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黑暗中一个不复过去清亮,变得低沉得多的的声线响起来,随即,鼬看到了一双带着浓浓恨意的三勾玉写轮眼。
大蛇丸这混蛋。鼬心里一沉,他期待已久的和佐助重逢似乎也突然就变得沉重起来,扬声说道:“佐助,尼桑来接你回家了。”
好在听到了熟悉的鼬的声音之后,佐助身上的戾气立刻收敛起来,并且一下子站了起来:“鼬尼?”
“抱歉,让你久等了。”见佐助看见他之后,周身的气息隐隐变得激动愉悦起来,鼬暗暗松了口气,向佐助走了几步,然后熟稔的伸手戳了佐助的脑门一下。
“很疼啊,尼桑。”佐助没想到刚一见面就被鼬袭击了脑门,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下意识的抱怨了一句,但体会着这股很久没感受到的熟悉微疼,佐助的心情还是飞扬起来。
鼬伸手在黑暗中拉住佐助的手,然后转头对大蛇丸说道:“告辞了。”
“请便。”大蛇丸很大方的说道,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既然佐助君我也还给你们了,就把兜也放回来吧,我的基地的地点的话,佐助君也知道。”
鼬不置可否,直接拉着佐助就离开了。
走在从长长的隧道里离开的路上,鼬淡淡的柔声问佐助:“佐助,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还不错。”佐助实事求是的说,大蛇丸的日常时间有一大半都用于陪佐助修行了,招数交了不少,伙食也比鼬做的饭可口得多,除了住的地方永远不见阳光以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鼬尼呢?”
“大家都很好,佐助长大了很多。”鼬微微勾起一抹笑,佐助从小不像凤那般细心,这回在鼬问候过他之后立刻反问了一句,在过去几乎是从没有过的。兄弟俩说着体己话终于走到了户外,原本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看清佐助身上那身衣服,嘴角不太自在的小幅度抖动了两下,“长大……到叛逆期了。”
112与凤重逢
16岁的少年五官依然清秀精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暧昧和圆润,皮肤因为鲜少被照射到阳光的缘故,更是显得白皙莹润,被隧道外的阳光一照;那薄薄的小耳朵都仿佛成了半透明。
佐助长高了,而且也更结实了。
可这并没有让鼬感到开心;三年没见佐助的首次照面,竟让他觉得比当年六年不见凤;并且凤以浑身被海水打湿的家居和服出现在他面前的画面更具有视觉冲击型。
这把整个胸膛和腹部都露出来的骚包衣服是怎么回事?腰上围得蓝色布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条紫色的大麻绳是怎么回事?
音忍已经穷到连买条腰带的钱都没有了吗?衣服的布料已经稀缺到遮住胳膊就遮不住肚子了吗?
要不是那张典型的宇智波美男脸和佐助腰后别着的当年凤送的草薙剑,鼬简直都不敢认了。
佐助一回头就看到和三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差别的鼬正面目表情不太自然的看着他,有些纳闷的挑挑眉:“鼬尼,怎么了吗?”
“……没,没怎么。”鼬犹豫了一下;感觉现在还不是和佐助探讨他的新形象的时候,所以理智的住了嘴。毕竟当务之急,是告诉佐助回到木叶之后应该如何应对火影及木叶高层相关于他这三年在大蛇丸处“被捕”生活的问题。
可惜鼬在正题上的谈话才刚刚开了个头,佐助就发出了令鼬最担心的回应。
佐助听着鼬的嘱咐皱了皱眉头,然后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使得一直并肩在他身边的鼬也只得停下,回头看着佐助,这时候佐助才道:“尼桑,我没打算回木叶。”
鼬闻言,黑色的眼瞳里的颜色立刻稍微沉了沉,鼬沉默了片刻,询问道:“理由呢?佐助。”
佐助闻言却一下子收起了之前见到鼬时的愉悦,盯着鼬看了良久之后,道:“理由?我以为大蛇丸是骗我的,尼桑。你真的要为了木叶放弃大哥吗?鼬尼!”
鼬觉得他的头当即就疼起来了。
兄弟两人刚刚还兄友弟恭的相处模式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在佐助有些过激的反应下甚至有了点剑拔弩张的味道。
鼬想,他有不知道多少种办法利用武力将佐助绑回去,甚至用瞳术彻底改变他的想法心甘情愿的和他回木叶。
可是他不愿意,就像凤也从来不会用别天神强行让鼬改变他的观点一样。
鼬看了看佐助那带着些敌视意味的注视,心里有些苦涩的同时,小心的措辞道:“佐助,我不知道大蛇丸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但是尼桑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尼桑也不会希望你为了他的事和木叶为敌的。”
佐助缓缓的眨了眨眼睛,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激动和生硬,可是内容却让鼬也觉得心里仿佛被人拧了一般的难受。
佐助平静的问:“是不是就因为大哥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鼬尼你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顺水推舟的这样做了呢?因为凤尼说他不介意,所以鼬尼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尼桑说他不介意,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样的念头鼬绝对没有过,只是不可否认,佐助的前一个问话真的让鼬心里有些没底。
因为凤的不介意,他的确松了口气。可是如果事实相反呢?假如凤其实是想要报仇的呢?他会因此站在木叶的对立面上吗?
