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创正怒发欲狂逮人就咬的疯虎啊!
战事已开,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一击占得上风,张颌毫不犹豫追击而至,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怒吼,又是一刀斜劈而下。
“怕你不成!”小志毫不退缩,银枪微收又刺,闪闪的寒光时隐时现,直指张颌的咽喉。
“铛~~~”刀枪再次相并,碰撞出耀眼的星花,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各自向后退去。
“痛快!再来!”张颌脸上满是兴奋的战意,小志的战斗力也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呢!能与如此对手一战,此生不算虚度了!
张颌浑身的血液都陷入沸腾中,嘶吼声中,抢攻而上,大刀舞动出几朵刀花,一抹巨大的青白色刀芒在夜空中闪烁,刀锋直指小志!
“喝~~~”小志脸色凝重,银枪挥洒间抖出了千万条森寒无匹的枪影,宛若咆哮的浪花,一波一波的迎上了张颌的刀!
“砰~~~砰砰~~~铛~~~”瞬息之间,长刀与银枪相交百余次,迸散的气劲弥漫四方,使得空气中也仿佛蕴含着死斗的气息!
“不够,还不够!再来啊!喝~~~”张颌彻底陷入癫狂之中,目中满是疯狂的战意,一刀比一刀狠辣,左一刀,右一刀,尽显大气,澎湃磅礴的刀气束缚住小志的手脚,使得小志再也无法施展那无往不利的神速枪法,而无法力拼张颌突破极限的怪力,小志逐渐转为守势,支撑的愈加辛苦!
“去死!”觅得一个战机,越战越勇的张颌发出狼性的嚎叫,长刀在空中旋动,周遭的空气竟似突然积聚在长刀中一般,汇聚成一个骇人庞大的气团,旋转生风,令人望而生畏,张颌大刀高举,夹带雷霆万钧之势,乘着旋风的威势,劈砍向了小志!
“不好!”心中狂呼不妙,现实却已不允许小志退缩,豁尽全力,拼了!凡是旋风,必有一风眼,乃是力量之源,欲破招必先破此风眼!小志改为双手握枪,毕集全身力气于枪体,纵横翻涌的枪气缠绕在枪上,时刻准备着为主人放手一战!
“去吧!”小志目光一闪,高喝一声,长枪猛的探出,风声嘶嘶,仿佛万千巨龙缠绕纷飞,银亮的寒光,硬拼张颌所掀起的滔天旋风!
“砰~~~~~”余响连绵,久久不歇,暴烈的风声中,夹杂着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呼,使得两军将士都暗自心惊:到底是谁伤了?
风声渐止,业已分开的两道身影,迎风傲立,瞪视着对方,只有细看才会发现,小志竟比张颌多退了两丈还多,且热血抛洒一地,小志受伤了?
右臂止不住的颤抖,丝丝鲜血仍在从胳膊上那道刀气所伤的创口中溢出,力气一点一点的消失,小志肺腑翻腾,五味俱杂:我败了?
反观张颌,虽然脸色也是非常难看,但受创明显不深,得胜的快感刺激着他的身心,使得他不禁仰天狂笑,笑声中战马再度启动,要给小志最后一击!
“砰~~~”又是一记互拼,小志明显力不从心,挡是挡住了,但却无力控制战马,退的更远了!
“典韦!你还不快去帮老大!他快挂了!”龙舞心中焦急,不住声的催促典韦速速出手。
不料典韦脸色平静,毫无慌乱之色,也毫无出手相助的意思:“此战我不会出手的!让老大自己解决吧!”
“典韦……你!”龙舞无法理解典韦的话中用意,怒气冲天,一勒缰绳,就要独自出马助战!岂料典韦同时伸手拽住了龙舞的缰绳,内劲一吐,龙舞连半步也动弹不得!
“典韦,你这家伙,你要眼睁睁看着老大死吗?”
