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查清楚,我赏下的避孕汤药是谁帮她换掉的,查清后不必来回禀,将其一并处决了。”
“那柳夫人……”那属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纵使是怀了身孕,柳夫人也难逃一死,生怕听错了去,连忙追问。
“听不见我说的话么?还是,你想给她求情?”欧阳瑞的语气平平,却透出三分煞气来。
“属下不敢,谨遵家主吩咐。”那属下连忙撇清,待离开了此地,却也心中更生了几分恐惧来,连亲生的骨血都说毁了便毁了,这世上还能有比家主更无情的人吗?这一想,怀中的毒药更是似有千斤重了。
而欧阳瑞并不在乎那些属下作何想法,那贱婢以为仰仗怀了孩子便有恃无恐了,真是妄想!家中这些女人见上了几次他的床便做起了春秋大梦,让他心里面厌烦至极。
至于孩子,哼,当初他还是大明朱棣皇帝北伐大将军的时候,可是亲自抚养儿子长大的,结果怎么样,对外人千防万防,最后却死在了那小崽子的手里!本以为他这一生杀人如麻该是下地狱,却不想平白又得了一条性命,只可惜现在是大宋朝,合该他不能把那畜生给劈了。所以今生对于孩子,他还真没什么念想,就算是至亲骨肉,到时候该背叛的还是会背叛,今生他只相信自己。
这样一想,不由得又想起了那西门庆说的话,男人别有一番情趣,男人嘛,前生作为将军,这军营里最不得见女人,那些个将士们内部耍弄龙阳的不在少数,自然是知道个中怎么个弄法,他前生可不缺女人,又嫌这男子之间的快活法腌臜,便从未试过。如今细细想来,若是和男子欢好,既能肆意纾解需要,又没有这孩子的后顾之忧,还是个两全其美之法。
想到这儿,欧阳瑞想着白日里瞥见西门庆的模样,身量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只是不知道那华服下面可是副精壮身子,他对那瘦竹竿可没什么兴趣,倒是模样长得倒是个风流人物,剑眉虎目倒有几分英气来。
摸了摸自己的脸,欧阳瑞知道今生这副皮囊生的浑然不似男子,可是,就用这副皮囊把那西门庆给推倒,岂不是更多了几分乐趣?
这么一想,自己引蛇出洞到了这小小的清河县还真找到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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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欧阳瑞打定了主意,第二日那徐掌柜来请示的时候,欧阳瑞便和他打了招呼,吩咐他若是楼下的东家打听自己的情况,只管如此这般的说。
徐掌柜不知道欧阳瑞打得什么主意,也不敢问,只应承了,待转回身下楼想要回药铺的时候,还真被楼下那绸缎庄的东家给拦了下来,说是要请他吃酒,言语间多有打探的意味,徐掌柜此时更是不知道欧阳瑞是怎么料想到这里的,心中骇然的同时,还是把刚刚欧阳瑞的吩咐一五一十的说了。
而这厢绸缎庄的吴掌柜在探问清楚了后,也连忙叫人去请应伯爵,这应伯爵还想着至少要三两日的功夫才能把这事儿办成,没想到这才第二日便有了回音,喜得这应伯爵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绸缎庄,待听完了吴掌柜的话,又赏了一把铜钱给他买酒吃,而后片刻也没耽误,便直奔西门庆家中而去。
西门庆正在家里坐卧不宁的想着昨天那美人儿,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昨儿晚上他宿在自个儿一向很喜欢的小妾李娇儿那儿,满心满眼却都是那粉面含春的美人儿,看着李娇儿丰满滑腻的身子,想着不知道那美人儿被窗子挡着的身段是怎般的模样。
此时听玳安跑进来说应伯爵来了,西门庆立刻便站了起来,到前厅去见应伯爵,应伯爵在前厅正喝着茶水,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眼见西门庆一脸急色的到了眼前,满脸都是笑意,应伯爵连忙放下茶杯,笑容满面的一拱手:“给哥哥道喜了,原想着还要三两日的功夫才能成事儿,哪里晓得今日便都打听齐了,可见正是和哥哥的缘分,半点儿都不错的。”
“好了,你快说说,他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到清河县来作何营生?”西门庆急急的问道。
“所以说是和哥哥的缘分,这百家姓上复姓本就寥寥无几,可偏那小公子也是其一,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瑞字,可巧不可巧?”
