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佐伯,御堂只清楚,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唯一记得的也是他,生命中除了他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对于自己的理解,他给的解释就是自己有一个名字,叫做御堂孝典,其他的一无所知,所幸自己也并不打算知道,这个名字一点也不熟悉,甚至感觉还有些讨厌。
而关于佐伯克哉。
那是自己很重要的人。
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御堂就是这么简单的想着的,虽然有时候也会去想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与他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但是像是被潜意识自动抵触了一样,完全想不起来,较真的话就会头痛。
“你这样可不行啊,不能依赖我。”
“可是真的没力气,你抱我过去,给我吃好吃的。”
“御堂!”
“……嗯?有好吃的?”
“…………御堂……”
佐伯摆上一脸【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的样子喊着御堂的名字。
但坚持不足几秒就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沙发上。
手轻轻揽过御堂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怀里,佐伯克哉的神情总是显得落寞:“……我要的是从前的你……要的是与你并肩同行……御堂。”
“……”怀里的人已经安然睡去,双手安心的搭在佐伯的腿上。
盯了一会御堂睡觉时的样子,佐伯却又会觉得,或许这样就很好的,他什么都不记得,就会比较开心,哪怕是自己不开心。
抱着御堂进卧室安放好,自己又回到客厅开灯研究从房屋中介带回来的简章,挑选了一阵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离公司近交通也算便利的中户型公寓正在放盘。价格虽然有些偏高但是位于市区中心的新公寓,那个价钱也算合理。打电话联系了中介公司,谈好了交易时间。
这才关了灯,走回卧室。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除了日常照顾御堂的生活起居外,剩下的全部用在将公寓里两个人的随身物品基本封箱和打包,出门去房屋中介交易签约,拿到新房子的钥匙,回途中就拨打了之前储存在手机中的搬家公司电话,订好了明天早上搬家。
佐伯当晚又去医院复查拿药,劳累过度引发的高烧其实早已经缓和了下来,佐伯此去医院的目的更是为了租一辆轮椅。
一直都没有给御堂买轮椅,一来不想承认他站不起来的事实,二来也不希望他就此放弃。坚持陪御堂进行复健,毕竟这个时候他觉得如果连他自己都放弃的话,御堂能够康复的机会就更加渺小了。
用租的就可以,搬家之后不能让御堂依赖那个东西,他需要坚持复健才会康复。
还是希望他能恢复,包括那些伤害的记忆。
至少那样的御堂,是完整的。
佐伯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
轮椅搬回家,御堂新鲜了好久,嚷嚷着让佐伯把他抱到上面,自己研究折腾起了没完,像是拿到了玩具一样的小孩儿。
一会用熟练了之后,干脆推着轮子满屋子转悠……
佐伯忙着做饭,也没有顾得上管他。
砰——!
稀里哗啦的坠音,佐伯知道御堂肯定是玩出圈了,急忙闻声走去书房看,吓了一跳。
轮椅侧倒在地上,御堂趴在一边被杂物压在底下。
“御堂!!”连忙将压在他身上的东西都弄掉,把他扶起来。
“唔……好痛。”御堂揉了揉头抱怨着。
“还不是你自找的!”所幸那些杂物都不是什么过重的东西,御堂除了从轮椅上摔下来时撞到了头以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
佐伯伸出手抚上他的额头一边帮他揉一边呼着气。
“还痛吗?”
“不敢痛了……”御堂摇摇头,不敢看他。心想着佐伯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啊。
心里的恐惧瞬间被放大了很多倍,御堂从潜意识里很害怕惹恼了佐伯,似乎那样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佐伯看他怯懦的样子,心里不禁好笑起来:“什么叫做不敢痛?到底是痛还是不痛?”
“……有一点……”御堂哭丧个脸诚实的回答着。
佐伯笑了笑,将他抱起来走出书房,又放在沙发上:“乖乖坐好,准备吃饭了。”
说完又走回书房将轮椅扶起来推到客厅玄关的一旁。
盛好饭端到御堂面前,看他眼巴巴的还在望着那个轮椅,佐伯沉着脸又说道:“那个东西,绝对不可以再玩了!”
