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惜自己,不知道孤会心疼吗?这殿内伺候的人都去哪儿,你起身竟都无一人知晓,在身旁伺候小心伺候着,都是些没用的,等孤将人都处置了,再给孤的皇后换些尽心的人来。”
明明是吓人的话,可不知为何在狐妖听来,只觉得本被夜晚的寒冷,冻得没有知觉的心,竟渐渐感觉到温暖。放松身子依靠在身后温暖壮硕的胸膛上,若是不知道圣人无情,她此时定当还天真的做着残忍的事,却还觉得只是为了报恩女娲娘娘,也能得其恩典做那天上神仙,护住一干狐妖不被人欺辱,也保下九尾一脉的根基。
“大王,我让你没了皇后,没了两个皇子,还没了宠妃杨氏,你恨不恨、怨不怨我?”不知是身后的怀抱太过温暖,还是这一晚的寒冷太过可怕,狐妖竟说出这么软弱的话来。
这话一出口,狐妖就觉得不对,可话已经说出口,已无法收回,只绷紧了身子低头想该再怎么原说。
而怀抱美人的纣王,感觉到妲己话一说完,身子就僵僵不敢动弹,心中本稍有对两位皇子的想念,如今哪里还顾得上,只把人转过来面向自己,抬手顺着她一头柔顺乌黑的青丝,眼中带着淡淡的温柔笑意,看着一脸紧张害怕的妲己,在其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不恨,不怨,也不会恨,不会怨。”
妲己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是眼中的泪怎么也落不完,有事一日纣王因她未能去上朝,可狐妖等被他哄好,听着有老臣高声谏言,只觉得心中愧疚不安。
也破天荒的未让纣王杀死或责罚那人,还虽是舍不得,硬是劝了人前去上朝,在纣王见她不舍要带她一同前去时,不怕惹恼他的摇头拒绝。亲自帮他穿好朝服,带上珠帘朝冠,将人亲自送出寿仙宫外,才回去寝殿将腰间塞着的布条,仔细靠着未灭的油灯烧了个干净,又提笔把想问的话写上,让黑鼠帮其带出宫去,才叫来殿外伺候的婢女,帮其梳洗还传话给国师,静等申公豹前来,说下一步该如何。
宫内都知国师不凡,自然对皇后未梳洗完,国师就从高可通天的引仙台,这么快就来到寿仙宫并不感到奇怪,知道宫中规矩,自然也知道后宫女子不可单独见外男,国师如此不凡自当更加慎重,为要人把其引入殿内,命伺候婢女请国师去寿仙宫的花园子内,让其在亭中稍候。
等她稍稍梳洗打扮过后,就带着五六个婢女前去,在看的见亭子,也看得清亭内之人的地方停下,侧头对着跟来的婢女们吩咐等在此处,妖狐才又抬脚向着亭内走过去。
申公豹在狐妖开口吩咐宫婢前,就已知晓她正往此处走,见其快到亭外也照着宫里的规矩,对着她装模作样的施了一礼,“贫道见过王后娘娘,不知您今日叫小道前来是为何事?”
