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写轮眼?”鼬听着这个全新的名词,想起看到止水那双眼睛的时候,感受到的那种惊人的瞳力,以及邪恶的感觉。被那双眼盯着,会让人觉得阵阵发寒。
“万花筒写轮眼是三勾玉写轮眼的进化,其能力是普通写轮眼所不能比拟的。止水的万花筒的能力是别天神,那是一种很厉害的幻术,能够使人不知不觉的听从施术者的命令行动,却以为是自己这么决定的。只是没有初代火影木遁能力的帮助,使用一次之后到下一次使用要相隔十数年。”
“你的万花筒也会有你的万花筒所独有的能力,至于我为什么要封印它,是因为万花筒自从开眼的那一刻开始,随着每一次使用都会削弱使用者的视力,直至完全失明为止。”凤看着鼬的眼睛皱皱眉,“至于开眼的方式,就是杀掉对于自己来说重要的人。”
鼬闻言张张嘴,用手捂住自己的一只眼睛,终于慢慢流出了泪水。
凤伸手轻轻掰开鼬的捂着眼睛的那只手,轻吻着鼬流泪的眼睛,“乖,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些。”
“尼桑,对不起……对不起……”鼬把头轻轻抵在凤的肩头,他心里很悲伤,但是还不足以让他感到疯狂。因为他最重要的人还在,就在他的眼前,正不顾自己心中的痛苦安慰着他。
“傻孩子,都说了不是你的错了。”凤伸手一下下拍抚着鼬的后背,自己抬头看着那明媚的阳光。
这是现实,不是故事、不是小说、不是电影。
重要的朋友的逝去,不会伴随着暴风雨,相反,今天的天气好的不得了,就像是在讽刺他宇智波凤的无能。无论是什么人的死去,都影响不了多数活着的人。
他甚至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去指控害止水失去生命的罪魁——虽然在这一刻,宇智波凤在心里立下了誓言,一定要让团藏付出血的代价。
搂紧了哭的伤心的鼬,凤无声的安慰着那个刚刚受了很大刺激的孩子。
凤一直以为他还算有自知之明,他没想过能保护每一个人,也没想过要去保护每一个人。只是,他拼尽全力去做,去努力,不过是为了那屈指可数的几名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人。
仅仅是这样,却还是做不到。
四代目一家牺牲了。
富岳的死现在还没有到来,却已经可以预见,他无力阻止;而止水,终究就这么离开了他。
他目睹了太多死亡,在奇袭部队时,前一秒还在对自己微笑的战友们,下一秒就变成尸体。
莫要说保护别人,就连他自己活到了今天,都是个奇迹。
可是,明明就差一点点了。就在他马上要对止水说:让他和他一起离开木叶,哪怕去晓也好,不再做忍者也好,他只是希望他能活下去。
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最终,就算头扬得再高,凤还是没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冰冷的泪水滴在鼬的脖子上,鼬一僵,“尼桑?”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从没见过他哥落泪,立刻想要从凤的怀里挣扎出来。
凤却更用力的把鼬的头重新按回胸口。“别看。”
忍者的世界,说到底,实在太残酷。
34爱情亲情
鼬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去河边清洗过脸上的血迹后;跟着凤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鼬、凤和佐助三个人都没有事情;难得同时呆在家里;气氛还算不错,看着佐助纯真的样子,心中的痛苦总会减轻不少。
忍者永远都要向前看,就算在昨天刚手刃了自己重要的朋友的情况下也是一样。然而呆在家中的三人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喊。
“凤在吗,出来!有事要问你!”这语气分明是相当强硬,迄今为止从未有人这么冲进族长家对凤这么说过话。
鼬皱皱眉;被凤制止;“你别出去;也别说话;我会处理的。”说完他就走出去,他已经大致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果然看到三名警务队的人站在他家玄关处,见他出来,面色不善的对他说,“昨天没来参加集会的共有三人,你和鼬为什么没来?”
“我们知道你身在暗部,会有很多麻烦的事需要处理,你的父亲也这么说,进而想要袒护你。但是我们并不想因此对族人有双重标准。”
“我知道了,以后会尽量多出席的。”凤中规中矩的回答。
躲在暗中的鼬捂住佐助的嘴,听着玄关处的对话。
“恩,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想要问你。”警务队的三人见凤老实的回答,却气焰更高涨了起来。“昨晚,宇智波止水在南贺河自杀了。”
凤闻言沉默的盯着面前的三人,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鼬的手抖了一下,然后皱紧眉,感觉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
“好像你和止水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吧?”
凤闻言的确难抑悲痛的闭了下双目,“恩……止水是我的挚友。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
玄关处三人盯着凤看了很久说道:“我们警务部队决定全力以赴调查线索,追查此事。”
“调查什么?”凤询问。
一名警务队员拿出张纸递给凤,说:“这就是止水留下的遗书。笔记鉴定已经做完,的确是出自他本人之手。”
凤伸手接过那张纸,展开问道:“既然不是他杀,还要调查什么呢?”
