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3╰)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还要继续写下去咩。。。
☆、念念番外
洞房花烛夜
既然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符清愁便把两人成亲的事情放上了日程。每天除了有客人上门,符清愁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成亲的事上。
苏迟念觉得无奈又好笑:“我们两个人的事,没必要弄得大张旗鼓这么隆重吧?”
哪知符清愁很严肃的回答他:“虽然不至于大张旗鼓,但是这是我们两个一辈子的事,我自然会认认真真的准备。”
苏迟念表示随他。
符清愁一直都把苏迟念放在心尖儿上,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是比天都还要大的事情。因此少不得慎之又慎,每个细节都想要确保万无一失。诸如房间的摆设,喜服的样式,交杯酒的品质,甚至于龙凤蜡烛上的描金花纹,都到了严苛的地步。
苏迟念只当他是会认真的准备,却不想他认真到如此地步,简直弄得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虽然符清愁心里知道,苏迟念是一个长情并且正直的人,从他以前喜欢孙卓就可以看出来。但他心里总有点偏执的念头,他既然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那两人的事情肯定不能马虎。必须要拜过堂喝过交杯酒才算是真正的在一起。寻常的夫妻都要拜天地喝交杯酒入洞房,他和他,自然也要如此。并且,必须要比寻常夫妻更加细致一些才好。
于是他就好一通忙活,苏迟念感念与于他的细心,也就任由他折腾,只等着选定吉日配合才是。
最近来八号当铺的客人们都很奇怪,一脸疑惑的打量着大厅的那些大红色灯笼和绸布,问苏迟念:“老板这是要办喜事?”
苏迟念:“。。。。。。”
符清愁一脸骄傲的在一旁回答:“是啊。”
客人又问:“不知道是什么喜事?”
符清愁指指苏迟念,又指指自己:“成亲,我们两个。”
客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的精彩,咳了两声找不到什么说的,只得呐呐道:“成亲好,成亲好。。。。。。。”
苏迟念:“。。。。。。”
符清愁则在一边笑得好不得意。
符清愁早就拿着自己和苏迟念的生辰八字去找镇上的算命先生算了一下,什么时候适合拜堂,什么时候适合洞房。
那老先生拿着苏迟念和符清愁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仔细看,看了三遍,还是觉得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按照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应该不会看错吧?这两个八字,分明就是两个男子的啊!还是说,他年纪大了,已经老眼昏花了?
符清愁在一旁满含期待的催促:“大师,什么日子好呢?”
那算命大师已认定自己是老眼昏花了,当下也不再管是男是女,摸着胡子,慢悠悠道:“依老朽看,农历五月二十三这天就很好,宜嫁娶、纳彩、订盟、祭祀、祈福、出行等等。公子若是时间合适,就选那天吧!”
符清愁喜不自胜,他自然是希望早早的成亲早早的安心的好。给了算命大师十倍的价钱,然后欢欢喜喜的走了。
那算命大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自嘀咕:当真是我老眼昏花了?怎么看,两个都是男子啊!
符清愁从算命大师处出来,便径直去了裁缝铺子,准备把前些日子定做的喜服给带回去。
那家的掌柜的见符清愁长得这么好看的年轻人,竟然来订做两件一模一样的新郎礼服,忍不住插嘴问道:“客官,我没听错吧?您要成亲,为什么订做两件一模一样的礼服?还都是新郎官儿的?”
符清愁抿起唇笑,淡淡的回道:“因为和我成亲之人,就是男子啊。难不成我还要订做一件女式的?”
掌柜的顿时就不言语了。
符清愁取了衣服回到八号当铺,拉着苏迟念就要脱他衣服。
苏迟念好笑:“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苏迟念的身形尺寸符清愁是一清二楚的,因此即便是不穿上身,他也能想象得出来他穿上的样子,但就是拗不过想看看他穿上喜服的样子。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心如小鹿乱撞。心里的甜蜜幸福就要溢出来。
“当然是让你试试喜服。”
苏迟念无比配合,任由他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喜服给他换上。符清愁细细的摩挲着苏迟念身上的喜服,欣喜不已。
两人的喜服都是新郎官儿的,大红缎子,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云纹图案,因为样式一模一样,为了好区分,所以在绣线上面略有不同。一个是金线银底,一个便是阴线金底。
苏迟念从来都没穿过这样的颜色,注视着镜子当中的自己,还有些疑惑:“这样真的好看?”
符清愁忙不迭的点头赞叹:“好看!”
随后他把自己的那件穿上,站在苏迟念的身侧,看着镜子当中穿着一模一样喜服的两个人,问苏迟念:“你说我们两个般配吗?”
镜子当中的两个人眉目俊朗,身形修长,长身玉立的站在镜子前,说不出的养眼。
苏迟念轻笑:“自然般配。”
符清愁闻言更开心了,从身后搂住苏迟念的腰,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在他耳边低声道:“念念,你真好看,平生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你。”
破天荒的苏迟念的耳根竟然有些红,别开视线把衣裳脱了,装作毫不在意的淡淡道:“好了,试也试过了,快去忙吧。”
符清愁知他是害臊了,心里更是甜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吉时到来了。
农历二十三,天气晴朗,惠风和畅。
高堂上只放着一张牌位,正是符清愁的母亲符绾绾的。苏迟念是孤儿,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自然没有父母的牌位。
婚礼上没有第三个人,两人拜过了天地,再夫妻对拜,就算是礼成了。
符清愁把酒杯斟满,两人面对面站着,符清愁把酒杯递给苏迟念,小心翼翼的交叉了手臂,喝过交杯酒。他放下酒杯,笑道:“我还以为这一天会等很远。”
苏迟念的脸被大红的喜服映衬得十分红润,笑道:“我以为会和一个姑娘一起喝。”
符清愁放下酒杯搂住他的腰肢:“念念你现在可是和我在一起了,不准再想其他人了!”
