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一起。家庭的地位和高寒的英俊潇洒是黄珊遭受攻击的深层次的直接的理由。
胡雨薇得到了刘燕妮的指点,胆气也壮了许多。刘燕妮当然尽量给胡雨薇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在胡雨薇临走时,刘燕妮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胡老师,我的好妹妹,听姐姐说句心里话,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不择手段,没人会笑话你的。你今天就不必上课了,好好消息一下,等精力充沛了,就去做你想做的事。”
看到校长姐对自己如此关心,胡雨薇感动地说:“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今天刚好是周末,我晚上就直接到她家里,至于我采取怎样的行动,容我再好好想想。”
刘燕妮使劲地握住胡雨薇的手,给她传输了自己的力量。她想让她感受到,她是支持她的,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从帝豪酒店出来,胡雨薇没有去上课。她打车逛了两个商场,挑选了几件合适的衣服,临近中午时,在街上吃了饭,然后回家睡觉。
雨过天晴,秋风飒爽,月儿横空,睁着半闭的眼睛俯瞰着地面。
七点一刻,胡雨薇穿着白天在新买的套装出门打车,前往黄河南岸的别墅。她刚被招聘回来时,刘燕妮曾经在车上告诉过她,最后一排别墅最东边的一个就是黄珊的家。
她的套装是一套秋天的套裙。裙子的上装前后开叉,后面是正对着脊背的凸起的一道皱折和前面的衣襟缝隙刚好对称,自然低成为身体的中心线,下面的裙摆在大腿的两侧开了小叉,露出了大腿上穿着的褐色的丝袜。米黄的颜色和秋天的氛围极为谐调。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气质高雅。
别墅前,胡雨薇调整了呼吸,犹豫了一下之后摁响了门铃。几分钟之后,一声童音灌进了胡雨薇的耳孔。
“妈妈,咱们要出去吗?”
“有客人来,咱们去开门。”
胡雨薇听得出来,这是黄珊的声音。
“咣当”一声,暗袖的铁门开了裂开了一道缝。
“谁呀。”
黄珊问道。
没等胡雨薇答话,黄珊就认出了她。她认出了胡雨薇,门的缝隙再也没有增大。
“是你呀。”
黄珊有些吃惊地问道。门的缝隙随着黄珊的声音的落定同时定格,再也没有增大一分一毫。
胡雨薇露出一副艺术性的笑脸,灿烂,阳光,明媚,充满了张扬的个性和无限的活力。
“你来干什么?”
黄珊不客气地问道。眼前的女人,勾引了自己的老公,即使公平地说,即使她没有主动勾引自己的老公,最起码对老公充满了无限的诱惑。但不管怎么说,在黄珊的眼里,这个女人就是一只狐狸精。对这中女人,她不需要客气。她同时开始埋怨那个该死的“刺破天”如果得手,这个可恶的女人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
面对黄珊不礼貌不友好的质问,胡雨薇轻轻地扬起她戴着镶着白花的手,习惯性地理了理额头上飘散的刘海,故作镇静地回答说:“我来找你,也来找高寒。”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说,请你离开。”
黄珊下了逐客令,想撵胡雨薇离开。说完关门,转身离开。
胡雨薇已经听到了脚步声。除了脚步声,还有孩子稚嫩的声音。
“妈妈,为什么不让阿姨进来,老师说了,对人要讲礼貌。”
“老师说的对,可对有的人能讲礼貌,对有的人就不能将礼貌。难道老师没有忘记你,朋友来了有好酒,要是敌人来了,迎接他的有列强吗?”
脚步声逐渐远去,胡雨薇被冷落在外。她不能离开,要想进门,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再次摁响了门铃。
高寒听到门铃声,从别墅里出来,和黄珊打了照面,问道:“黄珊,为什么不给客人开门?”
黄珊还没说话,原野就说:“爸爸,妈妈说门外站的阿姨是坏人。”
高寒马上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想到了胡雨薇。他躲过黄珊,要来开门,不想黄珊却说:“你敢开门,就不要进来,高破鞋都搞到家里来的。”
高寒还没说话,原野又问道:“妈妈,什么是破鞋?”
“破鞋就是不能破烂得不能再穿的鞋子。”
黄珊解释道。
门外的胡雨薇不能再沉默了,就随口答道:“黄珊,你要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和你对话,我就直接去麻烦公安局了。”
高寒以为胡雨薇重提硫酸事件,就冲着门外喊道:“你稍等,我马上开门。”
黄珊可不怎么想,她认为胡雨薇之所以这样说,可能与“刺破天”有关。他把原野交到高寒手里,转身去给胡雨薇开门。
蒋丽莎听到院里吵闹,也走到了院子里看发生了什么事。她看见黄珊在开门,高寒牵着原野的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问道:“你们在和谁说话。”
高寒怕黄珊也胡雨薇斗嘴被蒋丽莎听到,就说:“爱意,一个朋友来访,请把替我照看原野。”
原野不想离开,说:“我不进去,我要看坏人长得什么样子。”
高寒哄原野说:“这里没有坏人,都是好人,乖乖进去,明天爸爸领你去逛公园,给你买糖葫芦吃。”
原野这才跟着蒋丽莎进了别墅。
黄珊再次开门,还是把门裂开一道缝,依然堵在门缝中间,愠怒地问道:“你也太放肆,竟然找到家里来了。”
胡雨薇笑笑,说:“我也不想来,可你非要我来不可,我也是迫不得已。”
“别自作多情了,我就是领个流浪猫儿狗儿进来,也不会请你。”
胡雨薇遭到辱骂,依然笑着说:“我知道我在你眼里还不如毛儿狗儿,但有的人雇凶杀人,和禽兽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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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走过来,站在黄珊身后,说:“胡老师,有话好好说,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那件事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已经过去了,你干嘛缠住不放。”
胡雨薇知道高寒对于黄珊雇人伤害她的事毫不知情,就从包里拿出匕首,在高寒和黄珊的眼前晃晃,说:“你说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我这里还有更新鲜的故事呢。”
“到底怎么了?请你说明白,别拿着刀子晃来晃去的。”
高寒劝说道。
“问你老婆吧,都是她干的好事。”
胡雨薇看着黄珊说。
黄珊心里有鬼,但嘴上还挺硬气,反驳道:“我怎么了,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你和我老公眉来眼去不清不楚——”
“呵呵,别做样子了,如果你记性不好,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欢乐谷,男人,闯进我的房间,想把我先奸后杀……还要我说下午吗?”
