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也道:“你并没有说别人不能帮他,而且花公子确实自由的进出车厢,身子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张菁:“你!”
“菁妹!”慕容家的老二慕容双喊她道:“我们回去,此事确实是花无缺胜了。”
“可是……”
“没有可是,走。”
江别鹤笑道:“这件误会暂时不能解开,但日久自明,夫人们到时再想宰了在下,在下绝不皱一丝眉头。”
她们临走前,慕容珊珊狠狠瞪着高兴的江别鹤道:“你别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我们抓到你的把柄,一定不会再放过你!”
人群中再次发出了欢呼声,每个人都大声的呼喊我的名字,兴高采烈,热闹非凡。
人们道:“花公子真是才貌双全,不知他身边那位美丽的女子是……”
“自然是花公子的配偶夫人了,两人金童玉女,好生般配。”
“才子佳人岂非正是如此,当真羡煞旁人!”
“无缺。”铁心兰紧紧搂着我的手臂,对我微笑。
也不知江别鹤是不是也是故意的,不仅将我们住的房间安排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他也绝不来打扰,生怕坏了我们的好事。
“‘小苏州’的八宝饭和千层糕真是美味,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铁心兰走在我身边满意的擦着嘴角。
铁心兰初来安庆,江别鹤推说安庆各个点心铺采蝶轩,让我一定要陪陪铁心兰出来走走,带她散散步。这样的事,不必江别鹤来说,我也是一定要这样做的。
我心里正在想着前世的事,忽然发现走在我身边的铁心兰却不见了,猛一回头,她却正在卖糖人的小贩那里买了两只糖人。
她跑到我面前,将糖人递到我手里,高兴的说:“无缺,给你。”
我接过她递的糖人,疑惑的看着她。
铁心兰舔了一口,对我道:“你还记得吗?我以前也有买过这个给你,记得你说你从来没吃过这个。”
我将手里的糖人转了转,忍不住的笑了,想起两年前小鱼儿拉着我狂跑的场景,那个时候卖水果的小贩就跟在我们身后追赶。
铁心兰也回忆道:“这个糖人可以甜到人的心里,心里懂了,有时候嘴上确实不必多说。”
我轻轻的叹气道:“也许,正因为嘴上不说,心里就算懂了,两个人始终不敢面对,便会永远耽搁下去,最后演变为后悔。”
“无缺……你说的很对——”铁心兰苦笑着,她的双眼仿佛眺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她的心事重重。
我们已沉默了,我们都已不再是曾经的自己,时光与岁月令我们更加成熟,成熟到不再任性妄为,不会因不痛不痒的事而大自伤感,心中的想法藏的更深。
“出城走走吧。”
“嗯。”
我们出了城,阳光明媚,郊外风景如画,前面一处花丛。
铁心兰看到花丛却停了下来,愣了愣,小声嘀咕了一句:“燕南天。”
我奇怪的看向她。
铁心兰笑了笑,摇头:“不,没什么,我瞧这里也不错,我们不如就在此处停下。”
我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待到铁心兰从我身旁走过,我自枝上摘下一朵不知名的花朵,铁心兰回头对我微笑,我便将花儿放在了她的头发上,对她微笑。
微风轻轻送来远处的花香,地上的小草也柔软的如同沙子。
铁心兰对我笑道:“在外面游荡了两年,还是和你们在一起感觉舒服。”
铁心兰又看着我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不记得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我没有说话。
铁心兰又笑了笑道:“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认识的两个朋友,就是你和他。”
“你是那么的温柔,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那么好,你凡事总是替我着想,我很感激你。但是,但是……唉……这个世界上,若有一个人对我那么坏,我却还是不恨那个人,那个人就一定是他。”
我静静的听着,铁心兰现在已能坦然的说出来,她已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小鱼儿也已成为她的曾经。
我顺手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嘴唇边吹响,悠扬的曲调弥漫在天地。
风抚起她的发丝,飞扬她的裙摆,她美丽的面庞布满了忧伤。
铁心兰苦笑:“我却连再一次选择的机会也没有,呵呵,呵呵。”
就在这时,一个山夫野人在前方的花丛里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向我们这边看道:“年纪轻轻的两个年轻人哪有那么多烦恼,倒扰的我睡不好觉。”
铁心兰倒是惊了,吓得花容失色道:“对不起前辈,我们马上离开。”
铁心兰说完,就转身拉着我。
“等等!”那个野人大喊着,马上追了上来,边喊边道:“你们等等,别走,年轻人,碰到我我就要给你们实现一个愿望。”
那个野人浓眉如墨,面上满是胡渣,他正是假扮成燕南天的大侠路仲远,前世我一直以为他便是燕南天,后来才得知他受了燕南天的功力,行走江湖假扮燕南天行侠仗义,也是为了还燕南天的恩情。
路仲远的武功同以前的燕南天不相上下,是以很快就追到我们,冲我们嘿嘿一笑。
“你们逃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铁心兰面上叫苦:“晚辈并非要逃,只是,只是扰了前辈清梦。”
路仲远大笑:“你这女娃倒是礼貌,什么前辈晚辈,都是狗屁!你们扰了我的清梦,我非但不惩罚你们,我还要帮你们圆梦。”
“你帮我们圆梦?”我问道。
路仲远拍拍巴掌大笑:“不错不错!这个忙我一定要帮,这个梦我一定要圆!”
铁心兰怒道:“我们能有什么梦,你这个疯子,我不准你看着他!”