此时的典韦竟完全没了先前的孩子气,代之以一脸的慎重和严肃:“每个人都要经历些绝境才会有所突破的!老大若想成为一流高手,就非得在生死线上走一遭,只有在血的刺激和死的压力下,才有突破极限,更上层楼的可能!看着吧,这是老大自己的选择,就让他独力面对吧!”
“他眼看就要挂了,你让他去地府去做一流高手吗?”龙舞几番挣扎无果后,只能颓然喝骂。
“放心吧!张颌巅峰已过,已经逐渐力衰了,你没看见他的攻势已经大不如前了吗?只要老大能撑到张颌力竭前不死,赢的就是他!若万一真有个意外……我不会让他死的!你就安心看着吧!”
正如典韦所说,毕集全力发出惊天的一击,虽然重创了小志,但并未致命,但张颌的消耗却已十分巨大,眼下相拼虽然仍占着上风,攻势仍急,但每出一刀都比前一刀弱上些许,二人之间的差距,正在慢慢缩小中!
右臂血流不止,已经逐渐酸麻,连意识都渐渐运转不畅,小志只是依靠着不屈的斗志,在硬抗着张颌一击又一击!并没有典韦那般的眼力,小志并未看出张颌的不对劲,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心底暗自告诉自己:我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我一定不能死!
放弃了一切花巧的招式,小志此刻所使的,只是枪法中最基本的几个动作——突,刺,挑,拨,劈,捅!那是小志还仅仅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时,在新兵营里反复演练过千万次的动作!小志几乎在凭着本能的反应,见招拆招,用着已经融入血液中的基本枪式,与张颌对拼!
“铿锵~~~铛~~砰~~~”小志的枪式虽然再无花俏和威力,但却十分的扎实,一板一眼使得毫无破绽,竟又与张颌死拼了五十多回合,张颌愣是无法给予小志夺命一击!
感到自己已将油尽灯枯,张颌心中一横——最后一招,定生死!
将全身最后的力量集中于长刀上,张颌手腕微颤,长刀平平的击出,直击小志的心口!刀锋未至,刀气先至,迫的小志几乎呼吸不得!
小志的眼前已经模糊,血液几乎被掏空,浑身的力气已然耗尽,朦胧间只能感觉到对手的兵器将至,然后,飘渺之中的一丝闪念,决定了胜负!
眼前已不能视物,小志将全部的一切赌在了枪上,选择信任自己的枪,银枪,带着小志的一切,迎击而出!
枪尖碰触到张颌的刀体,猛的一颤,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磕在刀柄上——挑!
银枪再颤,一往无前的向前击出——刺!
电光火石间,小志的银枪,捅进了张颌的小腹,力气瞬间耗尽,张颌的刀在堪堪触及小志的一刻停了下来,然后,随着主人,摔落下马!
而小志,坐于马上的身躯晃了几晃,终于不支,紧随着张颌,一头栽于马下!
两败俱伤!
第二十四章 战火不休
“砰~~~~~”爆响声中,文丑身前的桌案已经成为一堆烂木,文丑双拳紧握,将手中战报捏了个粉碎,额头青筋暴起,目中闪现着疯狂的愤怒,虎躯微微颤抖,显然怒到了极点!
张颌生死不知,两万偏师全军覆没,这样的战果,怎不让文丑恼怒欲狂呢?
而这样的战报,同样使得军帐中陷入了难堪的静默中,每个人都面面相觑,满脸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张颌,素来与颜良,文丑,高览并称为“冀州四勇将”,勇武之名可不是吹的,此番统率两万精兵却被敌军一战而败,这样的战果,无论如何都够军中将校消化一阵子了!
敌军主将,小志,真不是个普通的家伙啊!上至文丑,下至普通将校,终于将小志的地位提升到了必须严加注意的程度!第一次,文丑对于自己必胜的信念,产生了些许动摇。
而同样的战报,通过各种传播方式,很快传到了各路势力的案头,如果说,洛阳之战后,小志还只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那么经此一战,小志已经成为大汉王朝备受瞩目的良将了!
