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你能这样呢?”
“阳阳,你要是不管我的话,我会被他们杀掉的!”
“阳阳,求你救救三叔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
相对于凌天阳的无动于衷,屋里的熊氏也嚎哭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阳阳,你就大发慈悲,救救你的三叔吧。去年你也不是帮老七出了三百两银子的债吗?你怎么可以那么偏心,你忍心看着你三叔去死吗?你忍心看着你两个堂弟堂妹成为没爹的孩子吗?”
凌天阳有时候在想,其实要不是熊氏后面那番话,她很有可能会替凌文福还债的,其实她和王氏的性子蛮像的,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是熊氏这话一出,彻底伤了凌天阳的心,难道就因为去年的时候给凌文明出了三百两银子的原因,所以她要为凌文福造出的孽债还债吗?她凌天阳长得就那么像观世音菩萨?或是她长得像圣母玛利亚?怎么一个个都当她凌天阳是冤大头一般的宰?
熊氏的话让燕天珣的眉头皱的很紧,关于去年那件事凌天阳并没有跟他说过,凌天阳给他讲的一般都是燕家的事,大大小小都有。但是涉及到娘家那边的事情,凌天阳一般都不会跟燕天珣说的,一是比较亲疏有别,再者,燕天珣哪有那么心思操心人家的事,老屋那边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情最是清楚不过的就属宋大福了,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这对夫妻鄙视得很,这招福镇就这么大,几乎所有的地方他都走过了,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第182章 三叔之祸4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凌天阳当做听不到,里面,说好的有,说不好的也有。在这个时代,人们眼里的孝悌那是头等大事,所以当听到凌文福和熊氏的申诉时,大部分都骂凌天阳,说她不孝顺。
凌天阳也不想管那么多,现在,她只想将铺子前面的一堆人弄走,看着凌文福还有熊氏她就闹心!
“三婶这是说的什么话?”凌天阳觉得很疲惫,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她四婶是个厉害人物,现在才知道,她这个三婶也不是个好人。难怪人家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她三婶平时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咬你一口。“三婶,小叔上次欠的钱大部分都是我娘他们拿的,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有什么由头为你们出头?如果三婶你们实在拿出来,也可以学着小叔的,回去找爷爷和奶奶,还有我爹和四叔他们,你们在我一个晚辈这里闹着,这又是什么话?”
凌天阳毫不留情的将实话说出来,不管上次的钱到底是凌天阳拿得多还是凌文笙拿得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凌天阳再也不想揽他们的烂事。这些日子秋抢,几乎全部的农民都忙得热火朝天,他三婶倒是有空,又是赌钱,有事去青楼,还真看出来是这么一个大人物啊!
“易先生,麻烦你将他们请出去,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了。”凌天阳说完,靠在燕天珣的怀里,不再说话了。
看出来凌天阳的疲惫,燕天珣很心疼,低头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太阳穴,轻声说道:“媳妇儿,既然觉得累我们进去可好?”
凌天阳闷闷的点点头,现在她只想当一只藏着脑袋的母鸡,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想,任由燕天珣一下子将她拦腰抱起,进屋去了。
后面来的袁大夫他们,看到围在一起的这么多人,加上现场还有伤患在,他稍微问了一下,就问出来了。袁大夫也有点心疼凌天阳,自从那个小丫头发家以来,他们家的三姑六婆都找来了,这不,连赌钱输了,去青楼没钱都来找她,真是无耻啊!
袁大夫在镇上的威望很高,加上他本人就是那种老顽童性子,没什么架子,镇上哪个不敬重。只见袁大夫走到铺子前面,大声说道:“你还真是好意思?赌钱输了找你侄女,去青楼找姐儿没钱了耶找你侄女,怎么着?你是觉得你侄女好欺负还是怎么的?”
“哼,真是无耻之极,那是你侄女,不是你女儿,何况人家已经嫁人了,还真的拉下这脸来找你侄女,你羞不羞啊?”
袁大夫说完,还很形象的用手指在脸上画了画,眼神里满是鄙夷。
袁大夫话一说出完,人们的风向标立马就变了,大家不是指责凌天阳了,反而指责凌文福一家人去了,当然,被骂的最多的还是凌文福本人。甚至有人说道:“原来是他啊,被打成这个样子,我还没有认出来,这个男的好几天前就歇在红梅楼了,我听到红梅楼里面的龟、公说,这个男的在红梅楼里面天天晚上点的都是他们楼里的头牌,那架势,说是大人物!”
“可不是嘛,刚刚没注意看,这个男的可不是在上个月特别牛气的那个吗?”
“是他啊!原来那天我在赌坊门口看到那个大人物就是他啊!”
