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笑着继续问:“这家人有几口啊?”
“你是查户口的?问那么清楚干什么?”老头儿上下打量着易文墨,质问道:“你跑到这院子里来干嘛?”
“我找这家人。”易文墨回答。
“把你的身份证拿来我看看。”
“我,我没带身份证。”易文墨歉意地说。“您要想看,下次我一定带来。”
“你跑一趟又一趟,找这家人干吗?”老头儿疑惑’地问。
“我找这家人,是想寻找失散的小姨子。”易文墨开诚布公地说。
“小姨子?”老头儿低头想了想,问:“你小姨子是弄’丢了,还是跟人私’奔了?”
“我小姨子一生下来就被这家人抱走了,现在,我想问问抱到哪儿去了。”易文墨尽量简明扼要地说。
老头儿似乎懒得跟易文墨罗嗦了,他靠在墙上,闭起眼睛养起了神。
易文墨分析:李菊花’家一直铁将军把门’,或是出门’了,或是走亲访友了,也有可能是生病住院了。不管哪种情况,总不会长期不回家。如果是生病住院了,其它亲属就会偶尔回家一趟。
想到这里,易文墨试探着问:“大爷,您有手机吗?”
老头儿睁开混’浊的眼睛,眼珠子转了转,问:“你想借我的手机?”
“不,我只是问问。”易文墨赶紧说。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没手机呀。别看我年龄大了,还有两部手机呢。”老头儿有些得意地说。老头儿的儿子、媳妇’淘汰下来的手机都给他了。
“哦,那您比我还厉害,我只有一部手机。”易文墨心想:既然老头儿有手机,不妨请他帮个忙,如果看见李菊花’家里有人了,就通知一声。这样,免得整天跑来跑去的。况且,即使每天跑几趟,也不一定碰得到李菊花’家的人。
老头儿似乎怕易文墨不相信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两部手机。“你看,这一部是我儿媳去年花’五千元买的,今年说是过了时,就送给我了。这一部是儿子的,前年买的,也新得很。”
“好时髦的手机,比我的还漂亮呢。”易文墨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老头儿瞅了一眼。
“你好象是白领吧,怎么用这么孬的手机。”老头儿不屑地问。
“我不爱赶时髦,能打电话、发信息就够了。”易文墨耐着性’子和老头儿搭讪,他想和老头儿搞好关系。
“也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手机只要能打电话就行了。”老头儿赞同道。
“大爷,我想拜托您一件事儿。”易文墨小心地说。
“什么事儿?”老头儿和易文墨拉呱了几句,稍微熟悉了一点,态度不是那么生硬了。
“如果这一家人回来了,您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易文墨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老头儿。“您给我打电话需要话费,这点钱您拿去给手机充值吧。”
老头儿瞅着百元大钞,笑了起来。他毫不迟疑地接过钱,揣进口袋里。“好吧,这家人一回来我就给你打电话。”
“大爷,谢谢您了。”易文墨客气地说。“那就麻烦您了,只要这家人一回来,请您立即给我打电话。”说着,易文墨把手机号码告诉了老头儿。
老头儿虽然六十多了,但脑袋很清醒,他麻利地把易文墨的手机号码存到手机里。然后问:“要是半夜回来了,也给你打电话?”
“是的,不论什么时间,只要这家人一回来,请您立即通知我。”易文墨肯定地说。
“你放心吧。我就住在他家隔壁,只要有一点动静,我就能听见。”老头儿笑着说。
易文墨告辞了。他一出大杂院,就给陶江打电话:“陶老弟,下午你就别去小胡同二巷了,我已经跟李菊花’的邻居打了招呼,只要李菊花’家一有人,就立即通知我。”
“这个邻居靠得住吗?”陶江有点不放心。
“我给了邻居一百元钱,这是有偿帮忙,应该靠得住。另外,我还说了:通知一次再给一百元奖励。”易文墨嗬嗬一笑。“俗话说:重赏之下有勇夫嘛。”
“易哥,您真会收买人。”陶江赞叹道。
“不是我会收买人,是我舍得掏钱。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易文墨笑着说。
“易哥,您这个办法总算把我们解放出来了。”陶江乐嗬嗬地说。“不然,我们不知道还要跑多少趟呢。不过,易哥,您和三丫今晚不去大杂院了,那什么时候帮我做三丫的思想工作呀?”
“今晚呀?”易文墨笑着说。
“今晚您还去?”陶江问。
“对呀,等做通了三丫的思想工作,我再跟她说:不用跑了。”易文墨嘻嘻笑着说。
“易哥,那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今晚,你做通了三丫的思想工作,务必给我打个电话,不然,我一夜都睡不安稳的。”陶江急切地说。
“好,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易文墨信心满满地说。
“我预祝易哥马到成功,旗开得胜!”陶江兴奋地祝愿道。
傍晚,易文墨刚吃完晚饭,就接到陆三丫的电话。“姐夫,我就在小区门’口,你快出来吧。”
“好的,我马上到。”易文墨对大丫、二丫说:“我要和三丫一起去找那个李菊花’。”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第1036章 第1036章 :说服三丫砸了锅
易文墨一上车,就摆出一副哀伤的模样,连连唉声叹气。
“姐夫,你今晚怎么啦?难道和大姐吵了架?”陆三丫好奇地问。
“我和大丫连脸都没红过,怎么会吵架呢?”易文墨横了陆三丫一眼。
“姐夫,别装和谐夫妻了。你俩新婚夜连架都打了,还何谈没红过脸呢。”陆三丫撇撇嘴。
“三丫,你说疯话呀,新婚夜你看见我俩打架了?”易文墨哼了一声。
“姐夫,虽说我没亲眼目睹你和大姐打架,但事后,大姐绘声绘色’说给我们听了。”陆三丫嘻嘻笑着说。
“三丫,我真佩服你,没影儿的事,竟然能编得活灵活现。”
“没影儿的事?姐夫,不是我编瞎话,是你想赖帐吧。”陆三丫瞅了一跟易文墨的肩膀。幽幽地问:“姐夫,你肩膀天阴’下雨时还疼不疼呀?”