鼬发现他一时真的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曾经对着凤做出过“和平是这世间最重要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都值得去交换”这样结论。
事实证明,他后来后悔了,当他知道那个代价会是凤的生命甚至是对凤生不如死的折磨的时候,他对自己说,以后无论是为了什么,都不会有别的东西比凤更重要。
所以在凤当时喝醉酒说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他的想法的时候,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的,相反只是怜惜,他告诉尼桑,这些都不重要。
他以为他已经作到了,以为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选择作为凤的同伴,无论这样做迎来的结局是什么。
可现在想来,他这样毫不犹豫的真的一路选择支持凤,根本是因为凤选择是他会选择的路。因为他依然作为木叶的卧底,在晓为他们传回消息,甚至连在晓里和凤交好的蠍,也选择了哪怕牺牲自己的婆婆,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的道路。
可尼桑真的不恨木叶吗?不是为了迁就他,才这么选择的吗?
如果凤选择与木叶为敌,选择毁灭,选择战争……自己真的能选择和他站在相同的立场上吗?
鼬脑海中千回百转,脸色也微微变得难看了许多。此时重新看着佐助纯然的黑眸,鼬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立场说些什么了。
就在这时,佐助也不知是看出了鼬的动摇还是以为他在走神,又一次重复道:“我没打算回木叶。”
鼬微微叹口气,无奈地想,这下他也搞不定了。
但是佐助要回木叶却是必须的,因此鼬只得先向卷轴里的蠍求救了。
于是在佐助惊恐的注视下,蠍一边听着鼬将事情大概的情况讲了讲,一边将自己身上的零件一个个安装好,并且将头咔吧咔吧地旋转了72o度确定它摆的很好之后,终于正眼看了佐助一眼。
“本来以为你就够蠢了,没想到老三更蠢。”蠍看了佐助一眼之后就嫌弃的不愿意再看,凤在十二三岁时,就已经是他的搭档了,可那时毕竟接触不多,蠍也不能说是完全了解那时候的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十六岁时候的宇智波凤可是早已和蠍成为朋友,并且朝夕相处很久了,绝不是眼前这个冒着傻气的家伙能比的。这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的结果,蠍调回目光再看看眼前情绪稍有低落的鼬:“凤对你们俩百般照顾,不会是出于当年被宇智波美琴怀着的时候,他把养分全都吸走,忘了给你俩留了的愧疚吧。”
佐助当即瞪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过说话这么不留情面的家伙。而且,这样近乎侮辱性的评论竟然有一天也会落在他那天才二哥的身上,说实话这让佐助一时都没有了他被蠍骂得更惨的实感。
蠍虽然接着就佐助的穿衣品味和实力甚至身材都进行了言辞激烈的讽刺,但还是用剩下的空陈戒指帮忙联络了凤,让他抽空来把他家愚蠢的弟弟的事情解决一下,并且先稳住了佐助:“木叶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你就是不回去也不要乱跑让你哥担心。”
于是向约定好的和凤碰头的地方等了一天之后,鼬和佐助抽搐着嘴角终于见到真身已经阔别了两年的凤,以及追在其身后的一大串儿喊打喊杀的赏金猎人尾巴,从那群猎人的眼睛里,佐助看到的之后j□j裸闪亮亮的两个字——五亿。
鬼鲛举着鲛肌跟在凤身后发足狂奔,鲛肌上边还吊着个半死不活的四尾人柱力,凤低头躲过从后面射过来的箭,冲鬼鲛喊道:“你倒是好歹隔几个小时让他换个姿势啊!脑冲血过度死掉了怎么办!”
佐助和鼬当即满头黑线,最终到底还是看不过眼,出手替凤把后面的人都打倒并且施了瞳术才算完事。
蠍看着有人替他们解决立刻扶着树喘气的两人,带着笑意嘲讽:“你们也真够狼狈的。”
凤没好气的瞪了蠍一眼,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今天他算是信了,在五亿元的诱惑下,将近十年没干出什么惊天坏事的宇智波凤的可怕根本就压不住那群赏金猎人的疯狂,再说:“要不是迪达拉把胳膊弄没了打乱了计划,我既要趁着阿飞还没和他同组和他讲清楚注意事项,还要时刻避免他自爆身亡,督促他去找角都看手臂,我至于这么狼狈吗?”
蠍立刻望天,仿佛今天的云彩漂亮的不得了。
“尼桑,喝点水。”鼬看着凤虽然面色苍白,眼睛下面也带着黑眼圈但还有余力和蠍斗嘴,才稍稍放心,伸手抓过他扶着树的手让他借力在自己身上,并且递过去装着泉水的竹筒。
“啊,谢谢鼬。”凤冲着鼬眯眼一笑,接过竹筒半靠在鼬身上喝着水,干渴的喉咙甚至气管都觉得好了很多之后,才发现鼬身后露出一个白色的衣角,想想就知道了佐助了,于是又站好想要看看佐助这几年的情况怎么样。
结果……
凤干咳了两声,死死地盯着佐助那一身惊人的麻绳装,上去二话不说刺啦一下就把佐助的半件衣服都撕了下来。
现场四个人被凤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都没来及做什么反应,只剩下傻傻的眨眨眼睛,就连凤都愣愣的看着手里抓着的一大截白花花的袖子无语了——这什么质量?
最终还是鼬最先反应过来,从凤身后抱着他的胳膊就把他拖了回来:“……尼桑你干什么?”
“呃……”凤看见佐助身上一片洁白,并没有咒印之后,既尴尬又松了口气。他看见佐助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第一直觉就是爆发咒印的时候,这样的衣服会比较方便,然后惊觉:莫非大蛇丸突破了他瞳术的限制给佐助种上咒印了不成?于是一惊之下,就想看看佐助身上到底有没有咒印。
谁承想,这衣服不中看更不中用,一下就就被他撕坏了。
“哈哈,不好意思,佐助。”凤瞧瞧手上的破布,干笑了两声,然后把袖子塞回一副被蹂躏了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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