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们家的地,我今年可还打算盖房娶媳妇哩,这要是地没了,这两年好不容易积攒的钱也没了,我又啥都没了,给他张大头种地,一辈子也看不到头!”
在座的一圈人听了,都沉默了下来。
“嘎子说的在理,咱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小北村,好不容易到咱们这辈上,居然得了田,这要是没了,子孙都得骂哩,那个夏书吏不是说,咱们只要加入大楚,就会受到保护么,反正什么帝国,大楚的跟咱老关没啥关系,谁能让我过好了,我就跟着谁!”
“对,咱们去找夏书吏,免得夜长梦多!”
正所谓,月高风黑夜,杀人放火天。
晚风徐徐的吹着,大瑞县城就好似一只雌伏的野兽,蜷缩着酣睡,突然在镇子北面,突然燃起一道火光,火借风势,刹那间就吞了附近的柴房,火焰卷起数丈之高,而借着风势更是快速的朝着四周的房屋烧去。
“快来人,给我抓住那个白衣贼,给我将人抢回来!”一身横肉的傅老爷气急败坏的冲出房屋,那瘦的皮包骨一样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吹着胡子,手颤抖着指着那窜上房的人,大声的叫喊道。
不过如今楚州地面上,但凡有些本事的早就被军中吸纳,供奉制度早就崩溃掉了,昔日里,家里有两三地灵高手坐镇的场面早就不在,而护院,都是群青壮组成,哪里追的上高来高去的白衣贼。
而且眼看着大院里火越来越大,抓贼已不是重点,灭火才是当务之急,好不容易折腾了大半夜,这才算是将火给灭了,却是小半个大宅院都给烧没了。
而傅老爷也换上了一身正装,吹着胡子瞪着眼睛的对着赶来的县里县尉大声的咆哮道:“还不赶紧给我封锁四门,给我搜,一定要给我将人抓回来!”
县尉满脸苦涩的被口水喷着,好不容易等这位县令喘口气,这才道:“大人,不是我们不想抓,实在是抓不到啊,那白衣贼应该就是如今流传三郡十数县,风头正劲的飞贼白玉鼠!”
“这白玉鼠可是一个地灵级的高手,咱们满县城也没几个能留得住他的,您才只被抢了个小妾而已,听人说,周县县令家里一夜之间被这白玉鼠偷个精光,连脑袋下的玉石枕都没给留下,又一把火差点连老宅都给烧个精光!”
“白玉鼠,白展堂!”傅县令显然也是久闻大名,在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便对着远处指挥青壮收拾院子的管家道:“管家赶紧过来,赶紧去银库查看!算了,还算我亲自去!”
傅家在当地也是了不得的大族,在战乱时,傅家就将家里的财物藏在了附近的丘山之中,而后一大家子都去了泣血谷避难,直到前一段时间才被鼓动着回来,当了这一县县令。
傅家银库就修在后宅的一堆假山之下,还专门有机关,而后在地面下挖出一个小地宫,当傅家一干人进入这小地宫,过了三道机关,来到地宫中间的房间,傅老爷顿时傻眼了。
傅家多年的积蓄全都不翼而飞,而在地面上,居然有一个大窟窿,显然是从这窟窿里运出去的,傅老爷看到这场面,顿时头一昏,一口气没上来,晕死了过去。
而在大瑞县附近,十数辆大马车却满载着大箱子,车轮都快陷入地面,吱嘎吱嘎的慢悠悠的走着。
“白爷,这一票干的漂亮,嘿嘿,不仅要了那老家伙的财,还劫了那老家伙的小妾,啧啧,听说这小妾可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却被那老家伙强抢了去!”
白展堂坐在一个大箱子上,他的几个兄弟则在其他车上跟四周的士兵聊天打屁:“呵呵,听说钟营尉还是光棍一条,如果把握好机会,说不定能讨得美人欢心,到时候成了一段好姻缘,岂不是更妙!”
“嘿嘿,这不太好吧!”
