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药师脸色一变,连忙脱口:“我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十二星相虽都不是好人,但我自认我已与他们脱离干系!”
我淡淡开口:“实不相瞒,那对老虎夫妇抓走一个叫江小鱼的青年,此青年与我关系重大,若阁下知道他们的行踪,望不啬告知在下。”
胡药师冲口道:“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阁下既然没有与他们接触,又怎会一眼便认出我是花无缺!他们之间的勾当,你就算未曾参与,只怕也曾耳闻……”
胡药师不耐烦了,拉着铁萍姑就要走。
我快速出手将他擒住,不客气道:“阁下再冥顽不灵,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可!”铁萍姑从后面一跃而前,向我求情道:“求公子饶他性命!”
胡药师面色一阵铁青。
我叹息道:“你可知我移花宫宫女自视清高,无论是谁有幸娶了移花宫宫女,都是一件令人钦佩羡慕之事。”
胡药师认命的点头:“你说的不错,而且我已经老了,老人家似乎对性命都会比较看重。花无缺,我知道他们在哪,我带你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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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做了一个梦,似乎梦见了小时候,有一个小孩跟在他后面喊哥哥,他们欢乐的玩耍,在澄黄澄黄的油菜地里奔跑着。
然后他笑醒了,醒来的时候还是挺欢乐的,不过一会儿就难受了,难受极了,无论任何人被倒吊起来,都是很难受的。
不过更让他难受的是,他看到高兴的江玉郎,他面对任何人都不怕,当然面对江玉郎也不怕,只是江玉郎会令他头疼罢了。
小鱼儿环视周围,这里是一个破旧的小石屋,冷风从过堂灌进来,令小鱼儿有些冷了,小鱼儿也不知自己被吊起来有多久了,全身都酸痛,尤其是在那老鼠洞里受的刀伤,隐隐发痒。
江玉郎对他干干笑道:“鱼兄,好久不见了。”
小鱼儿笑道:“你既喊我鱼兄,你我关系如此甚好,你便该放我下来,让我们好生亲近亲近。”
江玉郎微微一笑,单手摸到小鱼儿的心脏处道:“亲近自然是好,只怕鱼兄你这里早已恨我到想一口吞了我。”
小鱼儿哈哈大笑:“江玉郎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既如此了解我,我又怎会舍得吞了你,人说良友易找,知己难寻,直到今日我才发现你对我的重要性。”
江玉郎笑道:“你说这话,莫非不怕花无缺吃醋?”
小鱼儿道:“我早已与他分手,他若替我吃醋,我定要送一大缸醋坛子给他吃才好。”
“呵呵。”江玉郎笑道:“如此说来,花无缺如何,你并不在乎。”
“我也正想知道花无缺的下场。”小鱼儿道。
江玉郎拍掌笑道:“哈哈,好极好极!江小鱼的朋友竟不是花无缺,而是在下!当真极好。鱼兄既然已与花无缺分手,那小弟对花无缺做过的事,想必鱼兄也不会在意了。”
小鱼儿道:“你对他做过什么,又不是对我做过什么,我自然不在意。”
江玉郎笑着凑到小鱼儿耳边,低声问道:“鱼兄,你是否已尝过花无缺的味道?”
小鱼儿疑惑道:“味道?你连大男人的肉都能啃下去?你什么时候染上了李大嘴的毛病?”
“非也。而是与他同榻而眠。”江玉郎回味般的笑道:“花无缺的那张脸可比我见过的任何姑娘都好看,尤其是他的身上,不知移花宫的人身上是否都有那种香味,清新淡雅,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欺负他。”
江玉郎还沉溺在回忆里,小鱼儿一张嘴,一口咬住江玉郎的肩膀。
江玉郎痛呼:“江小鱼,你……”
小鱼儿松开嘴,又嘿嘿笑道:“我是太高兴了,因为我从来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江玉郎居然也会睡一个男人,那移花宫的两个宫主要是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江玉郎痛的揉了揉肩膀,远离了小鱼儿两步,继而又干干笑道:“是啊,那可怎么办?”
