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摔倒了,不得已才趴在姬钧拓身上的,并没有迷恋他的气息,他身体的温度……
但是为什么就连觉得都觉得自己像在说谎呢?!
“嗯,我看见了。”宫汐澈浅浅笑了笑,分明是那么温和清澈,却还是感觉到了,有一股忧伤的气息从眼底流露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仿佛困住了她的呼吸,绊住了她的脚步。
“澈哥哥……”她有些震惊地看向他,仿佛还没有从他那句话回过神来。
就在两人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姬筠拓从地上站起来了。
秦如沫顿然感觉到有一双炯炯的眼在望着她,仿佛要将她从背后看穿。
秦如沫背对着姬钧拓,不管他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她,她都背对着他。
他们没有理会姬钧拓,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宫汐澈笑着说道:
“我猜你是迷了路了,所以来找你,我带你去吧。”
秦如沫点了点头,“嗯。”
说着就要跟宫汐澈离开。
姬钧拓的心顿时掠过一抹慌乱。
要走了……
她要走了……
凉意从他的指尖一路攀升。
月光下的少女穿着轻纱,被风吹起,吹落了一地繁华。
突然,姬筠拓伸手扣住了她纤瘦的肩膀。
力道刚好让她吃惊的愣在原地。
他突然的举动让宫汐澈愣了一愣,声音里带着一丝质疑,“王爷,您这是何意?”
姬筠拓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看着秦如沫。
他的眼底散落了太多太多的哀伤,期许,等待。
她并没有回过身去,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掉了他扣住自己肩膀的手。
一根。
两根。
他的手指一点点脱离她的身。
这种场景居然如此熟悉!
他颤抖着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他震惊的眸死死盯住那个背影。
那么决绝。
那么残忍。
不留任何余地的,泯灭了他所有希冀。
这个场景——
那么熟悉——
仿佛挑起了心底的剧痛。
彻底脱离她的肩膀的手落在半空中,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变得极其不安分。
“沫沫……”他颤抖着发了一个音。
她微微怔了一怔!
突然,他的双手从身后圈住了她,熟悉的温度顷刻传遍了她的身体。
有什么正在蔓延,蔓延……
他嘶哑的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觉得整个重心都不稳了。
他认得她?
他竟然能认得出她……
“放开我。”
“我不会放的,沫沫,我知道是你,我不会放的,死也不会放的……”他圈得更紧了,仿佛稍微放松,她就会彻底离开他,“不要再逃走了好不好,沫沫,求求你不要再逃走了,我好怕……”
那个瞬间,她的眼眶浮上了一丝薄薄的雾气,仿佛就要失控了。
但是,她的双拳突然握紧了,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
不可以……
不能再掉进他的陷阱……
心底颤抖着,好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不想逃。
这么没有骨气的自己,每一次见到他,都一点都不想逃。
为什么要这样……
机会,已经给过了啊……
“你认错人了。”秦如沫的深吸了一口气。
“是你……怎么可能会认错,绝对不会认错的……”
推开他,竟然会觉得不甘心。
她没有看他,模糊地说了一句,“澈哥哥,带我走。”
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以为彻底逃脱他的时候,自己的手腕又一次被他扣住了。
这一次,她终于转过去看他。
看他满脸落寞地看着自己。
看他像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即将哭泣的表情。
看他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脸颊瞬间苍老了好几岁般苍白。
看他的俊唇如凋零的花瓣忽然失去了色泽。
是他……
心里的答案……
一直,都是他吗?
想要反驳的字句,竟突然卡在了喉咙。
究竟是逃不开还是不愿意逃开。
她忘记了。
“沫沫,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唯一的条件,不要再逃走,好不好?”
“你认错人了。”宫汐澈将她的手从姬筠拓的手心夺了过去,“我们走吧。”
哗啦啦——
一阵风过——
吹起了她的面纱——
他看清了——
死心了——
分明就是她,却又怎么不是她……
“现在你相信了吧?”她淡漠的看着他,声音冷到了极点,然而内心却在绞痛着,仿佛钢管被扭曲变形打造成设计师理想中的形状,却彻底失去了自己,那过程,痛到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只知道,自己听见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心哗啦啦碎成无数瓣的声音。
那么残忍,那么动听——
姬筠拓觉得自己彻底失去了站立的气力。
认错人了。
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不会错认她,却还是认错了。
是因为自己爱她不够。
所以她才会彻底离开了他吧。
这样想着,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模糊了色彩。
果然,不抱希望才不会失望。
这种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再也不敢尝试了。
再也不要尝试了。
风还在刮。
伤了他的目光,乱了他的发。
她的内心卷起一层又一层剧痛,犹如被野兽撕咬啃噬。
小拓……
真的也觉得,容貌不一样了,就不是那个人了吗?
也是,这样以为的……
看着他们走远,姬筠拓感觉内心一阵又一阵剧痛。
是连心草的毒?还是自己的心在痛呢?
他已经彻底分不清了!
