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头上,为了让张天羽欣赏这无边的大海,船开得很慢,很平稳。
林丹和贺应龙二兄弟一直站在离他不远外的船仓里,谁都没有去打扰他。思绪也在这个时候涌上了张天羽的脑海,一年以前,他和智宸在前往泰国船上,这就样遇上了乔装的童雨。然后童雨掉进海里,被张天羽救起,再后来发生一切一切。。。。。。一年前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往如昨日。回到香港又能见到童雨了,不知她是否还在生自己的气?还有失去记忆的陈嘉仪,现在怎么样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是否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想到陈嘉仪,张天羽情不自禁的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那个手镯。
“采菊东蓠下,悠然见梦如。”清晰而小巧的字迹,刻画着张天羽一段心酸的历史,一段无法磨灭的仇恨。回到香港将是他重新面对仇恨的开始,张天羽的手慢慢攥紧,目光又变得冷漠起来。
晚上七点,船只才停靠在浅水湾码头,码头上,已经有很多的洪兴兄弟在迎接张天羽的归来。为了安会起见,张天羽决定把林丹送到了云山别墅,尽管林丹表现出十万个不愿意,张天羽还是坚持了自己的主见。要是说那些杀手是陈宇寒派来的,为了避嫌,他也不可能在自己家里动手,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说那些杀手不是陈宇寒派来的,林丹在陈宇寒的别墅里,也能得到足够的保护,把林丹送进云山别墅才能上乘之策。
进了云山别墅后,张天羽把贺应龙二兄弟留在外面,自己和林丹进去后也只做了短暂的停留,他和陈宇寒之间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语言。相互之间彼此几句客套话后,张天羽借故离开。这次没有看到陈嘉仪,更没有看到陈嘉慧,陈宇寒也还是那个老样子,依然假装残废坐在轮椅上。
门外的几个保镖似乎已经更换过,也许是进了新人,张天羽没多想,在林丹忧郁的眼神中走出了云山别墅。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这是张天羽走后,陈宇寒跟林丹的第一句话。“不!我没有。”林丹当然不敢承认,可她的眼睛一直不敢正视陈宇寒。不敢正视就表示心虚,陈宇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从林丹的眼神中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帮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就承全你。帮你开一家自己的影视公司,甚至比现在的蓝魂还要大。”陈宇寒突然站起来,慢慢朝林丹走去。
“啊!你要干什么?”林丹看到陈宇寒如此恐怖的眼神,不由尖叫起来。
“放心吧!我再也不会动你,因为你已经是一个烂得发臭的女人!当你同别的男人上过床以后,你就已经在我的心门之外。”陈宇寒那魔鬼一样的面孔,阴森森的话语让林丹不寒而粟,今天她终于清楚的看到了陈宇寒真实的面孔。她开始后悔,后悔做了他的一颗棋子,后悔告诉他关于张天羽的一切。
外面已经很黑了,屋子里也因为陈宇寒狞狰的面孔而变得阴暗,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让林丹感觉到已经到了世界的末日。林丹想呼喊,可她不敢,她深知陈宇寒的为人,只要自己一张嘴,自己的生命将从此与躯体分离。再说,张天羽已经远走,她就是再大声也是枉然,所以她只有默默的承受这种死前的恐惧。
死,很容易,活着才更艰难。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活着,那是一种怎样的恐惧?现在的林丹连死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他碰到了陈宇寒,这个曾经做过她干爸的人。这个曾经让她辉煌一时,风光无限的情人。
陈宇寒并没有打算让林丹去死,因为留着他还能打听到关于张天羽更多的消息,因为他对张天羽这个人已经起了疑心。张天羽太可怕了,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竟然单枪匹马征服了若大的一个青龙会。他怪自己以前太不小心了,让张天羽有了今天的气候,如此下去,他在洪兴的地位也将不保。
虽然张天羽是名义是的老大,但香港的有些重大事件还是陈宇寒亲自过问。这次张天羽调兵遣将,自己忙于参选竟然毫不知晓。眼下,他再也沉不住气了。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林丹的声音已经不能再小了,简直就象蚊子在嗡一样。可还是让陈宇寒听到了,可见他的听力并不比张天羽差,至少他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把前二天他做的那个梦的内容给我打听清楚,记住,要一字不漏的告诉我。还有就是继续缠着那个港督,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后天就是竞选的日子,我不想有事。做完这二件事,你就自由了。”陈宇寒吩咐过林丹后,觉得身上轻松多了。懒懒的躺在轮椅上,又恢复了那个有气无力的样子。
第135章 我想让你收了佳莲做老婆
“你先去睡觉吧!”
