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飘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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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飘三国-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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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需要刻意去拉拢荀文若,因为他这样的人不是刻意拉拢可以起效的;但是我可以通过潜移默化的方法加深他对我的印象。因为这科举制度还是首次施行,我即使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荀文若一定会来与我讨论商议。与荀文若共事一段时间,我就有机会。

即使我没有机会,那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给了荀文若培养个人势力的机会。一届科举下来,作为天下主考,荀文若的声望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正是我想要的目标。

顺带说一句,我给主公的科举方略,基本是按照唐朝的方法来进行的。其中有很重要的一个科目,武举。荀文若如果把握住了这次机会,他就有了与主公抗衡的机会。我希望等他们相争的时候,更加热闹些。在原来的历史上,这荀文若与荀公达叔侄俩,死得都相当窝囊。我给他们一个不窝囊的机会。这样做,也不算对不起主公吧?反正没有我这个手脚,一切都还会发生。我不过是提早加把柴火罢了。我似乎越来越善于加柴添火了。

奉孝的鼾声,如此均匀。

既然你睡觉了,那我也该去做事情了。这几日夜晚,凭借我敏锐的六神暗识,我知道,我婢女,夜夜都要出去。也许,她与项清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了。我似乎已经该收网了。

幸好,醉雪谈恋爱的对象,是我素来重视的项清;幸好,对于项清,醉雪表现出了少女扑火的热情。对于这样的少女,我实在做不出更加激烈的手段,即使我知道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项清已经成为军队里面的医神。我的手段,也不过是略略比他高明一点而已。我需要他。而他,表现出来的是对我始终如一的忠诚。我的确需要他。所以,我作成了他。

而醉雪,她对于我,这忠诚,却还需要打一个折扣。当她原来的主母找她问话的时候,她竟然说出了实话。包括我的女性身份。正因为她的出卖,我才不得不迅速找一个可以结婚的对象。尽管郭嘉不是一个很坏的丈夫人选,但是想起那日主动向郭嘉求婚的窝囊,我还是有点……这臭郭嘉,就今天晚上,还开那日的玩笑!

所以,我今日不会让醉雪好过。顺带着项清也必须跟着倒霉。这也不能够怪我。谁叫他有胆量看上我的侍女,却又做出那么偷偷摸摸的手段?想欺瞒我暗渡陈仓,没有那么容易!

先要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再主动将责任承担起来。我得将他们两个整得七荤八素,之后再松口,总要将他们弄得心悦诚服才好。

看着自己的脚,却又迟疑起来。我怎样才能够出去?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秘密弄个人尽皆知。

轻轻叫了两声醉雪,正如我想要的,没有人接应。却没有想到,这一叫,却将奉孝弄醒了。睡意朦胧地看着我:“叫醉雪?有事情?”

我心一动。这么好玩的事情,叫上奉孝,说不定他也喜欢。也让他参与搞怪吧。我看着他,笑:“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去玩玩?”

奉孝的精神来了:“有趣的事情?”

我笑着看他:“醉雪不在咱们屋子外睡觉。你可知道她去了哪里?”

奉孝白了白眼睛:“我怎么知道?你知道?……哦,我不知道也猜得出来,前几日看见你那个小徒弟来找过她,行踪很是诡秘……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

这奉孝,的确了不起。我笑:“幸好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没有什么好欺瞒你的。你的推测本领,的确高明,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迅疾将事情猜测出个大概。的确是的。我想很可能,他们之间已经逾矩了。你们郭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够置身事外?我想今天晚上就把事情给处理了。你要不要去?”

奉孝看着我,一骨碌坐起来:“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笑:“这几日没有事情,我跟着醉雪出去了两次。还好,他们都是在外面的小树林里,说上两句话就算。我不想影响他们的甜蜜生活,就一直没有惊动。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他们还没有回来。我想去看看。别闹出什么丑闻来才好。”

奉孝白了白眼睛:“丑闻?我看你是巴不得有这样的丑闻呢。项清什么人呀,肯为你冒风险挨板子的。借这个因头将醉雪许配给他,他还不将性命豁出来给你?”

这家伙,说话这么难听。我白了他两眼,说道:“我本来想蒙上脸将他们两个吓散了就算。你这么说,咱们这事情就不管了。免得你又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等她把独自闹大了,你郭家门槛也不高,将她轰走就算。项清如果是个男人,那自然会负责起来;如果不是个男人,那醉雪饿死不饿死,也就看醉雪个人造化了,是也不是?”

说着话,我下了床,穿上鞋子衣服。奉孝笑道:“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去也不好,万一被人认出来,你就不好向主公交代身体的事情了。我与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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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之《郭嘉传》片断'

嘉素有识人之明。时武德公主隐匿民间,闻说嘉之姓名,独往见之。嘉一见而惊曰:此虽女子,然实非常人也。有经略天下之才,不可不荐于主公。遂荐武德公主于操。操素信嘉,闻其言,以为然,用主为谋士,常以事咨之。主亦尽心竭力,多有奇策贡献。操亦因此更信嘉。而主亦重嘉之德,遂以身事之。操为之主婚,欲张扬其事;主与嘉皆阻止曰:国家未定,岂可吹擂?悄悄行之可也。遂如其言。

后,武德公主身份事明,嘉为驸马;然不以此为傲,辅佐曹操,谦恭依旧。时帝欲为主建府邸,委操其事;操亦欲与治第。主与嘉商议曰:国库如此,不可因一家之事而误国家大局。遂婉言谢绝。帝愈重之,而操愈爱之。天下知晓,皆交口称赞,嘉亦无得色。

