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默然,他的嘴一向不若凤那般甜,他甚至可以想得出如果哥哥面对这种情况会说什么,可他终究不是凤。
美琴似也是想起当年合家美满时的情形,有凤在,家里总是热闹的。鼬也不是不懂事,相反,他其实也很是早慧,家人在他的心中所占的比重想来也是很重,只是终归和凤不同。他不是个会去主动和缓气氛的孩子。
美琴终于将话题引向正题,“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我该跟你说了。有些事,即使凤不想你知道,你却不能不知道。”
鼬闻言眼神立刻变得认真起来,不似之前那般还有着些许淡然。
“我想,当年灭族的事另有隐情,这不必我说你也清楚,你哥断不是会无故灭族的人,至于缘何而起,宇智波一族筹划谋反以及你哥拼死也要保全家人性命这两点,该算是根本。”
鼬点头,这是他在当年就想通了的,但听母亲这语气,显然还有别的要事要说。
“我无意于说谁对谁错,木叶做的对与不对。你哥说过,这由你自己判断,你只需做出你觉得正确的决定就好了,哪怕是你最终决定去杀了他,去报灭族或者杀父之仇,他恐怕也是认命的。”
鼬的手一抖,他明白这的确是尼桑一向对他的态度。凤相信自己,会在自己成长的道路上对自己加以过引导,但从未强迫自己要按照他期望的方向成长。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去杀了凤?他已经错过一次,断然不会再做出伤害凤的事。
美琴看了鼬面上不明显的心疼,就知道他没有这个打算,心里也松了口气。“今天想要跟你说的,却是和灭族无关的事。”
“你非长子,你父亲又偏爱于你,有些事便一直不想过早的和你说,但是身为一名宇智波,还是宗家的儿子,你至少该知道,我们一族的强大到底源于何处。”
要说宇智波一族和别的忍者最大的不同,那自然是在于——“写轮眼。”鼬立刻淡定的得出结论。
美琴点头:“正是,虽然过于依赖写轮眼终究不能成为真正强大的忍者,但是,不可否认,写轮眼对于我们一族人来讲,是极其重要的。”
鼬遥想当年,他哥便是个宇智波里的例外,想来从来没有人像凤开眼那么早,更没有人开了眼却鲜少去用。因为这样,估计看哥哥不顺眼的族人多得是,可偏偏他不用写轮眼也强的不可思议,堵住了别人的嘴。
美琴接着说道:“我们一族其实是六道仙人的后人,能被称为六道后人的宗族共有三个,分别是宇智波一族、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
“其中,只有宇智波一族是继承的仙人之眼,其余两族则继承的是仙人之体。六道仙人是历史上第一位人柱力,有力量能够控制尾兽,因此,刚刚提到的这三个宗族的强大之处便也在于此,当我们能够将我们的血继限界使用到一定程度时,我们就会拥有控制尾兽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年九尾事件之后,宇智波一族才成了木叶高层所怀疑的主要对象。”
毕竟那时,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都几乎绝迹了,只剩下宇智波一族能有那样通天的本事,控制九尾袭村。
鼬听着美琴将这些娓娓道来,明白接下来的话题会是重点,更加凝神去听。
“可是,即使是对于宇智波族人来讲,控制尾兽也绝非易事,族内开眼人数不及一半,能够开到三勾玉级别的人,更是只有族内长老那掐指可数的几位,即使如此,也尚无控制尾兽的能力的。”
“只有拥有了在三勾玉之上的万花筒写轮眼,才有那么一丝可能。”美琴看了看鼬依然淡定的模样,却不知已经成长到现在的他,在听完自己的所有话之后,能否依然这般冷静。
不过听到“万花筒”这个词,鼬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动。这个词,他已经多年未听别人提起了,当年,他也是从凤口中才得知。莫非母亲并不知道,哥哥已经把万花筒的事告诉过他了吗?
然而美琴的下一句话,就让鼬否决了自己的猜测,美琴说:“关于万花筒的事,你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想赘述,只是有一点,万花筒的缺陷是很明显的,它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只要使用它,最终的结果便是失明。”
“为此,族人们也是伤透脑筋,想尽各种办法想要解决这种情况。在这之中,有一人成功的将写轮眼再次晋级,升级成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逃脱了最终失明的结局,这个人便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即使富岳没有跟鼬讲过族里的秘史,鼬也听说过这个人。只是现在他首要在意的问题是:“可知他用了何种方法?”要说对永恒万花筒,鼬本人其实不很在意,为了防止他失明,他的万花筒已经被凤封印,这些年过去,非但视力不曾下降,反而总觉得比过去看的更清楚。
但是凤却也是开了万花筒的,他当年亲眼看着哥哥在杀了父亲之后,眼中出现了黑色的风车图案,当时他心中便是又惊又疼。并且这些年来,始终担心着他哥的视力问题,叛逃这些年,恐怕危险是时常会遇到的,凤或许没少用过那双眼,如果有办法能够解决,他定要为哥哥考虑。
美琴的下一句话却似惊雷一般劈在鼬心头——“宇智波斑有个亲弟弟,也开了万花筒。斑抢了他弟弟的眼睛,两双万花筒合二为一融合成了永恒万花筒,不仅不会因为使用万花筒而导致失明,还同时获得了他弟弟的眼睛的能力。”
“永恒万花筒的获得方法,便是夺取亲兄弟的万花筒,一方获得永远的光明和力量,另一方则全部失去。”
鼬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
是他舍不得将自己的眼睛给凤吗?因为如若给了他,他就更是无法追上自己的哥哥,觉得自己没有资本站在他身边了?
