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透明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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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透明烟火-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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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界所谓的行刑之地,居然只有三个死神,格雷尔,威廉,还有一个叫诺般的家伙。诺般看上去威严无比,实力非凡,原来死神并不是都像那两个家伙一样啊。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为何没有吞食夏尔·凡多姆海恩的灵魂并且改变了他的记忆?”
  诺般开口,空气里仿佛渲染上死亡的味道。
  “少爷的灵魂是我的,是任我处置的,至于记忆,恶魔偶尔也是想换个口味的啊。”
  塞巴斯蒂安微微偏了一下头,诺般眉头微皱。
  “死神界是没有人了吗,哦不,是死神,就你们在,不怕我逃掉吗?”
  “如果你想反抗,可以试试看。”
  空气开始变得沉重。
  “死神大人,快点开始吧,少爷还等着我回去呢,我的少爷啊,今天肯定过的很苦恼呐。”
  塞巴斯蒂安依旧微笑着,眼神中多了丝本不属于恶魔的感情。诺般看在眼里。
  “不准备反抗吗?可是会死的。”
  “反抗只会拖延时间不是吗?少爷还等着我。”
  塞巴斯蒂安毫无畏惧,诺般盯着他良久,缓缓开口
  “威廉,去把我的审判拿来。”
  塞巴斯蒂安看着诺般手中的死神镰刀不由皱起了眉,那把镰刀通体散发出紫色的光芒,魅惑又危险。
  格雷尔看着诺般手中的镰刀略微的惊讶着。
  “呐,塞巴斯蒂安,今天就让我免费看看你所有的死神剧场吧,里面说不定有很多的我啊,噢……真是令人迫不及待啊……”
  格雷尔又开始扭动,周围冒出了很多粉红的心。
  塞巴斯蒂安很想感谢一下格雷尔,瞬间把死亡的气氛冲淡很多,小小思考了一下,嘴角略微扬起弧度。
  当诺般拿着审判冲过来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并没有闪避,身体被狠狠的贯穿,死神剧场开始慢慢流泻。
  每天一样的生活,平凡的仆人,不平凡的主人。摔碎的盘子、漆黑的厨房、寸草不生的前院。格雷尔看着诺般面无表情的盯着不禁暗暗偷笑,他想他可以替诺般发誓,绝对没有在恶魔身上看到过这样平淡无味的剧场。
  画面还在不停的流泻,夜晚的房间,小小的手和被戴上的戒指,夏尔痛苦的倾诉,脆弱的姿态;
  虐杀的天使,幕后的女王,变成一个人的夏尔,在寒冷的街头无处可去;
  受伤的夏尔,伦敦的大火,直线掉落下水的脸庞;
  恶魔之岛却一切的夏尔,再次有着坚定眼神的夏尔;
  最后一眼深深看着的夏尔。
  什么啊,就这样放到头了吗?塞巴斯蒂安,原来即使是你也抵不过内心深处的审判。真是可惜啊,那么英俊的男人。格雷尔转身离去。
  审判,顾名思义,去判断被审判者该不该存活着。
  一旦被审判击中将会丧失所有的意识,无人幸免。被审判者的死神剧场将会流泻,从审判事件的开始到最后,若是全部放完,被审者必死无疑。
  几步之后,感觉到空气中的不同,格雷尔回过头看到塞巴斯蒂安悬浮的身体通体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像大海般清澈。
  “噢,是我伟大的爱情感动神明了吗?”
  红色的身影跑了过来。光芒渐渐消失,塞巴斯蒂安缓缓醒来,看着自己毫发无损不禁惊讶了。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行刑已经结束,你可以走了。”
  诺般面无表情的离开。
  “塞巴斯蒂安,审判看到了你的心,所以,饶恕了你,你明白吗?”
  格里尔贴近塞巴斯蒂安,认真地看着他。
  “万分感激,在下告辞了。”
  看着塞巴斯蒂安离去的背影格雷尔歪着头咧开嘴,回头却发现威廉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
  …
  “诺般!”