然而还不等警务队员把那一套“用写轮眼模仿字迹易如反掌”的理论说出来,从街角那边就冲过来一个披头散发已然癫狂的女人。
“你这杀人凶手,还我儿子的命来!”宇智波惠子双目通红,一副这就要扑上去将宇智波凤撕碎的样子。
这个突变让在场所有人的一下子僵住了。
他们的确怀疑宇智波凤,但是,由死者的母亲这样大庭广众的吼出来,意义到底不同。
“……惠子伯母……”凤觉得这一瞬间,心脏剧烈的疼,一时竟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周围的邻居都被这边的喧哗引过来,有两名族人连忙上前架住宇智波惠子,然而那女人挣扎的厉害。
“放开我!让我杀了他!为我儿子偿命!”那个看似娇柔的女子此时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剧烈的反抗,指甲划伤了宇智波凤的臂膀留下了几条看似恐怖的红痕,但最终还是被制服了。
族长家门口,所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没有人说什么,但在屋里探头向外查看的鼬一眼就看出那些人在看凤的眼神中,令人心寒的仇视和怀疑。
鼬觉得自己抖得厉害,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止水是哥哥杀的?
就算真的计较到底,也是他做的,为什么……
就在鼬差点做出傻事出去承认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声沉稳的低喝。
“发生什么了?都聚在这里。”富岳从警务队回到家,就看见自家门前聚了一圈人,然后再看见那个被驾着的疯狂的宇智波惠子和立在人群中的凤之后,就猜了个大概,“怎么回事?”
警务队员在看到族长介入此事之后,有些心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此行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他们都怀疑是宇智波凤杀了瞬身止水,想要来这里讨个说法,如果能就此将他逮捕,那是再好不过。
“昨天在南贺河自杀的宇智波止水留下遗书,说‘他厌倦了任务,觉得这样下去没有未来’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们都认为,以止水平时的为人,这样的举动很反常。所以……想让宇智波凤利用他在暗部的便利,由暗部协同调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恩……”富岳应了一声,然后直接把话摊开讲,“我会负起替止水监视宇智波凤的责任,原本凤作为暗部,是火影的直属部队成员,我们警务部队就没有逮捕他的权利。这次就先这样吧。”
三名队员互相看了一眼,到底还是就这么离开了。
门前的族人也渐渐散去了。
跟着富岳回到自家,富岳长叹口气,拍拍凤的肩膀:“凤,你最近压力很大,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和止水的感情很好,别太伤心了。警务队也只是因为你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有实力杀掉止水的人,才出此下策。”
“抱歉父亲,给您添麻烦了,我先去休息了。”凤脸上难掩疲惫,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卧室。
“父亲,大哥好奇怪啊。”佐助满脸疑惑的看着凤转身离开。
富岳看着还不怎么懂事的佐助,心中也是一阵犯愁。美琴刚刚回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敏感的女人立刻察觉到了自家气氛的异常。
“富岳,真的不能收手吗?”美琴看着尚且年幼的鼬和佐助,幽幽问道。
富岳叹口气说道:“现在只能等凤的决定了,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决定是什么我大概也猜到了。”
美琴垂下眼帘,“的确,我做饭去了。”
鼬觉得心里很乱,从刚刚的争执里,他看出了很多——哥哥在族里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风光,虽然为宇智波一族在三战中立下了无数的战功,却不被族人信任。相反,在止水哥去世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质疑凤。
止水哥也说过,有宇智波的长老想要哥哥的命。
而父亲刚刚说,他会替止水哥负起监视哥哥的责任。
监视。
鼬咬紧下唇,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和愤怒。
直到晚饭结束,天色都黑了下来,凤还是没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鼬默默的站在凤的房门前片刻,又转身离开去端了份晚饭过来。
“哥,我进来了。”鼬拉开纸门,看见凤的屋里一片漆黑,根本没有点灯,而凤本人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鼬昨天交给他的止水的护额,正看着它怔怔出神。
凤转头看了鼬一眼,收起护额,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的小灯,虽然十分昏暗,但还是带来了一点点暖意。
“哥,或多或少吃点东西吧。”鼬把食盘放到凤身边。
凤轻笑了一下,摸了摸鼬的头,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抱歉,让你担心了。”然后听鼬的话,开始用起晚餐。
鼬静静的看着凤举止优雅的用餐,直到他放下筷子,发现进食量和平时差不多,才微微安心了些。
想着该离开让凤好好休息,又舍不得。可是留下来,他既不想和凤谈宇智波一族谋反的事情,更不想再纠结于止水哥的话题上。
倒是凤显得比较自在的样子,自己拿着用完的餐具去厨房清洗之后,端了两杯热牛奶回来。
凤看着鼬把牛奶喝完,揉揉他的脑袋,突然开口说道:“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今天留在这里陪陪我吧。”
鼬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勉强扯起嘴角,“好,我去换身衣服。”
凤点头,收拾好床铺之后,去洗了澡也换了身轻便的浴衣。自从他从战场回来以后,即使在家也很少穿便装了,回家也只是换一身干净的劲装。
等鼬进到凤的房里,看见凤正坐在床边擦着他滴水的长发,黑发如瀑一身白衣的凤显得格外俊逸,不由得让鼬一愣。
鼬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好在室内昏暗,凤也看不出来。
像曾经一样,鼬窝在凤的怀里,静静的躺着。凤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鼬的后背,心里很是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当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