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突然的响了一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沉默,御堂吓得身体猛地一缩,本能的想躲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佐伯放下手中的刀,转身看着一脸慌张的御堂,轻轻的安慰:“别怕,没事。”说完,走出了卧室,顺道把门也关上了。
明明是周末,且不说因为御堂的关系,佐伯从没有带客户或者同事到公寓来,就算是同事,甚至上司也不会毫不知会一声就突然到访。更不会是邻居,上次发生的事情以后,对面的藤原太太也没好意思再跟佐伯说过话,顶多是楼道碰见的时候略微点头示意。仅此而已。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的感觉。
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打开门,面前恼人的蓝发,印证了那种近乎于直觉的不安。
“佐伯部长,你好啊。”泽村纪次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
不顾及佐伯克哉一脸的厌恶伸出手握住佐伯放在门把上的手:“真是几天不见,都会觉得想念你呢,佐伯部长。”
“我可不这么觉得。”佐伯克哉皱着眉抽回自己的手,说着毫不留情的想要关上门。
而这想要将泽村拒之门外的动作,却被他用手一挡,脸上毫无笑意的表情一丝未变:“怎么每次见到我,佐伯部长的火气都这么大呢。这样可不好啊。”正说着,人已经半开着的门挤进了屋子里。
“泽村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佐伯克哉明显带着怒气斥责着泽村行为上的无礼。
“啊,没什么意思啊,佐伯部长也太严肃了。今天到访不过是想跟佐伯部长叙叙旧啊。还是说,你想让我叫你,克哉君?”
“泽村先生请你放尊重一些,我们之间并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啊……也是啊,想想看,我们现在连对立的关系都算不上了呢。克哉君还真是能干呢,几句话就能逼得藤木董事撤回在水晶信托的委托。真是厉害啊。”
“承蒙夸奖了。不过今天是公休,如果没别的事……”
“啊啊,对了,御堂先生最近过得还好吗?”泽村刻意扬了声调的询问打断了佐伯正要逐客的话。
“别这样啊,克哉君,哦……不好意思,是佐伯部长。在下可是来做客的呢?您这样好的公寓也不请我这个老同学上来坐坐,真是过分啊。”
“我们小时候可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如今生份的,真让人伤心呢。”泽村完全自话自说着,只是看着佐伯越来越黑的脸色,面上就笑得更加灿烂。
“御堂先生,现在,就在这个屋子里的对吧。我可是观察了好几天了,那么……”泽村带着恶意笑容的眸子瞄着佐伯克哉。越是愤怒,越是紧张,反而会把自己的弱点曝露在敌人眼中呢。
泽村像是走马观花一样的在客厅转悠:“佐伯部长,会把御堂先生藏在哪里呢。呵呵。”就如同不经意一般的,猛地拉开卧室的门。
“哦?被我找到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在何方?快快现身!
☆、怖偶之魂(下)
泽村像是走马观花一样的在客厅转悠:“佐伯部长,会把御堂先生藏在哪里呢。呵呵。”就如同不经意一般的,猛地拉开卧室的门。
“哦?被我找到了哦。”
无论是佐伯克哉还是御堂孝典,都没有想到这扇门就被泽村这样猛地打开了。
“啊!”御堂几乎是惊恐的从床上猛地挣扎起来,两天没好好吃过东西,手脚早就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从床上翻到了地上,但人却顾及不到跌下地的痛,而是仓惶的找着可以藏起自己的地方。最后实在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地方,只能像一只鸵鸟一样,缩到房间的角落里,将头死死的扎在怀里不肯看泽村。
“御堂孝典先生,您好,我叫泽村纪次,是克哉君的同学兼……好友,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呵呵。”泽村笑着打着看似普通的招呼。
“哦,看来御堂先生身体似乎不太舒服呢。穿得这么少,受凉生病了可就不好了。哎,您也别介意,克哉君从小就是这样呢,他一直不太会照顾人的。”泽村收敛了笑容,口气中有几分嗔怪,又似乎是有几分极其捻熟的朋友间互相的开脱。
“泽村纪次,你给我出去。”佐伯克哉忍着怒火两步走进来,想把泽村从御堂身边拉开。
“哎呀,就说克哉君最近真的是对我有些偏见呢,每次见到我都是一样大的火气呢。对了,不知道克哉君跟我上次在办公室谈的那些话,回来也跟御堂先生报备过了吗?”
“泽村纪次!”