小鱼儿道:“我跟那两个宫主有血海深仇,现在能帮你的,也只有我了。”
“不错不错!鱼兄就是上天对我的雪中送炭,我应该将鱼兄放下来,好好尊敬才是。”
“你既然想通了,我也不会怪你。”
两人都互相假意的笑着。
江玉郎忽然脸色一变,阴恻恻道:“鱼兄真是下的一手好棋,你故意引诱我将你放下来,我若放了,你的拳头只怕已朝着我的脸上挥来。”
小鱼儿嘻嘻笑道:“你自己要多想,我可没办法。”
“哼!”江玉郎冷笑,紧紧抓住小鱼儿的头发,逼近他道:“江小鱼,你好不容易落到我手里,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你把我当傻子,我可不傻!”
小鱼儿叹气道:“你当年自认天下第二聪明人,看来并非抬举自己。”
江玉郎哈哈大笑:“跟你比起来,咱们是半斤八两。江小鱼啊,你当真以为我信了你的屁话。”
小鱼儿笑道:“话是没有了,屁倒有一个,你要不要吃。”
江玉郎瞪着他道:“你故意骗我说,你和花无缺分手了,为的就是怕我拿你要挟花无缺,只因花无缺比起自己来,他更在乎你。”
小鱼儿笑道:“你先前抓了花无缺,现在又来抓我,只怕是花无缺早已从你手中逃脱。”
江玉郎脸色变了变,道:“哈哈,花无缺对移花宫当真是忠心不二,死活不愿说出移花接木的秘密,就算我为他吃了剧毒的毒药他也不说。”
小鱼儿叹气道:“小花的性格刚正不阿,确实如此。”
江玉郎瞧着小鱼儿的脸色道:“花无缺最在乎的人只有你,所以小弟只好请鱼兄前来了。”
小鱼儿苦笑:“你这是要给他上一节苦情戏。”
这时白山君和白夫人从外面闯进来道:“还跟他废话什么!赶紧带走!”
江玉郎连忙附和:“好的,前辈莫要急躁。”
白夫人冷笑:“这小鬼诡计多端,先打断他的手脚省的他乱跑。”
白山君拿过一根粗棍子,递给江玉郎。
小鱼儿依旧笑嘻嘻道:“看来你在他们面前也没有什么尊严。”
江玉郎掂了掂手,对小鱼儿望着道:“你还能笑的出来!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知道花无缺被我玷污了,为何一点也不气愤?”
反倒是江玉郎心里郁闷极了。
小鱼儿笑道:“因为我了解花无缺,你绝对无法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就算做了,也就跟被狗咬了一口一样,我又何必同狗生气。”
不过,说不生气是假的,对于自己一直都争取的上位,被江玉郎给夺了,实在令小鱼儿火大,所以小鱼儿才会一气之下狠狠咬了江玉郎。
江玉郎气的咬牙:“说我是狗!你待会可别哭了!”
江玉郎拿着粗棍子,便要打下。
这不怕死的小鱼儿这会儿却又吓得大叫起来:“天灵灵地灵灵,大鬼小鬼,阎王老鬼,快来救驾,再不救驾,我就要骂了!”
白夫人冷哼:“臭小鬼又耍什么花样,你再怎样鬼也不会来救你。”
江玉郎手里的粗棍子这时候突然平白无故的断成了两截。
一个尖锐的声音同时道:“你又不是鬼,你怎会知鬼不会救他!”
那声音飘飘渺渺,说话的人一点生气也没有,就真的如同鬼发出的一样。
白山君和白夫人他们对望一样,同时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脱困
只听到‘砰砰’兵刃的声音,江玉郎的心不由的揪了起来,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那人又高又瘦,白衣如雪,袖长及地,一张惨白的脸冷的像冰,顾盼神飞之际,不将任何人放入眼中,因为他若认定的敌人,在他眼中已成了死人。
“装神弄鬼!”
