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温柔而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很温暖。
“哇哦——”
黑发的少女身穿紫红的斗篷;帽子下是一双充满了欣喜的紫色眼瞳。
纵使不会喜欢这景色到发傻;即使不习惯亮堂的地方,但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草原的艾米尔莎还是被惊艳到了。
“这么喜欢?”
身穿深紫色袍子的戴雅很不经意的说道。
阳光,青草,花朵,天空;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
“用魔术的话,什么样的花我都可以赏给你哦。”
“但,但是····额,我是说,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支支吾吾的少女脸一下子无法自制的红热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场景,殿下已经不稀罕了吧···”
只有她这种天真的笨蛋会被惊艳到。
戴雅顿了一下,然后以无所谓的语气说:“并没有。我没有出过远门。”
“诶?!”
“这并不是身为王族的我需要知道的东西,也不是我该执着的东西,这个世界都属于我家,你会去逛自家的花园吗?草地,天空,花····这样的东西常见而卑微,我一向没怎么注意。”
艾米尔莎愣了一愣。
随即释然了。
“那么,殿下,请好好感受吧,毕竟这种地方冬木市可没有。”
充满了自然的味道,花朵开的纯净而灿烂,天空没有一丝阴霾,古爱尔兰也没有圣杯战争。
提着微微及地的白色裙子,艾米尔莎耸了几下鼻子,然后冲着一个方向跑去。
戴雅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好跟上去。
当戴雅找到她时,便看到了捧着一堆铃兰花的少女站在花丛里不好意思的笑了。
白色的花朵,柔嫩而有着小巧玲珑的外形,铃兰这种花并没有很浓烈的香气,却淡淡的很让人觉得舒心。
将花朵小心的抱在怀里,少女身后的天空,一片澄静。
仿佛黑夜永远不会到来一般。
※
“迪卢木多·奥·迪那先生,请问你的屁股底下长了刺吗?”
扣扣木桌子,戴雅神色淡淡的。
她对面那位美貌的男人却比她一个小女孩更不安。
“我知道有很多人盯着你的屁股流口水,但相信我,我是不会干这种傻事的。”
喝了一口咖啡,戴雅把木头削成的被子放在桌子上,里面褐色的液体晃了一晃。
她身后抱了抱小婴儿的艾米尔莎不屑的哼了一声。
关于菲奥娜骑士团的骑士为何坐立不安,之后戴雅和艾米尔莎就知道了。
夜幕降临,星辰尽出的时候,围着院子里点起的庆祝火焰跳舞时,迪卢木多轻轻的拉了一下艾米尔莎绘着花纹的袍角。
当时艾米尔莎相当相当不喜欢迪卢木多这种人,所以面对美貌的骑士大人的,是脸色极差,冷冰冰的一张脸。
“那,那个····请你教我调制咖啡,可以吗?”
艾米尔莎愣了。
调制出咖啡完全是意外之举。
格兰尼得到了据说是别国的豆子,请朋友一起观看——之所以是观看是因为无人会调整——然后戴雅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厨艺因为某个混账好说歹说有A的艾米尔莎便从格兰尼送的豆子里挑出了一些好的,费劲心思最终调制好了咖啡。
而且幸好戴雅的储物手环处于里有着她还姓言峰时储备的各种调味料,不然就无法制出戴雅所熟悉的那种她和肯尼斯一起喝的咖啡了。
艾米尔莎挑眉。
“因为格兰尼说想时刻都能喝到,麻烦你····”
在战场上骁勇杀敌的骑士此时分外可怜兮兮,他双手合拢求着艾米尔莎。
艾米尔莎上下瞟了他几眼。
“你爱她?”
骑士大人不说话了。
“还是因为她是你的妻子?”
“这是····责任所在。”
※
“不是这样做的,你这个白痴!”
捂住额头,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的景象,艾米尔莎觉得自己是发疯了才会同意教这个大男人调制咖啡。
这种细致的活,不适合手握武器的战士。
捏起一颗咖啡豆,艾米尔莎勉强重鼓起精神:“听好了,这种烹饪,是细致活,不用心想着‘把它弄好喝’‘让XX喜欢’这样的话是无法做出令品尝者满意的食物或者饮品的。”
母亲为了丈夫孩子,少女为了心上人,这就是最真实的例子。
“抱歉······”
迪卢木多很羞愧的低头。
“咖啡豆要磨得越细致越好,但是水的温度也要注意,等等,把香草精放下!那东西要视个人口味来放!”
“那艾米尔莎放了多少?”
“殿下···咳咳,我是说阿黛尔喜欢的分量,把咖啡的涩味压住就行了。”
“那我也这样放好了,毕竟格兰尼也是喜欢你调的那种。”
于是他将乳黄色的粘稠液体小心的加入被子里,很快它就和褐色的咖啡融为一体,甜甜的味道恰好压住了咖啡的涩味。
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这都是格兰尼最喜爱的饮品。
虽然咖啡豆难得,但是看着爱着的丈夫专心致志的调制饮品时,高贵的公主总觉得自己拥有了世界。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未来的岁月里,迪卢木多所调制的咖啡永远属于一个男人。
她所喜爱的味道,是无意中从别人那里得到的。
她的爱情,实际上是空虚的。
那种味道里所饱含的情感,只属于一个人。
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
“库丘林,我们在逛街,有什么好的提议吗?作为凯尔特的狂犬。”
用契约所联系库丘林的戴雅甩着手中镶着几块宝石的金镯子,厌恶的丢下她。
繁闹的市场,估计最好的东西都不及她所拥有的任何一件藏品。
从父王身上遗传到了黄金律的同时,她亦有一种鉴定宝物的直觉,很能从地摊上淘到好货,均是无人识得的古董。
艾米尔莎站在市场的出口,有点想磨牙,这种杂乱拥挤的地方不说戴雅,她都不想来。
“喂喂····老子是骑士不是大妈····怎么知道这种东西?老子只记得有个出好货的店在XX方位,但是老子不知道你们那个时间段那个店还在不在····”
蹲在图书馆的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因为声音太大而被管理员大妈赶了出去。
※
艾米尔莎陪着戴雅走遍了古爱尔兰,即使主要任务是观察迪卢木多,她依旧感到高兴而且觉得被开拓了视野。
“呐,想要看樱花吗?”