“肩膀?什么肩膀……”易文墨突然想起来了。新婚夜,他把大丫弄’疼了,大丫猛地咬了他的肩膀,把他疼得大叫一声,从大丫的身上滚了下来。后来,大丫把这个事儿告诉了姐妹们。看来,三丫说的新婚夜打架,原来是指这个事儿。“三丫,这个肩膀的事儿不算打架。”
“姐夫,你终于想起来了吧。不算打架,那算什么?”陆三丫笑着问。
“算闹着玩,属于夫妻情趣。”易文墨讪讪地说。
“还夫妻情趣呢?咬得你肩膀疼了半个月,医药’费都花’了几百,听说阴’天下雨还隐隐作疼呢。”陆三丫揭发道。
“大丫的嘴真是个菜园门’,什么事儿都往外说。”易文墨不悦地说。
“姐夫,既然大姐昨晚没咬你,哪你叹哪门’子气?”陆三丫问。
“昨晚,在小胡同二巷大杂院等李菊花’时,我和陶江聊天。他告诉我:他母亲的癌症复发了,这次恐怕难逃一死。他母亲临死前,对他很不放心。”
“陶江都快三十岁了,有什么不放心的?”陆三丫不解地问。
“陶江还没成家呀,他母亲当然不放心了。就象我母亲一样嘛。我母亲去世前,就希望我能谈个女’朋友,最好能结婚。好在大丫心肠好,假扮了我的未婚妻,让我母亲能安详离世。”易文墨欣慰地说。
“姐夫,你让大姐假扮你的未婚妻,究竟是为了尽孝,安慰母亲,还是找个借口给我大姐设个圈套呀?”陆三丫提出质疑。
“三丫,你竟然如此误解我,真让我又愤怒,又悲伤。”易文墨突然想起当初他和大丫在病床’前跪拜母亲的一幕,不禁流下了眼泪。
陆三丫见易文墨流泪了,赶紧说:“姐夫,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易文墨擦去眼泪,说:“陶江提起他的母亲,让我回想起我的母亲,昨晚,我大半夜都没睡着。”
“姐夫,现在,你结婚了,还有了小孩,几个小姨子对你也不错。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十分欣慰。”
“是啊,我呢,运气好,碰到了大丫,若是碰到其它女’人,未必会这么通情达理啊。”易文墨感叹道。
“姐夫,我觉得别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象我大姐这么做的。不过,大姐答应得爽快一些罢了。”陆三丫说。
“那不见得。就拿陶江的母亲来说,她希望在临死前能见到儿子结婚,你三丫能满足她老人家的心愿吗?”易文墨铺垫了半天,就是为了让三丫能答应和陶江打结婚证。
“我……”陆三丫一时楞了,说实话,她还没下决心和陶江结婚呢。
“三丫,你和陶江谈得差不多了吧,你愿不愿意和陶江结婚呀?”易文墨趁热打铁地问。
“我,我还没仔细想过呢。”陆三丫回答。“姐夫,我才25岁,结婚对于我来说,还没提上议事日程呢。”
“陶江的母亲可怜呀,看来,她老人家没我母亲幸运呀。”易文墨悲天悯人地说。
“如果陶江的母亲真的不行了,我也可以象大姐那样,假扮他的未婚妻嘛。”陆三丫满不在乎地说。
“三丫,我母亲好骗,大丫在病床’前给她磕个头,接受她的戒指,就心满意足了。但陶江的母亲不同,她提出来要看到结婚证。”易文墨说。
“那也简单呀。”陆三丫笑着说。
“怎么个简单法。”易文墨心中大喜,心想:看来,三丫答应和陶江去打结婚证了。
“到外面去制作一个假结婚证嘛,也就花’个一百元钱,听说,两天就ok了。”陆三丫说。
易文墨一听,简直哭笑不得。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不等于是欺骗她老人家吗?”
“姐夫,有时候善意的欺骗也是必要的,至少,能让老人家安心上路吧。”陆三丫说。
“三丫,我觉得:欺骗一个临死的人,是一个罪过。”易文墨愤愤地说。
“姐夫,你别忘了,当初,你让大姐假扮你的未婚妻,不也是欺骗你母亲吗?”陆三丫驳斥道。
“我,我那时已经意识到:大丫和我迟早会结婚的,所以,假扮未婚妻只是打了一点提前量而已。”易文墨辩解道。
“姐夫,你意识到会和大姐结婚,但大姐未必意识到了。所以,作为大姐来说,她只是在你母亲面前演了一场戏。”陆三丫说。
“三丫,难道你就不能怜悯一下陶江的母亲,在她老人家去世之前,跟陶江去打个结婚证。即使打了结婚证,也不一定就在一起嘛,完全可以再等几年再举办仪式嘛。”易文墨劝说道。
“姐夫,我明白了。你一上车就唉声叹气,原来是演苦肉’计呀。”陆三丫突然醒悟了。
“我,我是真实感情的流露’,不是演戏。”易文墨不承认。
“姐夫,你给陶江当说客,对吧?”陆三丫幽幽地问。
“我,我只是觉得陶江的母亲可怜罢了。”易文墨辩解道。
“姐夫,你要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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