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问答句越来越短,由一开始的七个音符,变成了五个,又变成了三个、两个,而当最终音乐回复到宫音的时候,乐队最后方的定音大鼓轰然作响,将整个曲子的气势一下提升了起来!
随即,鼓声领出了一个极具节日喜庆气息的节奏型,整个乐队如同得到号令般,再度再现了喜庆活泼的第二主题。
而此刻,冯晓泉和曾格格两个人,则各自用唢呐和笛子奏出了与主旋律遥相呼应的副旋律,如同两只轻快的小鸟般,在欢快热烈的主旋律上盘旋飞舞,显得无比的灵动。
听着这精彩的演出,陆维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这种身临其境的体验,绝对是任何顶级的音响设备都无法比拟的,当一整支出色的乐队在你的面前奏响动听的音乐时,那种精神上获得的愉悦体验,简直是无与伦比,第一次,陆维感到了民乐的魅力原来也是这般巨大!
看了看身边的金铁林、祝海等人,也俱是一副陶醉的样子,金铁林更是用一只手轻轻地在大腿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微微摇晃着脑袋,显然是很喜欢这首曲子。
随着乐队指挥有力地划出一个终止式,音乐戛然而止,随即,全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呵呵,陆维,怎么样,熟悉这首曲子吗?”,金铁林一边鼓着掌,一边笑着问坐在身边的陆维。
“熟,当然熟了,金老师,原来在我们学校的时候,我就听过这首曲子,只是像今天这么精彩的演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咱们学校学生水平真是太高了!”,陆维由衷地赞叹道。
“呵呵,想不到你这搞钢琴的,对民乐也这么感兴趣,我一开始邀请你的时候,还怕你不来呢。”,金铁林风趣地说道。
“不会不会。其实我一直以为。音乐是没有国界。没有种类之分地。民乐作为我们中国地国乐。经历了数千年地传承演变。其中蕴含着许多宝贵地精髓。无论是学习什么。多听听民乐都是很有好处地。”。陆维感叹地说道。
“是啊。你说地没错。这些老祖宗传下来东西。可都是国宝啊。只不过。现在喜欢民乐地年轻人越来越少啦。”。金铁林不无感慨地说道。
“金老师。我说一句话你别生气。老祖宗传下来地东西确实是好。应该传承。不过在传承地同时。我觉得也应该适应时代地要求。加入一些现代地流行元素。这样才能够做到雅俗共赏。让越来越多地年轻人所接受。对了。我听说。去年不是新成立了一个女子十二乐坊吗?听说他们在这方面就做得很大胆。现在也有不少年轻人喜欢他们地音乐。”。陆维说道。
“哦。你说这个十二乐坊啊。我知道。我们学院里也有两个女学生去了那里。去年十月份。他们在北京211世纪剧院举办了一场叫《魅力》地音乐会。我看过录像。搞得是有些意思。不过就是有些曲子改得有些过了。我是有些担心啊。”。金林沉声道。
“是啊。创新是一件好事。但要在创新地同时。如何最大程度地保持原有作品地精粹。不至于成为画蛇添足。地确是一件十分困难地事情。不过。即使再困难。也总得去尝试。您说呢金老师?”。陆维笑着问道。
“恩。你说得也有道理。看来。这不失为一条新地路子。有时间得好好想一想。”。金铁林有些赞同地说道。
“您看,还有刚刚在台上演奏的冯晓泉和曾格格,我记得他们好像也是咱们学院毕业地学生吧,现在他们也有几首作品是改编的新民乐,而且是边唱边奏地形式,我觉得挺不错的。”,陆维看着正在台上演出的两人,此刻,这两人正在演唱一首改编过的《牧民新歌》,这首原来由简广易创作的著名竹笛作品,在两个人的改编下,节奏变得更加明快,格格的笛子吹得悠扬柔美,在冯晓泉节奏强劲的电子琴伴奏下,将“紧拉慢唱”的表现形式发挥得淋漓尽致,听着极为过瘾。
“对,他们两个现在搞得很成功,晓泉是个很有才气的孩子,这些年来创作了好多作品,你知道那个《霸王别姬》吧。”,金铁林说着,顺便提了一句。
“当然了,1996年的年度最佳金曲奖,屠洪刚借这首歌一举成名,了
。”,陆维十分感慨地说道,这首作品,是他比较首。
两个人看着台上的演出,不时交换着一些对于民乐的意见,金铁林是个老行家了,虽然主要研究的是声乐,不过在中国音乐学院这些年,对民乐的认识已经达到了一个十分深刻的层次,陆维则纯粹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来谈论,不过因为他对音乐的本质有着十分深刻的认识,很多观念都让金铁林眼前一亮。
在随后的晚会中,陆维也着实过了一把民乐的瘾,中国音乐学院的民乐系的确是藏龙卧虎,无论是首席二胡宋飞的那首如泣如诉的《豫北叙事曲》,还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打击乐《老虎磨牙》,古琴的《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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