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提溜起迪达拉的后脖领子,打算将他丢到蠍房间里去。
“告诉我吧旦那,都说了一半了,恩!”迪达拉死死的抓住门框不出去。“旦那居然都有爱人了,平时也没见过啊,恩!”
凤也无奈了,“人家喜欢的不是我,你平时当然看不见。”
迪达拉倒是一下子傻眼了:“凤旦那你单相思?!别开玩笑了,恩!”
“像旦那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产品,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居然瞧不上旦那的,恩!”
想了想迪达拉又补充了句:“更何况以旦那这拉风的外貌,光是拉出去遛,就够面上有光了。恩。”
“……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还拉出去遛?凤抽抽嘴角开始认真的把迪达拉从门上往下拽。
迪达拉很快招架不住,“实话实说,恩!为什么不喜欢旦那啊?旦那你喜欢他多久了?”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是爱情的喜欢。”凤发现不满足迪达拉的八卦心思他是不会走了,只得简介干脆的回答:“他拿我当兄弟,至于我喜欢他多少年了?大约有……十一二年了吧……”
一时凤也有些惆怅,原来都这么多年了。
迪达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好像踩到凤的痛处了,“旦那……”
“满足了?我去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肝去了,你快去找蠍吧。”凤终于成功的把迪达拉一脚踹了出去,并飞速的把门关好。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改错字……
66索取报酬
凤刚刚关上门松了口气,一时也觉得有些累了——时间比他想象中过的还要快。
鼬站在凤身后;看着他关上门之后;对着那绘着桔梗花的纸门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才重新挂上笑容。
从凤刚才那段话里,透露了很多问题。
比如,他哥爱的是个男人。
再比如,那个男人很有可能是鼬所认识的人。十二年前,一直以来拿尼桑当兄弟的人……
鼬蓦然想起了止水哥死的那天;落在他后颈的那滴几乎灼伤他的尼桑的泪水。
那是他知道的尼桑唯一落泪过的一次。
还有如今……鼬微微抬头看着凤左眼那只写轮眼,那是……止水哥的。
他看着凤似乎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比自己失恋的滋味还要难受百倍。
如果哥哥喜欢的是止水,岂不是意味着……哥哥已经永远失去所爱了?
就像前不久自己被蠍欺骗,以为凤已经去世时的那种感受一样?
那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鼬甚至都不愿意去回想。他宁愿哥哥有了可以和他厮守在一起的爱人,那样即使他再无插足的可能,也不希望哥哥那么痛苦;因为如果哥哥幸福,鼬大概也放心了。
可事实偏偏不是这样,虽然或许止水哥死了,对于鼬而言是一种机会。但是无论是出于鼬自己对于止水哥的感情,还是对于凤的怜惜,鼬都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更何况,对于一个宇智波而言,爱人的死亡,绝不意味着感情的结束。他们只会用整个余生,去缅怀,去思念,哪怕一辈子活在幻想中,去期待一个不存在的幻影。
凤看着鼬一直沉默,面色却愈来愈差,有些纳闷的同时感觉很担心:“鼬,身体不舒服?”
鼬被凤打断了思绪,看到凤担忧的神色,连忙说道:“没有,尼桑不用担心。”
凤却觉得从早上吃饭的时候,鼬就有些反常。“昨晚没休息好的话,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鼬摇摇头,却见凤已经去衣橱里拿被子,完全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不该勉强你昨晚和我一起睡的,鼬也长大了呢……”
鼬闻言伸手从凤背后抱住他,“尼桑别胡说,没有的事。”
凤笑笑:“那哥哥陪你一起睡一会儿。”
鼬迟疑了一下,看到凤脸上些微倦容,点了点头。
昨夜,凤早早就睡着了,倒是鼬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心里也是乱糟糟的。鼬默默的把头埋在他哥的颈窝上,感受着凤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头发和后背,才觉得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一样。心里随着凤一下下温柔的抚摸也平静了下来。
凤稍微低头吻了鼬的额头一下,“闭眼,睁着眼睛怎么睡。”
但其实鼬不用他说,也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了,没一会儿就枕着凤的肩膀睡了过去。
凤又稍微安抚了一会儿鼬不知为何突然低落起来的情绪,感受着他在自己颈窝愈发绵长的温热吐息,静静的笑了。
罢了。凤伸手挑起一缕鼬散着的长发,在手上玩弄着。
他最早,就没奢望过鼬能回应他的感情。虽然在这长达十二年的爱恋中,凤不是没想过放弃,也并非没有感受到痛苦。
如果不爱鼬,他或许能轻松很多。可惜,他办不到。
至少……他的初衷已经达到了吧。
如今鼬已经17岁了,他身体健康,留在他深爱的木叶,有对于他来讲最重要的家人佐助陪伴在身旁,有母亲悉心的照料,有卡卡西这样的益友和他一起成长。
他可以想见,4年之后,当鼬21岁的时候,完全无需去面对他“原本”该去面对的一切。他会是一个令人敬仰的强大的忍者,会有自己的爱人和家庭。
鼬会幸福,创造并守护这份幸福——这就是宇智波凤存在的意义。
凤小心的把鼬的头轻轻托起来放到大臂上,微微低头和他额头相抵。
凤静静地数着鼬闭着的眼睛上浓密的睫毛,视线缓缓下移直至淡色的正吐出这代淡淡的甜味气息的唇瓣。
不过,哥哥只管你要这一次报酬好不好?
