道上的行人全部停步注视,难得看到一次十几辆黑车追逐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并且开车者是一位漂亮的小姐。演电影又不太像,只因后面的黑色车辆撞着了别人的车辆,并无救助人员走出来,只留下混乱的现场和怒骂震天的受难者。
黄佩瑜将车开得飞快,瞬间加速又不时极速刹车,左扭右拐,全面超越着前面速度不一的各式车辆。
坐得稳稳当当的周行天笑道:“你挺猛的啊!看来你的开车技术已经是一流了,我跟你比赛岂不是自取其辱。啊,小心呐。”
黄佩瑜骄傲地仰起头来,极其轻灵地穿过一辆正要左转的银白轿车。通过观后镜,后面的十几辆车不断地制造交通事故,还在死打烂缠着。
越过几百米,时间刚好合适,恰恰是绿灯亮起,黄佩瑜驾驭的保时捷第一个冲过十字路口。已经脱离了万国风情街的范围,飞上轩尼诗道,往亚洲国际都会的方向驰去。
第061章 极品公子
保时捷飞驰在轩尼诗街道上,离国际都会大厦前的广场越来越近,看着灵活操纵车子的黄佩瑜,吹着愉快口哨的周行天笑道:“哈哈,在这条全世界最温馨、最浪漫的街道上,由一位美女司机专车运载着本公子,那是多么荣幸、骄傲、无上尊贵的一件事情。黄大美女,以后本少爷就不开车了,由你这位技艺高超、武功高强的美女保镖护送着上下班了,如何?”
专心开车的黄佩瑜恼火不已,但无法发泄,只好笑骂道:“你这个混蛋怎么那么多仇人的?上街逛一逛都会被人劈的?还没吸取教训啊?这次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家大卸八块了。还在此疯言疯语,口还哗哗地乱叫,小心我踢你下车。啊……”
秀发飞扬的黄佩瑜惊叫了起来,急忙将车速放慢,急速地打着车子的喇叭,只因前面出现了一队手牵手过马路的小朋友,黄佩瑜的保时捷飞驰而至,一声长长的尖利的急刹声响起,黄佩瑜用尽脚力,才将这头飞奔着的野兽制住,准备不足的周行天差点从座位上飞出。
已经吓倒了的小朋友哇哇乱叫起来,几个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再也无力爬起来,带队的阿姨带着哭腔,急忙跑出去,拖抱着小孩子们,还忙不迭地叫路人帮忙,可惜路人无人理会。
后面的黑色车辆慢慢跟上来了,包拢着黄佩瑜的保时捷,电棒、砍刀不断飞舞过来,周行天脱掉外衣,束衣成棍,飞舞着,将他们的武器一一搁掉。等小朋友们全部安全撤出了,黄佩瑜叫了一声:“坐好。”保时捷又一次飞驰而出,风驰电掣地飞驰过高度绿化的亚洲国际广场。
可是万万意料不到的是,一辆极长,大概有十几米的雪白颜色加长悍马往街道中间驶入,超长悍马已经横亘于街道上了,占据了大半条宽阔的多车道街道。是人都知道,能够拥有这种超长车辆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绝不可等闲视之。
黄佩瑜也是暗暗叫苦,周行天亦紧紧地盯着前面这辆如雪般白亮的超长悍马,内心暗暗惊叹:“好车!”无可奈何之下,黄佩瑜当机立断,狠狠地向左猛打方向盘,超长悍马略略停顿,保时捷呼啸着擦身闪过,好险!后面的追逐车辆发现了前面的庞然大物,个个傻着眼急速刹车,但还是狠狠地撞向了超长悍马。
顿时,马路上一片混乱,一辆、二辆、三辆……接连不断的车辆及极其干脆地撞在超长悍马的车身上,后面的车子由于道路的受阻,刹车不及,也纷纷吻上前车的屁股,一瞬间“砰砰”的碰撞声大起,惊得周围的路人、游人一片惊呼……
周行天叫道:“停车,停车。”
黄佩瑜将车停下,道:“怎么了?安全了?”
周行天跳下车,看着超长极品悍马,道:“安全?我们什么时候危险过?你一剑可以劈开一辆大卡车,我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为什么要跑呢?快下来吧。又有热闹看了。”
黄佩瑜跳下车,靠在周行天身边,倚在保时捷车身旁,注视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果然有热闹看了,悍马右侧车门打开,鱼贯钻出了六位彪形大汉,黑衣黑裤黑皮鞋黑眼镜,全身上下只差脸蛋的色彩不同外,无处不黑。当头的那个,全身的肌肉膨胀得不像是人,差点将衣裤撑破,只见他打开最末的一扇车门,恭恭敬敬地引一位大人物出来,什么样的大人物呢?
周行天惊奇地看着,不再跟周行天抬杠的黄佩瑜看到车中的他被人扶着下车了,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媚眼瞄着周行天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老态龙钟的大人物出现,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果然是一个小毛孩,周行天看着这位众多保镖恭敬侍候的全身雪白衣饰的公子哥儿,脑子飞速转起来,猜想着这位是哪家的少爷来着。心想,我对天京市内大把的少爷公子太子之流,大家族大富豪都有所闻,就是不知眼前的这位是出自哪家的小神圣。
周行天转头问黄佩瑜:“宝贝儿,你知道他是哪家跑出来的花花大少吗?”
黄佩瑜瞪了他一眼,道:“不能这样叫我。我怎么知道?这小子的排场比我那不懂事的弟弟还要嚣张。”
果然够嚣张的。超长悍马钻出来的公子哥儿,抽出一支极品“黄鹤楼”叼在嘴上,保镖机灵地点火,公子哥长长地吸了几口,朝天喷出几道完美的烟圈,瞪着天空看了一会,低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位保镖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车子,回过来报告道:“少爷。我们的车子被一帮不长眼的混蛋撞烂了,而且范围极大,虽然不影响驾驶,但是很难看,极难恢复原样。请少爷定夺?”
喷着烟圈的少爷淡然道:“无意中碰到的就算了,随便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