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山有木兮(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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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山有木兮(白正)-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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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没有再说什么。
  长形的樱桃木会议桌尽头,坐着的是正一,空荡荡的会议室里,仅他一人。
  “欢迎来到密鲁菲奥雷,纲吉。”
  正一慢慢地站起来,沿着会议长桌往外走了约莫三分之一的距离,微笑致意。
  “怎么就你一个人,正一?”纲吉环视了一下室内,有些疑惑。
  “我们十代目是来和白兰谈判的,你们的boss身为东道主却迟迟不露脸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密鲁菲奥雷的诚意吗?”狱寺在纲吉身后阴沉着脸质问。
  “彭格列的岚守,再一次让我听到你直呼白兰大人的名字的话,我不介意当场用我的剑来教你什么是尊重。”幻骑士目光锐利地盯着狱寺,一手搭在腰间的其中一把佩剑上,气势一触即发。
  “幻骑士!”伽马低声喝住幻骑士,现场的情况他也不清楚了,白兰只交代过迎接的事,并没有吩咐过之后该怎么做。在白兰发话之前,他并不希望同属尤尼名下黑魔咒的幻骑士把场面越搅越浑。
  幻骑士轻哼一声,垂下了手。
  狱寺也从对峙的状态中缓和了下来,只是一双眼还是在怒视着正一。
  对于刚刚发生过的小骚动,正一恍若未闻,他的目光一直都古井无波般的平静,停留在会议桌另一边尽头的纲吉身上不曾动过。
  “白兰先生不会来了,因为今天要跟你谈的,是我。”正一说。
  “什么意思?”纲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棕黄色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正一右手一探从桌下摸出一把漆黑的手/枪,手臂端平,毫无征兆地对着纲吉砰砰砰就是连续三枪——
  那是一把枪管四英寸的PVTHON 357 MAGNUM,这种绰号蟒蛇的柯尔特左轮手/枪没有后座缓冲系统且枪身沉重,并不适合初学者使用,但它0。357的口径却拥有着足以让任何猛兽在近距离中被掀翻的巨大威力!
  即使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在填充了高爆枪弹的蟒蛇之下,也没有丝毫的幸存之理。
  “Addio……”正一松开手中的枪,任凭它落在脚下的精致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钝的闷响,一音一顿说道。
  骤然外放的火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连缓冲一下子弹的速度都不能,被三粒子弹连续嵌入的身体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硬撑着才没有立即倒下去,但也已经摇摇欲坠了。棕黄色的双眼因失血过多而黯淡了色泽,瞳孔也渐渐涣散,纲吉低头看了看自己洞穿了三个窟窿还在不停地冒着热气腾腾的鲜血的衬衣,再抬头看了看几步远处面容冷漠的凶手,无神地笑了笑。
  “没想到我教给你的意大利语是用在了这种时候啊,入江君……”
  直到纲吉艰难地发出声音,狱寺才终于从呆滞状态中反应了过来。
  “入江正一!!!!!!”                        
作者有话要说:  Addio——意大利语,永别的意思。
  ——————————————————
  啊啊啊啊,兔子姬的出场就到此为止啦,再出场就是小兔子君啦,至于270是否还会在本文中出场……你们以为我是会剧透的那种坏人吗Σ(っ °Д °;)っ