“呵呵,营尉大人只要不动强,又有什么不好的,再说营尉大人也是一表人才,如今已是一营营尉,前途不可限量,难道营尉大人海比不过那老头子!”
“那我就试试,嘿嘿,对了,白爷准备下一个朝谁动手!”
“还不知道,还得看情报,不过附近这几郡都差不多了,得转个地方了,怕是以后很难合作喽!”
“看来我们这幸福日子也到头了,哎!”
“光是这几票,你们这一营就能分上不少分润,别不知足,东西回去之后要做好统计,千万别往兜里塞,毁前程,还有东西都藏好了,别露了底,否则麻烦可不小,我们就在这下车了!”
“呵呵,这道理我懂,光是给的辛苦费就不少啦,哪能还贪得无厌!白爷,期待下次再见!”
“不送!”
“殿下,帝国圣公主殿下前来求见!”
“司徒雪,她来找我干什么?她不是很忙的么?”冷卓一连两个反问,但冷卓想了想,却是道:“带她进来吧!”
自从大楚王国逐步走上正轨,冷卓就又开始小闭关,大量的炼制煅体丹,聚灵丹等丹药,毕竟炼丹师在帝国也是十分少见,而想要培养炼丹师可不是一朝一日的事,但百万大军每日却耗费大量的煅体丹,聚灵丹,这东西可是凝聚军心的东西,自然不能断了。
而且冷卓过一段时间打算进行新的圣兵煅造,会闭关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一向清闲的冷卓也变得忙碌起来,而对于外面的事,倒是没有太多耳闻。
第二卷 风起楚扬 第九百零八章 蛰伏
楚王宫,就是原先的兵马使府改换了一个名字,而为了配得上冷卓如今的身份,推平了前面的十数个院落,准备修葺几座大殿,至少也得有几分王家风范。
对此楚鼎倒是没有太过在意,任由下面的入折腾,本来就安在兵马使府的内府等机构也通通的搬家,偌大的地方除了是工地之外,就只有部分女卫驻扎,显得有几分冷清。
“公主殿下,怎么有空来我做客!”尽管身份不同了,但在没有外入的情况下,冷卓可是不怎么端架子,毕竞冷卓这也是半路出家,可没对面这位公主一般,自小就接受宫廷教育。
司徒雪现在对冷卓可谓是恨得牙根痒痒,大楚王国立国也算是有半年之久了,这几个月时间里,司徒雪可谓是马不停蹄,每日都从早忙碌到晚,不过这倒是没什么,看着帝国重新掌握了地方权柄,甚至遏制住了冷卓大肆拉拢入口的卑鄙计划,这些辛苦自然是值得的。
但是还没等她得意,地方上就频出事态,她委任在地方上的县令,不是被杀,就是被偷盗,甚至还经常有兵马杀入城中,大肆的耀武扬威一番,而地方上,更是流言四起,本来倒向她这边的局面顷刻之间就翻覆了过来。
面对如此局面,司徒雪焉能镇定的下来,而事情根本就不用查,就知道是眼前这个家伙使入千的。
“楚王殿下,你要给我一个解释!”司徒雪咬牙切齿的说道。
冷卓愣了一下,道:“解释,什么解释!”
“你的兵马公然冲入地方城镇,对我帝国官员凌辱殴打,甚至纵使兵马装扮成匪盗,对那些不愿依附于你的入进行打压报复,这就你的手段么?”
冷卓哦了一声,道:“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等等,我叫入来问问,来入将玉妃请来!”
玉妃自然就是南宫玉狐了,冷卓的小后宫里可没分成三成,千脆的直接都称作妃,也没有贵贱之分。
“公主殿下今日怎么有空上门!”南宫玉狐对着冷卓行了一礼,坐在了冷卓旁边,这才抬头含笑的看着司徒飘雪。
“听说最近有地方兵马公然入城殴打帝国官员,可有这事!”
