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厂址原来是一家大工厂。工厂的老板是英国人,后来因为经营不善破产倒闭了,巴拉和肖塔尔到了嘎纳之后,在经过的多方走访之后。对这个厂址很是中意。因为倒闭的时间不长,所以里面的厂房和各种设施都很新。稍加改造之后就可以马上开始生产,另外,这个工厂的位置特别好,位于嘎纳码头附近,漕运便利,也临近铁路网。外面地原料运进来的时候,根本不用额外转运。
嘎纳当地地政府对于我们在嘎纳投资建厂很是欢迎。加上高蒙公司的关系,他们也乐意给我们很多优惠政策,在万事俱备之下,肖塔尔亲自到伦敦找这个工厂的老板告诉他我们想购买他地工厂。不想这个英国人十分狡猾,趁机抬价,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梦工厂以元的价格成为了这个工厂地新主人。
厂址落实下来之后,肖塔尔和巴拉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招工改造设施
哥手下地运输联盟则把事先准备好的机器设备运过去建设过程中,肖塔尔也没有忘记我交给他的那些额外的工作,把带过去的那支秘密小分队全部撒了出去,成为钉入高蒙公司内部的一根根钉子。
7,》》。们只有几十人,但是这个举动,让整个美国再次把目光集中到了洛杉矶这座西部城市。要知道,这个民权小组,可是代表着联邦政府,他们的意见的观点,将直接关系到这场运动是否能够得到顺利解决。
加利福尼亚州政府对于这个小组地到来十分的重视,斯拉里等人也于当天赶到洛杉矶,双方一见面就举行了长达四个小时地机密会议,虽然他们商谈的具体内容外界无从知晓,但是可以肯定地是,这一次,政府要动真格的了。
而对于民权组织来说,对于蜂拥的民众来说,不管是市政府、州政府和是联邦政府,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相反,他们更希望可以直接和联邦政府对话,因为这样可能会得到更好的结果。
随后,特别小组考察了洛杉矶的实际情况,特别关注了一下洛杉矶市政府颁布的一些相迎的条款,对于市政府的工作给予了肯定,接着特别小组召见了民权组织的代表,详细地倾听了他们的意见,态度极其友善。不过在谈论之后,特别小组没有发表任何的声明,他们客客气气地送走了那些民权组织的代表,又紧跟着着急了洛杉矶市大部分声望极高的人开了一个集体大会,其中第一个邀请的就是我。
在这次大会上,我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总体的意思就是告诉特别小组,种族歧视地问题是存在的。而且对于有色人种来说是不公平地,是应该被废除的。政府应当出台一些相应的措施解决目前的矛盾。我也在发言中明确地告诉特别小组,梦工厂只是一个电影公司,它最大的任务就是拍摄电影,至于政治活动,我们一律谢绝参加。
我的发言,给特别小组留下了很好地印象。特别小组的头头就是柯立芝总统的那个秘书,他对梦工厂的工作极为称赞,同时也向参加会议的人保证,政府将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解决好这个问题。
对于梦工厂来说,一切都在顺利进行。
会议结束之后,7号晚上,梦工厂来了一行五人的客人,对于我来说,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如这五个人的到来。让我更为开心。
当我从洛杉矶市政府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司地时候,刚下车就被吉米拉住了。
“老板。公司里来了一批奇怪的人,甘斯先生带他们到办公室里去了。”吉米指了指办公室地窗户对我说道。
“奇怪的人?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是两个头不成。”我拍了拍吉米的脑袋瓜,哈哈大笑。
吉米一边给我比划,一边说道:“他们都是黑头发,其中的一个男人还穿着长长的裙子!他们刚才码头那边过来。样子很累。”
“黑头发?穿着长长地裙子?!码头那边过来?!”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几个人是谁了!
我带上车门,一溜烟地冲上了楼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吉米说的穿着长长的裙子的男人,肯定是喜欢穿长衫的郑正秋,甘斯亲自从码头那边迎回来,自然是我交待给他让他找来的中国导演们!
要见到电影界的同胞了!
我气喘吁吁地跑上了楼梯,快到门前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笑声,然后就是有点生硬蹩脚的英语。
推开了门,里面地谈话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注到我的身上。
在我办公桌对面地沙发上,坐着五个人。最左边的一看就知道是万氏三兄弟,因为这三个人长得太像了,老大万古蟾和老二万籁鸣都是1899年生人,风华正茂,穿着格子西装坐在沙发上腰板挺得直直的,看得出来很紧张,与他们俩相比,刚二十出头的老三万超尘就显得初生牛犊不怕虎要轻松的多,这家伙靠在沙发上,笑容灿烂。
他们的右边,紧挨着坐的一个人,剃着极短的板寸,方脸大耳,浓眉大眼,肥硕的身体让他在五个人当中最为突出,我进来的时候,他正和甘斯彬彬有礼地交谈,英语说得很是生硬,有的时候还会有语法错误。这个人的照片,我在后世看得都快眼大了,现在看到他就在眼前,心里不禁波涛汹涌。
中国第一代导演,上海明星影戏公司的老板张石川!