  ☆、白兰与迷惘

  在几乎已经习惯了的用指环与火炎战斗的世界里,似乎很多人都忘记了手/枪其实也是种夺命的利器。一把不过手掌长短的手/枪,也能让一个几乎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化身夺去黑手党魁首性命的凶手。
  惊骇与愤怒让狱寺赤红了双眼,漂亮的玫红色火炎暴涨,骷髅枪形状的匣子直接开匣,早已填充好四倍炸弹的匣子在岚与雷的属性下破坏力暴涨到极致,火炎与内心都在咆哮着,只想要将眼前的不义之人撕裂粉碎!
  扔下了枪的正一完全暴露在狱寺的攻击范围之内,但他只是稍微地扶了下自己的方框形眼镜,没有一丝惊慌——这里是密鲁菲奥雷的地盘,他的主场,每一步的行动在事发之前都已完全安排妥当。
  紧贴着脖颈的寒意让狱寺的动作一顿,肌肤与锋刃的触及处一缕猩红的血沿着剑刃缓缓流下,如果他停下的动作再慢上半分,此刻恐怕就已经身首分离,与中枪的十代目一起到了另一个世界汇合。
  威胁来自身后的幻骑士。
  几乎是在他陷入狂暴的同时,幻骑士就立即行动了,欺身逼近的动作犹若鬼魅般灵巧迅疾,在狱寺几乎是没有意识到的一瞬间,就已经将出鞘的佩剑越过肩胛斜锁在了他咽喉之侧,而另一只手则搭在狱寺另一侧的肩上,虽未用力,但套在中指上的海之戒却燃起了随时可以暴涨的半透明火炎。
  狱寺已经动弹不得。
  伽马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他只是昨晚接到了白兰的邮件,命令他今天在会客厅之前迎接前来谈判的彭格列十代目而已,完全没有想到,所谓的会谈竟然是这样一场风暴。
  而看在场之人的反应,似乎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个人被排除在外?
  目光转向制住了彭格列岚守的幻骑士,再看向刚刚击毙了彭格列当代boss的入江正一,饶是进入这行已有二十来年,伽马也还是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为这黑手党世界的波澜诡谲而感到阵阵胆寒。
  “别紧张,幻骑士,我相信狱寺君自己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明智的。”扶眼镜的手放了下来,由于角度关系,正一的一双眼睛完全隐在镜片反射的白光之后,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他的声音不重,也不会像白兰一样拖着恶劣的尾音,但就是这样平淡的声音说着这样的话,却给人一种犹如白兰附身一般的居高临下感。
  正一目光放低,看向被幻骑士控制住的狱寺,认真地给出选项。
  “狱寺君,你有两个选择,带着纲吉的尸体安安静静地离开,或者和纲吉一起死在这里。你怎么选?”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入江正一?!就算是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陪葬,给十代目报仇!”虽然理智却不断地被颈边的冰凉与肩上的炽热给刺激着,不断地提示着禁锢着狱寺的冲动,但一口恶气怎么也吞不下去,尤其是在听到对方还说出这么傲慢无耻的言辞的时候。就算明知语言的攻击并没有实质的效果,但狱寺还是忍不住怒瞪着对方破口大骂。
  “我知道你不惧死,”正一冷静地陈述,“但你以为我们密鲁菲奥雷会闲到送两具尸体回去即将要覆灭的彭格列吗?”
  “你什么意思?”敏捷如他,几乎是在正一话音刚出口的时候就猜测到了对方的意思,瞳孔在淡绿色的虹膜之上微微地颤抖,既是恐惧,也是对对方这种完全不言道义的无耻行为感到不可置信。
  “我建议你还是选择第一项安安静静地离开吧,毕竟我和纲吉君也有过一段交情,并不想看着他死后的尸体就这样随随便便化作一抔骨灰乱洒在某个角落。”正一认真地建议。
  “闭嘴——不许再提与十代目的交情!我今生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并盛的时候就干掉你!你不觉得无耻吗,入江正一?怎么还能堂而皇之地将这些话说得出口?”狱寺整个人都气得发颤,半长的华丽银发下,满目的怒火几乎要挣裂眼眶。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问题是,你选哪项?”正一完全无视对方的怨念与怒火,继续问。
  认真而严肃的声音犹如一场冷雨,猛地浇灌下来,躲无可躲。一时间,怒意怨念什么的都给浇了个透,理智被狠狠地降了次温。
  再怎么生猛强悍,再怎么英勇无畏,此刻的他也没办法一个人去复仇去赴死。他有着绝对的忠诚,但正是这份忠诚让他不得不冷静地去考虑十代目的后事。
  如果是这个入江正一的话,绝对是做的出来的,那种卑劣的事!
  所以他不敢赌。
  “我……”不过几秒的时间而已,刚才滔滔不绝骂词却被凝结在了喉头,再开口已经是无比的艰难,词汇在喉结处转动了好几次,才不得不缓缓吐出,“我选……第一项,我会带着十代目离开……”
  正一一直目送到迎客厅外的阶梯处,那正是不久之前伽马他们所停留着迎接彭格列boss的地方。
  银发的青年满目悲戚地半搀半背着另一个棕发的年轻人停到花坛边的黑色卡宴之前,一路上淌下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迹。
  狱寺拉开后座的车门,小心翼翼地将体温尚未散尽的十代目平放了进去,关上车门,转过身来,对着几步远的的正一报以深深怨恨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不明智的行为,怒视了十几秒后,就回头钻进了了驾驶室,发动车子,狠狠地踩下油门,在大门处一个转弯便消失在了视野之外。
  “我已经将我该做的都做了,白兰先生……”
  正一也回过头,视线微微上抬,对上数层楼之上,白兰的目光。
  “小正化身暴徒的样子,可真不错呢~~”白兰隔着巨大的落地窗,凝视着楼下的正一。他弯成微微弧度的眼角应该是笑的模样,但散落一地的被捏得不成形状的棉花糖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复杂情绪。
  还是一如既往地每次都让我措手不及呐——这干脆利落的三枪,你急着证明的究竟是什么?
  在彭格列的人离开之后,正一也转身进了大楼深处,从白兰的角度俯瞰下去,视野中已经没有了小正的身影。
  白兰也转了个身,背靠着身后的落地窗,微微仰起头,白毛下一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在出神。
  他伸出一只手,往虚空轻轻地抓了抓。
  路,越来越漫长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们班女篮止步四强,室友是主力,散场之后哭了好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

  ☆、扬言与外驻

  彭格列那边因为首领的骤亡而人心惶惶,家族内部各种意见争执不下——有人坚持不惜一切代价与密鲁菲奥雷血战到底以报仇雪恨,有人主张顺应大势主动与密鲁菲奥雷求和委曲以求全,当然也有不少的人抱着观望的态度试图在这场动荡中浑水摸鱼一番。
  安抚混乱的现状,原本该是守护者们的义务,然而十代目的守护者们却在这种时刻出奇地达成了一致,决定将不惜一切代价灭杀入江正一为十代目复仇列为最优先事项。
  原本这些人就不是彭格列出身,而是由十代目自己选择的守护者,会作出这种罔顾家族利益的决定,在情理上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时候,是门外顾问组织默默地出面,接管了仍在运作中的大小琐事,接手了家族大权,他们以这种方式对守护者们的复仇表示默认与支援。
  这种消息传回密鲁菲奥雷这边之后,也是引起一阵哗然,无数的目光看向入江正一,期待着这位原来深藏不露的队长会作出怎样的表态。
  然而入江队长似乎对此毫无自知,每天还是正常地工作、休息,在家族会议的时候也和以往一样,多是观望,并没有主动提出一些对彭格列余党的议案,并且对其他队长们提出来的这些议案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就仿佛前一天持枪击毙了彭格列首领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对于众人心中的失望,正一既不清楚也没兴趣,正如昨日那句自语一样,该做的,他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云雀以及……运气了。
  只是,他可以对现状无动于衷,白兰却不能。
  每天定时举行的例行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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