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尴尬的笑了。
江别鹤也笑道:“贤弟,我们还是进去吧。”
段合肥是个胖子,坐在那里就像一团肉滩下去了,椅子吱呀吱呀的叫,令人担心他会随时摔到地上。
这倒有趣,女儿像男人,他自己又像一团肉,有钱人家似乎总会有那种奇葩组合。
我们和段合肥寒暄几句,便在段合肥家中留住下来。
下午,我和江别鹤又出去了一趟,等回来的时候,荷露告诉我,爱才如命的铁无双为了感谢上次的搭救之恩,特意送来了一盒从皇宫里带出来的点心。
我说:“荷露,回头将这盒贵重的点心送回移花宫,给两位师傅尝尝。”
江别鹤见我要将点心带回移花宫,倒是有些急了,道:“这是铁老英雄的心意,花公子要送给家师真是孝顺,不过点心时间搁置太久恐怕是会坏的。”
荷露正巧拿出一袋碎冰,听到江别鹤的话,顿时愣住。
江别鹤尴尬一笑,再也不说话了。
夜晚来临很快,今夜乌云,没有月亮。
我和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见面了,平凡的日子没有波涛,也没有他,倒真是无趣。
我想起那一场露水姻缘。
小鱼儿,江小鱼,我从来不知道思念可以这么可怕。
我在床上睡着,想着他的脸,念着他的声音,忽然听到外面大喊抓贼。
我正起身的时候,听到外面一个声音小声说:“唉,这见鬼的屋子,他在哪。”
小鱼儿的声音!
我兴奋的跳了下来,推开门,一把将他擒了进来。小鱼儿也吓坏了,伸手想要制住我,我岂会如他所愿,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紧紧压在床上。
灯火的光芒映在门上,荷露焦急的在外面喊:“公子,你还好吗?”
“没事!别来烦我!”
“是。”
灯火的光芒又离开了,屋子重归于黑暗。
被我压在床上的小鱼儿笑出声来,黑暗中,我凝视着他的脸,俯下身亲吻了他。
小鱼儿被我亲的几乎不能呼吸,嘴里发出的声音结结巴巴道:“唔……花……放开啦……唔嗯……”
我的发丝垂在他的脸上,我将他的手压在床上十指相扣,不舍的离开他的唇,抚摸他的脸,温柔道:“我好想你。”
小鱼儿笑道:“我也是。我听说你到这里了,我就来找你,对不起啊,我又不听你的话了。”
“幸亏你不听我的话,否则我要被这份思念折磨死。”
我舔舐他的脖子,他的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波动,我的手已伸进他的裤裆里,隔着他的衣服。
“呵呵……好痒……不要啦……”
小鱼儿在喘息,弓着身子,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出气,身子在我怀里颤抖。
“我……我有事要告诉……你……唔哼……哈……别……”
我的手指一进一出,更加用力的顶撞他,“什么事?”
小鱼儿脸色陀红,抱着我的脖子,并咬着自己的手背道:“就是……有人在……在我……唔嗯……那药店里……买了药材……哈……用、用力点……”
“嗯,又改行当郎中了?”我拿出手指,将他的臀部对准,刺了进去。
床单被小鱼儿抓破了,小鱼儿的泪水都流了下来,痛道:“你……你斯文点……”
瞧见他的泪水,我心头更是熊熊热火,更加想欺负他。
小鱼儿从怀里摸出一张方子道:“……我写下的,买药的人几乎把全城那么多药材都买了。”
我拿着方子,大致扫了一眼,将方子丢到一旁,慢慢抽/动起来,“解毒的方子,又有人中毒了?”
小鱼儿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摇头。
我也几乎已说不出话来,只是速度更快,身上的火焰更旺,几乎要和他一起燃烧,一起幻灭,一起到达顶峰。
一个时辰以后,小鱼儿慢慢将衣裳拉上肩,我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我怀里,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
小鱼儿埋怨道:“你真是头蛮牛!”
我撩开他脖子上的发丝,轻舔他的耳垂道:“你说吧,究竟发现了什么?”
小鱼儿思考道:“没有人中毒,但是他们为何要将全城的药材全部买走?”
“还有一种可能,毒虽然没下,却即将要下。”我说。
小鱼儿笑道:“花无缺,你跟我想的一样。”
“你有留意他们买了药材要送往哪里吗?”
“没有,我在装药的袋子上打了一个孔,药材会漏出来,等凌晨夜深人静我再回去看。”
“真是聪明。”
“你呢?你天天跟着江别鹤,有察觉到什么?”
我说:“你们之间的事,我本没打算参合什么,不过小鱼儿,江别鹤是我师傅要我协助之人,希望你以后不要与他为敌。”
小鱼儿回头瞪着我道:“笨蛋!呆子!你真是好坏不识,你……”
我用嘴封住他的口,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有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只因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小鱼儿很早就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在我预料之中的是,有人中毒了,中毒之人是段合肥府中的一个丫鬟,是因偷吃了铁无双送给我的那盒点心而中毒的。
江别鹤义愤填膺怒道:“可恨的铁无双,居然敢给花公子下毒!”
