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还是……”
“她当然没有守宫砂,”门外忽然响起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众人循声抬眸,只见拓跋炎胤面容酷冷地跨步走了进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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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爷上的就是太子!
“她当然没有守宫砂,”门外忽然响起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众人循声抬眸,只见拓跋炎胤面容酷冷地跨步走了进来,“因为——”
“因为小爷上的就是你们的——太、子!”
镜月未央抢着回答,一边说着一边就花枝招展地扑了上去,一手挂在拓跋炎胤的肩头,回眸笑盈盈地望着那两个妒忌得要发狂的女人,眉眼处满是不屑。唛鎷灞癹晓
不是她收拾不了她们,而是她根本就懒得为她们动手。
她的目的,从来都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而已,一定要扯上别的什么,那就是不久之后即将要落到他手里的那块代表着江山的玉玺。
镜月未央要的东西不多,只不过每一样东西,都不是轻易要得起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要亲自跑来北漠的原因。
“咳咳——”
北后假意咳了两声,抬眸看向拓跋炎胤:“胤儿,你怎么来了?”
看着那个挂在拓跋炎胤身上满脸招摇的女人,北后不禁暗自感叹了一句,原来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如果说在这之前她还以为那个女人还是个情窦初开的丫头,那么现在,她可以肯定刚才的一切都是那个丫头在演戏。
虽然有些不满于镜月未央这样耍弄自己,然而一对上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却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好像纵容她宠溺她,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儿臣路过德清宫,便顺道来拜见一下母后。”
拓跋炎胤淡然开口,视线冷冷扫过脸色惨白的镜月未雪,尤其在看向太子妃的时候,更是凌冽了几分,带上了几分警示的意味。
要不是有人通报德清宫发生的事,他还不知道镜月未央被母后召见,方才刚一进门就听到镜月未雪那样声色俱厉地指控,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倒不是担心这个为所欲为的狂妄女人会遭到什么非人的虐待——就连他自己,似乎也不能在她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只不过那两个人女人敢背着他做这样的事,分明就是无视他的威严!
路过?
北后微一扬眉,这东宫太子殿离西宫可不是一小段的距离,就算他要去找皇上,也绝不会经由西宫而过。
不过,难得在胤儿脸上看到这种带着几分紧张与薄怒的表情,北后便没去戳破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借口,只轻声笑了笑:“胤儿你方才说的,可是当真?”
难怪这丫头敢有这样大的胆子闹事,原来早就已经跟胤儿有肌肤之亲了,还把胤儿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这可真是难得。
当然,如果北后知道那个时候是镜月未央霸王硬上弓的话,估计眼珠子又要瞪脱眶了。
拓跋炎胤伸手握上镜月未央的手,十指相扣,目光炙热:“儿臣恳请母后赐婚!”
“等等!”摸准了北后的态度,虽然尚且还不能确定拓跋炎胤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但眼下形势一片大好,镜月未央见机行事得寸进尺,回头看着拓跋炎胤,眉眼带笑,“要我跟你成婚,还有一个条件。”
见镜月未央露出那样的笑,拓跋炎胤下意识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但还是回问了一句:“什么条件?”
伸手轻轻抚上拓跋炎胤的脸颊,在两个女人疯狂的嫉恨目光下,镜月未央笑得愈发邪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性子,嫁给你做小我可不愿意,如果你一定要娶我,我就要做大的……”看到拓跋炎胤逐渐暗沉的黑眸,镜月未央眉梢一翘,又道,“哦不,做大的还要防着小妾争宠上位,好累的呢!不如这样吧,你要真喜欢我,就只娶我一个,把她们都给休了好不好?”
话才说到一半,太子妃已然气得脸色发黑,双手紧紧攥着绢帕搅得不成样子,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扶手刷地站了起来:“贱人!你休想!”
镜月未央不管她,双手拽着拓跋炎胤的衣领撒娇,演戏嘛,她最在行了!
“嗯哼,阿胤你说好不好嘛?”
幽深的黑瞳缓缓缩紧,倒映着面前那种灿烂狡黠的笑颜,拓跋炎胤忽而跟着勾起嘴角笑了笑,口吻是前所未有的宠溺:“好。”
太子妃腾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殿下——?!”
镜月未雪脸色煞白,看向镜月未央的目光宛如沾了毒汁的利箭,恨不得将她万箭穿心!
“不过,前提是——”拓跋炎胤压下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音调追加了一句,“回头你也把后宫肃清了,如何?”
镜月女君圈养男宠一事天下人无有不知,若只是沉湎男色倒也罢了,可屈指细数,她的那些男宠有哪一个是好惹的?他不是曾经那个予取予求的拓跋炎胤,别人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
特别是那个桑银的男人,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拓跋炎胤问完话,沉定如水的目光覆在镜月未央的脸上,等着她给出一个正面的回应,不料这个狡诈的女人扬眉一笑,竟然装作——没、有、听、见!只抬手一挥,用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娇俏地轻哼了一句:“那就这么定了,等你哪天写了休书把她们都赶走,再来娶我!”
