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及。
貌似这位后辈的脑子有些异于常人……他和千手柱间才不是什么老基友!
千手柱间那个突然就送喜帖来还「呵呵呵」的傻笑着说什么「一定要来喔,我给你留了主桌位置」的超级人渣,才不是他的基友!
***
如果要问莳人在斑爷的老窝日子过得怎么样,他会回答:「挺惬意的。」
斑其实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多,大部分都是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养伤。等痊愈到一定的程度,就开始进行复健,毕竟身上接了个义肢还是要花时间去习惯的。(莳人努力地在忽略自己某种程度和千手柱间合体的事实。)
而这段期间内系统一直很安静,安静到让莳人怀疑这是不是所谓暴风雨前的平静。
斑用柱间的细胞整出来的人造人,被莳人分别称为白绝和卷卷绝,负责帮助莳人进行复健,同时也是看住他避免他逃跑。
「莳人莳人~斑醒过来了喔~」
卷卷绝欢乐的语调从另一边传来,一边呼唤着莳人一边激动的左右挥舞手臂。
「喔!这就来。」
莳人从石壁上跳下来,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体。
「啊,啊~果然还是有些勉强,身体的反应跟不上脑子里想的动作。」
稳定提取查克拉站在毫无支撑的墙壁和天花板这种事情虽然可以做到,但是动作一旦加快,或者需要快速做出反应的时候,自己原本的身体和后来接合的外物就有显著的差别。
这样下去搞不好这辈子再也别想玩机关了。
看这自己左右手的色差,一边是健康的肤色,另一边是从没见过日照,显得有些惨白的颜色,莳人噘着嘴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向着斑的「宝座」走去。
「哟!早安。」
莳人举手向刚醒过来的斑打了个招呼,盘腿坐下。
「外头可是日正当中呢。」卷卷绝。
「那就午安。」
「你上次也是说午安,打招呼的词汇真贫乏,哪像我,还会用成语呢。」卷卷绝。
「不过是个打招呼你是希望我变出多少花招!」
直接起身戳向卷卷绝身上唯一的空洞,明明中间是空心的,却看到卷卷绝摀着那个孔洞貌似痛苦的躺在地上滚来滚去,还凄惨的嚎着:「眼睛!眼睛要瞎掉了!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完全无视卷卷绝精湛的演技,莳人保持着死鱼眼──他觉得这是自己来到这边之后使用频率最高的表情──走回斑的面前坐下。
「那么,上次说到你孤单寂寞觉得冷,然后一个人来到小溪边耍自闭,之后呢?」
莳人手肘称在盘起的腿上,拖着脸颊问道。
「啊啊……那条小溪,用现在名字就叫南贺川,还有我并没有孤单寂寞,也没有觉得冷,我是去思考人生的,并没有耍自闭。」
斑一脸正经的反驳莳人每一处扭曲自己语意的部分,重新陷入回忆当中。
「我看着溪边的石头,就想起来之前曾经看过其他族人在比赛打水漂。就想着自己来试试看。」
「然后呢?顺利地丢过去了吗?那个不简单吶,我也是练习很多次才可以勉强让石头跳个两三下的。南贺川……要丢到对岸的话起码要弹个……」
莳人仰头回忆南贺川的宽度,手指微微的抽动。
「最少也要弹个十次吧?以我来说的话。」
斑突然陷入不自然的沉默,额角隐隐约约有汗水渗出,紧抿着嘴唇好像在考虑某个严重的问题。
「……我觉得应该有不同于一般手法的打水漂,于是正当我在逐一试验的时候……」
「喔,我懂了,你没掌握诀窍。」
莳人扁着嘴,点头,同时抬起手臂做了一个抛的动作。
「其实诀窍是这样,石头选好之后丢出去要带点旋转……」
「那不是重点!总之,当我正在努力从打水漂中领悟人生哲学的时候,有个从发型俗到脚毛的家伙突然和我搭话。」
斑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阴沉。
「而且还非常的!无礼!」
「谁会对初次见面的人就直接把水漂打到对岸去,还啊哈哈哈的说什么『我是你打水漂的对手喔!』去死吧,你谁啊!」
「哼哼,木叶村那群无知的家伙会这样崇拜千手柱间,都是因为他们没见过柱间那副熊样!」
莳人有些了然的维持「噢」的嘴型。
还说不是老基友,这不是竹马竹马,充满了小清新的童年吗?
其实很自豪吧:「你们这群愚蠢的凡人,只有我看过柱间不为人知的一面」这种莫名的骄傲感是怎么一回事。
打开话匣子的斑开始絮絮叨叨的讲着他和柱间如何比试了一场又一场的水漂,而柱间当初的形象又是多么蠢,穿的衣服搭配多么奇怪,还有他的浏海绝对是被剪坏了,因为有一边特别短──埃玛,连这种地方都可以记得这么久这么仔细还敢说不是真爱!
斑说着说着,语速越来越缓慢,最终是歪着头又睡了过去。
本周的斑爷说书到此告一段落,下周同一时间请听众准时继续收听。
「啊……每周一次的视听娱乐时间又结束了。」
伸了个懒腰,莳人有些念念不舍的多看了睡着的斑爷几眼,周更什么的真是折磨人,不求日更但是至少一周三更吧!
