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防御圈,让三道营盘相对的独立,就算有不开眼的士兵朝着这个方向溃逃,那些壕沟,矮墙也足以阻挡溃兵冲击营地。
“我们分兵,近卫武士团抽调出一部,为先锋横推,跟护卫运输马队的一万兵马往东两里的位置,再行往北突破,赵老爷子,典韦,裴元庆,萧木心你们四人随着大队兵马行走”
“余下的人跟我依旧朝着前方冲,放心,没有运输马队的拖累,以近卫武士团的力量敌人挡不住我们的,而且我们也不会直愣愣的往他们布置的防线上撞,赵老爷子,还得麻烦你在此处弄出些大动静来,我先带着人往西面走走”
“恩,这样也好,虚虚实实,把握住主动,让敌人顾得了头,顾不了尾,加上有这大雨帮着遮掩,敌人要想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赵家老祖很是赞同的道。
其他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半点意见,说起来冷卓这法子除了是应变之外,也有些是无奈,近卫武士团的一万兵马早就憋坏了,因为这些战士在突破那一道极限之后,就被从原本的大营内挑选而出,作为宝贝给养了起来,之后一直就没在上过战场,也难怪在杀出血气之后,都有些疯狂了。
既然已经杀到这份上,那就索性的大杀特杀,彻底的打击一下圣教军的士气,让圣教军也领教一下他冷卓兵马的厉害,也算是为之后的大举进兵打下个铺垫。
战场之上,三言两语的就定下了决策,对此却是没有人有异议,众人飞快的将聚拢起来的兵马分成两部,分别朝着东面跟西面横扫,而在两拨兵马行动之后,赵家老祖也发动灵力,开始搬动山岳,填平前方的障碍,闹出足以让内圈大营感应到的动静。
而往西不出一里,冷卓停下了步伐,身边飞快的孵化出一头头的小冰龙,大手一挥,冰龙出击,虽然不能像赵老爷子一样,直接打开一条通途平地来,但是用冰填平壕沟,并将地面上的铁蒺藜,土刺之类的遮盖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矮墙之类的,不过就是个阻碍,并不难翻越。
一路冰龙充当开路先锋,沿途的箭塔之间被冰冻成冰塔,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小道出来,相比起旁边赵家老祖那地动山摇的动静,冷卓这边的行动简直可以用静悄悄的来形容。
果然,冷卓的精神力很快的就覆盖到了内圈营地,营地内到处都是人仰马嘶之声,一队队的兵马匆忙的在雨幕中奔走,在一些将领的指挥下,朝着东面奔去,而这一块区域的防御,却显得十分单薄。
圣教军的同心圆防御阵,虽用防御带隔开,好处是营地相对独立,不会出现崩溃连锁,但是同样的,也有些麻烦,如果是在晴天,一里地的距离,站在营地的寨墙上就能看到大概,何况中央还放置了众多的箭塔,圣教军完全能够判断敌人的虚实,并作出相应的安排。
但这场六月的大雨,却让信息阻隔,视野不出十数米,两座营地之间虽不算是完全失去了联系,但是之间信息的传递也是大大的被迟缓了,圣教军到目前为止都很难判断来袭的帝国军的虚实,何况他们是被动防守,在先手上就已落了下风。
如果冷卓直接朝着圣教军布置好的口袋钻,那肯定会是一场辛苦的血战,但是挑选了对方的软肋插入,这战局可就不一样了。
砰砰砰,一连串的冰龙咆哮,四射的冰晶顿时吞没了大量的奔走的圣教军士兵,鲜血顿时混着雨水滴落,那不算多坚固的木围墙在李元霸的巨锤下,直接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双锤不断的挥出,一道道的闪电在雨幕中连闪,那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圣教军顿时发起了羊癫疯,在雷电中疯狂的颤抖,而后全身冒着青烟跌倒在地。
