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连脑袋都变得昏昏沉沉。当凤倾天给他塞解药时,毫不客气的连她的手指一并吮进了嘴里。
“嘶,你别咬我啊!”凤倾天忙把手指往外抽,可楚墨岑含在嘴里不愿丢口。由于药效未达,他心里那团火气依旧烧着。顺势便将凤倾天另一条不安分的胳膊扭到背后。强势的将她压倒在床。
凤倾天扭着身子不住挣扎,这时的楚墨岑比平常的力气还要大许多。死死压着她,薄薄的锦袍贴着只穿着亵衣的凤倾天。两人的姿势说不出暧昧。
楼月刚到屋外就听见凤倾天的怒骂声,迫不及待的就欲往房里冲。谁知这时猝不及防的被人从身后紧紧缠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道:“小月,大哥已经被那扫把星迷住了。让我爱你好不好?”
章节目录 楚墨岑脆弱的一面
“沛羽公子,请您自重!”楼月欲挣扎,可楚沛羽先她一步封住了她的穴道。睍莼璩伤动弹不得,只能承受着楚沛羽不安分的手捏上她柔软的细腰。
而房间里,楚墨岑的神智已经完全被凤倾天吸引,凉薄的唇吐出凤倾天的手指。接着便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凤倾天一只手得了空,毫不手软摸上楚墨岑的肋骨处,使劲一按。楚墨岑低吼一声在她身上昏了过去。
凤倾天推开他,毫不客气踹了一脚,气喘吁吁地跳下床。正欲将楚墨岑拖下床丢出去,就听见门外传来轻声低骂。她立即贴向门边。虽她的夜视能力不强,但却能看清门外的楼月和楚沛羽。
心下一惊,屏气凝神。见楚沛羽的手在楼月身上摩挲着,楼月虽站着不动,但眸中露出的厌恶之色很明显。嘴里更是毫不客气的斥道:“混蛋放开我!否则我叫人了。”
楚沛羽邪邪笑道:“小月,你敢让大哥看见你这副样子吗?”说着大手已经摸向楼月胸前,接着道:“你放心,大哥能给你的我都能给。等我当了楚王爷,你可就是唯一的楚王妃。这样不好吗?”
“楚沛羽你疯了!你若敢做对不起王爷的半点事,我楼月一定会亲手宰了你!”楼月素来心高气傲,虽然此时被吃了豆腐,但依旧不服软。
楚沛羽闻言,不怒反笑。摸着楼月身子的手一顿,突然抬眼盯向门板。狠厉的眼神好似能穿透门板。凤倾天一见情形立即回到床上,装模作样的骂了楚墨岑几句。待她再溜到门边时,门外已空空如也。
悻悻回到床边,比划着拳头对着楚墨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噗嗤一笑立即付诸行动。随着毛笔勾勾画画,无意间手腕触上楚墨岑的脸颊,滚烫的温度吓了她一跳。一诊脉才发觉原来楚墨岑发了烧。
凤倾天努努嘴,难怪这么容易就被她弄晕了。刚欲起身去唤人,谁知就在这时楚墨岑低喃一声,一把拖住了她的手腕。安静的睡颜在暗夜下显得有些落寞,让凤倾天心一软坐回了床边。
细细凝着楚墨岑的脸。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棱角戾气,看上去明朗清俊,线条柔软。讨人喜爱的多。
盯着盯着,不自觉陷入了曾经的岁月。那时候她很淘气体质也不好。发烧更是家常便饭。然而每当那个时候荆慕白总是会给她喂糖水。还会为她制些退烧药丸。通常一守就是一宿。
随着回忆翻滚,凤倾天苦笑着将退烧药丸塞进楚墨岑嘴里。突然间好想做一次荆慕白为她做过的事。就如魔障一般,拉开楚墨岑的手,化了一碗糖水。白色的瓷勺,一勺一勺递到楚墨岑嘴边。看着糖水顺着他的唇角溢出。心下一紧,清泪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楚墨岑微微皱起眉低喃道:“云儿~”温柔深情的呼唤狠狠触动了凤倾天的心弦。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发着烧,唤着‘慕白~慕白~’可有些人即便一起过了十年二十年,依旧是没有缘分。
抹干泪,低骂道:“白痴,都告诉你丹云姐姐没有喜欢过你了。”