苏迟念笑着拍拍他的脸:“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我以前没想过会遇到你。”
符清愁抱着他,满足的喃喃:“我怎么觉得现在还像是做梦一样?”
苏迟念好笑,捧起他的脸捏了捏:“疼吧?”
符清愁抓住他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两人就一起滚到了床上,他无赖道:“不疼!总得做些什么才算是真的成了夫妻了!”
苏迟念挑了挑眉,只是笑。看着他一边脱自己的衣裳,还一边来解他的。
符清愁低下头去定定的看他,“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长得好看极了。那时候慌不择路的撞到你,没想到你还给我糖葫芦吃。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有父亲,他会不会像你对我一样那么好?后来我长大了一些,渐渐明白了一些事,然后慢慢的就发现了自己对你的心思。念念,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知道以前你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但我不在乎,我只要在你身边对你好就是了。念念,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你看,我们真的成亲了。”
“傻瓜。”苏迟念轻笑,拉下他的头,吻住他的唇,低声道:“真是个小傻瓜,衣服都解不开么。”
符清愁脑中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填土的文,求戳戳=3=: 莫误双鱼到谢桥(网配)
PS:写完了,已累趴。
再也不想在寝室写了,老是担心有人从后面来看TAT
咳咳>< ,试了一下,发表出来完全看不粗来!所以请要看的妹子进群敲我,我直接发好么。
☆、苏怜衣(1)
大雪接连着下了三日,纷纷扬扬的似柳絮飘飞。屋檐瓦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滴水成冰的温度,冷得让人直哆嗦,让人恨不得整天整天的都窝在屋子里不出来。
如意戏班内堂内,十几个面相稚嫩的学徒们一排排的笔直的站着,正在吊嗓,已站了半个时辰有余了。
这年冬天基本上都在下雨下雪,这可苦了这帮学徒们。下再大的雪也要吊嗓,马虎不得。这功夫是常年累计的过程,中间容不得一点儿松懈。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飘在人头上,眼睫毛上,肩膀上,不能去拂开。吊嗓必须得全神贯注,容不得一点分心。就算再冷,也必须给忍着。
戏班子规矩多,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学徒们早晨鸡叫头遍就得起来吊嗓子,晚一会儿师傅就要掀被子打人的。‘铁背’是硬摔出来的,从柴垛上一个筋斗翻下来,结结实实就砸在泥地儿上。角儿功夫不硬不行,可以说得上是真正铜臂铁腿,实打实摔出来的,为了练脚功,要用脚尖立在砖头上站一炷香,中间还不能换脚;为了练眼神,师父们用半截火柴棍把学徒眼皮撑开,针刺到肉都不许眨眼……
腿功,毯子功,把子功,跷功,一点马虎不得。角儿们不但要学会自己份内的戏,也要融会贯通,青衣,花旦,刀马,扎靠,样样得精,随时准备救场。常常一出戏里,一个人要扮两三个角色,换身行头就换个身份,唱、作、念、打,都来得。
如意戏班虽说学徒众多,但能上得了台面的名角儿却没几个,所以就更不能懈怠。现如今这年头,这一碗饭也是不好吃的。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戏班多了去了,保不齐那天就被别人争了先抢了戏,哪里容得下众人过安逸日子。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基本功不练扎实了,哪里敢登台献唱?那是打戏班的脸面。戏班的师傅是最明白这个道理不过的。学徒们只得拼了命的在底下死命练功,这才有机会登台去。一旦出了名儿,那便离人上之人的日子不远了。
苏怜衣站在最末的位置,正聚精会神的吊嗓。她年纪是这里边儿最小的,但却是这里面最有天分、最勤奋努力的一个。师傅对她期望很高,这如意戏班的名声儿能不能一炮打响,估计就得靠她了。
苏怜衣也知道,她一个小女孩儿,孤苦伶仃的,从小就被拐子拐卖出来,年龄太小,亲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也亏得当初师傅一眼瞧上了她,让她不至于被卖到了什么青楼去,或是什么大户人家里去。青楼那样糟践人的地方,依她的性子,去了估计也就一死。大户人家那就更不用说了,整日勾心斗角,藏污纳垢,也不是她的好去处。
照这样说来,戏班倒是最好的去处了,学会了唱戏,至少这也是一门谋生的技艺。
今日难得一见的大雪,竟像极了几年前的那一场,如同鹅毛一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下个不停,就没个停歇处。
苏怜衣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雪,这样冷得让人的骨头都跟着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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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怜衣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少岁的时候被拐子拐卖的了,她就算再聪明伶俐,也拼不过一个狡猾市侩的成年人。那拐子想来是做熟了这一行的,拐卖苏怜衣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拐卖了多少人了。他也很聪明,对外只称是自家闺女,因为家里穷,所以不得不想办法卖女儿。那天下着大雪,苏怜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马车上。她有些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那拐子把和她一起的两个小姐妹卖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