六千多近卫武士一涌而入,就好似一把最锋锐的刀子,直插敌人最脆弱的部位,所遇到的圣教军士兵完全的没有抵挡能力,就被冲上前的武士们扑杀。
谨慎武士最强的地方就在于体质的强化,经过不断的锤炼,武士能够适应强度更高,时间更长的厮杀,可以说续航力大大的加强,尽管连厮杀连阵,但是对于这些武士来说,却不过刚刚活动开手脚,正是身体最强盛的状态。
在圣教军的三道营地中,可以说内圈营地是最为坚固的,因为这里直面朱雀城,作为围堵圣教军的第一道防线,内圈营地驻扎着圣教军的大部分主力精锐,同时内圈营地也更复杂,宽阔。
栉比如鳞的营地一环套一环,有点象一个小型的迷宫,营地之间虽没有那种长达一里以上的防御线,但是却布置了不少浅沟,拒马,以及低矮的土墙,作为阻隔之用。
冷卓本来还想拖延一下时间,将敌人主力吸引过来,然后在直接杀出内圈营地,但是很快冷卓就不得不丢掉这个想法,因为敌人的阻截比想象的要坚韧,而这内圈营地也比想象中的难以凿穿。
虽说冷卓一行几乎是直接朝前冲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至于那些阻碍,也完全不算什么问题,但是越过这些地方依旧让人耽搁了些时间,而且这些营地内,也并非完全都空了,很多营地内,还有大半全副武装待命的兵马。
双方一撞上,二话不说直接开杀,圣教大军从上百万兵马杀到只剩下四十多万,可以说淘汰了六成还多的士兵,而这么惨重的代价,自然没有所得,在战场上淬炼出来的百战老兵,可谓是难缠无比。
而圣教军可远远不是普通的兵马,圣教能在折损如此惨重的攻防战中依旧没有崩溃,反而保持着强大的战力,甚至更加的难缠,可以说都是拜了圣教的洗脑所赐。
圣教军,被就是一群靠着宗教信仰而起家的兵马,圣教的教徒遍布军中,每日都在对麾下的士兵们进行宗教催眠,拥有信仰的军队无疑是最可怕的,哪怕这个信仰并非是正确的。
如果说布置在外圈,中圈的圣教军属于二流后备兵马,那么内圈的圣教军可就是圣教当之无愧的王牌主力,全都是经过大小十数战还活下来的士兵,而面对这些士兵,冷卓一行也不在是畅通无阻,势如破竹。
疯狂,这些被圣教信徒驱使的士兵可以说已疯了,又或者说他们本来就已在这战争弄的处于疯狂的边缘,而现在,他们只不过在追求一种解脱,有些时候,死亡也并不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疯了,冷卓也完全的被点燃了,星月圣剑在这雨幕下纵情的绽放那耀眼的星月剑芒,每一道光华飞射,就会有几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上的水洼,雨点落在水洼中,砸起一片血色的水花。
疯的不只是圣教军,还有近卫武士们,作为突破了体质极限的他们,本就是在死亡战场上跳舞的一群人,他们是幸运的,尽管他们没有宗教的信仰,但是他们却信仰着另外的东西,荣耀与光明的未来。
虚无缥缈的东西总能让人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疯狂,只是一种表现。
圣教军主力成功的被调动了,冷卓一行人的疯狂凿穿,在短短时间内就已突破了内圈防御的中部,这样强大的力量,让圣教军丝毫不怀疑这里就是帝国军的主力突破的地点,聚集在一里外的圣教军在无数咆哮声中,再次发动,如同一个巨型的碾子,朝着快速的前冲的帝国军碾压而来。
而圣教军中的天灵强者也纷纷在雨幕中快速的穿插,率先冲到帝国军侧翼,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冷卓等天灵级的强者。
就在冷卓等人疯狂的突围的时候,在西面数里的地方,赵家老祖也率着大队兵马穿过防御线,杀入了内圈营地,尽管他们也同样面临着冷卓一行所面临的麻烦,但是这些障碍在赵家老祖脚下根本就不算个麻烦,而此处的天灵高手几乎都被冷卓吸引了过去,所以挡路的几乎没有什么太强者。