江玉郎冷哼,他非常自信自己的招式,他当真快如闪电,话语中五爪已出,用的是峨嵋金刚铁爪功与少林鹰爪功中最精华的部分。这类内家指力功夫凶猛,一旦发功,连铁石都能洞穿,更别提人的手臂骨头了。
那白衣人竟一点也不闪避,任凭江玉郎向他抓来,似无动于衷。
江玉郎的五爪狠狠抓过去,岂止抓的哪是人的手臂,而是硬邦邦,冰冷的东西。
白衣人冷冷道了一句:“松手!”
江玉郎的大惊之下,白衣人的长袖已抬起,只听‘嘶’的一声,长袖一分为二,白衣人的‘手’同时在江玉郎的掌心划过,鲜血立涌而出。
江玉郎往后倒退一步,才看清,白衣人的手竟是一只铁勾子。
江玉郎吃了一亏,生怕白衣人的钩子上有毒,再不恋战,便待冲出。
小鱼儿嘿嘿笑道:“江玉郎也会有胆小怕事的一天。”
江玉郎暗想:此人突然出现,必是想营救江小鱼的!
当下,江玉郎一冲掠到小鱼儿身边,将剑抵住小鱼儿的脖子道:“你敢上前,我便要了他的命!”
“你敢要他的命,我就吃了你!”一个高大威猛,一张大嘴如盆的汉子一脚踩碎门槛,大步往里走来。
这时又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嘻嘻笑道:“你吃了他也不怕拉肚子,江玉郎这个小坏蛋啊,可是从里到外都黑透了。”
又一个尖锐的几乎要断气的声音道:“有一个成语说的好,为虎作伥,那只老虎已经有了,就差一只伥了。”
“哈哈,哈哈,阿弥陀佛,再来一只伥,我这抓鬼的和尚岂非要忙死。”一个大肚弥佛慈颜常笑,缓缓渡入。
又一个长相猥琐的老地痞笑嘻嘻的跟在后头道:“你不会忙死,因为你是假和尚,假和尚要大开杀戒,这世上的伥只会增不会减。”
女声笑道:“呵呵,你说这话明明对你自己也没好处,你损人不利己的毛病真应该改改。”
江玉郎越瞧越不对劲,从他们的行为举止当中,隐约已猜出他们的身份。
江玉郎忍不住的小声道:“他们、他们可是十大恶人?!”
小鱼儿道:“不错,十大恶人今天来了六个,你的运气可真好。”
来的正是血手杜杀,笑里藏刀哈哈儿,不男不女屠娇娇,半人半鬼阴九幽,不吃人头李大嘴以及损人不利己白开心。
江玉郎大惊,扭头一看,小鱼儿已从倒吊的绳索上自己解脱下来,笑眯眯的对江玉郎歪着一只脑袋。
江玉郎想逃,小鱼儿的两只手一动,已快速点住江玉郎身上的几大穴道,反手拿走江玉郎手里的宝剑,拍拍他的脸,得意的笑了。
小鱼儿道:“我以前是否说过,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江玉郎已惊恐的瞪着他:“江、江小鱼……你到底什么时候……”
小鱼儿笑道:“同你说话的时候,我已偷偷割断绳索。你应该记着,做大哥的永远都是大哥,我若想要你的命,你早已死了不下十次。”
李大嘴哈哈笑道:“妙极妙极!我早已说过,任何人想要伤害小鱼儿,都得先经过小鱼儿的同意。”
小鱼儿自豪的笑道:“还是大嘴叔叔了解我。”
李大嘴又走上前来,捏捏江玉郎的脸,嘿嘿笑道:“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要是沾两大酱油干吃起来,一定既养眼又美味。”
江玉郎忍着胃里的翻涌,尴尬笑道:“李前辈要想吃在下,当真是在下的荣幸!”
阴九幽断断续续道:“李大嘴吃过多少人,只怕还没碰到过愿意让李大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