  “什么事?”
  看着追随自己而来的威廉,诺般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为什么行刑的是你,为什么要用审判,我们的职责就是回收灵魂和击杀害兽,为什么要放过他。”
  “你认为,放过他的是我们吗?”诺般看着威廉没有回答自己,便继续说道,“你知道审判的能力,若不是本质使然,怎能被幸免。”
  “可是他再怎么样也是恶魔,是害兽。”
  威廉再次理直气壮。
  “那天使怎么样?”诺般嘴角挂上了嘲讽,“身为女王,勾结天使杀害衷心且能力强的人类,只为不留障碍,只为更好的挑起世界大战。而恶魔,却三年如一日照顾着一个人类并甘愿承受违背契约的惩罚给他一个温暖谎言。威廉,哪个更为可耻呢?”
  诺般知道,威廉他其实是明白的,只是没那么容易接受。这样的事情,真的太讽刺,太难以相信。
  “况且他也帮了我们的忙,若是虐杀天使一直存在,也会变成我们的对手,会增加很多的工作量,会有很多无辜的牺牲。”
  诺般拍了拍威廉的肩膀离开了,离开时说了一句话。
  “审判在那个恶魔的体内看到了一种感情,一种高于任何情感的感情,那是守护。”
  威廉就这样被震惊了,守护吗,有点温暖的词语。

  生命里总会有一道光,耀眼到仿佛从未见过太阳

  “少爷,该起床了。”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像梦境一样传来,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夏尔突然睁开眼睛,看到窗外温柔的阳光和一张熟悉的脸。
  “塞巴斯蒂安,才一天你就回来了啊,看来不是去养伤嘛。”
  夏尔在塞巴斯蒂安身上扫了一眼,不经意的说。
  “作为执事,怎能让主人困扰太久呢,您说是不是啊。”
  塞巴斯蒂安露出闪闪发光的笑容,夏尔在心理狠狠地骂了句,混蛋。
  接过茶杯深深地闻了闻,今天的锡兰红茶味道特别的好,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锡兰,塞巴斯蒂安难道请假是为了去学茶艺?夏尔疑惑地看着他,后者浅笑不语。
  轻轻地脱掉夏尔的睡衣,慢慢地换着衣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清晨的房间里,一切缓慢又熟悉的发生着,薄薄的阳光在身上起了毛茸茸的一层,像是不曾遇见的幻觉。空气里有淡淡的玫瑰香,熟悉又美好的早晨。
  时间突然很想停止在这一刻,怕自己太残忍,从未知的明天带来巨大的伤口。
  …
  夏尔坐在餐桌前小口的吃着黄油土司,眼睛瞄着桌子上的其它东西,鲑鱼、水果沙拉、蓝莓蛋糕、巧克力布丁,比平时丰盛不少呢。
  “塞巴斯蒂安,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满意地吃完最后一口早餐,夏尔放下餐具。
  “少爷,由于这两天女王没有安排,所以您的时间,由我安排。”
  夏尔听到这句话猛的用防备的眼神看向塞巴斯蒂安,眼前的笑容,果然令人不安。
  “上午8:00到9:00您要看文件,10:00到11:00是小提琴课,下午2:00到3:00是剑道课,4:00到5:30是舞蹈课。”
  “喂喂!为什么舞蹈课比别的时间都长些啊。”
  夏尔不服气的看着眼前拿着计划表的执事。
  “哦呀,鉴于少爷的舞姿,作为教师的我也对这么长的时间感到很困扰呢。”
  塞巴斯蒂安无奈的摊了摊手,叹着气。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夏尔露出笑容,心里在盘算着下午要踩这家伙多少脚,对,要狠狠地。
  “下午茶会有您喜欢的混合水果蛋糕噢。”
  “嘁……”
  夏尔看着眼前笑的眯起眼的塞巴斯蒂安不由嘁出声来。又是这招,这家伙果然是恶魔。
  …
  “少爷……”塞巴斯蒂安苦恼地掠了掠额前的头发,“您的琴声里能有一点感情吗?”