话音一落,镜月未央的人影就消失在门边,闪人的速度极快,仿佛怕挨雷劈似的,一股脑儿把棘手的问题都留给了别人。
“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后一步,拓跋炎胤也跟着躬身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一点解释都没有留下。
看着屋内恨得咬牙切齿的太子妃和红了眼的太子良娣,北后扶着额头靠在把手上很是头疼,今个儿被镜月未央唱了这么一出,感觉这大半辈子白活了。她十五岁进宫,至今已是三十余载,还从未见过这样放肆的主儿,刚才的闹剧太过荒唐,一时半会儿尚且令人来不及反应。
然而私底下,竟然又有些幸灾乐祸,宫里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太子东宫,太子妃气冲冲地奔进房内,甩手抄起一个花瓶狠狠砸到地上,还是觉得不能解气,一连砸烂了屋子里能够举得动的瓷器才在众人惊惧不定的安抚下气喘吁吁地坐到椅子上。
“该死的贱人!本宫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你不仁,就休怪本宫无义!”
“姐姐……”等太子妃的盛怒抚平了一些,镜月未雪才躬身走近,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太子妃眯起眼睛,抬眸将眼前这个体貌美艳而面容阴狠的太子良娣打量了一番,记得初次见到她的时候,这个女人高高昂着下巴得意非常,后来被宫妃排挤打压,又揣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惜太子始终没将她放在眼里,时间久了,也就像是蔫了的凤仙花一样无精打采。
这还是头一次,在这个年方双十的女子脸上看到如此阴毒刻骨的表情。
“你确定此事可行?”
“毕竟未雪乃镜月之人,去见镜月使臣乃是常情,只要太子殿下不多做阻挠,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一双美眸中燃着熊熊烈火,恨不得把天地万物都烧成灰烬,在那恨意之中又裹挟着一丝阴寒的冷笑,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那便好,”太子妃跟着提眉浅笑,眉目间满是阴险冷佞的神色,抬手缓缓抚着凸起的肚子,字句如刃,“太子这边有本宫担待着,能拖多久是多久,你抓紧时间下手,务必要弄死那个贱人!否则,你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未雪明白。”
一回到行宫,镜月未央就翘着二郎腿一边敲核桃吃,一边坐等拓跋炎胤的好消息,然而过了半天,没等到拓跋炎胤,却是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好好的一个太子妃被贬称了太子良娣,她还有什么脸面回来见我?”镜月未央呸了一口核桃碎末,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半点也不同情,之前这条道是她自己选的,有什么后果她就得自己承担着,“让她回去吧,我才懒得去应付她……”
“哎哎哎!四公主您不能进这里!可别硬闯啊——”
镜月未央话还没说完,外头就闹闹哄哄传来一阵声响,镜月未央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耐烦地一锤子敲碎了核桃壳,继而才挑了几粒大块的果肉扔进嘴里,一边款步走到门口。
“镜月未央!我知道是你!有种你给我出来!”
没想到会被人拒之门外,镜月未雪顿然气上心头,再也顾不上其他气势汹汹就闯了进来,一路直冲到使臣寝殿,正欲抬手去敲门,不料门却自动打了开,紧跟着露出一张盈盈笑脸。
“四妹,别来无恙啊。”
听镜月未央这么说,镜月未雪随即也勾唇笑了起来:“未雪此番可是专程前来拜见吾皇陛下的,岂知陛下连门都不让未雪进?”
“哪里的事,朕这不是敞开大门亲自相迎了么?”镜月未央拉开门往后退后了两步,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站在门口说话多有不便,四妹还是进来坐吧。”
“哼。”镜月未雪冷哼了一声,即便甩袖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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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遇上那么一个人渣没心情码字,大家将就一下吧,有时间我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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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蛇蝎女人心
走进屋内,镜月未雪也不就坐,扭头瞪了小银子一眼,冷然下令:“你出去。唛鎷灞癹晓”
“呵,”对于镜月未雪颐指气使,小银子并不生气,只挑起眉头淡淡笑了一笑,反问道,“凭什么?”
镜月未雪昂起下巴,不再装模作样楚楚可怜,冷哼道:“凭什么?只要我还是镜月的公主,就还是你的主子!主子叫奴才干什么,奴才就得干什么!”
“奴才”两个字被刻意咬得很重,别看镜月未雪平时鲁莽跋扈,其实心里头雪亮得很,小银子原来的卑贱身份,估计除了她和镜月未央,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不管小银子现在是何身份,不管是真太监也好,伪太监也要,他的卑贱身份多多少少都是他心里的一道刺。
自她决定来到这个地方之后,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
玉石俱焚也好,同归于尽也罢,只要能弄死镜月未央,她就是千刀万剐也义无反顾!
“啪!”
镜月未央还没来得及开口,小银子一个巴掌就已经甩到了镜月未雪的脸上,下手之重足足把镜月未雪打退了两步,白皙的脸颊上五道血红指印依稀分明。
“难得四公主还记得,那么不如——”小银子冷笑着走过去,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不打女人就不打女人,更何况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贱人罢了,“现在就将新仇旧账一起结算清楚?”
“你敢?!”
没想到小银子会这样“泼辣”,镜月未雪大大出乎意料,一下子也懵了,眼看着头顶的黑影压了下来,才开始慌乱地往后攀退。
小银子笑得愈发阴冷,一边缓缓逼近,一边还斯斯文文地卷起袖子,仿佛在逗弄濒死的困兽,冷峻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邪妄。
“这有什么不敢的?难道四公主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为所欲为的公主殿下吗?小人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