“什么门口,二狗子,居然敢去赌钱?看老娘打不断你的狗腿”
这时,人群中一个胖胖的女人揪住最后一个说话的男人的耳朵,将他拎回家去了。
跟在袁大夫身后的沈文韬夫妇两,相互对望了一眼,他们两个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大家就算在这么恶心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整出来,像这回的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说实话,夫妻两个觉得有嗲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罗瑞看着燕天珣抱着凌天阳进屋去了,神情微微有些落寞,这次他没再进屋去,而是趁着大家不注意,转身进了人群,走了。
见正主都走了,易先生也不是光拿钱不干事的人,当下便对熊氏和她的两个孩子说道:“你们走吧,我要关铺子了。”
熊氏不肯走,死死的抓着易先生的裤腿,眼睛不时的瞄向门外的一大帮人,不管是穿着红衣服还是穿着藏青色的,她都害怕!他们家的干货店已经被砸了,铺子里面的东西被他们搬光了,什么都没有了。
前不久知道燕天珣是将军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来他们店里打听事情,最后,居然有人开始送礼。这可高兴怀里凌文福和熊氏夫妻两个,他们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收到过这种礼物,只是来打听点事情就给礼物的。凌文福和熊氏两个人就开始吹嘘,说他们和跟凌天阳和燕天珣的关系有多好,说燕天珣依旧给他们在县里找了事情。这样过了好几天,更多的热拿着银子直接找上凌文福,无非就是希望凌文福在燕天珣面前跟他们说个情,也让他们找个事情做。凌文福和熊氏是来者不拒,有了钱之后,凌文福开始出现在赌坊和红梅楼,当然,这些都是背着熊氏干的。
没想到昨天晚上突然来了一帮人,说是凌文福欠了他们赌坊几百两银子,说是昨天还,没找到人。今天早上又来一帮人说是昨晚上凌文福睡了他们红梅楼的头牌,那个头牌一晚上是三百两银子,凌文福银子没出,人就不见了。
早饭时间,红梅楼的打手没有找到凌文福,而,赌坊的一帮人也来了,也是找凌文福要钱 的,两帮人互相一打听,就成了盟友,大家一起找凌文福。
凌文福人藏得挺深的,两帮人差点没有将招福镇给翻了,依旧没有找到凌文福,熊氏带着两个孩子在家里,急得不行。凌文福又不出现,熊氏记得直哭,根本扛不起大梁,两帮人到后面找烦了,直接将干货店里面的东西搬完,将熊氏他们母子抓住,这么威胁凌文福,凌文福最后才出现。没想到凌文福本人挺能躲得,居然藏在距离官道上有一段距离的一个茅厕里面,也难怪大家都找不到他!
找到凌文福之后,他说他有钱还,他说他有个当将军的侄女婿,众人当时还愣了好久,因为他们镇上确实有一位前将军。听到凌文福说了名字之后,众人没有继续打他,而是提着他和熊氏,来了“唯一”。
“我求求你,我不出去,我不出去。”熊氏大声嚷嚷着,易先生毕竟是个男人,熊氏那里闹得过他,后来熊氏干脆直接放开凌天晨,转身朝后院跑去。凌天晨和凌天洪看着熊氏跑了,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凌天洪一个十二三岁的大男孩子,哭起来像是眼泪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的直往下滴。不一会儿,凌天洪的脸上都满是眼泪和鼻涕,倒是凌天晨,没有像凌天洪那么邋遢,而是小声的抽泣着。
熊氏冲进去之后,被还没有完全走进院子的沈文韬夫妇两个拦住了,要知道,沈文韬身后跟着十几个当兵的大汉呢,熊氏被拦下了。沈文韬直接跟后面的人吩咐:“直接送出去!”
熊氏被架着送出了“唯一”而坐在地上的凌天晨看到熊氏被架出去了,哭得更凶了,熊氏也顾不得那么多,朝凌天晨大声吼道:“晨晨,不要哭,赶紧去找你天阳姐姐,求她救救我们母女!”
凌天晨反应很快,站起身来,迈着小腿就往屋里面冲,这帮当兵那是铁血汉子,让他们对一个几岁的小姑娘下手,他们还真下不去,于是,凌天晨就这么跑了进去。
凌天阳刚刚被燕天珣放下来,脸上红红的,呼吸有点粗,可能刚刚捂紧了一些,燕天珣低头看了一眼胸前那一大块湿润的衣裳,笑了笑,轻轻揉揉凌天阳的发丝。
凌天阳嗔怪的看了燕天珣一眼,说道:“你怎么外面那么多人看着,你”
燕天珣好笑的挑了挑眉,一副无赖的样子,说:“我怎么了?我抱我自己的媳妇儿还抱不得吗?谁还想管我不成吗?”
凌天阳见燕天珣这副无赖样子,难得的羞愧了,红着脸别过头,走进来的袁大夫看着他们小两口这个样子,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嗯嗯,看着就有夫妻相,明年是不是就能生个小丫头出来玩玩啊?”
燕天珣听到了袁大夫的嘀咕,但是他没有说话,好笑的看着凌天阳,心里则是想着他也想啊,这不是他的小媳妇儿还未及笄吗?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以飞快的速度出现在凌天阳的面前,大力的撞击差点让凌天阳摔倒在地,要不是她旁边燕天珣,她已经摔在地上去了。凌天阳揉揉自己的肚子,看着这个朝自己冲过来的小身影,惊讶的问道:“凌天晨,你怎么进来了?”
凌天晨一听到凌天阳的话,一把抱住凌天阳的大腿,一边捶打一边哭着说道:“天,天阳姐姐,你,你救,救我们吧,我不想跟娘一起被卖掉,我不要,天阳姐姐,我求求你,我以后在也不会在外面说你坏话了好不好?”
“天阳姐姐,我知道你们家很多钱的,求求你,你,你拿一点点出来救救我爹好不好?我不要当没爹的孩子,哇哇”
不得不说,凌天晨的哭诉让凌天阳很反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那种想法在里面,这样的哭诉让她提不起半分想要帮助的感觉,很反感!
燕天珣等人也是皱着眉头,后来的沈文韬夫妇看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凌天晨,十分恼火,而且,还哭的那么凶,句句都在指责凌天阳没有帮助他们。
沈文韬一招手,身后跟上一个大汉,沈文韬沉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将他们请出去吗?怎么还有一个在?而且,还跑进屋来了?”
大汉弯着腰,挠挠头顶,有点委屈的说道:“大人,不是我们不尽责,是这个小丫头,您说我们哥几个,大男子汉的,挡着一个小丫头的路,这个”
跟沈文韬混熟了之后,十几个当兵的有时候不太在意他们之间的阶级观念,所以,说话呀,动作呀什么的,都挺随意的。而沈文韬觉得这样的他们看起来舒服一些,也就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