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拜凌文静所赐,她到现在还记得呢,这次先对付徐老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凌文静,你的下场也不会好。
安排好之后,凌天阳便告辞回去了,回去之后,凌天阳拉着燕天瑜两姐妹回了屋子,对他们说道:“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两个明天早上一起去地里,如果徐老三敢来,我们这次一定打得他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燕天瑜眼里闪过一抹兴奋,燕天楠则低头绞着自己的衣角,良久,说道:“嫂子,徐老三固然可恨,可是我们打他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凌天阳心里忍不住哀嚎,孩子,你要不要这么善良?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真的被人看到徐老三调戏,那可不光是打架就能解决问题的,你的亲事,你的生命都有可能存在危险。
凌天阳腹诽,只能深深的感叹,燕天楠真的太过纯洁了,倒是燕天瑜,看来也不怎么简单嘛。
“天楠,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被人知道徐老三调戏你们,虽然他甚至连你们的手都没有碰到,但是人们会怎样传,你知道后果吗?”
“且不说这事会不会让你们的亲事泡汤,就是你们的闺誉,你们的清白,都会被人怀疑,到时候你们准备怎样去洗清你们身上的污点?想过没有,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嫁给徐老三。”
“他那种货色,谁会嫁给他?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燕天瑜恨恨的说道,都是大哥没在家,徐老三才敢这么做,要是大哥在,他们哪至于如此。
凌天阳的话让燕天楠脸色苍白,一双手我在袖子里,微微颤抖着,嘴巴动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燕天瑜盯着凌天阳,说道:“你是真的担心我们还是因为我哥的关系才对我们这么好?”
第100章 事祸事渐起(下)
凌天阳的脑子微微有一瞬间的空白,脑海中没有一个字、一句话来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关心他们到底是因为她真心对燕天楠两姐妹还是因为燕天珣的关系,说不清楚。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忙的凌天阳几乎没有时间去想燕天珣的事情,而且,似乎她已经越来越在乎燕家了。
燕天楠满眼含着期待,直直的盯着凌天阳,燕天瑜则是审视似的看着凌天阳,像是一眼就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凌天阳微微愣神之后很快便恢复过来,将头微微偏斜一下,躲过那两道炙热的目光,说道:“不管我是为了什么,总之我现在不求回报的真心对待你们。”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按我刚刚说的做,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然,还真当我凌天阳是泥捏的!”
燕天瑜和燕天楠疑惑的对看了一眼,明明就只有徐老三一个人,怎么又扯到他们去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吗?
第二天,燕天瑜和燕天楠一早上就按照凌天阳说的,一人手里拿着一只篮子,往燕家的地里去。凌天阳则让穆氏带着小包子,自己寻了一个机会回了凌家,虽说昨晚她跟凌文笙计划得很好,但是凌文笙昨晚喝酒了,也不晓得还记得不,所以,她得去提醒一下。
没想到等凌天阳回凌家的时候,王氏说凌文笙已经走了好一会儿,凌天阳惊讶的看着王氏,王氏好笑着凌天阳,问道:“阳阳,你们父女两到底在干什么?神神叨叨的。”
凌天阳就知道,凌文笙肯定没把事情告诉王氏,这样也好,王氏性子冲动,要是跟她说了,指不定王氏昨晚就去找徐老三算账去了。
“没说什么,娘,我这么感兴趣干什么,我跟爹总不会做坏事就是。”凌天阳笑着回答,“娘,既然爹已经走了,我跟去看看啊!”
凌天阳说完,也不等王氏说完,转身就跑了,王氏望着凌天阳的背影,摇摇头,笑着说道:“这丫头,哪点看起来像个已经成亲的人,还这么冒冒失失的。”说完,进屋去了。
天空子姐一。凌天阳一路小跑,很快便到了离燕家最近的那块旱地,地里,凌文笙一把抓住徐老三,在凌文笙的身边,站着凌天阳的三叔和四叔还有这么久没有出现过的小叔凌文明。
只见他们几个纷纷将徐老三围在中间,燕天瑜和燕天楠脸上一副后怕的样子,瑟瑟的在他们身后,燕天楠甚至小声的哭泣着,显然是被吓着了。
凌天阳很快跑到他们身边,她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迅速,这么快,快得凌天阳都觉得这是不是老天爷在帮她。
凌文笙看到凌天阳到来,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很快便被他掩饰下,板着脸说道:“阳阳,你怎么来了?快去叫你王叔和二叔公他们,我们芭蕉窝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了,没想到徐老三你胆子那么大,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两个姑娘动手动脚。杀千刀的,要是让燕家姑娘的夫家那边知道了,这事可怎么办啊?这小崽子,真是·····”
“爹,这是怎么了?”凌天阳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问道,她的眼角略微看了一眼燕天瑜和燕天楠,正好碰上燕天瑜笑意满满的跟凌天阳对上,燕天瑜有点尴尬,飞快转过头去,扶着燕天楠,小声的跟燕天楠说着什么,燕天楠抬头猛地抬头望着凌天阳,眼里的意思他们几个额都懂,那是在说他们成功了。
“怎么了?”凌文笙一挑眉,身旁的凌文强接话说道:“今天你爹找我们兄弟几个帮忙上山扛些木柴回来,你们家不是正在准备做家具嘛,还有新屋也需要房梁什么的。没想到我们几个走到这边的时候正好碰上徐老三这个老杂毛,居然缠着你们家的两个小姑子,居然还敢动手,阳阳,你先别管,这里有我们看着,你先去找里正和二叔公去,要是我们就这么咽下这口气,指不定他以后还敢做什么烂事出来呢。”
凌文强很气愤,他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媳妇总是闹着回娘家,还有几个小丫头最小的那个刚刚断奶,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要不是大哥及时让他去他们做家具,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今天本来是大哥请他们上山帮忙抬几根大的树木回来,一是做家具,二是挑几根房梁。刚刚走到这边就发现徐老三这个地痞子拦着燕家的两个姑娘,不让人家过去就算了,还对人家动手动脚的。
“就是啊,阳阳,你小叔这么烂的人都没有像他一样,老人们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娘的,这杂、毛就专吃窝边草。真是丢死人了,传出去我以后可怎么在外面混,非得打死他不可。”
凌文明这话一出口,凌天阳差点没笑出来,看不出来啊,上次那次教训之后,凌文明这变化有点大,听听,连丢面子这话都说得出来,当初可是谁最爱吃窝边草的,她还记得呢。
不过,这话凌天阳没有说出来,毕竟这次凌文明可是在帮她。凌文福神情懒懒的,一副似乎要插手,有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站在徐老三的身边,抱着双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燕天瑜,你带着天楠先回去,别哭了,你们放心,这次这么多人看着,肯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凌天阳朝燕天瑜使了一个眼色,继续说道:“爹,三叔,四叔,小叔,我们先去叫他们去了,对了爹,干脆让他们把祠堂开着吧。”
徐老三一听开祠堂,立马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来刚刚被打得很惨,嘴角还渗着一丝血丝,两边脸颊都有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甚是吓人。哀求着说道:“我求求你们,我们以后不敢了,饶了我吧,天阳妹妹,别去叫他们,我们真的错了,真的!”
