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这些年秘密的屯粮数目极为可观,加上桃源岛的隐秘位置,任由朝廷的人想破了头也想不到,梁山的粮草竟然是从海外运来的,有了粮草做后盾,梁山打起仗来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
屯粮只是一方面,毕竟屯得粮草再多,坐吃山空也总有消耗殆尽的那一天,不过桃源岛真是块福地,欧阳瑞在桃源岛的东边又发现一座小岛,这新的小岛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正适合耕种。
如今北方被金兵频繁骚扰,不少百姓都背井离乡穷困潦倒,欧阳瑞秘密的把这样的百姓迁到海外来耕种,对于这些已经家破人亡的老百姓而言,有了能够耕种的土地、交的税又不高,谁管这是哪儿又归不归朝廷管辖的,全都感恩戴德的劳作。
这样一来,又有粮食来补充小岛的消耗,加上梁山已经打下的地盘内部也有粮草供应,三处汇集到一处,赵棣的粮草方面确实是全然没有后顾之忧,梁山的攻势也越发的猛烈了起来。
而朝廷的内部也不消停,虽然四大权臣笼络了朝政,但是还是有些清流的官员和他们不是一条心,这些人虽然认为梁山一众是乱民、反贼,但他们对于七皇子放出的消息却是有些相信的,毕竟太上皇这病来得太过蹊跷了。
朝廷内部闹哄哄一片,这朝廷的军队的军心自然也不稳了,这让梁山的攻势更加的势如破竹,就在这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北方却出事了。
金国这边对宋朝一直虎视眈眈,如今瞧见宋朝内部乱成一锅粥了,正是挥兵南下的大好时机哪里能放过这次机会,因此这边梁山正打得声势浩大的时候,北方金兵攻入了宋朝,面对这样的情况,赵棣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要挥兵北上抵御金国的进攻。
对于这样的决定,宋江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梁山这边多是贫苦百姓和朝廷归顺将领,他们对于金兵的仇恨都很强烈,赵棣的话又极具有煽动性,很快就让他们全都信服了,但是很多人自然也有顾虑。
“如果朝廷利用这个机会和金兵夹攻咱们怎么办?不若咱们先攻下东京,拿下反贼,随后再整兵北上收复北方失地。”吴用的顾虑也是梁山最大的顾虑,他虽然也对北方的沦陷深感痛心,但眼下他认为,自己的建议才是适合梁山的。
然而赵棣却铁了心要北上,宋江最是悲天悯人的,被赵棣说动了也是同样铁了心,吴用没办法,也只得依了他们,虽然他觉得赵棣的确是宅心仁厚,但此时还是觉得这一次,赵棣是妇人之仁。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和吴用的料想有了出入,一开始的确如他所想,朝廷方面发觉梁山竟然撤兵北上,高俅等人大喜过望,趁机挥兵北上,和金兵形成了两面夹攻之势对付梁山,然而高俅等人的想法是好的,却着实寒了宋朝百姓和朝廷清流的心。
原本还对流言半信半疑的老百姓和清流们,现在都相信,是高俅等人和金兵有勾结害了太上皇、扶植傀儡皇帝意图覆亡大宋了,这人心的相背立竿见影,宋朝的军队纷纷倒戈,一时间,想要和金兵形成夹攻之势的宋军,大半都被梁山纳入了麾下,和梁山的军队一起抵抗金兵。
更让吴用没有想到的是,江南方腊、淮西王庆、河北田虎,这三支和水泊梁山一样揭竿起义的地方军队,竟然纷纷到了边境支援梁山,一时间,梁山的声势不但没有因为这次的北上而付诸东流,反而越发的浩大了。
至此,吴用对赵棣的看法,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隐隐也有些担忧,这般的年纪就能有如此深远的眼光,这个七皇子,假以时日,必定更加不可限量,只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狡兔死走狗烹,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到底会是个什么结局,吴用现在可有点儿拿不准了。
吴用的担心谁也不能体会,因为全军上下皆是一片沸腾,这次的大军可和之前宋朝的军队不一样,他们无所顾忌,把金兵打了个落花流水,差点儿就杀到对方老巢去了,朝廷已经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迎接回朝大军的,是一路百姓的欢呼,而负隅顽抗的高俅手里的禁卫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北上而回的军队,就这样轻松的拿下了东京。
方腊等人自称对赵棣和梁山众人的胸襟所折服,甘愿归降,奉赵棣为主,朝廷的清流们这次也都闭了嘴,天时地利人和之下,赵棣的登位变得理所当然,大宋的中兴之主,也终于就此拉开了他的传奇篇章。
吴用所担心的飞鸟尽良弓藏的问题并没有发生,梁山一众得到了分外的重用,和之前大宋重文轻武不同,赵棣统治下的宋朝产生的是文武并重的格局。
赵棣可是知道,在金国之后,宋朝边境的这些国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被打退的金国未尝没有卷土重来的时候,西夏也一直虎视眈眈的不那么安分,更别提历史上最终覆灭宋朝的大元了,虽然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但是既然他知道了,就不能不未雨绸缪。
归顺而来的这些山匪们,有不愿意做官的,赵棣也都给了封赏让他们卸甲归田,有愿意继续为朝廷效力的,赵棣正好在重整朝廷的军队,这些悍将就都被编入了朝廷军队之中,给大宋一直孱弱的军队注入了新的活力。
而这些人中诸如宋江、吴用、柴进等等文治上也颇有擅长的人,便填补了朝中文官的空缺,看着这些备受重用的“乱民、山匪”,清流们就算心里再不满这些不成体统,却也无可奈何,他们不过是一张嘴,哪里能说得动赵棣。
天下安定,朝廷百废待兴,而此时的欧阳瑞和西门庆,从海外的桃源岛,也乘着马车赶奔东京。