路仲远冲我笑道:“你瞧,女孩子吃醋多可怕,她连我这个老男人的醋都吃。她既然那么喜欢你,你也那么喜欢她,你们干脆在这里成亲了吧。”
铁心兰倒是急了,咬了咬牙道:“我告诉你,他不是江小鱼,不是你侄儿,你不要再来烦我们了!”
路仲远大惊,指着我道:“你不是江小鱼?奇怪奇怪,你为什么会不是?你简直从头到尾都像个姓江的,你简直和江枫长的一模一样!”
我说:“我自然不姓江,因为我叫花无缺。”
路仲远转念一想,又瞪着铁心兰道:“不对!你为什么知道江小鱼是我侄儿?你认识他,是不是?他在哪里?”
“阁下休要动粗!”眼瞧着路仲远要抓住铁心兰,我急忙削开他的手。
“好身手!哈哈!”路仲远大笑出手,他的手掌旋既抽出腰间铁剑。
我早想与他这类高手一较上下了,前世那两年陪着铁心兰从而荒废了武功,眼高于顶。
现在却不同,拥有前世的记忆,练武事半功倍,再加上又勤练了两年武功,我的明玉功虽大约已有七层模样,但真正使出也能达第八层效果,略逊二师傅怜星。
路仲远看我的眼神渐渐变了,不得不认真道:“移花接木!竟是我的仇人,移花宫的武艺!哈哈哈哈——既然你是移花宫门人,今日我便留你不得!”
“阁下莫非正是燕南天!”我抽剑问道。
“不错!”
路仲远大喝一声,铁剑已自他手中银龙冲出。
我手中之剑也迎了上去,漫天花雨,漫天剑雨,移花宫的剑法轻盈,是女子修炼的剑法。
而路仲远的剑术阳刚,一招一式势如破竹,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如泰山磐石之固。
我已连出十七招轻招,却还未瞧见路仲远剑术中的破绽。
我们已对了一百来招。
“好小子!从来没有人能接我三招不倒!”
路仲远大笑,手中铁剑直直向我剑法中一点,剑气便削掉了我头上的玉冠。
此招是我故意中的,为的便是以身试法,伺机而动,身子轻落之际,利刃反转,以手为掌,拍在路仲远胸口。
路仲远的随即也反手将我拍打出去。
“噗——”我的身子如遭重捶压过,重重掉到地上,手中宝剑脱落,一口鲜血喷出。
我没料到路仲远功夫实在不弱,不过我那一掌已重创他的筋骨血脉,他虽看似无恙,只怕与我也不差多少。
“无缺——!”铁心兰撕心裂肺的喊道。
路仲远表情严厉,如同地狱恶鬼,手拿铁剑一步步向我走来。
“移花宫的门人果然有两下子!我虽惜才,无奈却留你不得!”
铁心兰已吓傻了。
路仲远又走了两步,身子歪了歪,他勉强拿着剑,突然又气势如虹般高高举起铁剑,冲我挥下。
“住手!”
就在这时,小鱼儿终于及时的跑了出来,跑到我面前,自身子挡住路仲远的铁剑。
路仲远咆哮:“你是何人?胆敢拦我!”
铁心兰泪眼婆娑道:“他,他就是江小鱼!”
小鱼儿恨恨的瞪着路仲远,转身又马上蹲下来,将我抱起,轻柔的替我擦拭嘴边的鲜血。
“对不起,小花,我本来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可是我看到江别鹤了,谁知才一会儿功夫,他竟将你……”
我对他微笑:“我没事。”
小鱼儿生气的拍了我一下,气道:“还没事,都流血了!哼,你要是不背着我出轨泡妞,哪会变成这样!”
奇怪,明明想让自己对小鱼儿硬下心来,可是见到他的脸,却始终无法对他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个月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关乎一生,会更的特别特别慢,希望大家谅解
☆、坦白
路仲远瞪了我们好长一段时间,终于似乎慢慢反应过来。
“小鱼儿?我的侄儿小鱼儿,江小鱼!”
“无缺,你怎么样?”铁心兰马上在我身边蹲下,脸上担心的问道。
小鱼儿咬着牙,站起身瞪着路仲远道:“你这个疯子!居然敢伤害他,我跟你拼了!”
铁心兰连忙喊道:“小鱼儿,他是燕南天啊!”
小鱼儿闻言一顿,大惊道:“你……莫非你正是我燕南天燕伯伯?”
路仲远的眼睛紧紧盯在小鱼儿身上,慢慢变得温和下来,感动道:“江小鱼!你是小鱼儿江小鱼!哈哈,皇天不负,我总算找到你了!”
小鱼儿的双眼也湿润了,他突然跑过去,抱住他道:“燕伯伯!你是我燕伯伯!燕伯伯,我好想你……”
路仲远连连点头,不停的大笑感动道:“好孩子!好孩子!燕伯伯又何尝不想你……”
铁心兰感叹道:“如果他是真的燕南天,想必亲人重逢的场景更加感人。”
路仲远突然像是想到我和铁心兰来,他重重推开小鱼儿,沉声道:“小鱼儿,你可知这花无缺乃移花宫门下。”
小鱼儿点头:“知道,他是移花宫未来的主人。”
路仲远厉声道:“你可知你的父母双亲就是被移花宫主所害!”
小鱼儿脸色一变,已低下头去。
路仲远瞪着小鱼儿道:“你为何要救他?”
小鱼儿神色异常:“我……我……我不能杀他。”
路仲远将铁剑递进他手里,厉声道:“你亲自动手!”
小鱼儿盯着手里的铁剑,双眼已红了,他咬碎了牙,突然将剑郑到地上,大声道:“我不杀他!你们每个人都要我杀他,都要他杀我,究竟是为什么!”
路仲远道:“因为移花宫是你的仇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