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外突。
“呵呵……”杨德刚一阵微笑,从主席台走下来,朝林丹迎了上去。走近了,二人一个拥抱,林丹又在杨德刚脸颊上亲了一下,杨德刚随即伸出了右手,林丹也不客气挽起杨德刚的手,样子十分暧昧。
参加晏会的人陆陆续续的到齐,唯独少了另一个养眼的角色,那就是陆晴。使得这十分热烈的场面变得似乎少了一点什么,真是百花齐放,唯独少了一份清香。
张天羽和陈嘉仪也混在人群里,跟着人流进入会场。二人靠得很近,象一对热恋的情人,张天羽把她拥在怀里,不留半点间隙,尽量让陈嘉仪的身高来挡住别人的视线。陈嘉仪很想反抗,挣扎,因为前几天在她心里的那股气还没有消,可这毕竟是他爸的吩咐,让她尽力配合张天羽,完成这次任务。
眼看着张天羽在自己身上揩尽了油,她也只得继续装着与张天羽保持这种恋人关系,也只有这样才不让人怀疑到他们二个人身上,因为在这里的每一对情人都这样,紧紧相依,当众热吻成为了一种时尚,这样的情形人们倒是见怪不怪,如果你非要显得很另类不跟随这种狂热的潮流,反而让人觉得你很别扭。尤其是象陈嘉仪这样漂亮的单身女孩子,更容易吸引更多的眼球。
当那些耀眼的明星一一亮相之后,杨德刚即表明了这次晏会的主题,话题当然离不这次大选。四十好几的杨德刚充分表现了他演讲的天分,毕竟是导演出身,那充满**的口号,和震撼人心的话语脱口而出,引来了不少掌声声和喝彩。再加上强大的明星阵容,这也难怪陈宇寒对他心存畏惧,意欲除之而后快。
这样的场面当然少不了记者,人家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香港的记者比苍蝇强得太多,他们才不管你有缝没缝,先叮了再说。
“杨导,你是香港本土人,听说你这次也参选了,你能对这次选举说点什么吗?”一群记者窝蜂而上,几十个话简一齐对准了杨德刚。杨德刚挤了挤脸上多余的肌肉,双手习惯性的托了一下那已经发福的肚子,清了清嗓子,扯开了喉咙笑开了。
“首先,我得感谢各位来宾,各位香港政界领导,各位电影界的朋友,谢谢你们,谢谢!说说参选这件事,我想先说说我个人的观点,也就是我常说的那番话,人活着的意义。
我觉得一个人活着,就应该为社会,这人类做点什么,哪怕是你失败了,只要你努力去做了,也是一种意义。就拿我拍电影来说,培养了不少新人,也为人类的精神生活提供了不少充实的一面。我做慈善也好,办学校也好,义演也罢,等等这些,都是为了人类的进步,香港的繁荣。所以,我决定在我还能活着的时候,还能有想法的时候,要再为你们,也为整个香港做一件更具意义的事件,那就是参选,将来把香港带进一个全新的艺术世界,一个繁荣的鼎兴时期。
我杨德刚的口号是:如果我杨德刚活着不能为香港人们做贡献,那就让我华丽的去死吧!所以你们支持我,永远没有错!来!为了我的选举成功,也为你们的正确决择,干了这杯酒!”
杨德刚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大堆,口水横飞,手舞足蹈,说到激动之处,竟然浑身颤抖,面对这样倾情的演艺,张天羽觉得这不是在参加晏会,而是在看一场电影。
就在杨德刚说完,举杯朝在场的嘉奖们示意之际,张天羽手中悄悄的扣上了一枚硬币,据张天羽的估计,现在的距离应该在百米之内。杨德刚为了显示自己的坦荡磊落,要求服务小姐给他换了一只大杯,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只大杯,要了他的命,结束了他一生的所谓的光辉事业。
红酒给满上,这一杯足足有半斤的大杯,端在手里,杨德刚带着他最后的笑容,豪气万丈的一口气全干了。就在此时,一枚硬币,在无声无息中从人群中飞起,击在了杨德刚的笑腰穴上。
“哈……”杨德刚忍不住笑了一下,酒水立刻顺着他的气管进入肺里,只听得“扑呲——”一声,杨德刚的肺部在胸腔里炸开了,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惊赫了全场。杨德刚双手抓住胸口,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了畸形,痛苦的挣扎了几下,慢慢倒了下去。
“啊!——”
站在他身边的林丹一阵惊叫,双手捂住面孔吓得大哭起来,会场变得一片混乱,“不好啦!杨导吐血身亡啦!”有人一阵大叫,这时,几个保安跑了过来,马上通知了医院。张天羽和陈嘉仪趁着一片混乱,离开了会场。这场别开生面的晏会让记者又找到了新的话题,以他们高超的拍摄技术和职业的敏感,现场播了杨德刚最后的辉煌。
“哈哈……”陈宇寒甩开了手上的报纸,一阵大笑,“这个死法不错,有意思!你们看,香港头条,著名导演导杨德刚因昨天兴奋过度,乐极生悲,在狂饮中血管爆裂,大笑而死。”他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张天羽说:“老七,干得好,现在韩正宣布正式退去,杨德刚已经死,看谁还有能力跟我竞争。”陈宇寒说着,居然用手拍拍张天羽的肩膀,以示亲热。这意味着他已经把张天羽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是那种可以拍着肩膀称兄道弟的生死兄弟。
张天羽勉强一笑,说:“那都是大哥的栽培,我们本就应该尽心尽力做好份内之事。”没想到张天羽的谦虚让陈宇寒从此刮目相看,更是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
“放心吧,你为洪兴尽了不少力,洪兴是不会专亏待自己兄弟的。老七啊,做人不能相信天,老天是帮不了人的,一切都只有靠自己,你要记住一句话,人定胜天啊!”陈宇寒头一次意味深长的跟张天羽拉起了家常,“哦,对了,老七是哪里人?”
