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说:“上一瓶白酒。等会儿,你也来陪客。”
易文墨早就打好了主意,他想让欧阳喝点白酒,最好是在微醉的状态下,好套出他的话来。易文墨觉得:欧阳应该知道一点陆家老五的消息。
没一会儿,八菜一汤就上了桌。
欧阳瞅着一大桌子菜,高兴地说:“你太客气了,就我们三个人,哪儿吃得了这么多菜呀。”
“几个家常菜,不成敬意。”易文墨端起酒杯,说:“我先敬您一杯。”
“互敬,互敬!”欧阳笑眯眯地说。
易文墨小心地说:“您女’儿的验血结果出来了,是ab型血,那个老太婆太信迷’信,说她儿子只有跟o型血的姑娘才能相配。这老太婆呀,固执得很。她儿子错过了您女’儿这么优秀的姑娘,太遗憾了。”
“无所谓。”欧阳摆摆手。“我女’儿说了,男人太听妈的话,不会有啥出息。这老太婆就是同意了,我女’儿还不干呢。”欧阳说。
“老伯说得极是。男人就得有主见,一味听老妈的话,确实是没啥出息。象您女’儿这么优秀的姑娘,将来一定能找到好男人。”易文墨奉承道。
“我呢,打开窗户说亮话,当初我女’儿根本就不同意去验血,要不是您拿一万元补偿费,我好说歹说了半天,她才不会去呢。”欧阳说话倒还直爽。
易文墨心想:只要欧阳说话直爽,就有希望挖出一点线索。
张小梅端来了两道小点心,也坐下来陪客。
“欧阳老伯,谢谢您瞧得起我的小店,来,我敬您一杯。”张小梅恭敬地说。
“哈哈,不是我瞧得起您的小店,是这位易先生拉我来的。要谢呀,还得谢他。”欧阳说。
“都谢,一起谢。您要是瞧不起我的小店,皱个眉头,易先生就得换个饭店了。对吧?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得谢谢您呀。”张小梅说。
“老板娘好口才,佩服!佩服!”欧阳赞许地说。
三杯酒下了肚,易文墨见欧阳兴致很高,便小心翼翼地问:“欧阳老伯,您就一个女’儿?”
“对呀,我一儿一女’,两个正好,哈哈……”欧阳得意地说。
“欧阳老伯,您真有福气呀。我有好几个同事,只有儿子,想女’儿想得要命。有的还琢磨着想抱养一个女’儿呢。”易文墨说。
“那是,女’儿比儿子好。我要是没女’儿,说不定也会抱养一个。”欧阳说。
“不管怎么说,一个家庭总得有儿女’,不然,就不象个家呀。”张小梅呼应道。
“那是。”欧阳点点头。“我有个双胞胎哥哥,结婚十年都没小孩,后来,抱养了一个女’儿。可惜呀,刚抱养了这个女’儿,我嫂子就病死了。没办法,只好把这个小孩又送了人。”
“您,您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易文墨惊诧得瞪大了眼睛。这一下子终于解开了谜底。原来是李菊花’的老公看走了眼,把这个欧阳错认成了那个欧阳。易文墨敢断定:陆家老五就是送给这个欧阳的哥哥了。
“是啊,苦命的哥哥。”欧阳叹息着说。
陆三丫一听,着急地问:“您哥哥在那儿?”
欧阳瞅了一眼陆三丫,心想:她怎么对我哥哥这么感兴趣呀?
“我哥哥在敬老院里。”欧阳说。
“在敬老院?”易文墨抬腕看了看手表,说:“能不能给您哥哥打个电话,约他一起来坐坐。”
欧阳说:“巧了,敬老院离这儿不远,就两站路吧。唉,我也一个月没去看望他了,你别说,还真想他。”
“那就开车去把您哥哥接来,一起聊聊天。”易文墨邀请道。
“好哇。”欧阳显得很高兴。
陆三丫开车带着欧阳跑到敬老院,把他哥哥接来了。
欧阳哥比欧阳弟更直爽,一落座,就举起杯子,说:“承蒙’各位厚爱,请我这个孤老头子来赴宴,谢谢大家了!”
