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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自己有一点词穷,再怎么说也是“加油”“撑一下”“忍一下,过了就好啦”“没办法,遇到了”这几句,再怎么说我也是站得远远的怕感染到她,再怎么说我也只是出一张嘴,我无法体会那样的痛,到底是痛到什么程度。我甚至不敢说“加油!没那么痛”,因为我怎么知道那个痛有没有那么痛。
我今天故作轻松,赞叹她有这样的经验,以后什么都不怕啦!她想了一想,说:“对啊,以后我可以自豪地到处跟别人说‘你是有被火烧过吗’。”我又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要她想将来如果生小孩名字要怎么取,不过,她也没有太大反应,她太痛了。我好像应该开始每天想一些什么话跟她说,平常都是她的话比较多。
临走前,我突然觉得她包成木乃伊还蛮可爱的,尤其,脸包得很像一个漫画人物,我说不上来是哪个漫画人物。我也突发奇想,我应该拍照、录像,这个过程不知要多久,这一段肯定是一个磨灭不掉的过程,肯定是一生忘不掉的回忆。我也不觉得拍出来的画面会很难看,就算难看,也是不可抹杀的事实,她将来若想看时,自己也可以看一看。
Day6 2010。10。27(三)
《Selina为三千万安家费焚身延误婚期!》
一早就被周刊标题气到,非常生气:第一,片酬根本没有三千万(新台币),太扯了;第二,接拍有接拍的原因,是我们一致同意的,没有安家费的问题。虽然内页文字没有敌意,不过,这样的标题对她对任爸、任妈非常不公平,难道是在影射她是为了钱,为了任爸、任妈所以有这样的结果?活该吗?还是影射任爸、任妈为了钱活该?这对伤心的任爸、任妈,情何以堪?
我气得半死,不知道我是不是反应过度了,这样利用我们的悲剧,以夸大不实的文字技巧来吸引读者卖钱,让我有了写这本书来反映真实的念头。小郭,有如我心灵导师般,大力支持我这个念头,并且帮我分析了写书的优点。反正,我昨天开始想录像照相,如果我能记下每天的情况,将来有空时,写一本书应该不是难事。再加上,媒体与周刊报道很多都不是事实,我没有办法用三言两语回应媒体的问题。把事实记录下来吧,或许,能让这场灾难有一点有意义的贡献。
今天傍晚,我一样穿过此起彼落的镁光灯跟记者连珠炮般的提问,进灼伤中心。我心里想:我会一直在这里,但你们能在这里撑多久呢?你们能关心多久呢?我都不知道她要在医院待多久了,或许有一天就没人理了。
有一个记者问我安家费的事情,我差一点点忍不住想回话,但只微微摇了头,还是忍住了。进了灼伤中心,遇到一位华研同仁,我忍不住抱怨对周刊标题的响应不够强烈,华研的想法是:“太瞎了,根本不用理会他们!”我说我刚刚差点忍不住想讲话,他说:“不要不要,不要响应,你讲越多他们越会做文章,新闻就一直炒。保持低调,你现在形象超好!”我没有再多说。我心里想:“每件事都低调吗?民众又不都是演艺圈的人,哪里分得清楚瞎不瞎?大家看到了就有了一个印象!我要形象干什么呢?我从不正视镜头,我没有打算变成公众人物啊!”
进了病房,我跟她聊到今天周刊的标题,以及我想记录、写书的念头,她说她支持我,其他的也没说。依照前几天的经验,她应该没有心思管这么多,全心全意地在对付疼痛吧。
她今天的精神比昨天、前天好,满头白纱布渗出一些黄黄的东西,我不知那是什么。她一边按吗啡,一边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她已经可以自己喝水,告诉我今天一早起来就鼓励自己要多吃多动,努力做给复健老师看,复健老师趁机要她试着坐起来,结果痛翻了。她告诉我今早换药换了非常久,好像铁钉钉在骨头上地痛,结果一早的信心完全瓦解,彻底沮丧。我听到换药竟是这么痛,她又赶快安慰我,她后来很快就想到本来就不会这么顺利,不可以被打败,但是下午就又崩溃一次。
换药前,她再形容换药:“是听到‘换药’这两个字眼泪就流下来,就开始不停地发抖,是巨大的痛苦。换药实在太痛了,痛到我想把换药碎尸万段!另一方面,却知道换药是对自己有帮助的,很复杂的爱恨情仇。”换完药,她一直抱怨吗啡,说吗啡都是骗人的,根本没有用。她的情绪起伏不定,一下子低潮,一下子又乐观地安慰自己:“好!我要加油,我是全世界最幸运的烧烫伤患者,有这么好的医生护士照顾我,有这么多人在鼓励我!”一下子,她又垂头丧气,“唉,不对,烧伤面积比我小的人就比我幸运。”
Hebe及Ella今天在来的路上被华研及任爸劝退,因为担心高感染风险,Hebe和Ella就跟任爸去行天宫拜拜了。不过,三人通过电话扩音合体,七嘴八舌了好一会儿。Ella对Selina说:“老婆,好想你,你现在是我们生活的重心,我们每天的话题都是你!”
Day7 2010。10。28(四)
今天有两个好消息:一是她可以练习自己吃饭了;二是医生会诊决定,29日(周五)要进行第一次植皮!(应该算好消息吧?!清创很成功才可以很快地植皮。)
她抱怨真的太苦了,一波一波地不停地痛。等待换药时,她发着抖抱怨换药,真的很痛,一天两次;她按着吗啡再骂吗啡没用,找不到吗啡时却很紧张,任爸在旁不停地引导她:“大口吸气大口吐气!”她也抱怨连排便都很痛,上下便盆都是折磨,受了伤的屁股要挪到便盆上,只剩下撕裂与灼热的感觉。用了软便剂,一周没排便却又排不出来,结果是护士扶她用侧身方式、抬着她的腿,用流的。她一边抱怨一边骂,又一边演了起来,把水当成高粱酒,她说她真的很需要喝一杯。
她哭着告诉我今天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睡醒、下床、上厕所、喂狗、清理狗大便,醒来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床上不能动已经一个礼拜了,不停地哭。这么简单的事情,如今对她来说却是遥不可及,好难安慰啊!