武德公主居民间之时,曾有义妹,名石云,实有大才。主言之于嘉。嘉荐之于操。时朝堂之上,多有轻视女子者,闻说此言,纷纷窃笑,谓嘉有畏妻之疾;又谓嘉少节操,举荐私人。嘉亦无怒色,只笑曰:“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诸公日后可知我也。”操素重嘉,然实不信女子之才,遂为云举办文武大会,置沙盘,备兵丁,与诸将比试兵法军略。历时三日,云尽败敌手,一台之上,独我睥睨。众人始服,知嘉知人。操遂用云为扬州刺史,经略扬州。不久,扬州由一座空城而复兴。扬州百姓多服云,称云为“女管仲”;后数年,江东战事起,云率扬州士卒,屡建奇勋,人又称云为“女张良”。然终云一生,提及嘉,言必恭谨,事之如兄父。

嘉多律己,对家人则宽容有加。公主府中,男子年满六十,女子年满五十,必定解禁奴籍,厚与金钱,使之回家,享受天伦;而每年遣送离别之际,必有恋恋不舍者,痛哭恳求继续为奴,为之服役。时人亦以此为奇观。后许都士绅,多有效仿者。后三十年,男子女子服役至六十岁退休之法,终成法制。据言当时,祖上为奴隶者,多于家中树立牌位,书嘉与武德公主之名,逢年节必顶礼膜拜。

主有女婢,主素重之,诸事皆任由主管。虽年龄已大,然却不曾与配婚姻。操军中有军医名项清者,医术高绝,被军中目为医神,地位仅次于主、华佗、张仲景数人而已。时亦未婚。主以救人为乐,亦常与清交接;婢遂知项清,其心暗动。久之,清心亦动。

一日,主夜起,寻婢不得,遂起疑。生恐意外,遂往寻找。不久得之。其时,二人正行周公之礼。主大怒,曰:我郭家岂有此等无耻之婢焉!欲将婢深责之后逐出家门,以军法责清。清求告,愿以身代婢之责;主怒曰:汝行此无耻之事,不思自己将受何等处罚,却还欲为他人求情焉?怒火更盛。

时嘉在侧,闻其言,缓缓曰:公主且慢生气,难道不思此事汝我等亦有责焉?主怒曰:我曾教此二人行无耻之事焉!嘉曰:婢已年长,身为家主,却不曾为之思想婚姻之事,此非失责焉?男女之事,人伦大也,家主忘却,婢自行之,又有何大过也?清亦年长;身为长官,不为思想婚姻,却亦非失责焉?清自行之,虽违军法,却也情有可原,主何必生气如此?

主虽怒,然而却也善听人言,闻之,放松脸色,缓缓曰:既然如此,此事我等亦有责焉。当禀告丞相,以军法自责;然此事当如何处置?嘉曰:我等既为家主,当可以为家人许配婚姻;然军法不可轻忽,当以军法责清可也。主曰:清之犯罪,我亦有军责。当领受处罚。项清事当禀告丞相,听丞相处置;婢女事我等可自行处置,许配项清可也,也可遮掩此事。遂将此事告操。操笑曰:公主为之求情,项清事且不必深责。军中男多女无,身为长官,当思考此事。遂召众人商议。

后遂定国策《婚姻律》,其中曰:无父母而年长者,可禀告官府或军长,自主婚姻,不必媒妁。时军中多有丧父母者,此策实为善策。时人亦以此德嘉。

后,清取代华佗为军医首领,尽心其责,终身事嘉如父,事主如母。

第九章 驱逐
'丁氏的回忆'
我不知道是否该感谢那个女人,是他使夫君走时无所记挂。

夫君没有熬过这个冬天,他的病情终于一天一天的恶化。那个女人亲自熬汤熬药,张仲景、华佗也每日往这里跑。但是终究没有任何作用。

终于有一天,夫君发了话——他不要再吃药。曹丞相还有一大堆官员都亲自跑来,与夫君还有那个女人说了近半个时辰的话。之后,皇帝也亲自跑来,但是才一柱香功夫,那女人就叫送驾了。

最后三个月,那女人基本已经不让我们靠前。她整日守着夫君,连那个宝贝儿子也没有照管。那个宝贝儿子,才三岁,能跑会跳,能说会道的小子——她将他送进了一户姓徐的人家,叫那户人家的主妇帮忙照顾。隔天来一趟。这事情让我们如坠冰窖。那女人对我们是绝对不放心——那么,她会容纳我们么?

那三个月,夫君与她说了不少体己话了吧?

我不知道夫君与她之间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一句话我们听得很明白——因为,夫君将我们都叫到面前,将我们交待给那个女人,说:她们从今之后就就交给你了,你能够保证她们衣食无忧么?

夫君想要在她面前求取一个保证。我们深深感激。那个女人点头,说道:你只放心就是。只要有我在,总能够保证她们安全,保证她们一辈子无忧。夫君却终于笑了,说道:你这么认真做什么?我还不相信你的能耐?

也许,有了夫君这句话,我们能够在郭家安身了吧。

我们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之前的三年里,她没有给我们任何脸色,但是她已经将夫君牢牢掌控在手中。夫君没有再接近我们,那就是事实。

可是,我们不能吭声。这个女人已经将夫君牢牢迷惑住;更何况,她还有一个身份,大汉的公主。

皇帝是三天两头要召见她;连丞相曹公,也经常要见她。夫君更是少他不得。自从生了孩子之后,这个女人更是不得了。虽然在夫君面前她还是一副谦恭面孔,但是我们知道,她已经将夫君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没有立即将我们赶走,不过是要在夫君面前做个样子罢了。

现在,夫君故去了,她能够放过我们吗?

我希望,但是我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这唯一的希望,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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