不,不是。这些和哥哥的安危比,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爱宇智波凤,想要和他一辈子相守在一起这再正常不过,但这一切要基于他哥要先好好的活着,而且也属意于他才可以。
他要先保证他哥安然无恙,再去考虑别的事。
既然如此,他在不安什么?!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鼬骤然蹙眉,细细回想,有时有些小事,或许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了,但是多年的忍者做下来,这种直觉上的不安却绝不容忽视——因为它们往往很准。
果然,美琴的下一句话,让宇智波鼬顿时如坠冰窟一般。
“你哥为了防止你的眼睛出问题,当年叛逃之时,把自己的眼睛留给你了;是我亲自摘除的他的眼球,并给尚在昏迷的你做的手术。”
“这便是当年你哥留下解除你眼睛上封印的钥匙了,鼬,你的眼睛,已然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了。如今已经到了时候,由你自由的去使用自己的眼睛了,这也是你哥的意思。”
鼬的瞳孔一下子紧缩,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他的面色立刻变得惨白,手也抖得根本没法去接住美琴手里的卷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木有萌宠小鼬出场,长大之后的大鼬,果然不如小鼬萌啊,真可惜
48绝症确诊
病来如山倒;宇智波凤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不管事了,倒是让剩下的同伴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如若用完写轮眼就会变成这个模样,想来宇智波一族也就没有昔日的名声了。可如若是个例,按照凤的个性,好歹会事先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有个应对不是。
所以这必然是个意外,蠍仔细回想着最近的反常,最终定格在了宇智波凤近来持续不好的咳嗽上。看来压根不是风寒那么简单。蠍想通之后;心情却更是抑郁,如若绯琉琥的面目表情能变;想来现在他的脸已经黑了大半。
鬼鲛也受惊不浅,宇智波凤在他面前一向强势;虽是他监视凤,但主动权却一直在凤手上。他乍然倒下;鬼鲛倒是有些无所适从了,“现在怎么办?”鬼鲛先把凤扶起来,让他坐靠着旁边的树桩。
想来他们刚刚一番折腾,不可能没惊动别人。这只凶狠的火凤凰偏偏在鬼之国也算是个吉祥的象征,特意圈了面积可观的一片地域,给凤凰做领土。估计要不了多久,侍卫赶过来发现凤凰不见了,就要开始搜查可疑人物。
原本的计划是,封印了凤凰之后,就立刻离开鬼之国的,以他们的速度,一般侍卫根本不可能追的上。可如今……蠍转头看凤面白如纸,偏偏唇间带着鲜红的血色,额头上也是涔涔的虚汗,就觉得这般颠簸恐怕不妥。
蠍当机立断,说道:“去找个安稳的地方让他休息。”然后又犯了难,怎么把凤运过去?横着不能像原来那样一路拖着走吧?
正想指挥鬼鲛找根绳子把凤绑到他背上由他背走,却见鬼鲛一把将凤抱了起来,看蠍还看着他,有些纳闷:“快去寻个安全的地方吧。”无论是考虑追兵的赶来速度还是凤的身体状况,都不容他们拖沓。
“蠍旦那,你在鬼之国也有基地?”这一个月来,迪达拉对于蠍最深刻的认识,莫过于这货的房产巨多,部下更是一群一群的。
“不。”鬼之国还真的没有蠍的产业,这会儿他心情不好,正带头赶路。
鬼鲛追着蠍较平常快了不少的脚步,尽量让自己怀里的凤保持平稳,听蠍这般干脆的答道,询问:“那可是有了别的属意的地方?”
蠍的头偏向一方,看了看遥远而恢弘的宫殿,说道:“那里。”
蠍所说的那里,指的就是大巫女所居的神社及殿宇。想来如若是以朋友重病作为缘由去寻求帮助,神社一向以慈善作为对外形象,很少会拒绝普通民众的求助。而且,只要成功入住,想来不会有人想到,那几个把凤凰捉走了的贼人,就这样胆大包天的住在了大神社。
不过为此,也要做一番准备,比如说要换身不太显眼的衣服,再比如说,换个比较讨人喜欢一些的外貌,毕竟自古就有以貌取人一说。
想到这里,在快到大神社的时候,蠍命令鬼鲛施了变身术,去买了几套普通的衣衫,然后指挥着鬼鲛和迪达拉用变身术变成了两个漂亮的少年模样。
如此一番准备,大神社的侍卫长足穗果然应允了这一行四位俊俏少年暂住的请求。虽然在收到凤凰不见踪迹这个消息的节骨眼上,足穗的确有怀疑过这群有个重病号的旅人团体,但观其四人身上都一点外伤皆无,也放下心来。毕竟依照梧桐木周围那一片狼藉看来,很难想象有人类能毫发无伤的将凤凰掳走。
足穗将他们安排在了远离女巫卧室的偏殿找了两间卧室让他们住进去之后,还替他们请来了大夫。
那老大夫对着尚在昏迷的宇智波凤一通检查,然后连连摇头,蠍当即就想一尾巴扎死这个庸医,看那大夫撸着他的山羊胡,给宇智波凤开了药,说道:“这位病人的情况很不妙,老朽从未遇见过相同的病症。按这药方一日饮三次,至少可以先让他把脏腑的毒清一清,可也是治标不治本。”
“毒?”迪达拉率先提出疑惑,凤怎么会中毒?
那老大夫摇摇头,“并非是如您所想的中毒,他所得之病,致使他的血液中带有一定的毒素,常年侵染,则致使五脏中毒。他这病,得了不是一时半刻了,之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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