由四个天灵打头阵,三千武士,上万精锐构成的巨大箭矢阵飞快的穿破圣教军阵,而当此处的消息传递到圣教军统帅大营时,赵家老祖这一行冲入中部,朝着最后的防线冲锋,而圣教军已没有足够的力量在来阻拦。
第一卷 百将图 第八百一十七章 千变,伪装的冷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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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七章 千变,伪装的冷卓
雨,一直下,哗哗的落雨声交织着战士的咆哮,金属的交鸣合奏着一曲生命的哀歌。
圣教军的疯狂依旧在继续,武士团的疯狂也在继续
然而就在数路兵马全力突围之际,朱雀城南门,一支不下万人的兵马踏着坑坑洼洼的水泊来到朱雀城下。
大雨,并没有让城头上的士兵得以安歇,反而更加的紧绷着神经,因为这样的天气,虽说攻城难度大,但是以圣教那完全不计较死亡的疯狂风格,完全有可能在这样的天气下进行攻城,而失去了视野的优势,很容易就让圣教军摸上城头。
一道影穿过雨幕,直上城楼,仿佛那数丈高墙对于他只是一片平坦,完全没有阻碍,突然出现的人影,顿时让巡逻的卫兵发现,十数人立时成扇形的围了过来,手中的长矛指着站在女墙垛口上的男子。
男子很年轻,身上穿着一身英武的皮甲,腰间配着一把宝剑,身体四周,一层淡淡的水幕将雨水挡在外面,看到这十数卫兵围拢上来,男人却是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故作急切的大声的开口道:“本侯乃是平安侯,去叫你们南城的守将过来,验明身份,速度快些,圣教军就在后方追赶,我已没有时间在这里磨蹭”
围上来的十数人听言顿时愣了一下,但随即就回过神来,因为在早上上头就传话过来,今日在南平县的帝国军将会穿越圣教军营,为城中带来一些珍贵的药草以及粮食。
为首的一个队正指挥连忙放下兵器,并大声的道:“都愣着什么,还不将兵器放下,小五,立刻马上去城楼,将事情禀明陈将军”
南城城门楼,作为南城的指挥所,城门楼早就在抛石车的狂轰乱炸中变的千疮百孔,不过在一片废墟之下,却还隐藏着城门楼的暗堡,却是在城墙之中,十分的坚固。
从角城退守的陈庆之已隆升南城新任守将,而他的上一任,被圣教军的天灵强者打成了重伤,虽保住了小命,但是估摸着想恢复,得养上个三五年,实力也得大幅下滑。
自从角城退军,陈庆之麾下保存的最为完整,退入朱雀城外围的防线后,陈庆之指挥着所部兵马不仅牢牢防御着阵线,还几次领兵反攻圣教军营,多有建树,在整个战场,帝国军几乎全面被动失利的时候,陈庆之的表现可谓是异常夺目。
随着陈庆之的变现,越来越多被打散的帝国军将士依附在陈庆之麾下,甚至左右阵线上的守将也派人来示好,表示愿意跟陈庆之同进退,听从指挥,如果说在开始,朱雀城内的一些人还对陈庆之不理不睬,奖励也是无关痛痒。
但随着战事的进行,最后的防线风雨飘摇,陈庆之却在这最严峻的局势下坚持住了,在那场最后的城外之战,陈庆之所率的兵马坚守了两日夜,并在全线失守之后,还保持着一个相对完整的建制进入了朱雀城内,归属城南守军之中,而此刻的城南守军,不过只有八千,而陈庆之带入城内的兵马却两倍于此,而且在接连的战事中,陈庆之已在军中建立起了足够的威望。
南城守将虽几次想夺陈庆之兵权,但却都无疾而终,而陈庆之几乎是以副将的身份肩负着大半城南城防,城南守将的重伤,只不过是恰逢其会,将陈庆之真正的推上主位而已。
“平安侯爷在外面?”陈庆之,庞涓,田单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