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骨的。”王子君将手中的笔一放,接着道:“我认为,在老街的改造上,我们不但要重视经济的发展,更要兼顾这些拆迁户的利益,拆迁补偿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住宅安置工作。”
“老街我考察过,如果在这里建设一个商住两用的步行街,不但可以解决老街的改造问题,更能够让老街的拆迁户不至于无房可住,而以旧房子换新房子,相信也是很多老街住户喜闻乐见的。”王子君虽然没有拿出什么规划图,但是他一一指明了建设商住两用步行街的好处。
任昌平手中的笔不断地在面前的纸上胡乱画着,虽然他最终选择支持李康路,但是在他的心中却也觉得王子君的意见很是不错。不但能够解决很多拆迁过程中会出现的难题,更能够节约资金。不过越是这样,也越能够给这个常务副市长上一课,让他知道知道在市政府里面,究竟是谁在当家作主。
“各位,刚才李市长和王市长分别将各自对老街的规划讲了一下,现在,请大家秉着对群众负责,对东埔市的发展负责的角度出发,对两个方案作出选择。”任昌平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高,但是却显得很是有力。他说话之间,目光就落在了祝于平的身上:“祝市长,你先来。”
祝于平见任昌平点了自己的名,就笑着道:“两位副市长的方案都很好,我觉得无论是用哪一个,都会对我们东埔市的建设有一个大的促进,但是可惜,老街区只有一个,要做出这个选择,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只是眼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得在这两个方案中做出选择。”
“要我说,王市长的方案很是可行,但是对我们市里面的长远发展,却是有些阻碍;市建委提供给李市长的方案虽然难度大了一点,但是一个关系全省的地标性建设,就算难度大一点,也是值得的。”
祝于平作为常委副市长,虽然在名义上比王子君这个市政府的二把手常务副市长差上一点,但是在市里面根深蒂固的市里,却是让他这个常委副市长在说话的时候,有时候底气比王子君还要足的多。
此时祝于平旗帜鲜明的发言,无疑是给李康路一个强有力的支持,他看着淡淡微笑的祝于平,脸上的笑容不觉就多了一丝。
王子君同样静静地听着祝于平的意见,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对于这一切,他早就估计,但是不论是胜还是败,他都要在市政府办公会之上发出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祝市长说的不错,我支持祝市长的看法。”没有再等任昌平点名,坐在祝于平旁边的程晓萍就直接开口道:“五星级大酒店虽然耗费大了一点,但是对于我们东埔市的额形象和环境规划来说,却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只要我们抓好五星级酒店建设,就很有可能给我们市里面的经济带来一个新的增长的源头。也会进一步提升我们东埔市在全省乃至于国内的地位。”
“我觉得,有时候我们这些领导者,不能光看眼前的利益,更应该将目光放得更加长远一点,只有目光长远,才能够带领我们东埔市的经济朝着更加良性的道路之上发展。”
和祝于平相比,程翠萍的话语之中就有些带刺,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在话语之中那些词语映射的是谁,在座的人每一个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分明就是说王子君的规划目光不够长远,从长远的方面来说,不利于东埔市的建设。
王子君是常务副市长,在领导级别之上来说在程晓萍之上,他这么尖锐的批评,说明这位女市长,根本就没有准备给王市长丝毫的面子。随着程晓萍的话语说完,一道道的目光,都朝着王子君看了过去。
任昌平同样也看向了王子君,目光之中带着关心,但是他的心中,却是高兴不已。对于他来说,眼前的两个表态,实在是太完美了。特别是程晓萍,更是质疑王自己的规划不长远,丝毫没有留一点的面子。
就算是程晓萍是一家之言,但是这下去之后,恐怕也会被人传为笑柄。现在这位年轻的常务副市长受到了教训,以后恐怕就会将他那刚刚昂起的尾巴收一收吧。
心中得意的任昌平,此时心中已经有了是不是拉一把自己这位副手的念头,毕竟是常务副市长,拉一把让他感激一下也行。不过在这个念头兴起之后,他就又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毕竟让王子君受一受打击,对他以后来说也有好处。
“程市长的意见,我觉得实在是有点以偏概全。我觉得王市长的规划很好,很符合实际。程市长光谈长远规划,是,我承认五星级酒店的建设,以后必定要在各个城市之中展开,但是那应该是十多年之后,经济发达的时候。而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好高骛远,而是要脚踏实地为东埔市的群众作出我们这一届政府应该作出的贡献。”
任昌平正在飞跃的心,被这突然的讲话打断了,他看着正在说话的张通,眉头皱了一下,心说他怎么会给王子君说话呢,不过张通现在可以说是市政府之中最为靠边的副市长,多他一个支持王子君,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在任昌平的计算之中,在他如此表态之后,王子君也只能怪得到刘岩富的支持。毕竟两个人关系在那里摆着呢。但是张通和程翠萍针锋相对的发言,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任昌平不放在心上,但是这并不代表程晓萍不放在心上,听着对面张通丝毫不留情面的讥讽,程晓萍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从一个女人走向副市长的位置,程晓萍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在东埔市政府的战队之中,她一向把握着一个让她自己尊崇不已的方向,那就是紧跟一把手。
