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受罪的当然是士郎,吵到最后两个人一起转头:“卫宫(士郎)!你怎么说(你果然还是和我一起吧)?”
士郎表示好无辜。
戴雅在旁边悠悠的插一嘴:“哥哥,你的便当怎么多了一份?”
士郎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做便当的时候本来做了慎二的那一份,结果忘说了!
间桐慎二一愣,随即满意的笑的春暖花开,得意洋洋的瞥了一成会长一眼,那怎么看怎么都是在炫耀。
一成非常激动的摇着自己唯一好友的领子,痛心疾首的说:“卫宫,你怎么可以被他蛊惑!这种大少爷少和他接触啊!”
真的是痛心疾首,戴雅眼尖的看见他手捂着心口,十分痛苦的皱着眉头。
真是精彩,不枉她最近苦读高中课程。
人心永远都是有趣的东西。
间桐慎二本以为这就是胜利,仔细思考的结果却是咬牙切齿面部狰狞,一下午的课程他们班的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这少爷。
他静静的捏碎一支笔。
是啊,是啊,他怎么这么蠢呢?
这家伙会有的朋友不知是他一个,这他明白,但是·····
他不想!
那是属于他间桐慎二的东西吧?其他的人,其他的人怎么有资格夺走?
明明,明明是他先对士郎伸出了手,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眼睛总是在其他人身上?
不甘心,不甘心!
蓝紫色发丝的少年脸上一片片的阴暗,只有一双紫色的瞳孔有着幽幽的光芒。
突然,本该是无人的教室,女孩的声音响起。
“不甘心?”
她轻笑一声。
“你争得过谁呢,间桐家的少爷?”
戴雅在黄昏中的教室中从黑暗处走出来,她步子很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水面上般,双瞳的血红所表现的艳丽甚至美过窗外的夕阳,里面蕴含的无法掩盖的邪恶笑意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地狱与魔女。
那一刻间桐慎二觉得自己眼花了,这小丫头明明是棕色的头发,怎么现在看去她的一头长发简直就像是黑洞般深邃?
“哥哥是那种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的人呢,但是间桐君,这个世界上见过哥哥之后不会对哥哥好的人呢,我还真是很少见呢。”女孩轻轻的笑着,听在间桐慎二的耳朵里简直每一声都在嘲笑他的愚蠢与无光的未来。
“你想想,你的妹妹,间桐樱,还有她的亲生姐姐,你曾经追求过的凛姐姐,还有恩····那个叫什么老虎的英语老师,亚瑟王····”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给我闭嘴啊臭丫头!”
仿佛女孩每吐出一个名字就像是刀子一样扎间桐慎二一下一样,长相阴柔的少年抱头蹲下无法抑制自己大喊尖叫的欲望。
不想再听了,不要听了!
“哼,连骗自己都做不到的你啊,拿什么去挣呢?”走到少年身边的女孩神情傲然的哼了一声,随即笑的甜美,用近乎诱惑的语气在他耳边轻语:“想要他属于你一个人的你····该怎么做呢?你所期望的,是怎么样的局面呢?”
间桐慎二双眼失神。
那还用说,当然是让他眼里只有我一人,只为我一人服务。
想要他在身边,想和他在一起生活,想看他的笑容,想要···拥抱他。
在病中的时光是那么的美好,间桐慎二依旧记得发高烧时那个人身上的温度和宽敞厚实的胸怀。
那是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和安全感,当时脑袋里一塌糊涂的他就觉得舒服无比又贪恋着那个怀抱,睡着睡着甚至不想醒来,不想醒来又怕那个傻瓜等自己睡着就不见了。
真是可恶的,不识相的,卫宫士郎。
你可是留着间桐家尊贵血统的我唯一承认的朋友啊,怎么可以去重视其他普通的人?!
戴雅看着罪恶与悲戚之意在脸上蔓延的少年,好心情的笑了笑。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想要他重视你一人的话,成为他心中最重要的人的话,并不难哦。”
女孩的嘴一开一合,吐出的低语让她身边的库丘林毛骨悚然。
“让他依赖你的存在,让他离不开你,让他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是独特的存在,很简单的。间桐家的少爷,难道连这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你,怎么可能?!”傲娇的少爷低吼着,咬牙切齿。
“哼哼。”她笑了几声,“不要用物质去收买人心,用物质收买的人心最终会因为物质流落其他人的手中。”
她挑起少爷白净阴柔的脸,满意的打量着。
····虽然要踩在桌子上打量。
“间桐慎二,你想要的东西,必须用你自己去交换。”
上演吧,新的剧目。
作者有话要说:高中数学好难·····前几天看了消失的子弹,那个郭追简直是切嗣2·0版啊!嗷嗷,手机更文慢,电脑很少上,谁给我指出一条明路啊!!!!!这几天又想出了新的设定,写完户口再写。我在思考是不是出个系列。新的小女孩是时臣和雁夜的血脉,直接穿回四战找爸爸和另一个血亲。间桐家的命根子,圣杯制造,兰斯特洛的代理主人兼继女(木有错这是兰雁)。至于时臣····小女孩总觉得时臣在骗人,她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自己是雁夜和兰斯特洛的孩子。可以在一定的情况下被戴雅王女附身。这个有点胆小却还是替父上战场的从未见过爸爸的女孩叫做间桐怜舟。话说有人想看我画的两个女孩的设定么?
