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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
原来;这位让赵棣从黎明前便开始在假山里耐心等候的烟花寨的女子;正是如今享誉天下的名妓李师师;而且最为传奇的是;她还是吸引着宋徽宗屡次三番出宫的那个女人,这件事;也是满天下都知道的秘密。
水中的李师师在乍一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不由得大惊失色,然而她也在下一秒察觉到这人说话虽然十分像大人的口吻;但这稚气的还没有变声的声音却分明是幼童——李师师善音律,对于声音她是十分敏感的。
因此惊慌了一会儿的李师师很快就缓了过来,平静的说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顽皮;既然来了,又何必在背后鬼鬼祟祟?”
她也许会惊惧成年的男子,却不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孩童。
把李师师的冷静看在眼里,赵棣心里点了点头,就看这一遭,就知道这李师师不愧是个奇女子,当然,能让拥有三宫六院的皇帝独独钟情、又把大才子周邦彦迷得神魂颠倒,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到的。
李师师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他赵棣,现在就需要一个聪明的女人完成他的计划,只要这个女人不要聪明过了头才好。
想着这些,赵棣却是笑呵呵的从李师师的背后绕到了前面,隔着中间的池水与李师师隔水相望,李师师看到面前这个长得模样十分俊美的男娃娃,看着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不由得莞尔。
但是,李师师的笑容却在赵棣开口说话以后,便僵硬在了脸上,只听赵棣笑道:“这世上能在皇上临幸时把别的男人藏在床底下,又巧施妙计把完美的拒绝皇上留宿的女人,只怕只有师师姑娘一个,只不过可惜那男人辜负了姑娘的一番心思,竟把当日的情景写成了首《少年游》,被当今皇上知道了还不是贬出了京城,这外面山高水远的,不知道有几分艰难,倒是师师姑娘,迎来送往的,倒是过得舒坦,刚刚那陈大官人给的金元宝真是晃眼呐!”
先是点出了世人罕少知道的隐秘,之后又说出了这样一番全然都是讽刺的话,李师师粉面涨红,被赵棣的话句句都刺在心里,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浴房里沉默了许久,李师师终于在赵棣耐心的等待下再度开口。
“竟然连这些都知道,你到底是谁?”此时此刻,李师师已经不再把赵棣当成一个富贵人家好奇的小公子看待。
“我相信,这个腰牌,你一定看过相似的对不对?”赵棣从怀里拿出一块纯金打造的腰牌,举在胸前给李师师观瞧。
李师师一看就愣住了,这腰牌确实眼熟,那是皇上曾经给她看过的,说是大宋每个皇子在三岁的时候都会得到这样一面纯金打造的腰牌,正面是龙,背面是皇子排行的数字,徽宗还是皇子的时候自然拥有一块,等徽宗即位儿子接二连三的出生之后,他也按照祖制,给他的皇子们都准备了一块,这也是皇子身份的象征。
而出现在李师师面前的这一块,她清楚的在赵棣翻转了腰牌后,看到了一个“七”字,按照赵棣的年龄,那么他只可能是七皇子,但是……
“这不可能!你这腰牌从哪里捡到的?七皇子已经死了!”这是皇家昭示的,李师师自然是万分震惊。
“他们倒是都希望我死了,这样他们就高枕无忧了,只可惜,我命硬得很,死不了,而且现在,我还有求于实师师姑娘呢。”赵棣笑着把腰牌收了起来。
李师师愣了一下,随即终于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你想留在我这儿,待皇上来的时候出来见他?”
这是李师师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要求,然而赵棣却摇了摇头:“如今大宋朝内风雨飘摇,大宋朝外金兵压境,在这样的时候我这个父皇还有心思寻花取乐,我觉得,他不适合当这个皇帝,也许太上皇倒是好一些,你觉得呢,师师姑娘?”
饶是李师师再镇定,听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禁不住惨白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看向赵棣:“你……这是有悖伦理纲常,这是,这是弑父,要遭天打雷劈的!”
“弑父?我什么时候要杀他了?我不过是想让他休息休息罢了,弑父什么的,师师姑娘可不要轻易的就给我安上这么大的一个罪名,更何况,有悖伦理纲常?当年唐太宗杀兄弟的时候,世人又说什么了?就拿咱们的高祖来说,赵匡胤还不是龙袍加身当了皇帝?要说伦理纲常,还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
赵棣一脸的满不在乎,丝毫不被李师师的话而有什么负面的情绪,父皇什么的,他是七皇子的父皇,而七皇子已经死了,他的父亲只有一个,皇帝什么的,算个鸟?
李师师被赵棣的态度吓得脸色更加惨淡,聪明如她自然知道,赵棣敢在她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就一定会有让她不敢把这些事情透漏出去的手段,有些手段很简单却又有效,死人是不会泄露这些秘密的。
那么,也许现在她应该呼救?可是,李师师却不敢,赵棣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李师师知道,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也许她还没有呼救,就已经成了再不能开口的尸体了。
见李师师神色变幻不定,赵棣又笑吟吟的开口道:“听闻那男人,哦,是周邦彦大才子,可是动起过把师师姑娘娶回家的念头,只可惜还没等他把你赎回去,我那清闲的父皇便从高太尉那里知道了师师姑娘的美名。成了帝王的女人,周大才子也只能偷偷摸摸的饮恨了,师师姑娘就不难过?”
