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独孤绝冷淡的态度,夏轻盈心中十分郁闷,沈雪宁蓝色的身影轻步走进了房间,这使得夏轻盈心中的怒气更浓,不过,为了在独孤绝面前保持她的形象,她并没有发做,照独孤绝的意思转身望向欧阳睿,温文有礼:“不知殿下前来找轻盈所谓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郡主长时间未来宫中,本宫有些想念,便来此探望。”欧阳睿打消了心中的猜疑:这绝对会是真正的夏轻盈。
“刚才殿下不是说轻盈是假的么?为什么现在对此事只字不提?”欧阳睿想要息事宁人,但独孤绝好像并不打算这么做。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夏轻盈满眼疑惑:“我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一场误会而已,请辰王爷和夏郡主不必放在心上。”欧阳睿英俊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在众人看不见的眸底,寒光闪现。
“这一次只是误会,难保下一次不会出现相同的误会,本王原以为圣乾是个讲理之国,皇上和太子殿下是最好的表率,但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本王似乎看错了。”
独孤绝的言下之意,有什么样的君王就有什么样的百姓,你欧阳睿如此不讲理,想必你国家百姓也是一样,独孤绝此番话讽刺的不止是他欧阳睿,还有欧阳清!
“这次是本宫太冲动了,还请王爷不要见怪,本宫保证,以后绝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欧阳睿心中愤恨,却不能表现出来,目光如矩,语气慎重,而独孤绝想要的,就是他的保证:“已经很晚了,本宫就不打扰辰王爷休息了,告辞。”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想再在此多做纠缠。
“不送。”独孤绝站着未动,语气微傲,冷声答应着,独孤绝狂傲,但他确实是有狂傲的资本,关于这一点儿,欧阳睿心中十分清楚,再加上刚才两人又有所误会冲突,所以,他不奢望独孤绝会来送他。
欧阳睿走后,一阵异样的声音也渐行渐远,独孤绝眸光微沉,对于夏轻盈的挽留充耳不闻,拉着沈雪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房,行至半路,独孤绝猛然停下了脚步:“那个是真正的夏轻盈?”
沈雪宁点了点头:“没错,夏轻盈没死,她被明月公子所救,欧阳睿之所以会来些打探情况,怕是有人将夏轻盈已死的事情透露给了他,欧阳睿并不是独自一人前来,他带了大批的暗卫……”
“本王知道。”独孤绝深邃的眸底越凝越深:“在欧阳睿进入别院时,本王就已察觉到有大批高手在向这里靠近,欧阳睿走后,那些人也随之着一起离开……”
说着,独孤绝眸光微沉:“雪宁,你刚才说夏轻盈被明月所救?”
“没错。”
“那明月现在何处?”独孤绝幽深的眸底隐有厉光闪现。
“大厅。”沈雪宁话音刚落,独孤绝修长的白色身影瞬间已到了几十米外。
大厅中,明月正在悠然品茶,面色淡然,静若处子,古云坐在另一侧,望着如此出色耀眼如皓月的明月,眸底是遮挡不住的欣赏与敬佩。
独孤绝挺拔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明月面前,冰冷的银制面具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幽光,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扑来,险些令人窒息,明月没有丝毫的惊讶,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头望向独孤绝,目光平静:“辰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在哪里救出夏轻盈的?”独孤绝无心与明月废话,直奔主题,夏轻盈坠进郡主府地下密室的无底深洞时,在场的人除了沈雪宁、萧尧外就只有那名白衣人了……
“是在在下的居所外,当时夏郡主已重伤昏迷,如果不及时医治,定会性命不保……”
“你明月一向行事古怪,从不肯轻易救人,尤其是来历不明之人,为何这次会大发善心,救了一名陌生女子?”独孤绝看似平静的声音中暗藏讽刺。
明月又是轻轻一笑:“在下不喜对人乱发善心,自然不会主动救人,只是,当时夏郡主手中拿着辰王府的令牌,明月以为她是辰王府之人,所以才会出手相救。”
“夏轻盈有我辰王府的令牌,本王怎么不知?”独孤绝语气微愕。
“回王爷,那枚令牌乃是夏郡主前来圣乾和亲时卑职所赠,本想告知王爷,事情一多,卑职就忘记了,还请王爷恕罪。”立于一边久不说话的莫松蓦然开口。
“原来如此。”独孤绝语气微冷,眸光微沉,自言自语。
“夏郡主既已送到,明月的事情也算完成,辰王爷,后会有期。”说着,易安已推着明月向门外走去,走出一段距离后,明月就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轮椅回过了头:“可能是夏郡主的头部撞到了什么东西,事发当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了。”
夜深了,再加上刚才又发生了那种事情,独孤绝心情不好,面色阴沉,古云没再提让沈雪宁吹箫的事情,识趣的告辞离去。
一时间,整个大厅中只剩下了沈雪宁和独孤绝两个人,刚才独孤绝问明月的问题沈雪宁也想问,不过,她见到明月时时间紧迫,送夏轻盈去厢房,与假的夏轻盈调换,打消欧阳睿的怀疑是正事,等欧阳睿走了,独孤绝又先她一步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问题虽不是她由她问出,但她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突然,沈雪宁脑中浮现出了叶孤寒被碰到肩膀时的痛苦俊脸:“王爷,你派去跟踪叶孤寒的人,在郡主府陷入地底的那晚真的没发现任何异常?”
“本王派出的人皆是顶尖高手,他们说一切正常,那一切就是正常的。”独孤绝目光微沉,语气高傲:“不知王妃为何会有此一问?”