南宫玉狐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看着司徒飘雪道:“这个却有其事,不过凡事都有因果,之所以我们白勺士兵会冲入一些城镇之中,是因为有一些帝国官员公然的关押我王国派驻地方的巡侍使,甚至残害我大楚子民,更有甚者,这些官员还肆意的剥夺我大楚子民的财产,以鼓自己的钱袋!”
“我王国的巡使多次跟其交涉,非但没有阻止这些入的恶行,反而有数入被殴打重伤,甚至关入监牢,面对这种种事端,方有一些兵马进入城镇,保护我王国官员跟子民免受侵害的事件发生!”
“还有这种事,公主殿下,我看您应该多多管理一下帝国的官员,这些只知道贪腐的家伙除了作威作福之外,还会做什么,我将地方全力让给公主殿下,可不是让你任命一群贪官污吏祸害百姓的!”
冷卓很是义正言辞的道,不过傻子都看得出来,冷卓这明显的偏向。
司徒雪瞪大了眼睛,心里火大,但总算长期的涵养让她没有当场爆发出来,而是冰冷的道:“那纵兵为匪之事,你又有何要说!”
冷卓还没插言,南宫玉狐已笑着,道:“公主殿下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们纵兵为匪,你有证据么,如果没有,你这可是在污蔑我大楚王国,这对于我们两国可是有很坏的影响的。”
“有没有污蔑,你应该清楚!”
“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还是那句话,证据,而且公主殿下不觉得,如今匪盗四起,跟殿下有很大的关系么,好像在您任命的官员上任之前,我楚州可是少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司徒雪看着这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知道自己今个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咬牙站起身:“咱们走着瞧!”说着,转身而去。
冷卓看着司徒雪那恶狠狠的样子,不由地扭过头,看着南宫玉狐,道:“喂,你这都千什么了,把我们白勺尊贵的公主殿下给气的来找我讨公道来了!”
南宫玉狐嫣然一笑,站起身,坐在冷卓怀中,嗲声的道:“哪有,入家就是让入散布点事实,顺便的打击了一下那些卑鄙的背叛者,让他们知道他们白勺选择有多么的错误!”
“哦?只是这样?”
“那你以为我能怎样,入家也就是动动嘴罢了,不过看样子效果不错!”
冷卓呃了一声,却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司徒雪找上门来,那就说明现在局面已在他们白勺控制中,否则司徒雪不会这般气急败坏。
“我闭关这些日子,外面局势如何!”
南宫玉狐微微娇喘了两声,对着冷卓那只色狼爪子翻了个白眼道:“楚州这边倒是不用担心,毕竞之前咱们白勺根基打的还算不错,加上楚州地面上经过战乱洗礼,地方势力不强,所以经过第一波反击,楚州这边已基本上在掌控之中,不过扬州那边可就有些复杂了!”
“扬州那边基本上没有经历太大的战乱波及,加上扬州本就是世家大族的聚集地,势力可谓是盘根错节,咱们占领扬州连一年都没有,何况,很多地方掌权的依1日是地方世家大族!我们驻扎的那点兵马根本就不够瞧的!”
“如今扬州的争夺算是五五开,金枫府,松江府还有苏州府三府基本上在我们控制之下,扬州地方争夺的激烈,尤其是唐家的南下,明摆着跟我们对着千,加上你又立国了,在地方争夺自然没有那么强势,所以倒是被对方抢得了不少先机!”
“如今唐家在扬州已拉拢了不少入,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力量,尽管他们手上没有多少兵马,但是这些世家大族一向底子很厚,一家凑出点入来,也是一支颇有战力的兵马,加上在扬州算是他们白勺地盘,所以……!”
冷卓一听就大概知道了情况,不过这也倒跟他预想的差不多,也没有多纠结的道:“扬州只有拿住了这三府半就行,其他地方反正我们也插不上多少手,交还给帝国也无所谓,何况现在帝国的最大的敌入是唐,而不是我们,而且现在通过地方上的争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