此时的欧阳瑞,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回春堂的东家那么简单,他占着新皇义父的名头,又是后方粮草的强有力的支援者,战事结束之后他人还在桃源岛,赵棣的封赏就到了,欧阳瑞受封平王,桃源岛为其封地,这样一来,欧阳瑞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桃源岛的岛主,地位超然。
同时,赵棣的举动也让朝中一干上下都明白,欧阳瑞这个“义父”在新皇心中的地位是多么重要,因而他们这一路往东京的路上,虽然已经低调再低调了,但还是免不了被地方的官吏发现,随即百般讨好,原因无他,实在是朝廷现在官吏的变动太过频繁,他们这些“旧臣”脑袋上的乌纱帽全部都岌岌可危。
“王爷,小小心意,请王爷不要嫌弃。”路过皖平府的时候,那府尹钱大人可是挥金如土了。
这样的讨好的笑脸、暗示的话语已经快要把西门庆的耳朵磨出茧子了,而亦如往常一样,欧阳瑞二话不说,对于这些送上门的金银财宝是照单全收,喜得那些官吏们都暗暗得意,心道这王爷虽然地位尊贵,但真是商贾出身,最贪钱财,他们可不知道,他们送上门的这些银子,最终全成了他们的罪状了。
西门庆虽然爱财,但是这段时间在桃源岛俨然是二岛主的身份,又专门负责在副岛和那些种粮的百姓打交道,脾气秉性也都有所改变,虽谈不上什么大彻大悟,但对于这些不义之财也没有起什么贪墨的心思,更别说他们现在富有桃源岛,银子什么的,可是一点儿都不缺。
不过很快,西门庆的冷眼旁观在钱大人又带出来一个魁梧的大汉后,可就变得不淡定了。
“王爷,这是区区犬子,听闻王爷身边缺少得用的可心人,犬子不才,愿意侍奉王爷左右,还请王爷不要嫌弃。”钱大人话里话外的暗示意味十分的浓重,西门庆最是明白个中蹊跷的,哪里还听不明白?
好啊,这个钱大人还真是有意思,不仅送钱,连儿子都送了,这是双保险?!西门庆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要魁梧不少的大汉,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这钱大人还真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的,欧阳瑞不爱美女好男色,为了保住乌纱帽、最好是更进一层楼,这钱大人可是下了血本,把自己的儿子都献出来了,这枕头风的威力,钱大人可是觉得厉害得很呐!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礼物”,欧阳瑞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点点头:“把钱公子请到后面的马车去,钱大人,那本王就告辞了。”
钱大人自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连连作揖,西门庆狠狠的瞪了一眼欧阳瑞,随即那落在钱大人身上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要是这视线能杀人,这钱大人可就千疮百孔了。
钱大人丝毫不惧西门庆的视线,等看着欧阳瑞一行人走远了,钱大人冷哼一声,等他儿子把那王爷拿捏住了,那个什么西门庆的,也就失宠了,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钱大人这厢做起了白日梦,马车里瞪着眼睛的西门庆快要淹死在醋海里了。
“你现在可是摇身一变,让多少人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平王殿下!”小小的马车里弥漫的可都是醋味了。
“好了,咱们就是进京看看那小兔崽子,随后我就和你回岛,咱们再不出来还不行吗?那些人拍马逢迎送来的东西和人,到了东京我原封不动的给小兔崽子处理,你就别吃这干醋了,嗯?”看着大吃飞醋的西门庆,欧阳瑞笑吟吟的说道。
欧阳瑞明白赵棣的心思,朝廷发布的政令再好,下面的人不配合,一切就会付诸东流,因此对地方官的换血更加重要,但是换血也要师出有名,正好他这趟进京,就等于是把一干证据交到赵棣的手里。
“就算他以前是你的义子,现在人家可是当今皇上,你还小兔崽子、小兔崽子的叫,小心人家翻脸不认人,到时候没你的好果子吃!”
听欧阳瑞这般说话,西门庆暂且忘记了吃醋的事儿,有些担心的说道。
看着自家爱人一脸为自己担心的模样,欧阳瑞自然是食指大动的过去亲了亲西门庆的嘴,脸上的笑容不变,西门庆见他好似完全没听进去的模样,还有心思亲热,不由得气得一把推开他。
看西门庆真火了,欧阳瑞便笑道:“我就在你面前这么说,到了他那里自然是不这样的,何必担心,嗯?等咱们回了岛上,天高皇帝远的,他也更管不着了。”
想到刚刚欧阳瑞说之后回了岛上,没有旁人打扰,西门庆的心情这才回转了过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你这样又是封王又是封地的,真的没关系吗?”
“放心,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打算要什么子嗣,待咱们二人百年之后,这桃源岛不还是收归朝廷,他又有什么不放心的。”知道西门庆是在为自己担心,欧阳瑞自然宽慰自家爱人,看西门庆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欧阳瑞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谁曾想这厢这醋劲儿刚过去,后面的路程可就是醋海沉浮了——钱大人的举动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这流言就更加坐实了,现在人都说欧阳瑞喜好男色,尤其喜欢魁梧健壮的男人,因而这随后送礼的人,不但送来了钱财,还个个都准备了魁梧的男人!
西门庆气得脸都绿了,欧阳瑞却笑眯眯的搂着西门庆说道:“我还真有点儿怀念咱们上回在马车里做的事儿呢,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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