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道。
宋伯玉听言,也是皱起了眉头,沉吟半晌,这才道:“城内的事我会让我注意,我宋家还不是松家想动就能动的,你们以后少出门,都老实的给我在家中呆着”
宋伯玉显然也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有人在针对宋家打着阴谋,而显然最近松家频繁的走动跟城中的这气氛有关,不过他却想不到松家要做的事,不仅仅是对付宋家而已。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九月十五日,月圆日,在大越苗国,冷卓第一个儿子在苗国神殿被圣女祭祀苗罗捧上神台,成为大越苗国有史以来第一任护国圣子,取名,冷天赐。
而时间再次转动,朝后推转三圈,时间指针指向另一个时间,九月十八日,一场阴谋日久,酝酿数百年的圣教复国在这一日引燃了导火索,并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了开来。
小松山,北大营西,一支骑兵毫无遮拦的在官道之上横冲直撞,正午阳光正炙,万千光芒洒落,照射在这一支金甲铁骑的铠甲之上,闪动着让人炫目的金色,而那黄金战甲的胸前,一朵盛开的金色菊花迎风绽放,开的绚丽,闪耀。
而这支骑兵胯下的坐骑,也并非普通的蜀马,而是一头头金刚豹,居然足有三四百只之多,金刚豹一路小跑,领着前队,而在后方,同样也是金盔金甲,背披披风的骑兵,数量足有两千之数,跟前方的金刚豹骑不同的是,他们的坐骑只是有着魔兽血脉的魔马而已。
但是这两千余骑,纵马行走在官道之上依旧让人头晕目眩,睁不开眼,而跟在这两支人马的后方,却是数量更多的步兵方阵,而这一支兵马就显得凌乱了许多。
前方四个营队还是全身金甲,手持金戈,腰配战刀,行军起来,不说整齐划一,却也步伐一致,保持着行军阵型,而这四个营队后方,队伍则显得乱哄哄的,而且配备的兵器也多有杂乱,弓手夹杂在枪兵,刀盾兵种,而其他的兵种也是相互搅合成一团,完全没有章法。
这些都是圣教临时拉拢起来的圣教军,西林县能成为颇有些名气的匠城,并非是偶然的,尤其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内,聚集了近千匠工,数千学徒,就算附近有几座小铁矿,也很难形成如此规模的匠人。
而在夺取了西林县城之后,圣教并没有立刻朝着四面八方出兵,强占地方,这显示出了圣教是一个有严密组织,并且有着明确目的的势力,而西林县城内,前些日子出现的大商人,大肆订购的各种皮甲,铁甲,还有兵器在这一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汇聚松山之中山民教徒之后,在西林县这里,圣教军进行了第一次大的整编,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西林县的人大多居住在松山脚,有的甚至居住在附近的山中,狩猎是这些百姓的一大经济来源,而这些猎户青壮几乎不需要训练就是上好的兵丁,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圣教最忠实的信徒,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只是西林一县,山民就组成了超过六千之众的教徒军,除此外,在附近几座矿山工作的青壮矿工,平素就被欺压,这次被圣教解放之后,这些健壮的矿工也拿起了兵器,穿上了铠甲,只是几日的功夫,圣教就已经有超过一万五千人的大军,而这还只是开端。
圣教五行军,也是圣教最核心的军事力量,数百年来一直都在秘密的发展,隐藏在松山山麓深处,五行军分别为,火莲军,金甲军,木藤军,水翼军以及山跃军。
这五行军又分成三部分,最核心的兽骑营,精锐铁骑营以及精锐步兵营,兽骑营数量最少,多则七八百,少则二三百,都编为一营,而铁骑营跟步兵营却是各四,五行军的总兵力大约有两万五千左右。
“振翼,你会带一半兽骑营,两营铁骑营奔袭郡城北大营,务必给我将这支兵马给我全歼了,我会在松山郡城内等你的捷报”
“是,旗主”金振翼抱拳领命,直接率领麾下一百兽骑,又叫上两营铁骑直接在距离松山郡城还有七八里的一条岔道上拐了过去,直奔小松山。
松山郡城,松家的嫡子,二子,松子文,松子武两人端坐城门楼上,松子武显然对于圣教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也谈不上什么恶感,他虽有些憨,但也明白,自家父兄在这个什么圣教里地位不低。
“大哥,一定要造反么,好不容易才这地方才太平,何必要换个天”
松子文对于这个弟弟也是有些头疼,因为这憨货,认死理,如果真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好在在这事上,他并没有钻牛角尖,虽有些不愿,但至少还是听话的,而且松家的未来,还要靠这支兵马,这个二弟对圣教不感冒,却是能将这支兵马控制手中的不二人选,否则被上头一煽动,这兵马可就跟松家没关系了。
“子武,这天下自从惠武皇帝驾崩以来,就没太平过,在这小小的松山城里,你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如今天下已经大乱了,连皇室亲王都反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波及到我们这里,与其将命运交给别人,还不如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我们松家想要生存下去,你手中的兵马才是关键,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住这支兵马”
松子武听了,茫然的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口的喝了一口,而就在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营尉大人,圣教大军来了”