洞悉张颌诈死之计,将计就计将张颌全军分割剿杀殆尽,再单挑张颌将之击败,有勇有谋的上佳表现一再震撼着诸侯的神经,纷纷打听小志到底是何方神圣!小志此时的光芒,在将星荟萃的曹军阵营中,显得尤其的夺目!
而小志为了营救至爱毅然单骑独闯兰考城,白马长枪以一敌万的疯狂行径,更是使得小志眨眼间成为万千纯情少女的偶像,每到夜阑人静之时,全大汉的少女们都是做着那个名叫小志的白马王子相伴身边,闯荡天涯的美梦入睡的!
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估计也是小志始料不及的吧!
小志从昏迷中苏醒,已经是那场惊险血战后第三天的事情了,即使苏醒,四肢百骸传至中枢神经的剧痛仍然使得小志恨不得再晕厥过去,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贼笑兮兮的两名小弟,小志由衷的感到一丝欣喜和感恩。
“靠!我还活着啊!真以为自己要挂掉了!”虽然虚弱,但小志却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生气。
“老大啊!那天在战场上,典韦这小子非但不去救你,还阻止我去救,导致你被人打的比猪头还惨!后来我训斥他,反被他暴力威胁,老大你可得为俺做主啊!”小志刚刚恢复清醒,龙舞就在一旁“声泪俱下”的控诉典韦的种种“恶行”!
神志渐复,记忆也渐渐回流,依稀记起了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小志瞥了典韦一眼,目中却不带有一丝不满和怨恨,武将的骄傲之心是相通的,两人相视点头,莫逆于心。
“龙舞你别哭了,哭的像笑似的,渗的慌!典韦做的不错,那一仗我必须独力去打,生死无悔,只有穿越死的考验才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连这一点都不懂,挨打也是活该,典韦,一会替我再扁他一顿,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嘿嘿,明白!”典韦阴笑着,睥睨着瑟瑟发抖的龙舞,后者干脆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怎么又没看见刘玲啊?”
“大姐头整整照顾你三天三夜了,刚才看你要醒了,才突然跑出去的!我看是害羞吧……真搞不懂女人!”典韦瞥了瞥嘴,满脸的不解风情。
“呵呵~~~”小志心中宽慰,剧痛似乎也减轻不少,“战果如何,给我介绍介绍吧!”
“呃,此番与张颌之战我军前后共折损两千余人,不过最后生俘近五千,歼灭敌军一万多人,可谓大获全胜!而最重要的是,敌军主将张颌,落败被擒,此刻正在我军中医治。
“昂?张颌还没死吗?”
“哼,你那最后一枪力气太小,又没捅进要害,张颌身体强壮,倒是挨了下来,死不了的!不过估计一时半会也是醒不过来了!”
呼~~~~闻听此言,小志才彻底放松下来,开始品尝大胜之后的喜悦!这是自己第一次独立领军击溃强敌的战例,证明了自己有着独当一面的实力,相信此战之后,天下各路诸侯都会承认我的实力了吧!而最现实的意义是,张颌这两万偏师的覆灭,对于扭转陈留,兖州,乃至整个四方会战的战局,将产生无可估量的影响!
偏师覆没,退路被截,小志所领的军队将成为文丑大军的噩梦,如跗骨之蛊却摆脱不得,此刻的小志有着太多选择的余地,无论哪一种都可以对文丑军构成威胁,使之再也无法集中力量攻击陈留,郭嘉所感受到的压力将大大减轻,陈留,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
而稳固了陈留的防卫,无论是迎击袁术的曹操,还是固守兖州的荀彧,都不再有后顾之忧,可以大施拳脚与强敌周旋。原本严重偏斜的胜利天平,由于小志的一场大胜,重新拉回了均势,胜负之说,已经难以预判了!
想想自己左右了有数十万大军参战的惊天决战,这份豪情,这份骄傲,真是笔墨难以形容,小志唯有用情不自禁的傻笑,来宣泄心中的快意。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老大你有啥打算没?”
“唔……我是没有,不过奉孝一定有,战前他曾给我一包锦囊,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