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崾
场景一阵模糊,再一次出现,就到了中忍考试的时候。他印象中的宇智波凤假扮的前天伊鹤处处和他作对,可事实上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时,凤在他进入丸子店时那一瞬间的情绪失控,却深深的烙印在佐助心中,却也挥之不去。
前田伊鹤会在死亡森林中偷偷跟在自己身后,确保自己可以和人交战增长经验的同时也不受到生命威胁。前田伊鹤会为了自己无端的少年的感伤烦恼,耐心的絮絮劝导。前田伊鹤会在看到是自己从草坡上摔下来的时候,收回已经要迈开的腿,护着他毫发无损,自己的脑袋却被他手里的便当盒敲了两个大包。
又几年过去,他从大蛇丸那里回来,别扭的不愿意回木叶。鼬尼没有办法,把凤叫了回来,就像几天前在死亡森林河畔的那次谈话一样,凤总有办法说服他,最后背着他往扎营的地方走。
尼桑说:“哥哥向你保证,站在兄弟的立场上,鼬并不比你重要。我想,鼬也是这么想。”
尼桑说: “佐助,哥哥爱你。”
可是,转眼就是吐着血用木遁将自己保护在身后的凤就要被自己手里闪光的千鸟戳穿的镜头。
佐助因为这个场景的突然转变,之前已经平缓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紧绷,是的,他甚至还记得左手上那股温热黏腻的触觉,还有凤尼心脏搏动时的震动。
佐助瞪大眼睛,等着看到他的手贯穿凤胸口的那一幕,来击碎他之前的美梦。却被一双手从后面轻轻捂住了眼睛。
“抱歉呢,佐助,记忆断断续续的,你成长的路上,我陪在你身边的时间并不多。”
终于,这个熟悉的声音也完全盖住了千鸟尖锐的鸣叫声,在佐助身后响起。
佐助的身体猛的一震,想要拉开凤捂住他眼睛的手,然后回头看看他,狠狠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装死。
可凤死死的按着他,不让他动。
“佐助,就这样听我说吧。这不过是个幻术,当时临死的时候,通过身体接触我把一部分查克拉种在了你体内,如果你情绪波动太大,就会发动。不过好像不太成功,我本人的形象不太对劲,倒是声音还能勉强一听。”
“……”佐助闻言,张开嘴颤了颤,然后眼泪就沾湿了凤的手。
凤叹口气,到底还是松开捂住佐助眼睛的手,然后按低他的头,将他转过来搂在了自己怀里拍者后背安慰:“时间不多了,佐助,哥哥最后和你说几句话。”
“给你留下了这样可怕的回忆,佐助,对不起。吓坏了吧,哥哥也没想到。”凤摸着佐助的刺猬头,叹道。
佐助赶紧摇头,没想到凤怎么就把这事的过错揽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让小剧场去死吧!!!!!!!!!!!!!!!!!!!!!!!
让更新去死吧!!!!!!!!!!!!!!!!!!!!!!!
特别鸣谢:投掷了两颗手榴弹的修云潇潇、投掷了一颗手榴弹的lilinmei1030和投掷了一颗潜水炸弹和一颗火箭炮的落目,感谢你们的支持么么哒~~
第128章 困死我了
“该跟你说些什么;其实我在制作这个幻觉的那一瞬间,也还没想到。”凤抚摸着佐助的脑袋,低头看着少年被他按在肩膀的脑袋,“这个幻影是我;却也不是。”
“那一个瞬间我的确是吃惊的;我想了很多,但都不是有关这个世界生死存亡的大事,对于忍者世界来讲,我太微不足道,多我一个少我一个,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拯救世界的英雄什么的,太辛苦了,我不是那块料;做不来也不想做。而且,拯救一个世界这种事,本来也不是由那么一个两个人做到的。”
佐助看不见凤的脸,他静静的听着他道:“反倒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让我很头疼,我在想我就这么突然的死了,你钻牛角尖可怎么办?鼬要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怎么办?母亲中年丧子,想必心中更是苍凉,要是因此……怎么办?”
“所以,在临死前,脑子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些不安吧。”凤垂下眼帘,“不过好在好多当时没有来得及嘱咐的事情还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说给你听。”
“佐助,鼬和母亲,我就拜托给你了。”
佐助闻言手猛地一抖,一直以来,他被两个哥哥护在身后,如果说有什么责任需要承担,他们两个都会第一时间顶上去。所以说,他从来没想过,凤会把临终的遗愿托付给他。
“鼬那孩子,从小心思就很细腻,遇事冷静,但是内心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容易受伤。我知道他是个能忍的人,可能忍不一定代表就要忍,我在的时候,或多或少的,他从小养成的依赖习惯,还能让他有个喘息的机会,如今我不在了,佐助,还请你多看着他点,别让他什么都一个人挺着。”
“当年我灭族的时候心里就很清楚,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既然做了这种事,就迟早会遭报应的。可是,母亲却没这么想过,虽然因为我的这个决定,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其他朋友和亲人,可是母亲从来都没怪过我……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母亲……她现在年纪大了,身体没有原来好了,记得替她多分担些家务。记得多在家陪陪她,和她说说话,哪怕你不知道说什么,就和他讲讲你最近都做了什么也好,别让她总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那一记千鸟,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佐助,我不是你杀死的,你很清楚不是吗?”