在外人面前很是恭敬的国师,被狐妖抬手叫其身来,随着她一同回去亭内,就浑身不自在的传话道:“有事大可无人时喊我,不论何地我不过片刻即到,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叫我来这儿。”
狐妖转身抬手用手中的帕子,遮住讽刺轻挑的唇角,听申公豹话说完,面露担忧说道:“国师乃世外高人,本宫也是没法子,昨晚竟做了不详的梦,这才寻国师来问问,我朝如今看天象可还安稳。”
话音一落,暗中也是传话回道:“仙长莫气,我平日只是迷惑纣王,也让其杀了不少朝中良臣,可看着似是并未动摇到这商朝根本,只觉平日只劳累仙长很是不该,所以我昨晚苦思冥想,却是借着道长所想悟出一计,着急想要禀说与道长,这才没能等到傍晚身边无人之时。”
“哦,王后所梦是如何?”“你们狐族并非蠢笨的,贫道见着你还以为是例外,既然你有计策就说来听听。”申公豹虚掐指,好似听狐妖说完话,就要测算的模样,对着狐妖问道。
“这,唉,本宫实在说不出口。”狐妖故作为难的叹气道。
而传音时声音却带着些许谄媚,道:“小妖再是聪明,也是比不过道长一分,就是这个费了一晚工夫想出来的计策,也是脱胎道长随意的吩咐,您吩咐我装病取那比干之心治病,虽是能让纣王骂名更甚,但若是那装病之人,换成是黄飞虎之妹黄妃,可是不止能害了那比干,也让黄飞虎恶了朝中文臣,如此文武大臣相合相辅之势,定能因此事不攻自破,只是我如今为压制体内妲己生魂,已无多少法力能施展,无法前去为那黄妃施法,却要劳烦仙长了。”
“好好,不愧是狐狸修行而成,这俗世才待了不过半载,就对凡人之事如此清楚,事情就按你说的办,只是我还需提点你,宫内再没了黄妃,纣王可真就是你一人的了,你切忌不可多动心思,别忘了人妖有别。”申公豹好似看穿她心思,避开身后人的婢女眼睛,一脸不屑的看着狐妖提点道。
见她诚惶诚恐的应下,才开口对其安抚说道:“王后娘娘不需担忧,这梦境与现实乃是反左的,是故您梦中越是不好,我大商才越是牢固,您实在不需为此事多费心思。”
狐妖自知那申公豹心思狭隘,早没了与他计较的心思,只要他答应去给黄妃施咒,安分的当她手里借刀杀人的利刀即可。
听他这宽慰的话,在旁侧耳仔细看着,努力听仔细的婢女,只见王后一脸惊喜,看着申公豹说道:“真的?”
“确实如此,王后尽可放宽心。”申公豹不将此当回事的肯定回道。
狐妖听了这话,真的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总算放下心来的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今日真是劳烦国师白跑一趟,素梅取了前几日大王所赐可做火烷衣的料子拿来赠予国师。”
申公豹在仙山修行,什么宝物没见过,对狐妖所说的东西并不在乎,还不等素梅听吩咐施礼应下,他就拱手施礼推辞,不等狐妖再说话,就传音让其莫耽搁时间,躬身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只是更新不稳定,亲们就连留言也看的留了
☆、改名喜妹入黄府
章接上回,千年狐妖得王瑶黑鼠传书,对申公豹说计,让其施咒在黄妃身上,又得狐妖此计提了醒,并未自己出面对纣王说需七窍玲珑心。
因清早狐妖所说话,纣王念起后宫还有贤妃,虽想去看却恐王后不喜,正在踌躇不知如何是好间,突闻后宫黄妃宫里的丫鬟前来,心中一喜忙命人进来殿内。
未等片刻,身穿藕色深紫包边,容貌也算的上清秀的宫婢,就被朱升引入殿内,恭敬的拘身施礼,道:“宸居宫婢女见过陛下”。
纣王不在苏后身边,总归是从小被依着君王教导,一挥袖沉声随意问道:“黄妃要你前来所为何事?”
本就因见着黄妃突发恶疾,被吓的魂不附体的宫婢,只因见着陛下心带怯意,这才没慌忙乱言,可一听见陛下问起,再也忍不住跪于地上,眼中含泪求道:“大王,求您快些去看看黄妃娘娘,咱们娘娘本来好好的在宸居宫的花园子内练剑,不知怎么的突然犯了心疾,请了御医去看都说没法子,眼看着人就要不好了。”
话还未说完,那宫婢脸上就惊怕的哭了起来,还好话回的清楚,见她话还未说完,纣王就面露惊诧,起身就要出去殿外,忙也顾不上陛下未叫起,也爬起身小跑的跟在后面前去宸居宫。
刚至宫门口,就与一脸担忧神色匆匆的苏后碰上,见她身后跟着一众太医赶来,纣王心中虽还是担忧黄妃,却对妲己如此心善很是满意,未先一步进去宫内,反而迎上妲己所带太医宫婢,手握紧不让苏妲己施礼,对着她身后的众人无声一抬手,一脸关心的看着她说道:“王后这般神色匆匆,可是也知晓黄妃身子不适?”