应伯爵说完,果然西门庆一听那美人儿竟也是个复姓,叫做欧阳瑞,不由得大喜,连连点头:“果然妙哉。”
“而且更妙的是,哥哥你道他是谁,他本是川蜀人士,家里也是开药铺的,颇有几分家资,此次来清河县,正是跟着家中一个老掌柜在咱们清河县筹办买卖,赶巧正是让哥哥大发虎狼之威的那间新药铺回春堂,你说巧不巧?”应伯爵一股脑的说完,笑着看向西门庆。
只见西门庆哈哈大笑的拊掌:“妙!果然妙极了!这样一个妙人儿,原来竟是他家的药铺!”
“可不是,斗胆给哥哥出个主意,若是那欧阳小公子是个知情知趣的,与哥哥做个贴心人,他那药铺自然也就是哥哥的了,如果他执意不肯惹哥哥恼了,量他一个外来人如何拧得过哥哥你?到时候哥哥既能叫美人儿□承欢,那药铺也归了哥哥所有,不管如何,哥哥最后都是人人财两得,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可见这世间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应伯爵把这主意一说,直说的西门庆满眼放光,点头称善,又吩咐身边人:“都愣着干嘛,还不把前两日新得的雨前龙井沏上来与我兄弟喝!”
一边又说道:“兄弟你脑子好使,快再给哥哥出出主意,哥哥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去他家里寻他去吧?”
应伯爵眼珠一转,笑道:“明日便是那回春堂开张大吉的日子,哥哥作为咱们清河县头一家的药铺东家,到场庆贺可在情理之中,他家的药铺开张,难道他还不去么?到时候只说作为前辈提携几句,再哄他去酒楼吃酒,想他一个小公子还能酒量胜得哥哥去?到时候美人儿微醺软香在怀,哥哥岂不是便得意了?待他已然委身了哥哥,第二日是哄着还是吓着,还不是哥哥你说了算?”
西门庆一听大喜,忙唤玳安取了五锭白花花的银子给了应伯爵,又满口应承待收用了欧阳瑞,便帮他疏拢桂姐儿,应伯爵怀揣着银子想着快要到手的雏儿,更是喜上眉梢。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日,天刚大亮西门庆便早早的起身,头上戴着缨子帽儿,金铃珑簪儿,金井玉栏杆圈儿;又穿了身绿罗褶儿,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手里拿了把红骨细洒金、金钉铰川扇子。
玳安儿笑着奉承他:“平日里爷随便一穿便是风流倜傥,今日这细细一打扮,更是英气逼人,料想那小公子见了,心里定然生出相与爷相交之意来!”
西门庆听了心里面高兴,摇着扇子带着玳安和平安两个小厮直奔城东的回春堂,此时已经远远的便听到了鞭炮的响声,待西门庆走近,只见鞭炮已经放完,一直遮挡在牌匾上的红布也被扯下,金漆的回春堂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的,看热闹的老百姓不少都围在药铺前面。而西门庆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站在牌匾下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儿。
那一日他只瞥了一眼,便对那双似会说话的眼睛念念不忘,如今更是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在了欧阳瑞身上,只见今日的欧阳瑞,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腰里系着暗金色的缎子腰带,脚上一双黑色的软底鞋,身量高挑匀称,两只手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微微扣着白皙可人,西门庆光盯着这双手便失神了半晌。
再往上看,只见那欧阳瑞白的干净透亮,透着健康血色更衬着脸如三月桃花,一双漂亮的凤眼带着点点笑意似乎暗带着说不尽的风情月意,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正和旁边人说话,勾得他口内发干恨不得现在就扑将上去,西门庆越看越满意,暗道好一个标志极了的美人,断断是不能放过的!