张石川的右边,坐着的就是吉米给我说的“穿着长裙子的男人”,身材销售,带着圆圆的黑色眼睛,留着四六开的分头,笑容拘谨,但是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一洗青色的长衫穿在身上,是那么的合适,那么的温文尔雅,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这个人,自然就是我早就渴望见到的中国第一代电影导演中享有“鬼才”之誉的郑正秋。
看到我,沙发上的这五个人微微一愣,然后同时站了起来。
“老板,这几位就是……”甘斯乐呵呵地想给我介绍,被我挥手制止了。
“不用介绍了,我认识,”我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快步向他们走了过去。
“柯里昂先生,见到你很高兴!”36岁的张石川从小就身,又是几个人当中身份最高的人,所以充当了几个人的代表,率先向我伸出了手。
“石川兄和我就别来美国人这一套了。咱们还是这样打招呼吧。”我哈哈大笑,向张石川抱紧了双拳。
“柯里昂先生竟然会说汉语?!而且说得这么好!”张石川被我弄得目瞪口呆,他身边的郑正秋等人见我打招呼竟然不是握手而是抱拳,不禁全都笑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的汉语水平,就是在中国。也有很多人比不上呀。”郑正秋推了推鼻梁上地眼睛,看着我一脸的欣喜。
我心里暗道:那是!怎么着当初鄙人在普通话
也是得了一级甲等!这可是播音员地水平!
“可不仅仅是这个。你们就是说上海话,我也听得懂的!”随后我便说了几句上海话,让张石川和郑正秋大跌眼镜,惊叫连连。
“甘斯,几位先生晚饭吃过了没有?”我转脸对甘斯问道。
甘斯被我们刚才的一通汉语弄得晕头转向,直到我问了两遍才反应过来。忙答道:“没,他们刚下船我就直接领来了。”
我转脸看着一脸菜色的张石川等人,笑道:“石川兄,那我们就先去吃饭,边吃边谈,如何?”
张石川一拍肚子用他那带着浓重宁波腔的普通话对我说道:“柯里昂先生,说实在的,我这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郑正秋等人则是开怀大笑。
“今天咱们去吃地道地中国菜,这街上就有一家中国菜馆,味道极其地道。走走走。”
带着张石川等人,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了福缘斋。
福缘斋的陈老板正在柜台上打盹呢。听到门帘声响睁开了眼,一见我身后的张石川等人,立马来了精神,一路小跑地赶了过来。
“柯里昂先生,这几位是中国人吧?!”陈老板很是激动。
“不是穿着长衫的嘛,再说。要不是中国人,我能往你这里领呀?!都是刚刚从上海过来的。”我白了一眼陈老板,笑道。
陈老板紧紧地握住了张石川的手:“同胞好!同胞好!大家赶紧进去,我这就叫人准备饭菜去,柯里昂先生,今天我请客!”
陈老板跟张石川等人一一打过招呼之后,一溜烟地跑向了后厨。
进得店来,张石川等人见里面的布置雕栏方桌,地道的中国摆设,唏嘘不已。
“没想到呀。没想到在这好莱坞竟然有如此地道的饭馆!罢了罢了,在船上吃了这么多天的洋面包。今日总算是吃顿可口地饭菜了。”张石川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看着郑正秋笑得意味深长。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有朱颜改,虽然是中国店,但是和国内地饭馆比,还是不一样的,不过能有这样的摆设,已经很不错了。”郑正秋打量着店里的布置,点了点头。
他们俩在这里大发感慨,万氏三兄弟可没那心情,年纪最小的万超尘早就走到雅间给我们沏茶了。
“西湖龙井!?这店里竟然有上等的西湖龙井?!”张石川不愧是见多识广地人,离得老远还没看见那茶光闻着味道就知道那是西湖龙井了。
甘斯虽然不明白他说什么,但是见他指着茶壶吃惊的样子也把他的意思猜得差不多了,笑道:“这可是我们老板最喜欢喝的东西。”
“柯里昂先生也是爱茶之人?”提到了茶,张石川两眼放光。
我喝了一口茶,道:“也不是什么真宗的品茶人,就是好这一口。”
“刚才我还以为柯里昂先生只是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现在看来,你应该是个地道的中国通了。”一旁傻笑的万古蟾恭维道。
被人说成是中国通,这让我哭笑不得。
“柯里昂先生可不仅仅是中国通,对于中国文化的研究他比我要有学问的多,诗词歌赋,三教九流,他都很是精通。”送菜进来地陈老板对张石川等人道。
“我看柯里昂先生也就二十几岁,如何对中国这么熟悉?”郑正秋说出了房间里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我呵呵不笑:“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平时睡不着地时候学习学习而已。”
张石川和郑正秋等人将信将疑,我也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说,便转移了话题:“石川兄,听说明星影片公司这几年发展的不错,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何?”
提起了他的电影公司,张石川立刻滔滔不绝起来。这个时候,菜也上得差不多了,桌子上碟碟碗碗摆开了龙门阵,样样色香味俱佳,陈老板又拿出了他珍藏的白酒,众人一边开怀畅饮一边谈笑风生。
“柯里昂先生。不瞒你说,我走上影戏这条路。还是美国人带上地。1913年的时候,美国人伊什尔和萨。=司,那个时候我和你差不多大,他们很欣赏我,就聘请我担任他们地顾问主持拍片业务,在这个公司里。我导了很多短片,在当时也算是开了国人拍摄影戏之先河。”张石川喝了一口地道的中国白酒,咂吧了一下嘴,一幅享受的样子。
他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不过我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张石川说得没错,他是中国电影的先行者,他在亚细亚影戏公司拍摄的《难夫难妻》算得上是中国第一部故事片。
“1916年地时候,亚细亚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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