☆、太多的曾经,没有必须去说明。
十六岁那年她喜欢一个人听歌发呆一个人仰望天空一个人躲在树下看书假装不认识他假装没有这个人存在不管他如何优秀怎样耀眼她要忽略忽略全部全部他的关于她喜欢一个人因为任何能勾起大家兴致的话题仿佛都围绕着一个主题——姬筠拓
他喜欢打篮球的时候故意将篮球砸向她的脑袋;
他喜欢在弹琴的时候故意让她伴唱给她难堪;
他喜欢做节目的时候为她点拨她最讨厌的歌曲向她示威;
他喜欢以忘记带钥匙为由动不动赖在她家里蹭晚饭扮演超级乖乖牌让她的父母对比之后看她的眼神都是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气得她天天不想吃晚饭……
他喜欢所有令她讨厌的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乐此不彼
他更喜欢将一堆又一堆女生寄来的情书塞进她的抽屉还好意让她帮忙抽一份幸运信以跟信件的主人交往一星期作为幸运礼物
他故意扰乱她的生活她的节奏她的步调
他总是十分高调的在她的面前走来走去以此炫耀他的超人气
却也是他总是在她最不快乐的时候逗她开心陪着她不让她感觉丝毫孤独
就是这样的他在车道上奋不顾身推开她明明自己也受了伤却还是坚持抱着她飞奔去医院
昏昏沉沉的自己分明看见了他眼角的晶莹一直一直都没有来得及掉落但是她真的看见了
那最漫长的一路曾让她那么幸福仿佛就算死去也不会害怕了
虽然以后的时光他依然那么讨厌她却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他记得自己在昏迷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我喜欢你可不可以作为任性的理由
虽然他再也没有提及虽然一切都好像是她的幻觉而已
虽然他还是喜欢刮她的鼻子弹她的额头顺便给她的脑袋几记爆炒栗子
虽然他还是喜欢打扰她看书随便拔掉她的耳机常常不带钥匙跑去她家吃晚饭
但是她真的可以感觉到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她信任他信任他绝对会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出现
可是十七岁那年她下定了决心才终于将那封信塞给他他却将她扔在冰冷的街一整个晚上……
喜欢还是不喜欢
太多的曾经
已经没有必要去说明
不需要再说明
因为就算是到了古代他没有任何掩饰地拥抱她他们也是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或许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依然倔强孤傲的心
没有办法说明没有办法说清
只是看着他那么忧伤的眸却丝毫体味不到复仇的快感
仿佛被撕裂的不只是记忆里的他眼前的他还有那么爱到无力自拔的自己
拼命想要逃也还是逃不掉吗
酝酿了许久的泪终于肆无忌惮地零落
哗啦啦作响的树叶仿佛凋零了的心破成碎片的声音孤单的很动听
应该要怎么去证明自己可以无所谓地走下去
紧握的拳终于被那个温柔的怀抱融化了
澈哥哥……我好难过……好难过……
宫汐澈只是温柔地将她拥在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天的夜黑的太过深沉仿佛传说中的未来猜不透形状看不清温暖惨淡
……
如果这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 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 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 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 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
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 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 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拿什么作证
从未想过爱一个人
需要那么残忍才证明爱的深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 从一开始盼到现在
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
你是我爱错了的人
……
诡神医说药物影响她这半个月绝不会做梦而且作息会相当规律一到时间就会自动睡着一到时辰就会自动醒来仿佛被调过时间的闹钟绝对不会有分秒偏差
所以秦如沫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将秦如沫安置好宫汐澈轻轻将她的房门关上
夜风的声音如和弦般叮咛
惜年长廊对月举杯纯白的少年诧异回眸对上穿着黑衣的冷面少年你要去哪里
少主——他的眸光闪出一丝异样睡不着出去走走
想起方才自己去寻秦如沫却看见宫汐澈和她拥抱顾惜年的眼底掠过一抹诡异的光不若直接拿着秦如沫去领赏好过让宫汐澈一个人占了便宜
刚好我也睡不着我们许久都没有坐下来一起喝一口酒了宫汐澈说着斟了一杯酒
碍于面子顾惜年虽不情愿却还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心下不由得烦躁了几分
惜年你今天也十八岁了吧也是时候物色一门亲了
他说的那样温柔仿佛完全是好意却不知为何让顾惜年的内心徒然冷了几分
一听到亲事顾惜年的脸色突然煞白
☆、莫伊痕。
少主——
他却仿佛没有看见淡淡笑着说:不必拘礼了你比我还大一岁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哥哥的惜年你还记得义父在我七岁那年将你赐给我的时候你曾经起过什么誓吗
宫汐澈微微合眼仿佛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事情
自是不会忘记的惜年起誓愿一世奉少主左右
当年你也不过才八岁而已怎么知道一世究竟有多长惜年不若今日我们在此再起一个誓吧如今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知道了人生有许多不如意你若悔了这誓便作罢不若我们拜个把子如何
顾惜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说的那么认真却又仿佛绵里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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