佐助觉得自己已经渐渐止住的泪水又要涌出来。
“对自己有自信些,你的才能远在我之上,我不过是痴长了几岁,所以,佐助一定会成长为远远超越我的忍者的,修行不要太拼命,番茄不要吃太多,衣服不要乱穿……”
“……尼桑”佐助越听越不对劲,那股惆怅的感觉都被凤对于他的乱七八糟的嘱咐搅和的一团乱了,他想笑,可是胸口压了块大石笑不出来。
凤蹙蹙眉头,查克拉的消耗比他预计的还要快。原本可以以比较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的事情只得言简意赅的说了。
“好吧,最后说一点,非常重要。”凤的声音变得比刚才小了一些,他说道:“你已经开了万花筒,宇智波一家万花筒的事情我听鼬说他有和你讲过。本来这些年间,我的确已经开发出了术可以将它完全封印,但是现在显然有更好的方法了。”
“佐助,记得去找蠍帮你把我的眼睛移植给你。我这里只有一只,另一只在团藏那里,记得告诉鼬,你们两个一起想办法把它拿回来。”
佐助拼命摇头,“不,尼桑!我不要!”
凤却没有理会他,匆忙说道:“时间到了呢,我当时留下的查克拉也就这些了,原本想慢慢的说给你听的,结果制造幻术时的我的本体脑子也很乱,就变成了这样。”
佐助突然发觉再也没有人束缚着他的动作,连忙抬头想要看看凤的脸,却发现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了,心里咯噔一下:“等等!尼桑!一会儿也好!求你再陪我一会……”
凤的幻影已经不见,声音也越来越轻,“佐助,乖乖戴上它,你今后的人生,哥哥会注视着你走下去的。”
“等等!”正对着佐助检查的纲手被猛地坐起来的佐助吓了一跳,对旁边的助手喝道:“快按住他!”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制住佐助,把他压回了了床上躺好,却发现他睁着眼睛,一滴泪水沿着侧脸无声流下,本人却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
他的意识很清楚。纲手注视着佐助的眼睛,虽然是在哭,但是他的眼睛很有神,和那时候刚被带回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虽然不知道在他昏睡期间发生了什么,但这无疑是件好事。
纲手没有办法让他振作起来,但是既然他的大脑已经很清醒,那么她就能够用医疗的办法替他舒缓神经,让他不至因为过度的打击彻底疯掉。
“五代目,鼬尼还在那间……冷藏室吗?”佐助转过头,问正在替他治疗的纲手。
“啊,还在那里。”纲手抿抿唇,鼬虽然没像佐助的反应这么剧烈,但也绝说不上正常。那孩子死死的守着凤的尸体,不眠不休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时间长了也是问题。就连美琴几次来送饭,也只是被放在旁边没有动。
“五代目,我已经没事了”佐助在纲手结束治疗后,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道:“我想出院了。”
“你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是不是痊愈了要由我这个医生说了算。虽然你的情况有好转,但是还需要观察。”纲手毫不退步。
“……我会每天回医院复查的,鼬尼在这里。可是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我想回去。”
许是没有想到佐助居然会说出如此体贴的话来,纲手一愣,然后紧紧的注视了佐助半晌,终于叹口气道:“我知道了,每天记得来找我。”
“是。”
人很快就离开了,佐助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凤刚刚的声音:“你今后的人生,哥哥会注视着你走下去的。”
佐助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抿了抿唇然后小声道:“抱歉呢,尼桑,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
“团藏那里的眼睛我会取回来的,可是你的眼睛,我……”佐助咬紧了牙关,本来就低不可闻的话语声彻底淹没在唇间。
佐助把头埋入被子里,回想着刚才的梦的内容,仔细回想着凤的话,然后暗叹:这个幻影是我,却也不是,这句话当真是被那个幻术中的凤说中了。因为如果是真的他的话,想必说出来的话,不会如这个幻影那么直白甚至有些混乱。
只是,凤临终前强烈的意愿却融合在了那个幻术中。
他知道,凤或许是并不想把这些事托付给他的。只是凤知道,这是最容易也最快可以令他重新振作起来的方法。因为想到还有鼬和母亲还沉浸在绝望中,需要有人来拉他们一把,所以佐助会逼着自己先从悲伤中走出来。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和佐助相熟的人都发现了他的变化。他会主动跑去蘑菇子给鼬买丸子,会留在家里和美琴经常说话,虽然说得内容甚至已经无聊到了汇报他当日的修行内容,可是,佐助已经很久都没有和自家母亲这么没话找活过了。
美琴心里的确是难过的,不是在人前不表现出来就能当做不存在的。她会自己一个人在屋里静静的抚着凤当年送给她的那件和服,然后一边微笑着,一边回想着她们一家人还高高兴兴的生活在宇智波一族族地里的时光。
直至某一天,被进门回家的佐助拉住,佐助开始像只机器人一样向她汇报他今天跑了多远,做了多少俯卧撑,投了多少手里剑的时候,美琴察觉到佐助的担心和安慰,一下子软了眼波。
除了凤,她剩下的两个孩子都笨拙的要命,其实凤那孩子也不是不笨拙的。美琴伸手揉着她家唯一一个继承了她的蓝色头发的孩子的脑袋,道:“修行别太拼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 =…= =…=
奄奄一息偶尔喘息还在上吊的小剧场君今天的苟延残喘:
宇智波凤的冥界游
凤正捧着作者刚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