易文墨忙说:“两位欧阳老伯跟我们有缘份,有缘人在一起,就是一家人。所以,我们今天在一家人饭店相聚。”
“对,一家人。”欧阳哥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欧阳哥老伯,听说您原来抱养过一个女’儿?”易文墨开门’见山地说。
“唉!那是二十四年前的事了。”欧阳哥陷入了回忆中。
一听说二十四年前,易文墨更加断定:他抱养的女’孩就是陆家老五。
“那个女’孩现在在哪儿?”陆三丫迫不及待地问。
陆三丫如此急躁地询问,会让欧阳哥感到奇怪的,易文墨赶紧在桌子下面踢了陆三丫一脚。
“那个女’孩呀,跟我没缘份啊。”欧阳哥叹息着说。“刚把这个小女’孩抱回家,一个月后,我老婆就检查出了癌症。这一下,我一个人又照顾小孩,又照顾病人,哪儿忙得过来呀。没办法,老婆就把这个小女’孩送了人。”
“送给亲戚了?”易文墨婉转地问。
“具体送给谁,我也不清楚,都是我老婆一手操’办的。”欧阳哥说。
“送给谁您一点也不知道?”易文墨觉得不太可能。
“当时,我是不同意把小女’孩送人的,但老婆怕我又管大人,又管小孩,拖垮了身体,就偷偷把她送了人。因为我老婆怕我又把小女’孩抱回来,就对我瞒得紧紧的。”欧阳哥摇摇头,遗憾地说。
“难道一点点线索也没有?”陆三丫焦急地问。
第1273章 第1273章 :小姨子痛扁姐夫
“那天,我帮老婆到医院去拿药’,回家一看,小孩不见了。。 我问老婆:小孩到哪儿去了?老婆哭着说:送人了。当时,我追问老婆:送给谁了?老婆回答: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我死了。听老婆这么一说,我就不敢再逼’她了。”欧阳哥悲伤地叙述道。
“您老婆去世时,没告诉您小孩送到哪儿去了?”陆三丫焦急地问。
“唉!都怪我。老婆病重后,我一直住在医院里陪伴她。那天,我见老婆精’神状态非常好,不但吃了一小碗稀饭,还哼了几首歌。我想:老婆病情好转了,趁这个时机,回家去拿几件换洗衣服。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离开医院不久,老婆就突然不行了。当我接到医生的电话,赶到医院时,老婆已经咽了气。”欧阳哥哀哀地说。“唉!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我在医院里守了十天十夜,她好好的。我就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她就匆匆走了。”
“唉!”陆三丫长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失望之色’。
“您没问医生:老婆临终时说了啥?”易文墨问。
“我问了医生和护士,他们告诉我,我老婆临终时不停地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子,不过,吐字已经含混’不清了。所以,他们也听得不太清楚。唉,要是我在老婆身边,她说的话我能听懂的。我知道:老婆临终时念叨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把小孩送给她了。遗憾呀。不然,我还能把小孩要回来的。”欧阳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发生这种阴’差阳错的事呢?”易文墨觉得这种事只有在小说里才会有,因为,这些都是作家挖空心思编出来的。
“我也理解不了哇。”欧阳哥摇摇头。
“您已经知道老婆不行了,就应该提前问问她嘛。”陆三丫说。
“我不敢问呀。一问,她就知道自己不行了嘛,我担心刺激’到她了,所以,一直不敢提这个问题。”欧阳哥说。
“欧阳哥老伯,您做得非常对。病人是非常敏感的,您一问,她就会知道自己时日不长了。这无疑于是宣布病人死刑呀。”易文墨非常赞同欧阳哥的作法。
“是啊,即使让时光倒流,再回到那个时候,我也仍然不会问她。除非她自己感觉不行了,主动告诉我。”欧阳哥坚定地说。
陆三丫完全失望了,显然,陆家老五的线索到此就中断了。
吃完了晚饭,陆三丫把欧阳两兄弟送回家后,她怏怏地说:“姐夫,我好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你哭个啥?”易文墨好奇地问。
“你说呢?”陆三丫瞪着易文墨斥责道:“老五不是你的亲妹妹,所以,你对于找不找得到她,当然是无所谓了。”
“三丫,你这话说得太离谱了吧?老五虽然不是我亲妹妹,但在我心里却胜似亲妹妹呀。”易文墨不满地说。
“胜似亲妹妹,说得多好听呀。我问你:现在寻找老五的线索彻底断了,我悲伤得都想哭了,而你呢,还问我为啥想哭。”陆三丫愤愤地说。
“三丫,我明确地告诉你:现在还没到哭的时候。恰恰相反,我们应该笑。”易文墨说。
“笑?好你个白眼狼,陆家对你哪一点不好呀,你现在竟然想看陆家的笑话了。”陆三丫方向盘一打,往路边一靠,来了一个急刹车。车子一停稳,陆三丫就扑向易文墨,举起粉拳,拼命地捶打着易文墨的脑袋。
“三丫,你,你别打脑袋呀。”易文墨双手抱头,叫嚷着。
“我让你看陆家的笑话,让你看……”
易文墨结结巴巴地叫道:“三、三丫,我、我没看笑话呀。”
陆三丫打了一阵子,胳膊累了,腰也酸了。她气喘吁吁地问:“你给我说清楚,现在为什么应该笑?”
易文墨双手抱着头,他还不敢松手,怕一句话说得不好,三丫又会扑上来。
“三丫,你先答应,别再打人了,我才敢说。”
“好,在你申辩期间,我暂且不打你了。”陆三丫本来就没劲打了。
易文墨摸’着被打疼的肩膀和胳膊,埋怨道:“三丫,你是把我往死里打呀,妈呀,肯定被你打青了。”
“你把老娘的手都打疼了。”陆三丫揉’着手。
“三丫,你长点脑筋好不好,今天,咱们已经找到了收养老五的欧阳,这就是个重大的胜利呀。”易文墨说。
“找到了有个屁用呀,找到了,等于没找到嘛。这个欧阳又不知道把老五送给谁了。”陆三丫撇撇嘴。
“三丫,这个欧阳找不到老五,不等于我们也找不到老五呀。”易文墨说。
“他都找不到,咱们还能找得到吗?”陆三丫问。
“问题就在这儿。你认为:这个欧阳找不到,咱们就更找不到了。但你想过没有,他找不到,但咱们却有可能找到呀。”易文墨信心满满地说。
“连欧阳这个当事人都找不到,咱们凭什么能找到呀?”陆三丫不解地问。
“三丫,你发现没有,这个欧阳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别的不说,他在老婆病重期间,就没诱’导老婆说出小孩送到哪儿了,就凭这一点,就知道他的水平太差劲了。所以,他找不到陆家老五,也就不奇怪了。”易文墨撇撇嘴。
“姐夫,听你的口气,好象有把握找到老五了?”陆三丫兴奋地说。
“三丫,我现在只能说:咱们在寻找老五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但是,能不能找到老五,我不能打这个包票。”易文墨严肃地说。
“姐夫,我好象感觉到,你对如何寻找老五,已经有了一个方案。”陆三丫期待地看着易文墨。
“当然了。刚才,在饭桌上,你没见我好长一阵子都没吭声。那时,我就是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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