“什么”松子文也是有些惊讶,本以为这圣教大军就算来,也会赶在黄昏暮霭之后,有点遮掩之类的,毕竟这郡城里虽有不少的都圣教的教徒,但是这些人愿意不愿意造反还不一定,何况还有不少人不是圣教的,这般大张旗鼓的入城,那不是惊动了城中。
松子武闻言却是没有大惊小怪,而是沉着脸,大步流星的来到城墙之上,放眼朝着官道上望去,却只见西面大队的兵马卷起一条土龙直奔松山城,眼看着就要来到城下,松子武看着这支金光闪闪的兵马,却是握紧了拳头。
“子武,大局为重,父亲为此事奔走数日,已是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成,我松家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松子文看到自己弟弟握紧拳头,就怕这家伙做出混事来,否则他也不用大清早的就来这。
“我知道”松子武松开了拳头,扭过头,道:“传令下去,照常执勤,不准妄动干戈”其实就算松子武没有命令,他麾下的这些兵,有几个会举起兵器都还不一定。
金甲军就好似一个个的浪头,不断的涌入松山郡城之中,轻车熟路的直奔城中各处要点,好在这金甲军虽张扬,但是显然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并没有随意杀戮百姓。
“父亲,大事不妙了,一群金甲大军杀入了城中,看那旗号,却是那个什么圣教的大旗”
“什么”宋伯玉闻言,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这时才反应过来,猛拍额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圣教处心积虑多年,造反作乱显然也是预谋已久,想来那松家跟这圣教关系紧密,啸天,立刻将家中人手聚集起来,带上一些金银细软,我们立刻离开松山郡城”
宋啸天面色凌然,重重的点头,道:“我这就去”
松山郡城好歹也是一座郡级城池,面积还是不小的,虽说没有在城门处耽搁时间,而且也是熟悉路途,但是仍要花费些时间,而且城中各处要点都需要占领,所以人手都被分散了开,所以一时间整座城池还没有被完全封闭占领。
就在松山郡城中变乱之际,小松山脚下的北大营外,也迎来了一支不速之客,千余金甲铁骑在一百金刚豹骑的率领下,直扑北大营营盘。
北大营有着完善的防御设施,外围还有一道壕沟,四周有拒马,除此外,还有栅墙,箭塔,望塔,所以在金甲军奔来时,北大营内的常遇春就已经获知了消息,整座大营上空,牛角号的声音呜咽悠扬而起,十数里外都听的到,而麾下的一干兵马也都动了起来。
金振翼听着那号角声,脸上却充满了不屑之色,金甲军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杀来,自然是有所依仗,而对于常遇春这支兵马的底细,也是了解的详尽,对方的兵马都是新兵,队伍里的强者数量也不多,而且这一个旅团,兵马还没满员,唯一值得重视的就是对方兵甲齐全,但是没有合用的兵,兵甲再好也不过是摆设。
“金刚豹骑,随我冲锋,杀出一条血路,杀”金振翼看着那营寨中涌动的人头,却是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金色战刀,高高的扬起,而后朝着前方直指,同时驱动胯下的金刚豹,本来一路小跑的金刚豹这一刻才施展出自己的速度,瞬间就脱离了大队,犹若一道箭头,飞射向北大营的营栅。
第一卷 百将图 第六百五十四章 梅花阵,分割击杀
第六百五十四章 梅花阵,分割击杀
金刚豹,体长大约一丈六,身型瘦长,金系魔兽,全身布满了金针一般的皮毛,肌肤坚硬如金石,刀枪难入,流线型的身体,让其拥有如风一般的移动速度。
此刻速度一飙,就好似一道金色的箭矢飞射而出,让人眼睛都有些跟不上那速度,千米的距离,居然只是数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奔到近前。
常遇春站在营内的指挥台上,可以俯瞰四周,眼看着这百只金刚豹骑如百道利箭一般的射来,也是暗暗心惊,好惊人的速度啊,但是惊讶之余,常遇春还是冷静无比的下达着命令。
冷卓虽不在楚州,但是楚州的一切都没有因为冷卓的不在而失去控制,正相反的,随着襄阳之战结束,冷家在楚州已不在是无足轻重的势力,兵权是一反面,最关键的是之前的粮食战获得了大胜,拉拢了以江家为首的一些楚州门阀大户势力。
而有了这支势力的亲近,冷卓已成了除黄家,陈家之外的第三支势力,而且还是如同朝阳一样,冉冉升起,充满了朝气,现在全楚州都知道,跟冷家做买卖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因为天河水道因为李唐水军的缘故,还处于半封闭状态,大批的商人不得不改陆路,从而走更加安全的金河水道进入扬州。
利益的诱惑,让很多人站在了冷家的战车之上,而冷家的发展瓶颈也因为这些家族的倾向而开始缓解,冷家少人才,没关系,这些地方门阀大族恨不能将人才都送来,以换取冷家更多的利益划分,而有了更加紧密的利益关系,冷家一边发展贸易的同时,也开始肆无忌惮的收罗匠人,充入红土城中。
正是因为红土城的不断扩张,工匠数量的增多,这座一开始就被定为钢铁铸造之城的红土城,才能源源不断的打造出大批的兵甲,器械。
常遇春的旅团是优先武装的旅团之一,人手一套滴血战甲战裙,头盔,兵器方面也是不缺,精铁长枪,战刀,盾牌,按照各兵种不同全副武装,另还有其他各种小物件,匕首,行军军囊这些就不提了,除此外,一个百人大队中,还拥有弩弓二十把,弓箭亦有三十张,另外就是器械,可拖动的床弩弩车不下五十架,其他军械亦有不少。
“放”随着令旗落下,一声吼声响起,那营栅的缝隙内,无数的弩箭好似飞蝗一般的飞射而出,粗的有大拇指粗细,足有五六尺长,射出去,尖啸带风,眨眼之间就飞射出百米之外,而细的如臂弩,虽是劲道不比床弩,但是百米之内也是杀伤力惊人,速度也快,最关键的是数量够多,密密麻麻的如同蜂群扑击。
这一片弩雨笼罩向金刚豹骑,瞬间的功夫,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弩箭雨中响起,而那些被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