犹记得少女充满欣喜的眼神,戴雅看似随便的问了一句。
“真的?!”
“恩恩···是真的。”
木屋的火炉里,火焰正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是有史以来最少的字数····可是我坚持不住了····
发烧头痛的人伤不起啊伤不起·····
下一篇依旧是番外,时雁的短篇,算是祭奠时雁这配对在我文里的BE
☆、46时雁短篇
【还记得吗?过去的岁月。】
(命运啊;那一去不返的孩提时代是否已经黯淡?)
(命运啊,愿那时代可以永恒。)
已经被岁月所淡化的少年时代,那似乎永远也不会被回忆起的幸福时光,是否已经被埋入了时间的洪流?
远坂时臣,间桐雁夜。
顺从命运的人与那反抗命运的人;曾经相信着他们可以在一起的时光是永恒而不变的。
那几乎消失的孩童时光里;顺从命运之人还未归从责任与命运,那反抗命运之人也还未失去生命的活力。
他们的在一起时光就像是之后的岁月里他们所疼爱的两个女孩喜欢翻看的故事书一样,带着微微的幸福感,朴实而平凡,却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想要微笑。
两个小小的男孩;无从所知什么是敌人什么是家族责任,只是因为家族交流而玩到了一起,从此喜爱着与对方在一起。
在阳光灿烂的下午,在所有翠绿的树叶都镀上一片朦胧的璀璨光晕时,往往雁夜都喜欢和时臣背靠着背,读着喜欢的书籍;
在难得外出的时候,他们奔跑于山林之间,看着自由的鸟儿,相信它们可以飞到任何想要飞到的地方,哪怕是水里,都会有它们的身影;
他们曾相依而眠,只为了难得的安宁歇息。
相信着可以用手捞到月亮的雁夜;
和相信着可以将雁夜拥有留存在身边的时臣;
在那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光中,许下了一直在一起的约定。
从记事起就在一起玩耍的两人并不怕分离。
所以他们并未说再见。
因为总有一天会相遇。
稚嫩的约定往往最美好。
因为其中所包含的往往是最纯粹的美好期望与最真实的感情。
但是命运的经线,已经开始慢慢编织了。
那终会回忆起的少年时代里,雁夜和时臣已经站在了选择的岔路口上。
很多时候,雁夜不经意的站在窗边,抬头便可以看到站在高处往下望。
两双眼睛对视的时候,往往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但也好像快的只是片刻而已。
随后两人便移开了视线。
每次在走廊上相遇,时臣总是语言而止,想要和雁夜说什么。
但是雁夜不给他张口的机会,淡淡的问候之后就转身而去。
两人之间的间隙,或者说是少年时代唯一的纽带,是名叫葵的少女。
美丽而温柔的少女,灿烂的如同沐浴着阳光的太阳花,每一次微笑雁夜都会情不自禁的跟着笑起来。
离别的几年内,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孩童,两个人所受到的都是魔术师教育,却因为方法的天差地别让他们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在少年的时代,他们最终彻底分别。
从此以后,时臣是魔术师,遵照他出生以来就订好的命运,并稳稳的走上属于魔术师的路途——追寻根源。
从此以后,雁夜是普通人,拒绝接受魔术师命运的他,逃离了家族,到世界各地旅游,开始走自己想要的路。
时臣过着属于魔术师的生活,然而却时常想起雁夜自由的身影。
雁夜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耳边却回荡着他逃出家时听到的话。
“雁夜哟····你别想逃离,这就是属于你身为间桐家人所拥有的命运啊。”
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然而过去的事情往往就像是昨日所发生。
时臣与葵结婚,雁夜在外出游,偶尔会寄一些明信片回来,或者带着礼物看葵的女儿。
他们本该再无交集,却因命运的轨迹再度相逢。
在那魔术师互相残杀的战场。
七个魔术师,七个英灵,十四个生命所塑造的战场,以甜美的结果诱惑着人们心中的欲望的圣杯,开始了残酷的战局。
雁夜和时臣相见的那天晚上,其实谁都没有过于复杂的心态。
他们毕竟走向了不同的道路,那么无论多么美好的过去也在现在被抹去痕迹。
然后,他们向对方发动了攻击。
总有一方会落败,这是两人都知道的事实。
他们怀抱着自己所不能够放弃的执念,抛却其他的事物;他们抱着唯一可以赖以生存的信念,用它来愈合其他地方所受到的伤口。
无论是曾经多么亲密无间,在这战场上,时臣与雁夜之间除了仇恨就没有别的情绪可以作为羁绊。
已经无法去了解对方的彼此,明明是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