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变年轻了,但是从小安妮最依赖的人就是德拉科了。
“Dad……呜,爸爸……爸爸,阿不思爷爷,西弗爷爷,还有庞弗雷夫人……他们,他们都不认识安妮了……Dad……”祖母绿的眼睛湿润起来,第一个音节出口,从醒来开始一直累积的委屈越放越大,颤抖的一口一个Dad的发音听起来几乎让人心碎。
那张白嫩的脸眼看着越来越苍白,贝齿紧咬着下唇,用力的都快渗出血来一般。
透明的泪水一滴一滴的顺着脸滑落,隐匿在洁白的被单之中。
“Dad……Dad……”
Dad不会舍得她哭的,爸爸他们都不舍得的。每次她一哭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都会顺着她。她知道好孩子不该哭的,但是就是觉得委屈的无以复加,于是抽噎的难受的快喘不过气来。
一声声的哭诉就像是揪扯着心脏般,令刚走进医疗翼的铂金贵族莫名的心疼的无法抑制。
灰蓝色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在哭泣的铂金小姑娘,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没有意外的会还会有一更,暂时依旧双日更啊呜……我粉努力了!!
虽说情人节的番外似乎应该放的是哈利和德拉科两个人的,但是,咳,由于孩子们的故事还有两章存稿,所以先放这个好了……呵呵~
鲁莽的下场
意识在模模糊糊中清醒起来,头脑里闪过铂金贵族那张可爱的睡颜,哈利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由于速度太快,眼皮还一阵酸痛。强忍住打一个哈欠的冲动,他的身体差不多完全冻僵了——斯莱特林寝室在黑湖下方,四季如冬,寒冷非常。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气可以直接从脚板底冒到心脏上,即使有着地毯,能遮挡的寒气也不多。
虽然床的上方和被子被单上都有一团团热腾的暖气,但哈利却不敢靠得太近,就怕自己脑袋发热做出什么事情来。耐心——这个词从来没像这个晚上这么困难过。
好吧,他忘记给自己施保暖咒了。哈利?波特是个蠢货——他暂时承认这一点。机械地动动脚想站起来,结果腰还没有完全挺直,从德拉科的床上就传来了翻身的声音,被子悉悉索索的被抖开。那声音不大,但却让神经紧绷的哈利吓了一大跳,一个不小心歪了歪身形就向后倒了下去。
死定了!
哈利闭上眼睛,只期望自己不会摔得太难看。
很幸运的,哈利并没有摔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而是倒在了整个寝室唯二的两张床中的另一张床上。他的头磕在了某团柔软的东西上,他能意识到那是什么,但这不是件好事情。
哈利忍不住想呻吟,但他用手捂住嘴把呻吟强行的咽了下去。他的左脚踝撞到了床沿的柱子上,剧痛让他的头脑更清醒了。一定要忍住,他现在的状况太糟糕了。
哈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德拉科揉了揉他自己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因为刚睡醒,那里面还有水雾,朦朦胧胧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即使有点远他都能看得清楚。德拉科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带着慵懒的神情,发了好一会儿可爱的呆,接着想起什么似的,他恼怒的朝着哈利这边看了过来。
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哈利喉咙干涩的可怕,动都不敢动一下——即使披着隐形衣——是不可能被德拉科发现的,但他还是紧张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布雷斯,不要告诉我你还在睡觉!”德拉科不满的嘟哝,“你应该早就叫我起床了!布雷斯?!”等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德拉科的眉狠狠地皱起来,难道那只随便发情的骚包昨晚又在外面弄得很晚才回来?该死的,他可不想迟到。可眼看着时间绝对够不了他平时用来打理头发整理衣着的需要了。
一切从速,马尔福的形象礼仪任何时候都不容许有瑕疵。
他会做的不可挑剔的,即使时间紧迫。
掀开被子,德拉科下床穿上毛绒绒的拖鞋一步不停地跑向浴室,在关上门前还忍不住朝着布雷斯这边剜了一眼。那双充满生气和活力的灰蓝色眼睛中燃着怒火,他绝对不会再帮布雷斯这头蠢猪熬魔药了!绝对!作业和笔记也别想借他的!
当浴室门碰的一声被关上时,哈利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才敢大口的喘几口气,他是真的不想被德拉科发现,总觉得被发现了的话那会是个比任何时候还要糟糕的情况。
然而没等他好好的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把头从布雷斯的肚子上移开,德拉科又猛地拉开了浴室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时候的小铂金贵族只围着一条浴巾,光滑优美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
哦,梅林——这个老头子终于疯了。
也许他的死期真的到了。哈利在心里痛并快乐着的呻吟。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德拉科身上移开,但这显然是无用功。
他当然清楚他的铂金贵族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力,现在,更别提现在了!该死的性感的身体,哈利几乎可以想象他的吻落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时会留下怎样令人兴奋的痕迹。
哦,可是,不行!就是不行!他必须得忍耐,一动不动。闭上眼睛,可是眼睑却不听他大脑发出的命令。
哈利觉得冻僵了的身体开始发热,他肯定如果没有隐形衣的遮掩,那么他现在样子该有多狼狈。他觉得他的裤子绷得紧紧的,但这不是个好时机。他怎么就睡着了呢?或许他昨天在发现舍不得叫醒德拉科的时候就该离开了……好吧,他就算再来一次也不可能舍得那样的风景的。
“这只是个小教训,布雷斯。”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中闪烁起恶作剧的光芒,他抬起手,右手正握着那山楂木,独角兽毛,十英寸长的魔杖。
“清水如泉!”伴随着咒语的掷地有声,一大股清水从魔杖尖端喷射出来,浇湿了布雷斯的床,那一团团的暖气显然被驱散了。当然,被完全打湿的还包括那个被叠加的沉眠咒弄得不省人事的布雷斯和被冻僵的不能再僵硬了的哈利。
“Good Luck!”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德拉科心情愉悦的再次拉开了浴室门,拖着慢吞吞的步伐走了进去。这样子他的心里终于好受多了。
哈利完全怔住了,刚刚发热的身体一下子就被全冻了回来。
如果这就是对他过早的念想的报应的话……不觉得太早也太冷了吗?