“你到底要说什么?!”心爱的男人会激起女人最坚强的一面,即便是刚刚被赵棣的话惊吓得无以复加的李师师,在赵棣接二连三的提到周邦彦后,也不禁眼神坚韧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格外的硬气。
“我只想说,只要有我父皇横在中间,你就永远都不可能嫁给周邦彦,他也绝不可能把你娶回家,你们就只能偷偷摸摸的在一起,而且你还会继续害了他,但是,如果你跟我合作,日后事成,我就成全你们二人,还给你洗脱这个烟花妓寨的污名,成就你一个巾帼的美名,让你风风光光的和周邦彦长相厮守,难道你不愿意?”
刚刚的一系列试探让赵棣终于确定了,这个周邦彦的确就是李师师的软肋,因此拿捏的就更加胜券在握了。
“成王败寇,如果失败了,那我就更是害了他了。”事关周邦彦,即使谈论起这谋逆的事,李师师也面不更色了。
“你就算不和我合作,难道就不是害了他吗?如今你已经害的他被贬出了京城,他为了你一直未娶,但是这到了外面,如果他自觉和你终身无望,身边要是再有人极力撺掇给他娶个娘子,日后就是我那父皇对你厌倦了,你要进他周家的门,可还要看人家娘子答应不答应,而且这做妾和做妻,你想想这其中的差别,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
随着赵棣的话,李师师的脸色终于开始动摇了,然而她还是叹了口气:“之前他的确说要娶我的,但是他父母以死相逼,他又能如何呢?说到底,还是我配不上他罢了。”
听着李师师全然都是哀怨的语气,赵棣眉梢一挑,活脱脱就是欧阳瑞最经常浮现的那个神情:“李师师不能嫁给周邦彦,但是先皇的义女昭柔公主下嫁他周家,周家还不是要满门跪拜奉你为尊,你说呢?”
“你……”这个承诺对李师师而言太有诱惑力了,让刚刚已经有些动摇的李师师更加难以抗拒,愣愣的看着赵棣,李师师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说话,赵棣只是静静的等着,他已经可以确定,李师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了,果然,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李师师终于再度抬起了头。
“我要做些什么?”
赵棣满意的笑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可是个热闹的日子,如果有自称山东来的员外你务必要留下他们,他们这一行人都是相貌堂堂的大汉,虽自称是商人,实际上却是水泊梁山的宋江一行,之后父皇也必是要来的,这时候你让梁山的人离开他们也必不会走的,最多藏在外面,你就当没有看到,之后你就不用再做什么,看我的意思行事便是。这里有一个香囊,当日你要戴在身上。”
赵棣把这些事都吩咐完了,李师师一边听一边点头,她现在已经被赵棣震惊到麻木了,对水泊梁山的事完全都不过问,赵棣看在眼里更加满意了,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随后,赵棣便离开了这里。
等赵棣走后,李师师静静的泡在池水之中,自嘲的神色一划而过,而后便是难以言喻的坚定,七皇子说的对极了,她要为自己拼一拼,败了也不过就是个死,也好过现在离开了周郎这生不如死的日子,之前迎来送往的日子她早就不想再过下去了,便是现在外面都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妈妈还不是为了那客人丰厚的打赏而偷偷让他们留宿,只瞒着外面么?她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她想改变一下。
而离开了这里的赵棣,同时吩咐身边的三名暗卫轮流监视李师师,一旦发现她有不听话的异常现象,立刻诛杀。
暗卫们得了命令下去了,赵棣这才佯作刚刚起床的模样到了武松的房间,唤醒了中了迷药睡足了一整夜的武松。
这一夜赵棣做了很多事,而同时在清河县,他的父亲欧阳瑞,却是享受了一夜的春光。
全身□的西门庆被欧阳瑞用绳索套头一路拽到了赵棣那座院落的门口,沿路那种好像随时都会被下人看光的惊惧感已经让西门大官人受够了,更别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起反应的身体让西门庆的内心已经濒临了崩溃的边缘。
西门庆越是如此,欧阳瑞便越是兴奋,他要的就是西门庆的这种从内心深处的羞耻和臣服,他当然不会告诉西门庆,这一路上绝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窥见西门庆的身子,对于占有欲极强的欧阳瑞而言,西门庆这幅模样是他一个人的!
于是,可怜的暗卫一号在得到了欧阳瑞的暗号后已经做好了前期的开路工作,这才保证了西门庆保持着一颗紧张到极限的心情,却安然无恙的没有被任何人看见的来到了那世泽轩的门外。
而此时的西门庆,已经双腿发软,差点儿就要瘫坐在地上了,然而欧阳瑞却并不留给他喘气的空闲,推开这世泽轩的大门,径自把西门庆带到了库房的门口,库房的门上着大大的铜锁,黑洞洞的库房铁门看着给人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西门庆见此更加的紧张了,他不知道欧阳瑞为什么要把他带到库房里来,更是不敢出言询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瑞打开了这个大锁,推开了这扇铁门,把他推了进去。
油灯被点燃,黑漆漆的库房里终于有了光亮,欧阳瑞来到一个十分巨大的箱子面前,在西门庆紧张的目光中把它打了开,让里面的木质的小马就这样呈现在了昏黄的灯光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西门庆不由得愣了,一匹木头制成的小马的模型?
“别着急,你看看,这东西可有趣得很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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