章节目录 貌合神离的兄弟
虽是这么骂,但瞧见楚墨岑一个劲‘云儿~云儿~’的唤着,凤倾天心里五味杂陈。睍莼璩伤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却了和楚墨岑之间的恨。任由他抓上自己的手,心甘情愿做起了他梦中的替身。
在凤倾天眼里,其实楚墨岑算是一个光芒四射的男人。只是她从来没想过,狷狂不羁的他也会有这样脆弱深情的一面。此时此刻,本能掀起一股母性。
就这样,一坐便是一夜。待初晨第一抹光亮撒进屋,凤倾天已歪着脑袋在钓鱼(打瞌睡)。
这时,楚墨岑冷然睁开眼,眸色一怔,两条眉毛就像是欲隔着小山打架。眉峰挺的老高,眉梢挑着。盯着凤倾天看了好一会,突然感觉到手中握着的柔软,像是触电般弹了起来。
凤倾天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动作就是去摸楚墨岑的额头。谁知楚墨岑抬手狠狠挥开她的手,迅速下了床。不悦道:“离我远点!”凤倾天站起来抖抖酸麻的腿,瞥了他一眼咕哝着:“真会过河拆桥!”
不看不要紧,一看凤倾天噗嗤笑开了花。只见楚墨岑苍白的脸上,残留着她昨夜一时兴起画的大王八。而楚墨岑不明就里,垂头看着自己皱皱巴巴的锦袍,顿时冷下脸。
凤眼毫不客气的射向凤倾天,冷言道:“你就是这样服侍人的?看来定国侯府连最起码的礼仪家教都没有。”
凤倾天一听,怒上心来。还不如昨晚就让他烧死算了!亏守了一夜,真是好心没好报。便不耐烦地哈腰揶揄道:“是是是,大王爷。奴婢没规矩、没家教。既然您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就赶紧回舒服的地方休息吧!”
说着打着哈欠,欲往被窝里钻。谁知楚墨岑一把掀了被子,将她提溜出来。
“既然知道自己是奴才,还不赶紧去给本王取件干净衣裳来?”
凤倾天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心里咒骂着楚墨岑出了房,正谋划着去墨居补上一觉。没想到却在墨居外碰见了楚沛羽,也瞬间唤醒了昨夜的记忆。
眼前的楚沛羽,吊儿郎当,像个不经世事的毛小子。若不是昨夜看见,很难相信他其实是个城府深沉,邪傲张狂的人。凤倾天虽然性子急,做事冲动,但不是傻子。
稍稍一想,便明白楚墨岑和楚沛羽根本就是貌合神离。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她绕过楚沛羽,刚迈开步子。戏谑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扫把星,你勾|引我大哥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克死他吧?”似笑非笑的语气,好似巴不得楚墨岑早点死。
凤倾天微笑着打太极回道:“如二公子所想。”说罢,快速离开了楚沛羽的视线。
明明前两天楚沛羽的身体看起来还很弱,一副随时都会见阎王的样子。可方才她却明显感到了从楚沛羽身上散出的强大气场。那股戾气丝毫不在楚墨岑之下。难道之前楚沛羽一直在伪装?
可若是伪装为何要在她面前毫不掩饰,难道就不怕她告诉楚墨岑?凤倾天摇摇头,她向来厌恶家庭争斗。所以爹爹不在府上的时候,她一般都会躲去荆慕白那。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淡然,不受俗事干扰的荆慕白所吸引。
想着心里一阵刺痛。也没心思再补眠,随手拿了几件衣裳折回了如云阁。可刚进院里便听到了令她极度厌烦的声音。
“王爷,天儿从小就顽皮。您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一会让我来收拾那丫头。”
章节目录 哪里痛往哪戳
凤倾天无名火不打一处来,直接冲进了屋里。睍莼璩伤将衣服往楚墨岑怀里一塞,冷冷看着凤夜华,沉声道:“大哥,你准备怎么收拾倾天?像小时候一样,把胳膊折断吗?”