“哦呀……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哎,都是我不好,情人之间有点小秘密有时也是情趣所在呢。”
“……佐伯……佐伯…佐伯……”絮絮叨叨的念着佐伯克哉的名字,御堂孝典浑身打颤,几乎已经把情绪崩到了极限。
这样的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御堂……孝典……悲哀的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唉……看来御堂先生的精神状况还真是需要好好调理呢。”
“真是不知道克哉君口中的那个一直以来如同MGN的菁英份子,前任的商品研发一部部长御堂孝典,是不是您呢,不过说来,如果是为了爱人能放弃自己到这样的地步,难怪克哉君会对您恋恋不舍到今天呢,想必这个样子,就算像克哉君那样冷酷的人都无法放弃呢。”
一手拉开佐伯克哉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泽村纪次笑容诡异地瞧了瞧他:“我今天可是给克哉君送东西来的呢。上次的照片。”
佐伯克哉明白泽村纪次的意思,他在威胁他,用那些对御堂孝典不利的相片。说到底,泽村纪次为了报复他什么都肯做,就算是把那些照片溜出去也是不以为意的事情吧。
“真是痴情的御堂部长啊。即便被所爱的人这样的对待,都能忍受,说起来克哉君身边能有一个您这样肯为他付出到这步境况的人也真是幸福呢。”像是无意一样,穿着皮鞋踏在卧室的地板上,脚尖抬起不经意的踢碰到御堂□支出来的□。
“……啊。”难耐的低呼很紧绷的情绪。
“就是不知道……克哉君,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佐伯,救我……
不要这样……我不要,这个人在这里……我不要他这样看着我。
佐伯……
救我。
“够了,泽村纪次,有什么事你跟我出去说。”看得出御堂已经几近边缘的躲藏着泽村,但是他却不能对泽村做些什么,这个男人手里握有的东西,足以毁灭御堂孝典,足以毁灭佐伯克哉……
“哦?真是的,克哉君这么急着把我拉出去,是有什么不能同御堂先生面前说的话吗?”
“啊,对了。这个东西,上次匆匆在公司跟克哉君见个面,这次可是带了更多的照片来还给克哉君呢。”泽村纪次的笑容有着近乎恐怖的扭曲,手中的照片却并没有递到佐伯的手上,反而扔到御堂脚下:“克哉君对御堂先生近乎执着的占有,有时候真是让人苦恼呢。我在看着这些照片的时候,也都想知道,克哉君到底是有多温柔呢,而御堂先生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去接手这份【温柔的呵护】呢。”
“……啊。”呼吸顿时一滞,御堂的目光紧缩在那散在地上的照片,脸色惨白。
“啊,克哉君,你的相片我现在可都还给你了,真是这么好的东西,难得你愿意跟我这个好朋友分享呢。”泽村纪次满意的看着御堂孝典出神的表情,将U盘从口袋中拿了出来,递到佐伯克哉面前。
是接还是不接。
如果伸手拿过那个U盘,就是等于向御堂承认,自己真的有拍下那些照片,甚至把它当做炫耀品一样的给友人欣赏。如果不接,这些照片如果流到网上,或者以泽村纪次能做出来的,就算明天会在大街小巷上的八卦杂志封面头条看到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目光似乎被点燃了一样盯着泽村,佐伯悬着的手,咬了咬牙还是忿恨地从他手上把U盘拿了过来。
“呵呵。”阴谋得逞了般的笑声压得很低,略略用着嘲讽的口气:“看来,克哉君对御堂先生的感情也不过就是一个无聊时的玩物,克哉君还真的是跟上学的时候一样,恨不得凌驾在所有人之上呢。真是难为御堂先生那样全心全意的爱着您啊。”
“真是不公平……”
“呵呵。”
佐伯克哉,真是不公平。
为什么你的幸福永远轻而易举。
就是,要你痛苦。
就是,要你得不到。
呵呵……
“泽村纪次!!!”佐伯克哉再也按捺不住那份从胸腔熊熊燃起的怒火,面前的泽村纪次如同梦魇一样从小缠绕着的蓝色,像是无法摆脱注定出现在生命中与自己作对的人。狠狠地上前拉过打他的衣领,用力的朝他脸上挥了一拳。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御堂孝典看着那些跌在地上的照片,不知道被谁的脚,踩到粉碎,那些照片中的自己……
如何的狼狈不堪,被那个叫做佐伯克哉的人粉碎,摧毁。
折辱,用最极端的手段。然而绑在他身边的原因,竟然只是想要凌驾在自己之上。
原来不是爱。只是因为,当强者被踩碎在脚下,才能证明是更强的能力。
原来……
不是爱。
呵…呵呵……
呵呵呵……
只差一点,明明只差一点我就可以相信你了……
我就可以相信那个会偶尔露出温柔的佐伯克哉,才是真正的你。
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你呢?或者说……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在我面前过。
“现在说不出口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会比欺骗自己更可悲的事情了吧,尤其是当你十分清楚,你根本骗不过自己的时候……
“嗯……?佐伯……”
“玩弄我很得意吧……”御堂孝典真的不是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御堂孝典了。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了。低声地呢喃,回答他的只有撞击声,争吵声。
为什么连让我骗骗自己的谎话都要拿走了。也是,自己这幅样子,还能用什么谎话去欺骗那个人对他能有一丝的怜悯。
哐啷——
放在桌子上的盘子被掀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尝过的梨不知道是酸还是甜。
尖锐的刀子,静静的躺在地上。
仿佛,只要拿起它,就可以把一切都结束掉。
嗯。
让一切都结束吧。
噗嗤——!尖锐割破布料直至用力刺激肉中的声音。不大却分外清晰。
“呃……”顿住手上继续扭打的动作,僵硬地转身。
御堂孝典就在自己身后笑着看着他。
两眼空空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就差一点了。”
“算了……”
“算了……”
他低喃着,佐伯甚至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耳边嗡嗡作响。
该死的耳鸣,早不来晚不来。他想听清楚御堂口中的话。
有东西,在飞快的流失。
泽村纪次,你满意了……
你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留言……
R要回来了……【r乱入:混蛋你让我走去哪里啊
嘤嘤嘤嘤嘤,rsan你怎么这么凶啊,小别胜新婚么~
【快滚,带着你的渣攻滚吧!
嘿嘿,我才不会跟你们说我是攻家麻麻的~【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