“是!干爹!”林丹偷偷的看了陈宇寒一眼,在他的闭目养神中悄悄退了下去。出门后林丹用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脸上绷紧的肌肉,让自己尽量放松,这才钻进了那间曾经属于她的房子里。
“太可怕了!”这是林丹第一次看到陈宇寒如此恐怖的容颜,躺在床上的林丹脑海总是浮现出陈宇寒那句恶毒的语言,“放心吧!我再也不会动你,因为你已经是一个烂得发臭的女人!当你同别的男人上过床以后,你就已经在我的心门之外。”
“你已经是一个烂得发臭的女人!你已经是一个烂得发臭的女人!。。。。。。”这句话如同千百个声音在房间里同时响起,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起来。
张天羽带着贺应龙和贺小龙二人开着车走在回来的路上,离云山别墅五公里处有一个拐角,那是张天羽曾经撞伤陈嘉仪的地方。自撞伤陈嘉仪后,每当车子开到这里的时候,张天羽都会停下来,到拐角外的草地上走走。尽管这样做并不能恢复陈嘉仪的记忆,也不能给陈嘉仪补偿什么,可张天羽还是一如概往的来到这里。
今夜,从云山别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个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可这条路上出现了比平常更为冷清的局面。车又到了这个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拐角处,张天羽的车还没有来得及停下来,突然发现路中间站立一个高高瘦瘦的人,那身影在汽车的灯下照耀拉得更长,更瘦。
这人太瘦了,简直瘦得象一根竹杆。张天羽按了一下喇叭,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难道是个死人?不可能!张天羽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死人能够站起来,而且站得这么好。会不会?张天羽正在想的时候,那人已经转过身来,一张极为惨白的脸出现在汽车的灯光下,在黑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操!什么人?玩诡异?”他们也许不知道贺氏三兄弟才是玩诡异的祖宗,贺应龙大喝一声,正要发作,却见那人影朝汽车倒了过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脑袋滚到了汽车的底盘下面。“真是一具死尸,难怪这么阴森。”张天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车底下有一阵轻微的声音传出,“嘀嘀嘀。。。。。”“不好!有炸弹!”张天羽一声大喊,三人立刻从车上飞了出来,窜到了草地上。
“轰隆——”随着一声巨响,汽车被炸得飞了起来,冲上天空,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草地上的张天羽三人还没有来得及站起,在眼前十几米外的地方,已经出现了几个端着枪的人。一个二个三个。。。。一共八个。张天羽朝贺应龙和贺小龙便了个眼色,三人立腾空弹起,几点寒光闪过。
“啊哟!”有四人倒下,张天羽干掉了二个,贺应龙兄弟各干掉一个,另外四人举起手中的枪朝张天羽三人射击。张天羽随手甩开一把硬币,把那些飞过来的子弹击得七零八落,三人趁对方发愣之际,一个天马行空,闪到了四人身后。
近身肉搏,长枪跟本起不了作用,可这四人身手也不弱,与张天羽三人周旋了几个来回后,张天羽首先放倒二个。“天哥!要不要活的?”贺小龙笑嘻嘻的问道,也只有他才会在这个时候笑得出来。
“不要!全部做腊肉好了。”张天羽一拍手,坐在了草地上,貌似眼前这场打斗与他全然无关。“好的!那我就先放血!再凉干他!”贺小龙双足微点,从地上拔起,一脚踢在了对方的下额骨上,然后又在空中一个鸽子翻身,一块小小的刀片已经射入了那人的咽喉。在对手倒下的时候,咽喉里还发出了一声咕哝的声音,一股鲜血冒了出来。
“老三,你的身手是越来越慢了。”当贺小龙解决对手的时候,贺应龙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张天羽的身旁,二人口中叼着一支烟,正朝贺小龙在微笑。
“我是在练手呢?”贺小龙也笑着走过来,他不解的问张天羽,“天哥,怎么不留个活口?也好问问他们的来历啊?”
“你觉得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来吗?别忘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杀手。”
“呵呵。。。”贺小龙拍拍自己的后脑,“我怎么忘了他们是猎豹集团的人呢?真是。”
“天哥,他们的行事如此诡异,我们要怎样才能挖出他们的幕后主使?”
“放心吧!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走吧!现在就看谁的脚力好了!”张天羽把剩下的半截烟屁股去在草从里,拍拍屁股走人。黑夜显得格外寂静,一丝风也没有。
就在张天羽他们走后不久,双有二条人影出现在刚才的打斗现场,他们迅速的处理好了这些尸体,也消失在黑夜中。夜,还那么平静,只是空气中多了几丝血的气息。
为了不让家中的漠漠担心,张天羽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找了一家宾馆,带着贺应龙二兄弟进去洗了个澡,去掉了一身的晦气,休息了一晚,这才回自己的住处。张天羽回来了,还带了二个身材高大的帮手,这二个人漠漠曾经见过,漠漠上次也是他们送回来的。屋子里还有别外一个女孩子,那就是漠漠的同学龙佳莲,自从智宸去了珠海后,她就一直在这里陪着漠漠。
龙佳莲呆在这里的原因不只是为了陪漠漠,也是为了心中一个小小的愿意,那就是有机会再见到张天羽一次,多看看这位心中的大英雄,如今她如愿以偿。看到张天羽,尤其是看到张天羽身后的二个大帅哥时,龙佳莲的脸莫明其妙的红了。红脸的原因,龙佳莲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没有理由的心跳,爱情诞生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漠漠看到张天羽的时候,心中也狂喜不己,可她还是很得体的招呼着客人,“佳莲,帮我给二位客人倒杯茶嘛?”漠漠喊了龙佳莲一声,自己走进了厨房洗起水果。当漠漠洗好水果出来的时候,龙佳莲还是一脸思春的模样傻傻的站在那里,回味着某一个眼神。“这个妹子发春了!”漠漠轻轻地拍了龙佳莲一把,龙佳莲才反应过来,“怎么?你叫我啊?”
“倒茶啊!”漠漠在龙佳莲耳边一声大叫,把龙佳莲吓得打了个冷激,她朝漠漠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说:“你轻一点行吗?”说完之后,匆匆跑去倒茶了。
进屋很久了,看到贺应龙二兄弟还是跟平常一样站在那里,张天羽笑着说:“过来坐啊,在家里就不必要这么拘束。”“是啊!过来坐嘛。”漠漠也很主人一样招呼着贺应龙和贺小龙,贺氏兄弟在张天羽的盛情下才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兄弟啊!在外面摆谱是给外人看的,要自己家里就不要这么拘束,大家随意一点,开心就好!”张天羽拍着二人的肩膀笑着说。这二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