怀着一肚子的怨念,莳人转过身去打算继续练习爬墙,正好看到令人惊悚的一幕。
两团白花花的东西搂在一起,白绝半跪在地上,揽着还躺在旁边的卷卷绝,卷卷绝的双手还摆出了抱着什么东西的姿势,很自动的配合着对方一起同台飙戏。
「爱妃莫怕,产后体虚只要用这个东阿阿胶,补气益血!」
「喔,妾身想吃东阿阿胶桂圆羹!」
莳人的咆哮再石室里回荡,久久不去──
「这才多久你们两个就连孩子都生出来啦!就说别天天去看午后剧场你们是讲不听嘛!」
作者有话要说: ①小指:在日本文化,小指代表的是戀人(女性),所以...柱x斑什麼的=w=
☆、没图没真相并不一定是世界的真理
每天重复着复健、听斑爷讲古、看白绝和卷卷绝一起演绎当下最流行的宫斗大戏,莳人自认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照例在练习基础的体术动作,沉寂已久的系统消息再一次欢快地跳了出来。
【系统消息】任务「一个正直少年的堕落史(贰)」:少年曾经对未来充满希望,但是当残酷的现实被接露在他的面前,少年又该如何面对找不到方向的明天?
前往探查队友们的状况:0/1
还没反应过来,白绝就从墙中浮出半个身体,冲着莳人大喊:
「莳人,你在木叶的那些同伴好像出事了!」
「怎……怎么回事!」
连忙跑到白绝的面前,莳人隐约记得原著中带土就是因为听说卡卡西和琳出了事,跑出去正好撞见心中女神被捅死,倍受刺激因此决定投身反社会活动。
虽然他自认身心健全一点都不想搞恐怖活动,但是不代表他可以面对伙伴被捅个大窟窿而无动于衷。
「不太清楚啊,但是他们好像被一群雾隐的忍者包围了。」
莳人回头看了还在沉睡的斑爷一眼,对半个身体还签在墙里的白绝挥挥手,示意他闪开到一边。
「莳人莳人?你不会想要自己闯出去吧?」
卷卷绝三两下跑到莳人身边,敲敲厚重的岩壁。
「不行的啦,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出不去的喔~」
明明没有「五官」这种结构,但是卷卷绝就是可以让人从他那张螺旋脸上读出「快来拜托我啊~」这种信息。
莳人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是吗?那来打个赌吧,如果我冲出去了,你就要负责带我去找我的同伴们。」
「欸~不行的啦,到时候你把自己弄受伤了,斑会不高兴的。」
卷卷绝把手举起来不停的摇晃着。
「有什么关系呢,让他试一试嘛,莳人一直都是好孩子啊。」
白绝还是半埋在墙里,只是簌簌的移开了位置,黑豆一般的眼睛里闪着兴味的光芒。
「睁大眼睛看好了喔!」
双手结起类似未之印的手势,在白绝和卷卷绝的眼里只觉得莳人周身的气势骤变,完全看不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却是穿着前所未见服装的莳人。
「我大五仙教论起杀伤力,也不比大唐家堡差呦。」
单手拿着笛子的少年身上缀着各种银饰,手脚一摆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莳人笑着把目光重新投向坚硬的墙壁,虫笛平举在胸前。在他的视野里,墙壁的面浮出一条长长的血槽。
只要有血槽的东西,要把它的HP磨到归零,那都是时间的问题。
笛子由下而上划了一个半圆,一只……或许该说是两只?尾部交缠在一起的蛇凭空出现在莳人的脚边,摇摆着身体嘶嘶吐信。
石室里回荡着呜呜的笛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应该是无比坚固的石墙随着莳人每一次的动作开始缓缓地出现裂痕。
双生蛇高昂起头部像是在哀鸣,身体里飘出一阵紫黑的烟雾之后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没多就就化成飞灰。
高举起笛子,挥出最后一次「蝎心」,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的裂痕终于发出「轰鹿一声垮了下来──墙壁的血槽归零。
「如何?依照约定,快帮我带路吧。」
卷卷绝有些惊慌失措的一下转向斑,一下又转向白绝。
这种拆墙的方式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相当有趣的力量。」
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并没有阻止莳人离开的意思。
「但是,你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你马上就会发现,只靠你一个人的力量,什么都做不到。
对斑爷的话不置可否,莳人眨眨眼,留下一句「掰掰~」就跟着卷卷绝一起冲出他待了不知道多久的石室。
用手背挡住刺目的阳光,过了好一阵子莳人才能够细细打量他所在的地方。离神无毘桥不远,单用肉眼就可以看见当初引爆的断桥。
卷卷绝和白绝同样直接穿透了土墙,出现在莳人的身边。
「你穿上我的身体吧~这样我可以直接把路指给你看。」
从脸上的空洞处像是八爪章鱼的触手一样舒展开来,卷卷绝像斗篷一样把自己「披」在莳人的身上,而声音仍然从身体里清晰的传出来。
莳人越来越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构的奇葩生物了。
「快走吧~快走吧~」
卷卷绝的触手往莳人的头上轻点,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各种零散的画面,有些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也足以让莳人明白该往哪个方向前进。
没有急着移动,莳人戳了戳卷卷绝的触手,犹豫片刻终究是按耐不住疑问。
「那个……你有洗澡吗?」
「?」
卷卷绝没有说话,但是莳人还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不解的情绪。
「就是,你这样黏上来……」
莳人指了指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卷卷绝的「身体」。
「啊啊,我不需要吃东西,不会排泄也也不会出汗,很干净的~」
卷卷绝的触手扭动了一下,有种自豪的情绪传来。
「但是你和另外那个白色的,会在土里钻来钻去吧?钻完了之后你们都不清洁的吗?」
一时间卷卷绝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