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的有空落落的感觉。
“难道你的殿下就不过分吗?!”
白正暴怒,眼里一丝冷意被艾米尔莎彻底催化,他的冷笑几乎和艾米尔莎一模一样,“两个英灵,贪心,想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捂在口袋里以为捂久了就可以成为自己的东西,可谓无知!这不就和无耻的日本想要钓鱼岛一样吗?!那样的人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存在,神也好人也好,你远离她不就得了,非要离弃你自己的世界吗?!”
就那么重视她吗?
为了她,你可以离开发现你的,陪伴你的,培养你的····我?
白正心里冷笑着嘲讽自己。
看啊,果然你的温柔是多余的。
叮的一声,犹如算好的一般,白正的笑容刚刚扯起,艾米尔莎的手机就蓦地响了一声,打开手机的瞬间白正难道微笑的看着她的脸刹那间被夺去了所有的血色,苍白的色调蔓延到她的指尖。
可惜了那双手,那双可以奏出千种乐调的手,只怕面对他以后只有掐人的份了。
明明可以和她一起笑一起站在世界顶端的····应该是他啊。
“你···你····”
“结巴了吗?”
“结巴你妹!!!!!!!”
艾米尔莎怒极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都是颤抖的,眼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愤怒,怨恨,不敢置信,全部混杂到了一起,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你为什么要对肯尼斯,还有迪卢木多下手····你还说我,你自己呢?!”
“他们是圣杯战争里的参与者,死亡和存活听天由命,我也不算牵连无关者,禅城葵不一样。”
白正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心中的情绪也五味杂陈,“你心疼也没用,放心吧,迪卢木多的脸我没有毁掉,我是个正直的人。”
“正直你妹!”
艾米尔莎一脚猛地踢过去,白正毫无防备的中了她重重的一脚,闷哼一声。
他看向艾米尔莎,却惊讶的发现她····在落泪。
已经陌生了的紫色眼珠里,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下来,少女即使想要止也止不住,煞气深重却又带了点茫然的神色。
“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吗?!”
她抬手划破了手腕,像是做了什么决断似得,猛地抬头,泪痕还没有消失,她的神色却肃穆了起来。
红色的血液在虚空中形成奇怪的符文,金色的弓缓缓的从里面探出一个影子。
“和我战斗!白正!”
白正却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时候。我今天的目的,不在这里。”
此言一出,连坐在高处看戏的两人都惊讶了。
因为少年的形体,消失了。
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明明是出现过的景色,却一瞬间化为虚空,什么都不留下。
※
“如何?被称为‘二重身’的技巧,想必你也不陌生?”
放下手里的手枪,白正抹了抹嘴边的血,露出一个惨淡而志在必得的笑,眼神如利刃如猛兽。
因为分心于魔术分。身的操纵,他很受了点伤。
“当然,不过,你虽然确实称得上我的对手,却不足为据。到此为止了。”
灼热的火焰在女孩手里跳跃,附在了她手持的红色长枪上,那本是她从小练就的武器技艺,如今拾起来丝毫不费劲,比魔术更得心应手。
“到此为止?”
白正嗤笑一声。
“我手里的剑····可是对付你这种存在的最好武器。”
黑色的,剑身修长宽大,刃口冷寒生光的大剑,被他握在手中。
那一刻,他高傲的眼神仿佛国王握住了权杖!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包养!
还是那句话,只要看了,留下痕迹,不论是评论还是表扬还是探讨剧情,我都喜欢!不挑食!(泥垢
艾米尔莎和白正大概下章搞定···不能再拖了,我都要吐血了····
今晚二更,求表扬!
☆、62死亡
艾米尔莎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个杯具。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真是大大的低估了自己的杯具程度——身为一个杯具;她连选择破碎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中意的杯具,是没有破碎的权利的,唯有被放置于高处,被人当做奖品的下场。
下场——
——“下场你妹!!!!!!!!”
艾米尔莎猛地一拍桌子,喝光一瓶子水;兰斯洛特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本来想要帮她;却被她满脸狰狞的拒绝了。
“这是属于我们的事情,兰斯洛特卿,所以由我们来解决是最好的,请你好好的照顾雁夜叔叔和小樱。”
她郑重其事的说完这番话,第一次学会化为灵体离去,留下满屋子的戾气。
屋子里有那么一刻的宁静。
“……兰斯,艾米姐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
“……那能把姐姐叫回来吗?”
“樱不希望她死吗?”
无比自然的说出死亡这件事的骑士,语气淡淡的,他温柔的望向怀里的小女孩,没有哄她,也没有说一些虚假的未来。
战争必定会有人死亡。
骑士不必和幼女撒谎。
“樱希望艾米姐姐可以和樱,叔叔,兰斯一起去看樱花。”樱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那里看不到一点光,“因为如果要死人的话,樱不希望姐姐死,但是那个哥哥死了的话,姐姐会寂寞的啊。”
“但是,樱,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必须有结果。而死亡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诶?”
兰斯洛特也望向外面漆黑的夜,仿佛透过那无尽的黑暗去看那段不愿意清醒的岁月,又或是回忆凯美洛特夜里的狂欢宴会里有个女人美丽的侧影。
不过最终他轻笑一声,将那侧影深深的埋入心里,又想起自己腼腆的Master早上睡眼惺忪的脸。
美好纯粹如初春的晨光。
“兰斯?你还没有和樱说为什么呢。”
“恩,因为,有些死亡的人,在前面等着啊。”
“诶?”