德拉科?马尔福——永远的小混蛋。
哈利扯了扯嘴角,却生不起气来。心里面好笑的成分居多。这幼稚又可爱的伎俩。
哈利实在憋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敢保证,如果他没有感冒的话斯内普教授今天就会挂着笑脸上魔药课的——显然,这是世界末日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哈利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左脚踝已经痛过了极点,现在只剩下骨头麻麻的涩痛。他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然后他绝望的意识到,地窖和格兰芬多塔楼的距离对现在的他来说有多困难。走起路来耗费了很大的劲,他已经开始觉得头脑不清楚起来了。
奋力的爬到了三楼,哈利发誓他几乎一步都迈不动了。他把隐形衣扯了下来,裹着湿漉漉的隐形衣完全不是个好主意。他已经注意到一路走过来留下了一连串湿淋淋的脚印,使他只能费力的挥着魔杖不停的念“痕迹消除!”
“哈利?”不确定的语气,从过道里走出来的成年男巫诧异地看着狼狈极了的好友的儿子,“哦,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莱姆斯快步的走过来扶住脸色有着不正常的腾起的红晕的哈利。
“莱姆斯……”哈利的视野已经模模糊糊了,确定了来人后他就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好吧,我想我是感冒了,也许还有点发烧……”发烧这个单词的尾音还没有说完,他眼前就彻底的黑下来了。
莱姆斯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弄得没扶稳哈利,等又叫了几声,他还是没有清醒过来。莱姆斯叹了口气,转过身把哈利的手搭在他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背起不是很沉的男孩,朝着一楼的医疗翼走去。
要是西里斯知道自己的宝贝教子生病了,估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到霍格沃茨来了。但哈利应该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即使他有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巫师的灵魂,可他现在毕竟只有十三岁男孩的年龄和精力。
而他们作为长辈,本来就应该帮助他的——只要他需要,只要他肯信任他们。
奔跑,还是在那广阔的草原上,没有任何束缚的奔跑着。风在耳边疾驰着呼啸而过,猛烈地拍打在脸上却感不到任何疼痛。那样的速度迸发出超越一切的迅猛之感,像是只要纵身一跃,任何猎物都会臣服在身下的狂妄的自信。
一切都充斥着速度的美感,奔跑,奔跑……
“哈利?你醒了吗?哈利?”
焦急的嗓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把哈利的意识从那片沐浴在阳光下的丛林草原中拉了出来。哈利一睁开眼就看见那头蓬松的褐色卷发,然后是赫敏那双充满担忧的褐色眼睛。
“我想还好……赫敏。”哈利扯动嘴角朝着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虚弱的笑了笑。但他是真的感觉好多了,至少头不再昏昏沉沉的。刚才的梦只留了个影子,但他知道这和那天他做的梦一模一样。而对此他已经有了猜测。
“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都快要期末考试了,可你还顾着那飞来飞去的玩意儿!这就不说了,昨天你到哪儿去了?罗恩说他从早上起来时就没有看见你——而你现在居然躺在医疗翼的床上!”赫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说,如果不是哈利看起来还虚弱着,她几乎想把这几天一直没离手的复习笔记本敲在那头乱糟糟的黑发上面。
“哦,不,赫敏……我知道我错了。”哈利痛苦的呻吟,他想立刻再昏过去。
“你总是说知道错了!可每次都还是那样!”赫敏气冲冲的指责。她的脸上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这学期她本来就忙得快要精神错乱了。对那些课业她总觉得复习的不够好,即使在使用着时间转换器,她依旧觉得时间总是不够用。而她还必须分出精力来应付这些事。
“赫敏……Mione,可我没事,不是吗?我还好好的在这里。”哈利小心翼翼地看着赫敏,再迟钝他也发现赫敏的状态不太好。他的心一下子就被愧疚攥住了。他知道赫敏这学期有着超负荷的压力大的学业,整整十三门学科,饶是赫敏这样聪明的学生都会累的受不了的。
“可你不能每次都这么幸运!”赫敏捂着嘴,泪水从她湿润的发红的眼睛中溢出来,她竭斯底里地吼了一句,却再也说不出话了,只剩下呜咽的抽泣声。
“抱歉,抱歉,Mione……我的朋友。我保证一切都会好的,你累了。”哈利撑起身来抱住浑身都在发抖的赫敏,笨拙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想让她好受些。
“嘿!我带晚餐来了!赫敏,哈利醒了吗?”罗恩的声音刚从医疗翼的门外传进来,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