  夏尔撇了撇嘴。
  “这是一首悲伤的曲子,您要是能拉成欢乐的也是很好的,可是您怎么可以没有一点感情呢?少爷,恕我直言,您的小提琴也快变成毁灭性的存在了。”
  “我累了,刚刚看了那么多的文件,谁能一下子有感情啊?”夏尔不满地看着塞巴斯蒂安一脸无奈的样子,“还有,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在下失礼了,可是少爷,您中途休息了一个小时呢。”
  看着夏尔微拧着眉狠狠地拉着小提琴,塞巴斯蒂安宠溺地笑了笑,看来中午要多做些好吃的呢。
  不过中午丰盛而华丽的午餐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因为夏尔知道塞巴斯蒂安的手段,糖果和鞭子。想到下午的舞蹈课,夏尔就觉得胃在抽搐,这股怨气导致剑道课的时候面对“敌人”凶猛无比。
  下午三点半,夏尔经过大厅的时候紧紧地盯着大门,仿佛在希望谁能来拯救自己。塞巴斯蒂安站在楼梯上看着夏尔轻笑,今天的少爷,格外可爱呢。
  “夏尔……”
  大门突然被闯开,一个粉红色的影子冲了进来,夏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就被抱住旋转起来,几圈之后,夏尔终于有了第一个想法。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伊丽莎白小姐,少爷快呼吸不过来了。”
  塞巴斯蒂安恭敬的微笑行礼。伊丽莎白闻言终于放开夏尔。
  “夏尔,我好担心你啊,那天伦敦起了好大的火,知道你还活着我好开心啊,就马上跑过来了。”
  伊丽莎白看着夏尔睁大眼睛认真的说。
  “伊丽……”
  感动还没表达出口,身体再次旋转起来。
  “夏尔……你没有事真的太好了。”
  伊丽莎白狠狠地蹭着夏尔的脸,就这样突然哭了出来。
  “夏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我好怕,好怕再也看不到你。”
  “利兹,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轻轻地拿出手帕温柔地擦着伊丽莎白的眼泪,伊丽莎白只是怔怔的看着,绿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夏尔微笑的脸。
  “小姐,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吧。”
  夏尔给伊丽莎白擦完眼泪后,宝拉略带担心地说。
  “哇,遭了,是要快点回去,溜出来被母亲抓到就不好了。夏尔,拜拜……”
  伊丽莎白在夏尔只来得及带着三条黑线说出一个“喂——”字时笑着跑了出去。
  夏尔,只有几分钟就够了,让我看到你还好好的就够了。如果没有你,我想,我的世界将变得漆黑一片,再也无法被照亮。
  …
  真实或幻觉,承诺或欺骗,我看到的一切谁能改变。
  火,满天的大火,像是要把整个房子吞噬。十岁的自己惊恐的奔跑在长廊上,他要找到他的父母,他最喜欢的父母,那天是他的十岁生日。
  大火中看到了父母被拼凑到一起的脸,他是那样的恐惧,慌乱。
  □、羞耻、憎恨、绝望,化身成被召唤的恶魔,用灵魂为代价,碎后重生。
  又是火,快要把整个伦敦都淹没,还有那些可笑的真相,可耻的眷恋。
  熊熊烈火突然变成大海像自己扑过来,无法动弹亦无法闪躲,像带着毒的回忆,只能被侵蚀。大火越来越近,火光中看到那张熟悉的,被拼凑成的陌生脸庞。
  “不要!!!!!!不要!!!!!!!”
  夏尔从床上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衣服已经湿透。
  “少爷!您怎么了?”
  塞巴斯蒂安闻声马上来到床前,看到夏尔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看不到表情。
  听到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夏尔抬起头惊慌的想要抓住他,手在碰到纯羊毛袖口时触电般地收回了。
  “少爷?您做噩梦了吗?”
  拿出手帕想擦拭夏尔额头上的汗,夏尔却条件反射般的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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