妖狐对纣王明知故问暗中讽刺,面上却只是露出担忧之色,回道:“回大王,我也是刚刚才知晓,这不担心只有一人诊脉恐有误,若耽误了妹妹的病可就糟了,就斗胆将宫中太医都叫了来,如此妹妹若真的病重难医,也好让众人集思广益,能想出好的办法,莫耽搁了妹妹。”
纣王听妲己之言心中欢喜,只宸居宫众伺候婢女,心中却有些弯弯心思,不过自个儿娘娘是真病,苏后不论因何心思寻来这般多太医,如她所说也是怕耽搁了病情,众人脸上也并无异色,只一双眼恳求的看着苏后和纣王。
不知是否因宸居宫众宫婢眼神太过刺人,纣王也不好多与妲己多言,夸赞安抚了她几句,就牵着妲己的手带着众人进去宸居宫内。
宸居宫寝殿内,因为黄妃病的突然,宸居宫中的宫婢都是一脸惊怕神色,而且不止这宫里的宫婢害怕,就是后宫中因见着皇后和杨妃下场的的后妃美人,自听了黄妃有不好,心也都是高高悬着,听闻苏后带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前去,有那胆子小的更是吓晕了过去。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们,如今这宫里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的,除了陛下顺着宠着的苏后,就只有其兄是陛下宠信虎将的黄妃,她性子刚强却不失圆滑,况且安知本分不挑尖,就是对陛下宠爱杨妃时心生不喜的姜王后,也对其生不出半点妒意,如此就更不用说后宫一众妃嫔美人,自见着姜王后死后苏后献毒刑,建造虿盆将姜王后宫中七十二宫婢,齐齐推入蛇蝎蜂带有剧毒之物的虿盆内,活生生被毒死啃食干净的酷刑后,已将黄妃当成护身将,若她真是没了,众后宫美人们定不敢再苟活,恐不定那一日被活剥抽筋,如此还不如效仿杨妃上吊死了干净。
“大王、王后驾到。”正在宫内小心伺候忙活的众宫婢,听见侍奉唱词提点,空的出手的侍女都忙去殿门相迎,低头见着绣着暗纹雄鹰的靴子,就忙低头站立两旁相迎,道:“奴婢见过大王、王后。”
纣王一进殿内,就见着众宫婢都神色不佳,知晓黄妃定是真的病重,他并非无情冷心之人,只是从未见过有时清纯无辜,有时又婀娜诱人的女人,又西方圣人暗中插手,使之心中冒出的星点欲念,就被无限放大,如此才让他若心中稍有怀疑,就会对其下狠手也不见手软,哪怕是多年同床恩爱的姜皇后。
快步进去寝殿内,就见着面如黄纸的黄妃,若非她因心疾不时皱眉微动,定是以为她没了气息,攥着苏妲己的手不自知的收紧,直到听见其痛呼出声,才忙回过头来担心询问。
苏妲己见着纣王虽是担心的看着她,但余光不时扫向床上气息恹恹的黄妃,本就未对纣王深种情根,更因这黄妃对其计划还有用处,未多理会纣王的殷勤,将手自他掌中抽出,忙抬手让殿内伺候的婢女起身,又招来太医为黄妃诊脉,自己也上前坐到床边,拿过婢女手上用热水洗过拧干的帕子,小心仔细的给黄妃擦额上疼出的汗珠。
等众太医都诊脉完,纣王见妲己面上只有担忧之色,想着她不愧心慈良善的,就放心询问太医黄妃病情如何。
众太医听见大王询问,只懦懦“这,这”的一脸为难的左看右看,希望身旁的同袍能有法子,可纣王等了盏茶的时间,也不见有人上前回话,心中急恼问道:“这什么这,你们到底诊出黄妃所患何病,可有诊治的良方?”
见着陛下着恼,身为太医院院正的陈太医,只得一脸羞愧之色的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颤声回禀道:“回,回禀大王,黄妃的脉象极弱极乱,只看着表象所显猜测,该是突犯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