你不反对哥哥就当是答应了……
凤小心的将唇凑到鼬唇畔,浅浅的啄了一口那柔软的唇瓣,然后没能按捺住心中的悸动,辗转着轻轻吸吮。
直至鼬因为呼吸不畅在睡梦中轻哼了一声,凤才如梦初醒,重新将两人的唇分开。
该满足了……深红色的写轮眼里的深情不加掩饰的注视着怀里的鼬,然后缓缓的笑了。
鼬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再睁开眼都已经过了中午。
外面竟然有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鼬侧头,看到床侧那身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浴衣,唰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尼桑呢?这不是他的浴衣吗?
凤的行李……也就只有那一个小卷轴而已,在屋里寻不到他哥还在的痕迹之后,鼬莫名的恐慌了。
顾不得打点一下自己的仪表,鼬立刻拉开门要出去看看凤还在不在。
倒是把站在房门前端着食盘正打算进屋的凤吓了一跳,“怎么了?鼬,慌慌张张的。”
“……”鼬也愣了一下,看了眼眼前的凤——身着一身黑底红云的袍子,整个人相比较于穿着宽松的白色印花浴衣想比,多了一股肃杀的感觉。
事实上,凤觉得自己不怎么睡得着,而再跟鼬躺在一起,凤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所以就跑去折腾蠍了,这会儿才带着午饭回来打算叫鼬起床。
蠍正坐在自己屋里雕琢着一只新的傀儡手,看见凤进来,揶揄了一句:“怎么舍得到我这里来?”就继续他手里的活计,由得凤去了。
“瞧你这话说的。”凤也不客气的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嗅了嗅:“没加什么作料吧?”
“没,药不死你,喝吧。”蠍斜了凤一眼,看他唇角带着愉悦的笑容,沉吟片刻:“你这表情……怎么跟偷了腥的猫儿似的。”
凤抽抽嘴角,有个太了解你的朋友有时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好事。“别光说我,你打算吊着迪达拉到什么时候,小家伙都找我告状去了。”
蠍也收起了做了一半的傀儡手,“我没打算怎么样他。”
“别开玩笑了,你喜欢他不是吗?”凤低头吹了吹杯里的热茶,然后才满足的喝了一口。“能遇见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更何况他也喜欢你,蠍,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记得你应该最讨厌等待了不是吗?”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改变的东西。”蠍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出来,蠍。”凤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说道:“隔着个壳子说话不舒服。”
蠍犹豫了片刻,还是从绯流琥里出来了。
因为把自己变成傀儡,岁月便再也不在这个少年的身上留下痕迹。十五年前他是这个样子,如今亦然。
“这才是你犹豫的原因吧。”凤拄着头看着眼前绯色发丝的少年。
“……”蠍沉默了半天,叹口气:“我突然觉得你很讨厌。”
“彼此彼此。”凤低头喝茶。
“……十年、二十年之后,我还是这个模样。但是迪达拉会变老,会死去。”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握紧又松开,看起来和平常人的手没有任何不同,但是那种轻微的傀儡活动的“卡塔卡塔”的声音,却让他无法自欺欺人。
“与其得到了再失去,不如没有过。”
“那我呢?你是不是也后悔遇见我了?”凤瞧了瞧又陷入沉默的蠍,“蠍,我早说过,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我是、迪达拉是,你也是。”凤偏头看向窗外的雨。“你不会真的打算让自己一辈子都是现在这个状态吧。”
“哼,你当说变回去就变回去。”蠍也不是没想过重新变回一个人,他自己的身体他当初也有留着,只是哪有那么容易。
凤笑笑:“关键是你想不想,会有办法的,既然能变成傀儡,就能变回人。”
等了半天,凤才听到蠍的声音:“或许吧。”
嘛~看来迪达拉要高兴的几天睡不着觉了。凤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看着朋友们一个个找到自己的归宿,好像也挺不错的。
两人静静的坐了很久,凤用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突然说道:“对了,过两天我们就离开吧。”
蠍这回是真的没看透凤在想什么:“花魁大赛还有一个月才结束,你不是想宇智波鼬想了很多年,为什么不等那之后再离开。”
“看见他过的还好我就满足了。”凤抿抿唇,“首领几个月前说过,木叶六十年要正式启动尾兽收集计划。蠍,我们没时间再这样悠闲下去了。”
“你不是推测过,这一次计划不会成功,相反要拖到再三年后吗?”说起正事,蠍也立刻收敛了玩笑的心思。
“事怕万一。”凤用手指敲敲桌子:“尤其对于你我而言,一尾和九尾的人柱力都还是孩子,他们现在不可能具备和晓抗衡的实力。”
“何况你我都有相当长的时间没和村子取得过联系了,只怕还要费一段时间……”
“的确。”蠍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细细的读着,“你觉得干柿鬼鲛真的已经倒戈到我们这边来了吗?”
“恩。”凤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这个容易轻信人的性格啊……”蠍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提出反对意见。
凤摊摊手。
蠍:“田之国大名的事怎么办?”
凤勾起唇角:“嘛,交给我吧。治病救人我不在行,不过暗杀倒是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是职业水准。”
“恩。”对于这点蠍不疑有他。
于是凤将他一周后就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鼬,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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