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思就是说,只要邀月怜星两人其中一个陪我们演戏,魏无牙一定会心痒痒。
邀月还没出声,小鱼儿又大声笑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临死前,你为何不快快乐乐的过完这段时间呢?”
邀月瞪着我们,继而又叹气道:“不错,我自己都要死了,又何必来管你们。”
小鱼儿得意的笑了,又对怜星宫主招手道:“怜星宫主,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玩?”
怜星宫主看了看邀月,吃吃笑道:“好啊,姐姐,你快过来解开我的穴道,我,我要和他们一起玩,姐姐你看,你最喜欢的江枫也在那里。”
“闭嘴!”邀月走回去,拿起一瓶酒就凌空对着嘴喝了下去,也不管酒水洒到她的衣服上。
怜星舔了舔嘴唇,道:“姐姐,我也要喝。”
现在的她,真的如同孩子一样。
邀月抛开酒瓶,如狼般的眼神,盯着怜星。
小鱼儿道:“怜星宫主,快让你姐姐解开穴道,到我们这边来玩。”
怜星笑了笑,对邀月道:“姐姐,不管我会怎样,你都不会在乎的,对吗?”
“不管我会怎样,不管我是生是死,江枫临死前说得对,你对任何人都是没有感情的,你喜欢江枫也不是真心喜欢,你这一生在乎的只有你自己。所以,我累了,姐姐,让我自由的……”
邀月冷冷道:“这就是你的废话?”
怜星愣住。
邀月冷哼:“你可知,这世上任何人碰你一下,我都要发疯,更何况你居然会喜欢江枫!你对花无缺,比对我还好,这些难道我会不吃醋!”
怜星已惊讶的瞪大双眼。
邀月开了一瓶酒,就着怜星的脸上,将酒淋了下去,怜星痛苦的闭上眼睛,邀月痴痴的盯着酒水在她脸上流淌,她忽然俯下身,触碰的瞬间,这时周围的灯光忽然一瞬间都被打掉了,屋子里一片黑暗。
一瞬间打掉灯光的人,自然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生机
石室里一片昏暗,里面再发生什么,任何人也都不会知道,绕是我面前的小鱼儿在做什么,我也看不清。
黑暗中渐渐有了各种声音,邀月的冷哼声,怜星喊着‘姐姐’的呻/吟声,小鱼儿的喘息声。到最后终于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没有声音的这里,反而更吸引人。
一盏油灯从一个地方伸了出来,我便知道定是魏无牙沉不住气了,当下手中石子射了过去,方寸的微弱灯光也被我打落,又是一片黑暗。
小鱼儿笑骂:“不准你偷看!”
“你不准我看,我偏要看,我死也要看!”
魏无牙果然上当了,只见魏无牙手里端着一盏微弱的灯,小心翼翼的从门后面摇着轮椅出来了。
自他一出现,我已如鸟儿般轻飘跃到他的身后,挡住他身后的门。
“哈哈,你终是上当了!”
随着小鱼儿高昂的笑声,魏无牙已发觉不对,想要退回去却惊恐的看到我在他身后。
魏无牙的苦胆都吓出来了,因为他手中提着的灯火处,他已看到一脸阴冷的邀月,小鱼儿抱胸站在他侧面笑着,如今四面包抄,他再也休想从我们手里逃脱出去。
“为……为什么?”魏无牙几乎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个骗局,至少邀月居然会和江小鱼一起骗他,这在他看来,怎样也是不会发生的。
小鱼儿笑道:“现在,你该相信,这世上没有我江小鱼办不到的事情。”
魏无牙苦笑:“我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肯定我一定会出来?”
“很简单。”小鱼儿道:“从你一开始说过,你是为了等邀月怜星宫主那时起,我便猜到,你很爱她们,同时又非常痛恨她们,甚至,你双腿的残疾,只怕也是她们造成的。”
魏无牙瞪着小鱼儿,终于叹了一口气道:“不错,你说的不错。”
小鱼儿又道:“邀月怜星宫主的武艺之高,你远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只有躲起来,躲的严严实实,不让她们靠近你。这样你才能活到最后,笑到最后,甚至可以在邀月死后报复一番。”
魏无牙道:“我确实想过,你竟全部都能看透。”
邀月气的双眼已如刀子。
魏无牙又哈哈笑道:“只是,我实在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圣女邀月居然也会是个变态,居然爱上自己的亲妹妹,实在可笑的很,哈哈。”
小鱼儿道:“临死前还能大笑出来的人,我也很佩服。”
“我只有一件事疑惑,邀月为什么会陪你演戏?”
是的,高傲的邀月,本领高强的她本就不屑于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甚至还暴露自己喜欢怜星的心情,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与她身份不符之事。
小鱼儿笑道:“人处在逆境当中,便会降低自己的标准。以邀月的身份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若非她也想过你会对她们姐妹两死后做什么事,若非我和花无缺在她们面前恩爱,刺激到她们。”
“本一件特殊的事情,若也有人做过,那就不会觉得特殊,同性之间的爱恋,在她们看来,已经有人做过了,她们也不会觉得尴尬。”
魏无牙道:“可是,邀月明明是可以亲近你,可她却亲近她妹妹。”
小鱼儿大笑:“你之前不是说邀月宫主是变态么!你的干女儿苏樱都不愿意碰男人,更何况是邀月怜星两位,而且邀月宫主反复强调了,任何人也休想碰她妹妹。”
魏无牙长长叹了一口气:“江小鱼,你确实智慧过人头脑灵活,我佩服你,自此前后百年内,不会有人像你一样。”
“过奖!”小鱼儿嘿嘿笑道:“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们这里的出路了。”
魏无牙呵呵笑道:“你还以为这里是有出路的?好吧,既然你们赢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出去,只要你们跟我走……”
魏无牙说完这话,他的头慢慢沉了下去,小鱼儿本来微笑的表情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连忙扑到魏无牙面前,惊讶的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他,他,你们过来看看……”
只见魏无牙的脸呈死黑色,鼻子眼睛和嘴都在往外冒着鲜血,他此生再也不会睁开双眼了。
邀月也情不自禁,后退两步,骇然道:“他竟自杀死了!”