☆、杀死狂战士
间桐慎二现在迷茫中。
他不知道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属于教会的小女孩说的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无法否定的是,那女孩的每一句话都犹如钟一样在他心中敲响。
那钟是警钟,提醒自己的友谊脆弱不堪的警钟,也是敲醒自己的钟。
仿佛内心被那双漂亮的小手扒开,所以那女孩如同读书一般容易的读出了自己都不自知的内容。
相不相信呢?
那女孩可只有十岁,她说的办法,真的有效吗?
“喂,Master,你确定那小子会听你的吗?”在屋顶上不停地做跳跃运动,库丘林皱着眉头询问怀中一头乌发的女孩。
“他会的,因为他是个废物,有着骄傲的废物会在危险来临之际抓住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他没有别的办法,就算有,那些办法只会将他想要的结局越推越远,所以我提醒了他之后他就不会用那些办法。”
女孩平静的说。
她现在正依靠着自己Lancer的胸口,坐在他的臂弯里,少见的穿上了黑色的修女服,但是长长的黑色光芒的发丝依旧流泻在胸口,并没有盘起来。
她胸口的不是像她爸爸一样的十字架,而是金质的····逆十字架!
因为她并不是神的信徒,而是摧毁神之教徒信仰的王族!
“轻松了那么多的日子,现在要动起来了。狂战士的战力实在是个令人烦恼的问题,我可不想花功夫在日后对付拥有一个智慧在水准以上的主人的狂战士,趁着伊利亚苏菲尔·冯·艾因斯贝伦还没有退场,把狂战士解决掉。”
她伸出猩红的舌尖,舔着冰冰凉凉的三色冰淇淋。
并不是二人组。
因为美杜莎的锁链还在暗处响动着,保护着自己的Master。
“我们先回家一趟,拿个东西。”
“喂····Master?”
“恩?你有什么事情库丘林?”
“····你的打扮真的没有问题吗?”
看惯了戴雅平常的样子与不人道的作为,现在看着漂漂亮亮一身禁欲的黑白修女装的小王女,库丘林表示压力好大,消化困难。
女孩轻笑一声,双手合十,表情诚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教会的势力减灭一点比较好哦,敢利用我,就得付出全部的代价。”
美杜莎捂脸,库丘林捂脸。
你才十岁啊十岁,不是二十岁!
夜色笼罩了冬木市,所有人都陷入了熟睡。
至少卫宫家的人,今天晚上,谁也不会醒。
院子里,狂暴的巨人眼里满是愤怒和泪水。
无法翻译的吼叫里是浓浓的不甘与绝望,庞大的身躯被锁链缠绕,神族的血统现在却成为了致命的累赘。
伊利亚。
巨人想到女孩娇美的面孔,泪水留下。
他那纯真的主人,比他女儿还要小的孩子,却注定要死亡。
他却连守护她到死都不行了。
改变因果的红枪刺入了他的心脏,蓝发的俊美枪兵眼里发出了浓浓的战意与倦意。
其实和不倒翁战斗是最无聊的事情了,你注定打到他却注定消减不了战意。
美杜莎的刀刃通过被控制的锁链来来回回的穿刺着那庞大的身躯。
“吼——”
巨人发出不甘的怒吼。
他还没有,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幼小的主人,那个看起来和她一般大的女孩····
其实是黑暗的源头啊!
身躯倒下,背后露出一身修女服的小女孩,她从上到下俯视着这一幕,眼里的血光犹如地狱的硫火般闪耀。
她所欣赏的,不是现在敌人死去的场景。
而是····
银发的小女孩,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与笑容,在自己的屋子内默默的流泪,宝石红色的大眼没有一丝的光彩,只有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悲伤。
是啊,怎么能不悲伤呢,她的朋友,她的英灵,就这么在夜晚被人杀死了。
她的,她的狂战士!
真是的,没有获胜也不要紧,很无能也不要紧啊!
你这个笨蛋!
伊利亚····伊利亚不能够失去狂战士啊!
女孩将脸埋入膝盖里,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殊不知还有一双血红的双眼正看着她。
戴雅看着伊利亚绝望的眼神,珍珠般的泪水,苍白的脸色,顿时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深深的愉悦的感觉。
太美了,太令人愉悦了!
那样美得让人窒息,不忍心眨一下眼睛的美景,简直是这个无聊的人世中最鲜亮的色彩之一!
·····
是的,之一。
因为,人就是这么有趣啊!七情六欲的美景····她定要全部都收入囊中!
戴雅勾起诡异的笑容,咬着自己的指甲,腿一晃一晃的,抱着她的库丘林已经不忍心看了。
仿佛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戏子,她就是幕后的写剧本的人。
凛和士郎一边担心着伊利亚,一边思考着到底是谁杀掉了狂战士。
“肯定是没有出现的那个骑兵!”凛也咬着手指,完美的美丽面孔扭曲了,她首先下意识的排除了戴雅,随后在屋子里渡步,“魔术师去结婚度蜜月了,而且绝对杀不掉狂战士,我们排除,戴雅排除,真正的暗杀者除非主人很出众,否则唯一剩下的就是骑兵!”
骑兵算是不可以预算实力的一种····比如要是遇上了像是四战中的亚历山大大帝,那个宝具与战斗力可真够让人头疼的。
“士郎,我在院子里发现了黑色的布。”金发的少女一脸严肃的走进来,手里是一块黑色的布。
“这个····不是法衣专用吗?”凛皱着眉头,“作为中立的教会开始插手了?”
难不成言峰绮礼这个混账不仅在上一次没用出全力害得父亲死掉,这一次作为监督者还插了一手么?
讨论的人,完全没有看到,一个被忽略的少年正一脸的狰狞,手里的筷子捏的咯吱咯吱响的发脾气,阴柔的五官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