现在任昌平明显偏向李康路,她的政治智慧让他瞬间就明白谁强谁弱。如果说是李康路和任昌平之间起了冲突她要考虑考虑再站到任昌平身后的话,新来的常务副市长根本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
虽然这个常务副市长听说也很是有些手段,但是对这些程晓萍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有手段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任昌平压得死死的。在东埔市工作这些年,她很是清楚任昌平的手段。
站在胜利者一边,自然不能给失败者什么好脸子,所以在赞成了李康路的意见之后,程晓萍更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对王子君的意见进行了批评。
在看到李康路偷来的友善的目光之后,程晓萍就觉得自己这一次又押对了宝。但是还没有等她得意半分,张通就开始说话了,而且说的话语直接就是针对她来的。以往张通对她每一次都是笑脸相迎,可是这一次却是丝毫不讲情面。
“我也同意王市长的意见,也许大家都知道,我岳母家就住在老街棚户区,那里虽然我去的不多,但是大多数住在哪里的都是咱们市里面的低收入人群,以咱们现在的补偿金价格,这些生活在这片区域的群众要想重新在差不多的位置买上房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经济的发展固然重要,但是群众的利益更不能损害,五星级酒店我们市里面是要建设的,但是我认为在老街拆迁之后,我们更应该先考虑这些群众的住房问题。”
孙国岭气定神闲的朝着任昌平看了一眼,接着道:“任市长,我虽然觉得两个方案都不错,但还是王市长的方案更切合老街目前的实际。一个五星级酒店虽然名头很大,但是一个商住一体化的大型步行街小区,也同样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说张通的表态对于任昌平来说是一个意外的话,那此孙国岭的话,就是一颗大大的炸弹,轰击在了任昌平的心头。孙国岭在市里面资格不低,他的发言有时候很是有分量,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王子君在得到了孙国岭的支持之后,他的票数就已经变成了四票。
虽然刘岩富还没有开口,但是根本就不用刘岩富开口,任昌平就知道刘岩富要说什么,开会的一共九个人,王子君能够得到四票,这可以说就是已经挑战倒了他这个市长的权威。
不过越是这样,越要将他的气焰打压下去。心中念头翻滚的任昌平,越发觉得不能在这样姑息下去,就算是五票对四票,作为市长,他也要让与会的人知道,他才是东埔市政府的一把手。
王子君静静地坐在那里,张通和孙国岭的开口,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张通能够给丁拴住拉关系,这说明他绝对不会赞成老街建设五星级酒店,而孙国岭的岳父就住在老街的地区,想来也不希望那片地方被拆迁之后,这些老邻居无处可去。
四票么,朝着正在朝着自己点头的刘岩富,王子君淡淡地笑了笑。
刘岩富在市长办公会之上,一向很少开口,因为在王子君没有来的时候,在见识到自己一次次的开口无用,刘岩富也就慢慢地不怎么开口。对于今日的表决,他在会前可是没少给王子君担忧,毕竟任昌平和李康路一起走进会议室,就已经说明了问题。特别是常委副市长祝于平和副市长程晓萍的发言,更让刘岩富感觉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
通过这次表决,打击王子君刚刚建立的那些威信,这应该就是任昌平的主要目的吧。心中思量着自己该怎么给王子君一个最大支持的刘岩富,在思索之中发现,自己除了无力的力挺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而力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力挺,对于王子君来说,那可是丝毫作用也不起。不过即使是这样,刘岩富也下定决心,在该自己发言的时候,对王子君来一次力挺。
让刘岩富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都有点感到绝望的时候,那个让他一向有些讨厌的张通,竟然在这一刻针锋相对的朝着对程晓萍开了炮。
这突然的变化,让刘岩富有点应接不暇,但是随即就变成了欣喜。张通的言语不但犀利,更很是有攻击性,和他以往笑呵呵的老好人形象很是不同。
和张通相比,孙国岭的发言,却是让刘岩富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有张通加上孙国岭,这就等于王市长在这次的对决之中最少能够得到四票。九个市长能够在市长办公会之上得上四票的支持,就是说到哪里,也算是王市长一个不小的胜利,特别是这个对决,市长还亲自参与了。
刘岩富等孙国岭发言完,就清了清嗓子,准备将自己的意见说出来,以示对王子君的支持。可是就在他准备说话之际,刚刚还没有说话的吕贺强开口了。
“任市长,各位,国岭市长说的很不错,我们在发展经济的同时,更应该重视民生,其实步行街也不错,不但增加就业岗位,更能够解决住房问题还有拆迁问题等一系列,我支持王市长的意见。”
吕贺强的话很少,但是这简短的只言片语,却像一记重拳,狠狠的敲击在与会者的心头。虽然现场中投出的票是二比三,但是这样的票数,却是已经决定出了胜负。
二比三,还么有开口的只剩下王子君、刘岩富、任昌平和李康路。任昌平有些悲哀的发现,就算是现在自己投出自己的一票,结果依旧是注定的。
王子君不可能反对自己的意见,而刘岩富则是死跟了王子君,也不可能因为自己投了票,而将票投给自己,一旦投票出现了四比五,而自己这个市长支持的方案完败的话,那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打击。
心里想着可能出现的情况,任昌平的脸色慢慢的变幻了起来。无论如何,作为市长,他不能在这次表决中失败,特别是败给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