想到此,西门庆摇着扇子穿过人群到了回春堂的门前,一脸的笑意向着欧阳瑞作了个揖:“欧阳公子,幸会幸会,在下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是本县药铺福寿堂的东家,今日贵铺开张可是我的同行,特地来拜会一番。”
欧阳瑞佯作惊讶的问道:“你怎知我的名姓?”
西门庆得意的笑着摇着扇子,旁边平安多嘴道:“欧阳公子是外乡人自然不晓得,本县人谁不知道我们家大官人的生药铺子的名号?更不要说我家大官人家中更是米烂陈仓、钱过北斗了!这还不说,若是县里谁走了霉运贪了官司,我家大官人更是手眼通天,最能帮人浸润这些事情的,欧阳公子开这么大个药铺我们大官人岂能不知道风声,得知公子的名姓又有什么稀罕?”
西门庆听着心里面受用,不过嘴里却说着:“多嘴多舌!”还用扇子敲了平安后脑一下,而欧阳瑞听了心里面冷笑一声,面上却露出艳羡的神色来,看的西门庆更是心里面一荡,连忙趁热打铁。
“你是外来人好些事情还不甚了解,今儿是个好日子,我做东,请你去闻香居好好吃一吃酒,交个朋友,你可得给我这个面子不给?”
待欧阳瑞点了头,西门庆更是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了欧阳瑞玉体横陈在他的身下动情摇摆的样子,而欧阳瑞瞧着西门庆这副身量模样,果然是一派风流可见是风月上的好手,嗯,他也好久没开荤了,今儿就试试这风流名声在外的西门庆,是个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原著里面那些小厮都管西门庆叫“爹”,管他老婆叫“娘”,可是我要是这么写总觉得怪怪的,要是写叫“主子”,跟清穿似的也不对劲,哎,还是勉强叫“爷”吧,其实还是和清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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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两个人各怀心事,待到了酒楼,清河县当地哪个不认识西门庆,店小二名唤小秦哥儿,见西门庆来了,笑的眼睛都没了,这位爷出手最阔绰不过!再瞧了瞧跟在西门庆身边的这个陌生的俊美少年,店小二心里面明镜儿似的,因此看欧阳瑞的眼神便带了些许出来,欧阳瑞看在眼里,没说话。
西门庆可没注意这些,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快把欧阳瑞给灌醉了,好任他施为,吩咐小二把店里最好的酒都上来,又叫了店里面最出名的下酒菜,殷勤的给欧阳瑞劝酒劝菜。
“欧阳小兄弟自川蜀来这清河县,兴许还不知道,这闻香居可是我们清河县最好的酒楼,酒好没话说,菜也做得十分地道,今儿贤弟你可要好好尝一尝我们这里的好酒好菜,来,愚兄敬你一杯,当是为小兄弟你接风!”西门庆举起杯来一饮而尽,欧阳瑞这边也是如此,酒到真是上好的烈酒,欧阳瑞只喝了一杯,白皙的脸上便浮起了一片红云。
西门庆见了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现在就伸手在欧阳瑞脸上摸一把,好容易忍住了,欧阳瑞看到西门庆的神色心里面暗笑,他这副身子就有这个毛病,只要沾上点儿酒便会脸红,如果凭着这一点就认定他不胜酒力,那倒霉的可就是旁人了。
不过,他今天另有打算,欧阳瑞赞了句好酒,西门庆连忙再度举杯,频频敬酒,十几杯下肚,欧阳瑞佯作不胜酒力,媚气的丹凤眼中是一片迷离,抬眼看了眼西门庆,西门庆立时便坐不住了。
那厢平安和玳安两个早就和酒楼老板打过招呼,刚刚西门庆和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