作者有话要说: 原著里是铁心兰中毒的,这里铁心兰不在,就不存在她中毒。
江别鹤不会让花无缺把毒点心送给邀月怜星的,因为得罪她们比得罪花无缺还可怕,所以这里安排中毒的是一个路人。
后面铁心兰还会出来
☆、捉凶
丫鬟现已躺在床上,又冷又热的叫着,人脸色青灰,昏迷不醒。
我伸手搭她脉搏,略一沉吟,脑中昨夜小鱼儿留下的方子在我脑中重现,一连串的药材名脱口而出:“附子、肉桂、犀角、熊胆……”
此毒是对我所下,不想我却没吃,而是偷吃的丫鬟中毒,小鱼儿那边想必也调查清楚了。
荷露连忙拿笔记下。
江别鹤连忙吩咐下面道:“你们一人去市面购买药材,一人去打探铁无双现在的住处。”
江别鹤见我对此事漠不关心,便道:“这下毒之人实在可恨,如果不是丫头偷吃了,这中毒的,可就是贤弟的两位尊师了,此事不能放过!”
一个时辰以后,药材自然是购买不到的,而铁无双现在人正在天香塘地灵庄的赵香灵那里做客。
段合肥的女儿三姑娘今天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穿着大罗裙,头上戴着大金钗,两只龙眼般大的珍珠在耳朵上晃悠,眼睛擦的红红的,脸更是抹的白白的。
活像被几百个大汉揍了一顿!
下人们想笑却拼命憋着,如果不是看到三姑娘的身后趴了三四个壮汉。
三姑娘装小女人模样,咬着手帕道:“赵香灵那个老匹夫是我老爹商场上的死对头。”
江别鹤想道:“可是,铁无双为何要对贤弟下毒?段合肥并没有请我们帮助他商场上的事,我们此番来也只是为了调查凶案……”
江别鹤突然双眼一亮,望着我道:“莫非,莫非,他不想我们调查清楚!莫非他是与段合肥镖银被劫一案有关……不不不,铁老英雄一世英明又怎会——但,但他现在在段合肥对头的府上做客。”
江别鹤拼命的嫌疑拉到铁无双的身上,又假义替铁无双开脱,让人觉得江别鹤一代大侠的风范。
三姑娘冷哼:“双狮镖局的命案不是有目击者说是一个高大魁伟武功高超的老者吗,我看八成就是他!哼,别以为躲在赵香灵那个老匹夫的家里,我们就不敢捉拿你!”
江别鹤忙道:“三姑娘,万万不可!我们没有证据,贸然上前,他一定不肯承认,再说,我们若是冤枉了好人——岂非——”
三姑娘双眼一瞪:“那该如何?”
我冷哼,双眼有意无意的瞄了江别鹤一眼,道:“不如,我与江兄你先去打探一番。”
江别鹤符掌道:“好,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我们可以上前打探一番,二来,也不与铁无双伤了和气。”
江别鹤先让人送了一张名帖过去,我们才动身到达天香塘地灵庄。
除了铁无双,还有两个肥头粗脖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胖子也在那里。赵香灵又高又瘦,一张马脸,瞧见我们前来果然惊讶的很,上前迎道:“在下不知江大侠光临,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江别鹤笑道:“在下等来的不是时候,倒请赵庄主见谅了。”
“请!请上坐!”赵香灵又瞧见江别鹤身旁的我,略一疑惑道:“江大侠身边这位兄台是……”
江别鹤笑道:“这位是花公子,花无缺。”
他们全都惊讶了,一起看向我,表情为之动容。
赵香灵上下打量我,笑道:“这位兄台竟是近来名震八方的无缺公子,果然少年英俊,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当真幸会!”
我微微颌首道:“幸会。”
赵香灵笑着介绍了他府中客人道:“这位是铁无双铁老爷子,而这两位罗氏兄弟……”
我大致听了会,江别鹤突然鼻子一嗅,连忙道:“你这里好浓的药材。”
“打扰了!”江别鹤说着,人已径直去了后院,赵香灵还未反应过来,江别鹤已手里抓着一把药材,面色严峻的走回来。
“果然是在这里!”
赵香灵一愣,笑道:“这些药材是江大侠的么?我正奇怪,昨晚上也不知是谁一车一车的往我府中送药。”
江别鹤似笑非笑道:“庄主真不知这药材是谁送来!”
赵香灵更是愣住,强笑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别鹤道:“事情很简单,有人昨日送了一盒点心给花公子,那盒点心被下了剧毒,而解毒的药材却被下毒之人在市面搜购一空。”
赵香灵大惊失色:“这……这是要致花公子于死地。”
江别鹤道:“不错,如此说来,这购药之人,岂非正是下毒之人!”
赵香灵暗自一想,连忙道:“这,这解毒的药材,岂非……”
江别鹤截口道:“正在府上!”
赵香灵急道:“此事我等俱不知晓,这,这……”
江别鹤冷笑:“你不知晓,恐怕有人是知晓的。”说话当中,眼睛已看着堂中铁无双。
铁无双起身道:“你说花公子中毒,可如今花公子不是好好的。”
江别鹤道:“花公子孝心,本想将糕点送于尊师品尝,若非段府一个丫头偷吃了糕点,这中毒之人只怕已是移花宫那两位宫主。”
我轻轻的叹气,心里想到,我那两位师傅身怀绝技,这区区小毒又怎会毒到她们。
不过如果两位师傅真的中了毒,以她们两位的脾气,这江湖浩劫也就真的来了。
赵香灵冷汗澿澿:“昨夜确实不知是谁送来的这些药材。”
铁无双道:“老夫也可作证,此事确与赵庄主无关。”
江别鹤道:“铁老英雄,在下敬重铁老英雄为人,却不想你竟会做出这事,此事物证俱在,你莫非还能厚着脸皮装下去。”
铁无双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你执意要装,我们也不必客气了!”江别鹤望着周围人,大声道:“因为那盒点心,就是铁无双你送过去的!”
铁无双双眼一瞪,拍案道:“江别鹤,你不要含血喷人!”
江别鹤道:“昨日那盒点心至少已有三人看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