胡雨薇说。
黄珊知道胡雨薇在说什么,毕竟是她干的事,心虚得很,转身离开。高寒把门打开,领着胡雨薇进了别墅。
黄珊知道“刺破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胡雨薇抓住了把柄,胡雨薇此次大胆前来,一定是兴师问罪的,所以进到别墅就去了卧室。她要叫高寒先和胡雨薇交锋,然后再做打算。
客厅里,高寒请胡雨薇坐下,小声地说:“你工作的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慢慢来,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呢。”
胡雨薇哼了一声,从包里掏出那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茶几上。
匕首挺立,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高寒纳闷,以为胡雨薇进来就是为了威胁他。他站起来走到门口,迅速关了门,回头来到茶几旁,拔起匕首藏在了袖筒里,皱着眉头说:“胡老师,你也太过分了,竟然拿着匕首来这里,就不怕惹事吗?”
胡雨薇冷笑一声,说:“惹事的不是我,是你的好老婆。前天晚上,她雇人手持匕首闯进我的房间,那人想把我先奸后杀。不信你把她叫来问问,咱们当面对质,我要是说了瞎话,立即到公安局自首。可是,如果我说的是实话,今天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这事没完。”
高寒如坠雾里,摸不着头脑,只得到卧室喊来了黄珊。
三人对面,伟大的时刻到来了。
黄珊一进来,胡雨薇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高寒身边,从他的手里拿过匕首,在黄珊面前晃晃,问道:“那人被我割了命根,我要是报了案,谅你也得承认。咱们废话就不说了,旧账新账一起算,你说说咋办吧。”
黄珊冲着胡雨薇就喊道:“不要血口喷人,你说的事我一点也不清楚,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胡雨薇见黄珊在事实面前还想抵赖,收起匕首就往外走。
她当然是假装走,她想试探一下黄珊的反应。如果黄珊想息事宁人拦住她,胡雨薇就能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如果黄珊无动于衷,胡雨薇另外再想办法。无论怎样,此时的胡雨薇都必须强硬起来,哪怕是外强中干,也得给黄珊点颜色。
她估计,黄珊会拦着她,恳请和她好好谈谈。当然这样最好不过。
可是,事情出乎胡雨薇的意料,黄珊站着纹丝不动。
黄珊也怕胡雨薇走出这个大门口做出格儿的事,很想拉住她,可面子上游下不来。自己如果向老公穿过的破鞋子低头,颜面何存,尊严何在。
胡雨薇见黄珊站着没动,就扭过头来,冷笑着说:“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你做的事别人也会做,你说是不是。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孩子就在市直幼儿园上学。我很喜欢你的孩子,同时我也希望你把孩子看好了,那么乖巧的孩子如果被人拐卖了,多么令人心疼辛酸,你不难过我还难过呢。”
她没说完,一手拿着匕首,往另只手上拍打两下,冷眼看看黄珊,然后就去开门。
黄珊明白胡雨薇在威胁她。阴险的女人,阴毒的招数,黄珊想。
胡雨薇提到儿子,黄珊沉不住气了。她突然上前拽住胡雨薇的袖子,说:“你先别走,咱们有话好说。”
黄珊拽着胡雨薇,把她拉了回来。胡雨薇在心里得意地笑着,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得意之色。她见黄珊态不再强硬,佯装十二分不愿意,半推半就,被黄珊拽到了沙发前。她占了上风了,由弱变强,心里一阵自豪。
黄珊把胡雨薇拽回来之后,给高寒使个眼色,叫高寒先出去。她想单独和胡雨薇好好谈谈,看看她究竟有什么要求。
高寒见局面不再僵持,暂时离开。
高寒出去后,黄珊问道:“说吧,你究竟要干什么,明着说,不要掖藏。”
“咱们还是先讨论一下你雇人行凶的事,然后再说其他不迟。”
胡雨薇回答道。
“你来不就是想讨个说法,为自己谋点利益吗,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还是谈谈你的要求吧。”
黄珊坚持道。
“也好,既然你默认了,我暂时不再追究你的责任。我的要求不高,在北原市给我谋个差事,再给三十万。实话给你说,我已经遭到了那个人的伤害,这点要求不算过分,你要是答应我,咱们既往不咎,要是不答应,我只好请公安局来请你谈话了。”
胡雨薇洋洋得意地看了黄珊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他们只要一露头,你和你家的别墅可就出名了。”
一份像样的工作,一笔不大不小的金额,这对于市委书记的女儿和她的女婿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黄珊点点头,表示答应了胡雨薇的要求。胡雨薇心里很清楚,她不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她的要求,一定还有附加的条件吗,这条件一定与高寒有关。
果然,黄珊点头之后,说:“工作的事我会和我老公商量,钱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你必须答应我,从此以后,必须和我老公一刀两断。”
“我要是不想断呢?”
胡雨薇歪着头问道。
黄珊忽地站起来,说:“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