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羊角辫就到了。她见眯眯眼趴在床’上,奇怪地问:“你就是什么姿势?”
“我,我屁股被打烂了。”眯眯眼带着哭腔说。
“光打了你屁股?”羊角辫问。
“是啊。”
“哈哈哈……”羊角辫大笑起来。笑完了,说:“这个姓易的真逗,怎么光打屁股。”
“你,你还笑,我都疼晕过去了。”眯眯眼恼火地说。
“屁股上肉’多,不怕打。”羊角辫满不在乎地说。
“没打在你屁股上,你当然不疼了。”眯眯眼愤愤地想:我被打成这个样了,你不但不同情,还哈哈大笑,真是铁石心肠呀。突然,他心生一计,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姓易的说了,也要揍你的屁股。还说:我是从犯,打三十鞭子,你是主犯,打五十鞭子。”
“姓易的要打我屁股?”羊角辫一惊。她知道:既然眯眯眼被打成这个样,她也难逃厄运。
“是呀,姓易的说了,早晚要教训你,让你等着。”眯眯眼添油加醋地说。
羊角辫把眯眯眼的裤’子往下拉了拉,说:“让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其实,羊角辫是想看看,如果自己也被打了,会是个什么模样。
裤’子一褪,把羊角辫吓了一大跳。只见整个屁股都被打烂了,就象一块烂肉’,丝丝血从肉’里渗出来。
“妈呀,打成这个样呀。”
“我还只挨了三十鞭子,就成这个样了。我真担心你,抽’五十下会打成什么样子。”眯眯眼吓唬道。
“三十下就把屁股打得一塌糊涂,五十下岂不是要把屁股打没了。”羊角辫胆战心惊地说。
“那个姓易的说了,五十鞭子就会打得露’出骨头。”眯眯眼见羊角辫被吓昏了,心中十分痛快。
“看来,我得躲躲。正好,我今年的年休假还没休,明天我就请假,先躲二十天再说。”羊角辫说。
“你躲,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那个姓易的说了,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抓回来。”眯眯眼狠狠地吓唬羊角辫。他暗自想:即使你不挨打,也得把你吓个半死。
“是那个姓易的打的?”羊角辫问。
“姓易的喊了十几个打手,有一个班的人,把我围起来,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摔到地上,一个人抽’两鞭子。”眯眯眼夸大其词地说。
“这么多人?姓易的难道是黑社会?”羊角辫越发惊恐了。
“我看,姓易的就是黑社会的老大。”
“妈呀,咱们怎么到太岁头上动土了,哎呀,没想到他这么文质彬彬的人,竟然是黑社会老大。”羊角辫悔恨地说。“只怪我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
“这一下好,明明你是主谋,却把帐都算到我的屁股上去了。哎呀,疼死我了。”眯眯眼翱着。
“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象个娘们。”羊角辫鄙视地说。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你屁股不疼,当然能说风凉话了。要是你挨上五十鞭子,我看你是什么样?”眯眯眼恨恨地想:姓易的要是能打羊角辫几下就好了,哪怕只打十鞭子呢。
“老娘就是挨了五十鞭子,也不会叫。不信,走着瞧。”羊角辫说。
“鞭子抽’到屁股上就知道疼了。”眯眯眼说:“我肚子饿了,你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来吃。”
“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去买。不管怎么说,这次偷’拍是我出的点子,我具体实施的,让你挨了鞭子,我也有些过意不去。我休假之前,就伺候你几天吧。”羊角辫说。
“我想吃牛肉’拉面,还有肉’夹馍,还有……”
羊角辫打断了眯眯眼的话,说:“行了,一碗牛肉’拉面,四个肉’夹馍,还不够你吃的了?”
“我挨了打,肚子格外饿。”眯眯眼说。
“好,那你还想吃什么?我统统给你买回来,撑死你。”
“我,我还想吃二两煎饺。”眯眯眼馋馋地说。
“还有什么?”羊角辫问。
“行了。”眯眯眼满意地说。
没一会儿,眯眯眼点的食品都买回来了。
“难道你就这样趴着吃?”羊角辫问。
“我,我站着吃吧。”眯眯眼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他见桌子上堆满了食品,满意地说:“还是我老婆好。”
“放屁!谁是你老婆。”羊角辫瞪着眼说。
“你都跟我喝了交’杯酒,已经是我老婆了嘛。”眯眯眼跟小丽吹了,他又想和羊角辫和好。
“你想得美,别做白日梦了。”羊角辫斥责道。“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找你这样的窝囊废。”
“我其实还是不错的,你看,我长得帅气吧,我不赌博吧,我不吸毒吧……”
“是啊,你不抢劫,不杀人,不偷鸡’摸’狗。我告诉你:象你这样的男人,多了去了。”羊角辫现在对眯眯眼彻底失望了。
“你应该多看看我的优点嘛。”眯眯眼吃得高兴了,说:“我要是你老公呀,就让你生一打小孩。”
“呸!就你这熊样,生一个小孩都养不活了,还想生一打。除非喝西北风也能饱肚子。”
“你咋这么瞧不起我呀?”眯眯眼问。
“你说呢?”羊角辫反问道。
“我要知道就好了。”眯眯眼撇撇嘴。
“你要能知道,我就瞧得起你罗。”羊角辫心想:我得快点请年休假,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不然,那个姓易的如果真打上门’来,我就惨了。
第954章 第954章 :五十鞭子是谎言
羊角辫见眯眯眼的屁股被打得一塌糊涂,真的非常胆寒了。
一大早,她就向饭店的总经理请假。
总经理说:“年底到了,这是酒店最忙的时候,你休假的事儿先缓缓吧。”
羊角辫不敢再说二话了,她好不容易谋得了这个职业,又干得挺’顺手的,所以,不敢轻易辞职。
羊角辫想:我不离开酒店一步,那姓易的总拿我没治吧。于是,他就干脆搬进酒店的值班室里,再也不敢踏出酒店一步。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易文墨竟然登门’造访了。
那天下午两点多钟,羊角辫正在前台值班。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进来,羊角辫顿时楞住了。
来人正是易文墨。
羊角辫的心脏咚咚地狂跳起来,心想:完了,这个姓易的打上门’来了。
易文墨一眼就看到羊角辫,他微笑着朝她走过来。
羊角辫想躲起来,更想逃跑,但是,她的腿’就象被人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易文墨走到她面前,笑着打招呼:“您好!”