“唔……”被下了绝对禁止令后的御堂不敢在奢望,乖乖地捧起碗,吃起饭来。
隔天一早,搬家公司上门来将需要搬走的大小家具和物品都装上车,佐伯推着御堂也走下了楼。
叫了计程车,佐伯只拿了一个放着随身物品的包,把车门打开,将坐在轮椅上的御堂抱进了后车座上,收拾折好轮椅放进后备箱,自己也坐进了后座位的另一旁。上车时还细心地锁了御堂那边的车门安全锁。
御堂太久没有出过门,或者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出过门,这让兴奋过度的他好奇地跟个孩子一样隔着车窗左顾右看。事实上,他很想开窗,但佐伯不让罢了……
一路上没消停的御堂,到了新家又新鲜了好一会,虽然坐在轮椅上,又被佐伯锁住了轮椅不能推动,但是,还是各种的颐指气使让佐伯搬着搬那,四处安排着东西家具摆放的位置。
佐伯克哉也算听话,而且御堂要求的摆放也基本符合自己的风格,最重要的是,这样御堂会比较听话。
一番收拾过后,已经傍晚了。
晚饭直接叫的外卖,毕竟是刚到新家,况且也来不及买菜了,虽然没有什么营养,但也只好那么做了。
御堂却吃得格外欢乐,毕竟比佐伯做出来的东西要好吃很多。
吃过饭,佐伯基本上把东西规整的差不多,又替御堂洗了澡,或许是他也玩疯了,自己也太累了,倒在床上抱着御堂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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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连心(三)
清晨,很不情愿的被闹钟吵醒,一个星期的假期连找房子再搬家,一转眼就过去了。一会还要上班,佐伯看了看闹钟,刚六点,现在的住的地方离MGN大厦很近,车程差不多只有十分钟,不像以前需要过桥上快速路开上好久。御堂枕着自己胳膊睡的正香,佐伯轻轻地将胳膊抽了出来,见他没有被弄醒,下床去准备早餐。
吃过早饭,看到佐伯又穿好西装,御堂就知道他又要出门了。
自己不知道佐伯为什么又要离开。佐伯跟自己解释过是因为要上班,所以……上班真讨厌。一个人在家真讨厌,就算吃了再多好吃的这种讨厌感还是很强烈。
气馁的坐在沙发上无聊着,实在是没事情可做,御堂又把主意打到了放在不远处的轮椅上,佐伯说今天下班回来就会拿去还掉了,太讨厌了啊,他还没怎么玩够呢!
想法化为行动,御堂努力地撑着茶几努力使劲站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蹭到轮椅那边,坐上去后,费力地调整了半天姿势。终于如愿以偿的御堂已经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根据经验佐伯一般中午就会回家,所以要抓紧时间在新房子里探险。
……探险吗?
早知道就不要了……
如果早知道会看到那种东西……
御堂宁愿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里等佐伯回家给他做饭。
那样……御堂就是御堂……
御堂孝典是谁……
就不用想起来了……
颤抖的DV放回原来的位置,御堂孝典默默的回到客厅,将轮椅放回原来的位置,自己扶着墙又一步步走回沙发坐好。
“我回来了,御堂。”熟悉的钥匙转动声音,会拿出钥匙开门的人只有那一个人而已,甚至连抖动钥匙时发出的清脆响声,转动锁芯的速度,在门口的地垫上蹭鞋的频率,都让御堂清楚知道进来的人会是谁。
佐伯克哉换下拖鞋,从玄关朝御堂走了过去。
“有没有乖乖的呆着?没惹祸吧?”坐到御堂身边,佐伯开玩笑的逗弄着他。
“……没、没有……”御堂低着头握着的双手微微颤抖。
佐伯也发现了御堂有些不对劲,连忙板起御堂的低垂的肩,一只手探向他的额头:“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御堂的体温很正常,并不像生病,但看他冷汗涔涔的样子佐伯没办法说服自己他什么事都没有:“老实说,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事。”御堂很小声的回答着。
佐伯终于还是松开了他:“……算了,没事就好。”
不想逼迫他。也不想看到他这副样子。
佐伯放开紧抓着他的手,起身去脱掉西服外套走去书房。
御堂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里,佐伯在书房里也一句话都不说。过了快两个小时,也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佐伯才从书房里出来,直接走去厨房,没有问那个最近频繁挑食的人想吃什么。
烧干锅子,放在炉子上热透,提起橄榄油淋了一些,将切好的肉丝放到锅子里不断翻炒,寂静的屋子里发出滋滋的溅油声。
“佐伯克哉……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过了许久,御堂才开口问道。
“饭好了,吃饭吧。”没有回答他佐伯将饭菜放到御堂的面前。坐在沙发一旁。
愣了许久,御堂始终不肯拿起勺子。
“怎么?还等我喂你?”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御堂低下头幽幽的说道。
“……呵。”
一声轻笑从耳边传来,那是佐伯克哉很久没有发出的声音了。
“你都知道了对吧。”
“你都看到了对吧。”
“你不是都记起来了吗?……”
“呵呵……哈哈哈……”
“您有没有想过,他也有可能是装的?为的是逃避您的伤害,或者说逃避您的爱。”Mr。R的声音总是在最重要的时候在脑海中翻掀出来,明明语调是那样的淡漠清冷,又似乎有着勾人一样的魅惑和讥讽。像一根纤细冰冷的针,直直的刺入了佐伯克哉的心脏。
“御堂孝典!别装了!”佐伯克哉唰的从沙发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