苏樱流着泪,慢慢走了过来,朝他拜了拜,魏无牙虽养她是为了邀月怜星,但毕竟对她有恩。
邀月已解了怜星的穴道,怜星跟在邀月的身后,脸上红扑扑的,谁也不知道熄灯那会儿到底邀月有没有亲吻怜星。
我们只好进了魏无牙之前所处的石室,我们本以为那里应该有大量的食物和水,我们却错了。酒有不少,但是食物,对于魏无牙是食物,对于我们却是怎样也无法下嘴的,那是一笼子很恶心的活老鼠。
苏樱泄气的坐到地上,沮丧道:“莫非我们真要丧命于此?”
“不会。”小鱼儿转而面向我道:“花无缺,你说过你有办法。”
我点头,俯下/身去,捏了一把地上的泥土,微微起身道:“不错了,这里的泥土比外面大厅里的要潮湿。”
邀月道:“那又怎样?”
小鱼儿灵机一动,笑道:“四面的山壁虽然坚不可摧,但地下却全都是泥土,泥土是比石头要软的,而这里更能挖出一条地道通到外面去,是不是。”
我微笑:“不错。大部分的河流虽然都在地面上,但地下也有一些河流,只因沧海桑田,地势变换,所以这些河流才会被埋藏在地下,只要能找到这种地下河流,凭我们的武功,就不难钻出去。”
众人全都不禁露出喜悦的神色,连邀月怜星的脸上也微微动容。
小鱼儿更是拍手笑道:“哈哈,我早说过花无缺是这世上除我以外的聪明人,果然这世上也只有花无缺与我是最般配的。”
苏樱道:“可是这间斗室也有这么大,我们总不该将这里的泥土全部掘开来吧。”
小鱼儿一笑:“各位可以看看这里地上的老鼠。”
苏樱低头看了一下道:“老鼠怎么了?”
小鱼儿道:“老鼠少了很多,我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留意过,这里本来有很多老鼠,人已经死光了,可是老鼠却没事,燕南天进来的时候也不会杀老鼠,可是我们所看到的老鼠并没有那么多。”
邀月道:“这些老鼠难道不是躲起来,或者成为魏无牙的粮食。”
小鱼儿嘿嘿一笑:“我们需要剖开魏无牙的肚子确认一下吗?”
苏樱的脸色一阵青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地上道:“虽然不明显,地上却有一些老鼠的行踪。”
苏樱也想了想道:“笼子里有老鼠,魏无牙不会亲自动手去抓地上的老鼠。对于躲起来的老鼠,老鼠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这里是最佳选择。”
小鱼儿笑道:“没想到,头一次看你也有聪明的时候。”
苏樱不理他。
邀月不爽道:“你说这么多,跟老鼠又有什么关系?”
我说:“狗的鼻子特别灵,蝙蝠对声音特别敏/感,候鸟对气候的变化知道的最早,这些都是动物的本能,却是人所不能攀比的。”
见大家听得出神,我忽而一笑:“各位应该知道世上最会钻洞的是什么?”
苏樱一口答应:“是老鼠,我懂了,不管是怎样的地方,老鼠都有本事钻出去。”
小鱼儿把魏无牙那一笼子毛茸茸的老鼠提了过来,笑嘻嘻的模样面对我们道:“可以把你们的衣服都脱下来吗?”
邀月怜星瞪着他,苏樱也瞪着他叫道:“你想干什么?”
小鱼儿跑过来,粗鲁的扒她的衣服道:“叫你脱,你就脱,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说起来,苏樱是被我们欺负的最惨的。将衣服撕碎裹成长条缠在老鼠尾巴上,就可以让老鼠帮我们找到容易钻洞的地方,小鱼儿果然够聪明,一点即通。
不过,我盯着小鱼儿欢乐的跟女孩‘玩耍’的模样,这个臭小子总让我想打他一顿。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有人拿铁锹在凿山的声音,而且声音响个不停。
他们也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我欣喜道:“有人来救我们,看来我们不必依靠这些老鼠了。”
小鱼儿笑道:“一定是燕伯伯一层一层的凿穿山洞,终于凿穿到我们可以听到声音的一层,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苏樱连忙从小鱼儿这恶魔的身边跳开两步道:“可只有燕南天大侠,一人之力,也不知要凿到什么时候。”
我开口:“不,不止燕南天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觉得,小鱼儿这孩子确实很聪明
☆、齐心
此刻凿山的叮当声音不绝于耳,而且不是从一个方向传来,而是四面八方,很多方向,这也就意味着现在凿山的人必定有别人,而且不止一个两个。
小鱼儿笑道:“我觉得,这些人一定是铁心兰去找来的。”
我笑问:“为何你不觉得是燕伯伯,燕伯伯这样的人声名在外,随便招一招手,便是成千上万个武林豪侠愿为他鞍前马后。”
小鱼儿道:“正因为燕伯伯是这样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是一根死脑筋,千万种方法他都不会想到找人帮忙,他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自己做不到的事,别人又怎么会做的到。但他却恰恰忘记了这么一句话,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