“和樱讲个故事樱就明白了。”他将幼女抱到房间的床上,让她睡眼惺忪的躺进去,才开始缓缓地以深沉而带有奇妙韵味的声音开始讲故事,声音悠远深邃如古井里的深渊,又带着远古民族般的神秘感,于是他讲起故事便像是展开神话画卷般的了。
“从前有一个骑士,他很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父亲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于是他因此成为父亲手下的骑士,日日夜夜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而努力着,即使受的苦再多也不怕。因为他认为那就是他活着的意义,而且为了父亲的声誉着想,他将自己和父亲一样的脸遮了起来,尽管因此没有人肯接近他。”
“他和樱一样吗?”
“恩……樱和他一样的努力。”拍拍女孩的头,兰斯洛特水潭般的眼里多了点什么,却又逝去了,“但是他的父亲始终没多看他一眼,于是他日日盯着父亲,最终碰见了一个和他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
“是的,于是他们就一起生活,再一起关注着父亲们的生活起居,而他们的父亲因为是上下属的关系,走的也相当近。”
“那很好啊。”
“但是第一个人始终想要得到承认,而且他深深爱着父亲,不愿意远行去旅行,而第二个人为了父亲的愿望踏上了旅程。最后为了父亲的愿望,那个人笑着死去。得到消息的第一个人沉默了许久,最终去向父亲坦白自己的身份,却被父亲拒绝承认。”
“为什么呢?”
“樱想问哪一个?”
“为什么……不承认呢?”
“因为那人的父亲是王,王有必须舍弃,必须承担的东西,他不是不想承认他的子嗣,而是承认了会有不可收拾的后果,于是不给那人一点希望的拒绝了承认。”
“后来呢?”樱蹭蹭柔软的枕头,脸上的表情空洞又茫然,这个故事对她而言太过古怪,她的疑惑如同一叶小舟在大海上飘扬没有着陆的地方。
“那人离开了父亲之后,表面上默默的做着骑士的本职,却私底下发起了叛乱,比起他那不懂人心的父亲,他更加圆滑而懂得人要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寿命容不得他慢慢来,于是他迅速的击溃了父亲的军队,最终凛然来到父亲的面前,最后问了他为何不让他继承王的位子——这是一种承认——那王却义正言辞的否定了他。他无法在父亲手下得以生还他是知道的,却依旧决然的上了战场,最终死去。”
“……他是傻瓜吗?”
樱忍不住轻轻的呼出声。
“因为他知道,没有了一直以来的信念作为支撑,唯一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也死去了,与其绝望的活着,不如了却最后的不甘,走向死亡。”
结束了这个故事,兰斯洛特似乎是摆脱了什么负担一般的松了一口气,拍拍樱,“樱比较幸福吧,雁夜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恩。”
于是灯暗了,小女孩带着无尽的思绪入睡,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明白。
她做了个梦,醒来时意识到那是梦的时候梦的内容已经飘忽不定,她只记得一个金发的身影在黑暗的房间里嘶声力竭的哭喊,手里攥着一条蓝色的发带。
和兰斯的那条很像,不过是颜色浅了一点短了一点而已啊。
樱这么想着,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
有体术基底的异能初中少年和有先天优势的幼女魔术师。
没有特别的技巧,没有哪一方有独属自己的特别武器,也没有奶妈在后方加血疗伤。
那么剩下的就是硬碰硬,力量对力量。
白正有着世界赋予的可以改变些许因果的精神力,以及抑制力级别的大剑,这是他的最后底牌,而戴雅有着圣杯给予的魔术回路,以及白正暂时无法比上的战斗招数。
然而白正与生俱来的直觉帮了他不少忙,因果的更改虽然无法达到逆天,却依旧无法忽略它起到的作用。
将枪的方向做偏转,将自己的落脚点改变,将子弹的轨迹变更····层出不穷的小技巧令戴雅有点恼怒。
她不论是哪一种武器,几乎都是百发百中,因为从可以拿起武器开始,她的父王就会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猛地发起攻击,不论场合不论原由,任性妄为却练就了今日武器经验相当丰富的她。
如果不是时常用各种武器抵挡攻击,她早就因血亲的妄为而死了!
持枪而立的幼女身高和枪一般长,但是她持着枪,自己和枪都是利器,因为她以冰凉的眼神看着敌人时,仿佛自己也成为了一件武器。
“咳咳,可真是不可靠啊,连我都无法快速秒杀的人,还想代替我成为那个死孩子的神吗?”简单的处理自己的伤口,白正冷笑声声,每一声都像是铁锤,狠狠的砸在戴雅的怒火上,砸出更大的火花。
戴雅觉得自己真心没见过如此讨人厌的人,简直讨厌到没说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挑起他人的厌恶与愤怒!
“你到底是在坚持什么呢?!”戴雅回以冷笑,直接点出重点,“你不爱我的艾米尔莎吧?你也不是她的家人,是什么让你不惜和我战斗也要把她带回去?”
白正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转而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被这么问的窘迫感或者其他感情,说出的话反而有一种淡漠的意味。
“也没什么,”他后退几步,给枪上膛,眼睛锐利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