张天羽一听到陈宇有意无意的打听起自己的身势,心中暗想: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我还真不能让你得逞,先忽悠忽悠你吧。张天羽想到这里,装作十分迷茫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唉!实在是惭愧,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长年漂泊在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曾经多次去查找自己身世之迷,却总一无所获。后来,无意中就漂流到了香港。”
“啊?!”陈宇寒似乎对张天羽的话有些怀疑,这是唬弄小孩子吧?他看了张天羽一眼后,说:“那你这身武功是谁教你的?”
二人正说着,阿健突然走了进来,很恭敬的对陈宇寒说:“干爹,都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是不是可以开始啦?”
“嗯!”陈宇寒点了点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张天羽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走,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卷三 一百零三 传位大典
陈宇寒一挥手,几个保镖立刻推着他的轮椅朝门外走去,也不管张天羽心中怎样疑惑,他只是神秘的一笑。看到那几个全副武装的保镖,张天羽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总觉得陈宇寒似乎不怀好意。“看戏?”张天羽从陈宇寒的眼神里看出了其中的深意,这场好戏说不定又是一场血淋淋的残酷。“难道他怀疑了自己?还是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候到了?”张天羽的手又自然的伸入了裤子的口袋,口袋里正装着陈宇寒送给他的那把枪。
这支枪张天羽也把它看得很重要,只有进出云山别墅与陈宇寒见面时才会带上他,其余的时候都锁在住房间的抽屉里,因为,张天羽要用它来实现一个深藏十年之久的梦想。张天羽慢腾腾的走在后面,眼睛很机警的察看着四周的动向,看似随意放在裤兜里的手已经悄悄扣上了几枚硬币。张天羽有足够自信的把握,不管发生任何意外,他都能随时占领先机,控制整个局面。
没想到出人意料的事情发后了,当一行人跟着陈宇寒快走近后花园的时候,前面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张天羽放眼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聚集在了那个神秘的祠堂外面,当张天羽和陈宇寒走近的时候,有人就叫起来了,“来了,来了,大哥和七哥来了。”看来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不少时间,“这是要干什么呢?”张天羽一直心中暗自琢磨,却也猜不透陈宇寒的真正用心。
这些洪兴的兄弟是什么时候来的,张天羽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鬼医也在其中,看他那一脸神秘的笑容,更让张天羽一团雾水。张天羽的眼神扫过全场就是没有看到陈嘉仪二姐妹,这样热闹的场面,小魔女怎么就放过了呢?当他还在神游的时候。
“大哥,请上座!”鬼医和阿健很恭敬的把陈宇寒请上主席台,然后退到一边。“呵呵……过来,老七。”陈宇寒笑呵呵朝张天羽招手,让他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张天羽在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这个一直保持神秘的祠堂,终天在众人的眼底下打开了大锁,门却还虚掩着。不过,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几百号人全都恭恭敬敬的站在祠堂的外面,等待着陈宇寒的发话。
“洪兴的兄弟们,今天是个好日子,所以我特意叫老三鬼医把你们都叫来,是有一件关乎洪兴存亡的大事要向大家宣布。”陈宇寒清了一下嗓子,尽量把声音拉到最高,看得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笑容满面,只是依然戴着那副墨镜,让人有点觉得深不可测的感觉。
“关乎洪兴生死存亡的大事?会是什么呢?”每个人心中都微微一颤,刚刚才摆平东兴,难道还有谁敢来再挑衅洪兴?现在洪兴是香港黑道的老大,一般的小混混,小帮会巴结都来不及,谁敢在老虎身上拔毛?正当大家都在猜测的时候,陈宇寒又开始发表演讲了。
“洪兴刚刚经历多事之秋,可后面的路更难走,也更艰险,再加上我已经年老力衰,……”听到陈宇寒讲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张天羽思想开始开小差,他的眼睛忍不住朝祠堂里瞟去,“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秘密呢?”正当张天羽想得入神的时候,下面响起了一阵鼓掌声,张天羽想都没想,也跟着一个劲的鼓起掌来。
“……所以,也在征求大家意见的同时,我决定把这个洪兴老大的位置让给老七张天羽,由他来坐洪兴的第一把交椅。”
“好耶!支持七哥,支持七哥!支持张天羽!……”
台下一片欢腾,高喊着张天羽的名字,张天羽倒是什么都没有听清,他只听到陈宇寒最后喊了自己的名字,台下就已经轰动起来了。正懵懂间,一群人冲上前来,把张天羽高高举起,往天空中抛。
“哎……哎……你们怎么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这时的张天羽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陈宇寒所说的好戏。他莫明其妙就当上洪兴的老大,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他急得大叫起来。“把我放下,把我放下!”
“老七,你怎么啦?”鬼医笑着问张天羽,“这可是所有洪兴兄弟的意思,你可不要冷了大家的心。”
“对不起,我看这个位置还是让老三坐吧,要不等于老二回来让他坐也行,我看我不合适。”张天羽心想,我只要报了仇就行了,哪想到做这个什么狗屁老大,再说,等自己报了仇以后,就带着众多的MM离开香港,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可没想到在这个黑社会里混一辈子,做人都要藏头藏尾的。
“哎!你放心,鬼医自有鬼医的事,他会一直辅佐你打理洪兴内部的事,让你全心全意在外面施展拳脚,阿健也会去帮你。至于老二于苍海嘛,难道你还等他十五年出来以后?大选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上任之后,还得继续支持我的政界事业,担子也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