我只能说:“加油啊!尽量保持乐观!又过一天啦,如果注定要住院60天,又过一天啦!一天比一天更好,第一天你连哭都要我帮你擦掉眼泪,现在你可以自己擦眼泪了!”
今天只剩下少数媒体,Hebe及Ella晚上来了,三人在病房一起聊了很久。我今天非常累,在病床边一直猛打哈欠,可能是这一周都没有睡好吧。
Day8 2010。10。29(五)
今天第一次植皮,从上午8点到下午4点半,8个半小时。任妈说,这是非常焦虑、难熬、漫长的8个半小时。
今天守在医院的媒体更少了。我看到她时她已清醒,已经是晚上了。她被包扎得很紧密,眼、鼻、口都只剩一条缝。她心情好一些,所以任爸也心情好一些,我们轮流陪她逗她开心。她说今天植皮前她心情很差,因为没有麻醉,从床上换到开刀床就折腾了好久。她后来一直讲好喜欢麻醉,如果每天一起床就麻醉,不要换药、不要翻身有多好,尤其是被麻醉的那一刻,可以吸入类似冰凉的氧气的一种气体,有如在炎热的夏天跳到冰凉干净的湖水里,全身清凉透彻到底。
麻醉一退剧痛来袭,她说快要痛死了,为什么不会痛晕过去呢?她又开始骂吗啡,一点用也没有,骗病人让病人抱着希望,却让病人失望绝望。我开玩笑说:“这辈子你能合法吸毒就这一次啦!”骂着骂着她竟演起来了,对着我的录像镜头倡导反毒:“好手好脚的吸什么吗啡?除非你有像我一样大面积烧烫伤才有资格,你有吗?没有我酷,就远离毒品!”
我要进病房时,在门口遇到几个歌迷,带进去很多歌迷的祝福。我念了一个歌迷的脑筋急转弯给她听:“三个男人一起洗澡,猜一家电用品!”她大概想了10秒钟就猜出来了,这个笑话带给她一分钟的快乐。突然,她也担心起来,担心一切,担心皮长得太慢,我只能安慰她:“尽量多吃多睡,多吃多睡会帮助你长皮长得比较快。”
她今天对我发了一个小脾气,因为我带错了她指定的喇叭,但她只气了一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生气。
Day9 2010。10。30(六)
晚上,Hebe一从新加坡回来,就直接从机场过来了,还带来新加坡歌迷及飞机上空姐的祝福;Ella也来了,她们来我都会尽量把时间让给她们,她们能带给她有别于我的力量,反正我每天都在。
她说今天早上的换药是史上最痛的换药,超越以前的痛;左脚植皮后的换药,她不停地强调,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换药时吹到风是冰冷的痛,上敷料后是灼热的痛,吗啡完全没有用;她一直求医生再打止痛针,但麻醉医生要她尽量控制自己少按吗啡,再打就会过度使用吗啡与止痛针了。她开玩笑地跟我说:“我忘了不痛的感觉了,好像痛才是应该的。我会不会就从此习惯这个痛了?以后好了会不会拿订书机钉自己?”讲完又安慰自己,植完皮的地方好像有比其他地方好一点点,所以还是期待赶快植皮。说着说着睡着了,没多久,梦到火吓醒,她哭着安慰自己:“没关系,以后我都不要看到火了。”
我今天突然有一个想法,我想说话,或者写些东西。这个想法来自于周刊对任家安家费的报道失真,来自于电视节目在讨论我会不会离开,来自于歌迷的担心、关心与难过,来自于众人关心却没有人真正知道她到底如何。明天是她的生日,在火劫后的生日,尤其令人感触良多,就在华研官网写一写,顺便响应以上这些。明天发表吧!
Day10 2010。10。31(日)
华研建议我不要对周刊指出的片酬数字表态,这过于敏感。我原本要写的是:“她是想接的,她是想把这角色演好的,因为初次挑大梁所以她的片酬不高。”华研担心这会影响她将来的身价,或者在这个时点扯出其他争端。我觉得现在无须受委屈,将来,社会这么现实,身价还是看后续市场的反应吧!再说,据我的了解,她接工作前的确是不问酬劳的,她完全信任华研。算了,这个时候这些钱不钱的也没那么重要了,华研讲的也有道理,我妥协了。
上午10∶41∶42时,我在网上写下:生日快乐,浴火重生!
我是个比你们幸运一点点的歌迷,可以比较接近S。H。E跟Selina,可以默默地近距离支持她们、喜欢她们。现在,上苍给了Selina一个巨大的考验,我也比你们幸运一点点,可以默默地近距离照顾她、守护她。
各路媒体猜测,各种说法充斥,但我相信,她不会,我们也都没有后悔接拍这档戏。她超迷北伐战争时代的戏剧,因为战争下总有很多血泪交织的动人故事,每一次都瞪着眼睛忘我地流泪。当时有这个热情邀约,好的电视台、好的导演、好的剧本,又是音乐剧,还愿意等她的时间……她是想接的,她是想把这角色演好的,因为初次挑大梁,所以她是不计较片酬的;Hebe和Ella是无私的,即便因Selina接戏后3周必须推掉5个月的商业演出及活动等等;任爸是开明的,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