羊角辫本能地挤出一丝笑容,回敬道:“您好,要住店吗?”
易文墨摇摇头,说:“我不住店。”
羊角辫朝后退了一步,她恐惧地问:“您,您是来找我的?”
“对呀,咱俩是老熟人了嘛。”易文墨的脸上带着笑。
羊角辫仔细瞅了瞅易文墨,心想:瞧他这副样子,不象是来找我算帐的。难道他还不知道我是偷’拍者。
这个念头一晃就被否认了,因为,眯眯眼已经把她出卖了,所以,这个姓易的不可能不知道。
“是,是老熟人。”羊角辫心想:这个姓易的怎么一个人来找她算帐呢?
羊角辫朝易文墨身后望了望,酒店外面没有其它人。看来,这个姓易的确实是一个人来的。
羊角辫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一点。她想:你一个人来,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易文墨淡淡地说。
“谈,谈什么?”羊角辫紧张地问。
“谈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嘛,难道还需要我多解释吗?”易文墨说。
“那,那就谈吧。”羊角辫胆战心惊地说。她瞅了瞅易文墨的双手,见他手里没有任何东西。
“坐着谈吧。”易文墨指了指大堂上摆放的沙发。
“就,就在这儿谈。”羊角辫觉得:隔着一个柜台,让她更有安全感。
“你怕什么?”易文墨一笑,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我不怕。”羊角辫硬撑着说。
“既然不怕,就坐到沙发上去谈,我俩总不能就这么站着谈吧。”易文墨说着,朝沙发走去。
羊角辫又朝酒店外望了望,没见到一个人影,也没有一个车影。于是,她迟疑着走出了柜台。
羊角辫在易文墨的对面坐了下来,眼睛不时朝酒店外面张望。羊角辫害怕易文墨带来的人躲在门’外,突然冲进来,把她塞进汽车里,然后,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揍自己五十鞭子。
易文墨看出了羊角辫的恐惧,他说:“你总往外面看个啥?”
“您没带人来吧?”羊角辫担心地问。
“我带人来干嘛?”易文墨反问道。
“您不是要打我五十鞭子吗?”羊角辫索性’挑明了问。
“打你五十鞭子?谁说的?”易文墨一惊。心想:难道陈侦探说过这个话?
易文墨站起身,走出酒店,给陈侦探打了个电话。
“老哥,你是不是说过要打那个偷’拍女’人五十鞭子?”
陈侦探回答:“没有的事儿,既然老弟你愿意放那女’人一马,我何必要画蛇添足呢?”
“哦,我知道了。”易文墨挂了电话,回到酒店,问羊角辫:“你听谁说要打你五十摊子?”
“他说的。”羊角辫低下脑袋说。
“他在撒谎,没人要打你五十鞭子。这样吧,你马上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在这儿。你问他:究竟是谁说要打你五十鞭子。”易文墨严厉地说。
羊角辫听易文墨一说,便知道眯眯眼使了坏,成心想吓唬自己。
羊角辫气呼呼地给眯眯眼打电话。“喂,你还趴着那吗?”
“那个打我的人说了,得趴十天,妈呀,趴着睡觉好难受呀。”眯眯眼叫苦连天。
“我问你:谁说要打我五十鞭子?”羊角辫厉声问。
“是,是那个打我的人说的呀,还说了七、八遍呢。那人还说,迟早要找你算这个帐。”眯眯眼心想:我吓死你,要让你这一辈子都把心悬着落不下地。
“哼!你屁股都被打烂了,还敢撒谎,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我告诉你:易先生来了,现在就坐在我身旁,他要问你话。”羊角辫把手机递给易文墨。
“喂,我问你:究竟是谁说要打她五十鞭子?”易文墨问。
眯眯眼听说易文墨来了,就坐在羊角辫的身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跟她开,开玩笑的。”
“开玩笑?你放老实点,坦白交’代:为什么要撒这个谎?”易文墨逼’问道。
“我,我挨了打,她不但不表示同情,还幸灾乐祸地哈哈笑,所以,我就想吓唬她一下,让她别太得意了。”眯眯眼说了实话。“我错了,我该死,请您原谅我吧。”
“你听到了吧,没人要打你。”易文墨把手机还给了羊角辫。
羊角辫接过手机,对眯眯眼大喊大叫道:“你这个坏家伙,还想吓唬我,害得我昨晚一夜都没睡着……”
“对不起啊,谁让你昨天嘲笑我呢。”眯眯眼尴尬地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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