凤夜华没想到凤倾天会突然闯进来,脸上的笑容一僵,面子有些挂不住。可当着楚墨岑的面又不好发作,便干笑着道:“天儿怎么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王爷疼你才纵容你,可你不能恃宠而骄,知道吗?”
好一副兄长关爱的严慈口气,可真以为她凤倾天蠢到分不清人吗?凤夜华从来不待见她,若不是凤鸣月死了。估计也不会指望上她这个扫把星吧?
“大哥真会说笑,你以为你妹妹是来楚王府享福的高贵王妃吗?真是太抬举我这个扫把星了。指不定哪天惹怒了王爷,一脚就把凤家踢出金元了。”
凤倾天说着眉目含笑,好似一点也不在意凤家的死活。可楚墨岑是谁,七窍玲珑的心眼多的可以把凤倾天这点小心思完全秒杀在眼神里。
长臂一勾,顺手把衣服塞到她手上,不怒而威。
“有说废话的功夫,还不伺候本王更衣?”
“是是是,奴婢这就伺候王爷更衣。闲杂人等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
凤夜华从小就精,现在比以前更加精。脸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恭恭敬敬退出了房。他走后楚墨岑立即变了脸。大掌一挥推开凤倾天,利落的换上了干净衣裳。
“凤倾天,你不必在本王面前做戏,你要那么不在乎凤家,昨夜就不该回来。”
“王爷错了,我回来是觉得楚王府还不错。至少有吃有喝不至于饿死。”
楚墨岑瞪了她一眼,好似想起了什么,眉梢一挑揶揄道:“那是自然,跟着本王怎么也比跟着荆慕白强。”
一旦被敌人掌握住了弱点,那个弱点就会变成一个靶心。凤倾天冷笑一声立即回射楚墨岑一箭。
“谁叫我脸皮厚呗,要都像丹云姐姐那样,也就只能把自己逼死了。”
楚墨岑立即黑了脸,正欲发作,凤倾天已经晃步到门边。拉开门道:“大哥,王爷有请!”
凤夜华像只摇着尾巴的狗似得,立即乐颠颠的进了屋。正欲对楚墨岑拍个响亮的马屁,谁知凤倾天的笑容完全是个烟雾弹。瞧楚墨岑那脸比锅底还要黑。吓得他立即禁了声。
而凤倾天一脸坦然说道:“王爷、大哥,你们慢聊。我去沏茶。”说罢一溜烟跑了,对凤夜华见风使舵的本事她清楚的很。想借她抱楚墨岑的大腿吗?抱吧抱吧,只要楚墨岑愿意,她也乐享其成。
只不过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刚走楚墨岑的面色便缓和下来。给凤夜华请了坐,客气道:“大公子想好了?”
凤夜华点点头,阴鸷的眸子里掩着讨好的笑意。斩钉截铁道:“当然想好了,楚王爷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夜华自是感激涕零。再不识趣,岂不是辜负了王爷的信任?”
章节目录 演技派腹黑王爷
对于凤夜华的恭维,楚墨岑好似很受用,温和回道:“大公子见外,鸣月是本王的发妻,倾天又是本王最宠爱的女人。睍莼璩伤你和义父的恩怨都是过去的事了。本王要再记着,岂不是让人说本王心胸狭窄?既然大公子愿意将凤家的老宅让给本王,本王自然也要把凤家上下安排妥当。”
说着拿出一张地契,凤夜华一看那顶定国侯府两个大的宅院,嘴差点没咧到耳根后。贪婪的目光在地契和一沓厚厚的银票上流转。
他自以为很聪明,以为自己是心思狡猾的狐狸。可他忘记了,楚墨岑是狐狸背后的狮子。楚墨岑会信任凤家的人吗?连金元国最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楚墨岑恨凤家的人,恨荆慕白。
但楚墨岑放的饵太诱人,别说凤夜华不淡定。恐怕一般人都难以抵挡。凤夜华将地契和银票揣进怀里,临走到门边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不知道侯府以后……”
楚墨岑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从小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深沉、冷静、成熟的性格。虽然凤夜华此时对他百般的恭顺,但他清楚此人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狼。
凤夜华客套,他也客套。凤夜华装傻,他也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