“白天外出散心时,雪宁遇到了叶孤寒,并且他的肩膀受伤了,那天在郡主府的地下密室中,雪宁曾用银针将那名白衣人的肩膀打伤,银针上畏了一种十分特殊的药,没有一个月,肩膀上的伤口绝对好不了……”
“王妃是怀疑叶孤寒就是那名白衣人。”独孤绝沉下了眼睑,掩去了眸底所有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没错,雪宁就是这么认为的。”沈雪宁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更何况,她和独孤绝是盟友,在他面前,有些事情她不需要掩饰。
“叶孤寒不敢这么做,那名白衣人绝不会是他。”独孤绝眸底越凝越深,语气微冷。
“王爷为何如此肯定那名白衣人不是叶孤寒?”对于独孤绝如此肯定的说法,沈雪宁心中疑惑,叶孤寒身手高强,在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已知晓。
“本王派去监视叶孤寒的是辰王府中一流高手,叶孤寒武功虽高,却不可能完全避过他们的耳目,事发当晚叶孤寒一切正常。”这个理由太牵强,沈雪宁觉得不可信,可是看独孤绝的样子是坚信叶孤寒不是白衣人,沈雪宁与独孤绝多说无益,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她需要自己去调查了。
深夜,月明星稀,沈雪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沈雪宁与独孤绝下棋,沈雪宁以一子之差赢了独孤绝,所以,今晚独孤绝不会再回卧室,而是睡在书房。
白天时,独孤绝得知夏轻盈乃是被明月所救时,对明月态度很不好,步步紧逼的问题似在怀疑明月就是那名白衣人,可明月是名残疾人,不能站立,怎可能是那名身体健康的白衣人,还是说他的残疾是装出来的……
还有叶孤寒,当沈雪宁怀疑白衣人是他时,独孤绝立刻出言否决,态度强势,独孤绝为何如此了解叶孤寒……
独孤绝和明月、叶孤寒之间认识是一定的,但是,三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经意间抬头,一袭熟悉的白色身影正立于院中,沈雪宁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今晚不眠之人并不止我一个……
随便披了件衣服,沈雪宁翻身下了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月光下,一袭白衣正背对着她而立,如墨的发丝随意的散于身后,淡淡的月光倾洒全身,虽然看不到那人的样子,但透过此人的背面也隐约可见他那绝世的风华!
“王爷今晚亦无眠?”沈雪宁在距离白衣人三、四米处站定,语带戏谑,虽然独孤绝事情很多,但沈雪宁很少见到他失眠的时候,今天倒是个例外
白衣人没有说话,轻轻转过了身,熟悉的妖孽容颜出现在沈雪宁面前,沈雪宁微微一愣:“师兄,怎么会是你?”在沈雪宁的记忆当中,萧尧从未穿过白色衣服,如今身着白衣的他更是飘逸出尘,宛若仙人,其绝代的风华,只怕当今世上已无人能及。
“师妹,无论看人看事都不要只看表面,一定要用心去看,只有用心,才能看出所有的端倪,了解所有的真相。”萧尧原本邪魅的眸底丝毫不见以往的邪魅,只剩下了无边的冰冷与锐利。望向沈雪宁的目光中有疼惜,无奈,隐隐还带着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师兄,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望着如此凝重的萧尧,沈雪宁心中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萧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似在对沈雪宁述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以后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如今的你我都是局中人,是被别人操纵在手中的棋子,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但我会尽我所能保全你的性命,希望真相揭晓的那天,你不要恨我!”
“师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沈雪宁心中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月光下的萧尧随性洒脱,仿佛随时都会乘风离去!
“以后,你自然会明白。”萧尧修长的身影瞬间来到了沈雪宁面前,伸手将她轻轻拥进了怀中:“雪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沈雪宁刚想说话,猛然发现面前人的衣服变了颜色,残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雪宁,你是本尊选好的最佳蛊鼎,你逃不掉的……”
沈雪宁心中一惊,猛然推开了紧抱着她的那个人,顿时,幽冥那张英俊邪恶的面孔出现在沈雪宁面前:“沈雪宁,现在无人能救你,乖乖做本尊的蛊鼎吧……”
沈雪宁正欲出招对付幽冥,却发现自己全身竟然没有一丝力气,不能跑,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着着幽冥那邪笑的俊脸以及魔爪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幽冥的魔爪快要袭到沈雪宁身上时,戴着银制面具的独孤绝凭空出现,将幽冥逼退,拉着她运用轻功快速向外跑去,突然,奔跑中的独孤绝变成了萧尧的样子:“你是王爷,还是师兄?”
萧尧回过头,轻轻一笑却是风华绝代:“有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你只需记住,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守护你,直到我生命终结的那天……”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沈雪宁心中疑惑。
“因为这是你我之间的宿命,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
沈雪宁刚想再问些什么,突然两人脚下出现了一条深渊,萧尧躲闪不及直直坠了下去,沈雪宁急忙伸手去拉他,却连萧尧的衣角也没碰到,只抓住了一手的清风,深渊中随风传来萧尧的提醒声:“雪宁,你记住,一定要用心去看人……”
“师兄!”这一刻,沈雪宁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整个人仿佛失了灵魂,整颗心全部都随着坠入深渊之人一起离开,用尽毕生力气对着深渊大声呼唤:“……师兄,师兄……”
“……雪宁,醒醒,快醒醒……”神智刹那间回归,微微睁开了被泪水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独孤绝戴着面具的冷硬容颜,在沈雪宁睁开眼睛的时候,捕捉到了独孤绝眸底还未来得及掩去的浓浓担忧。
“王爷。”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