徐老三这下看凌天阳的目光那才叫可怜啊,一边说一边用手擦着鼻涕,看得凌天阳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那一把鼻涕丢出去,落在徐老三的腿边,打的那颗小草狠狠的摇晃了几下。
“滚,徐老三,谁是你天阳妹妹?我告诉你,你再敢乱叫,信不信老子打得你永远爬不起来?”凌文笙狠狠的踹了徐老三一脚,刚刚爬起来的徐老三再一次摔倒在地。
徐老三哀嚎一声,哭着喊道:“凌叔,我错了,凌叔,别打了,别打了。”
凌文笙很生气,刚刚徐老三那句天阳妹妹,气得凌文笙脑袋疼,这徐老三简直就是个无赖加痞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敢叫自己的女儿妹妹,打不死他。
“阳阳,还不快去!”凌文笙大吼一声,随即一把将徐老三提起来。
凌家祠堂,凌天阳一进去之后,回忆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刚刚重生到这里的那天,她被挂在祠堂里面的猪笼里面,四周都是村民,他们的眼光鄙视,嫌弃,没有一丝怜悯。再一次进来,祠堂里面的大池塘已经装满了水,水面漂浮着嫩绿色的浮萍,不经意间还可以看到水底一晃而过的鱼,池塘边上的那颗老树含着嫩黄色的绿芽,祠堂正中,凌家列代祖宗的牌位整整齐齐的放在上面,总共放了大概五六层的样子,案台上放着一些贡品,有农家人之间做的糕点,有两盘放着一些酥糖,还有几个盘子的放着水果。这些都是刚刚才放上去的。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走了进来,不一会儿,人们来的就差不多了,二叔公拄着拐杖,在王家福的搀扶下来到祠堂,人们自发的让开一条道。凌文笙等几人跟在他们后面,手里提着面如菜色的徐老三。
二叔公站定之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本来今天这事情不用开祠堂都行的,可是徐老三在我们芭蕉窝也是住了好几代人,应该可以开祠堂。只是徐老三毕竟不是我们凌家人,所以今天的事情由里正福小子来办,我只是被他们请来看看。”
二叔公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全部交代好,这也为一会儿王家福办事铺垫,王家福将二叔公扶到位置上做好之后,走到前面,大声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这里,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今天早上,凌文笙他们兄弟几个上山扛木柴,正好看到徐老三在地里对燕家那两个姑娘动手动脚。燕家才来到我们芭蕉窝没多久,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人家这样就这么对人家姑娘,何况人家燕家姑娘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凌文笙他们几个气不过,将徐老三打了一顿,现在要求开祠堂为燕家的两个姑娘做主。”
王家福话音一落,人群里便传来一阵阵嘀咕声,姜氏声音在里面算是最大的,只见她跟小邓氏说道:“早就该这么做了,徐老三这小崽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还好我们家没有闺女,不然,他爹还不得天天防着他呀。”
“可不是嘛,你说这个,上次我就看到徐老三在爬人家杨家寡妇的墙,人家杨寡妇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被徐老三这小狗子看到了,只好暗暗吞下这口恶气。杨家寡妇虽然不说,但是村子里谁不知道,杨寡妇都可以给徐老三这挨千刀的做娘了,真是不知羞哦!”邓氏这人比较老实,听姜氏这么一说,就把自己知道一五一十的捅了出来。
姜氏诧异的看着小邓氏,杨家寡妇年轻的时候丈夫被拉出去做徭役,被山上落下来的石头当场就砸死了,杨家寡妇念着自己当家男人的好,一个人拉扯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长大,知道现在大女儿已经出嫁,二女儿已经定亲,今年七月份就成亲,他们芭蕉窝谁不佩服。没想到徐老三这不要脸的居然打起她的主意来。
“你说的是真的?”姜氏抓着小邓氏的手,“我说嫂子,这话你可得小心着点说,杨家寡妇虽然好说话,她家那丫头可不好说话。”
姜氏和小邓氏嫁的是费家的两兄弟,只不过他们不是亲兄弟,小邓氏嫁的是姜氏的堂兄弟,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