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曦叹了口气,温声道:“我又怎会有如此不自量力的想法,义父既然明白圣上的用意,就不该来质问我,这件皇差我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就算日后楚家败了,怎样也能保住几条人命……”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楚三公子,就算你去趟这趟浑水,圣上也未必会饶了楚家人的性命,他若是打定主意想借刀杀人,你又能怎样!”他一扭身子,气冲冲的背对着她。
顾曦伸手环住他的腰,轻叹道:“我本就是个负心薄幸之人,若是不能为他做半点事,日后又如何安心和你在一起……”
她一句话将刘怀瑾的怨气哽在了心头,吞不下咽不下的,拿她毫无办法,半晌后泄气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有道坎,既然你想对得起他,我也只好成全你,不过要带我的隐卫去,怎样也不能丢了你这条性命!”
顾曦埋头蹭了蹭他的脖颈,温声笑道:“义父如此通情达理,他日定不负你的心意!”若是打得赢这场翻身仗,救得又何止楚家人的性命,情深不寿,强极则辱,他一日不明白,两人就难以走到最后……
☆、第五十九章
寒风呼啸而过;往日萧索的街道旁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征西军要出征的消息已传遍了街头巷尾;顾曦带着一队人马绕城一周,而后再与城外的五万大军会合;视线扫过人群中的张张脸孔;人人眼中都带着几分希冀;她似是能读到每个人的心声,朝廷派军队出征;平定南疆再无后患之忧!
顾曦抿了抿唇,若不是身负那样的皇命;她此时恐怕也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可事实总是不尽人意;寒气逼人的铠甲让她浑身冰冷,胯着能日行千里的御马让她浑身不自在,她整个人就像个花俏的噱头,意在装模作样稳定人心……
终于走上出城的道路,她目光巡视着四周,落在街角处一抹清丽的身影上,唇角不禁扬起淡淡的笑意,几个护卫将男子围在其中,他隔着街道向这边眺望,眼中有泪有不舍却没有怨恨,哪怕她走之前只留了一封信给他……
她真是个不尽责的妻主,有如此娇柔温娴的夫郎,却从未好好呵护过,反而让他受了这么大的苦楚,人也消瘦了许多,她忍不住张了张嘴,无声的吐出一句话来,“等我……”
耳旁似是听到了他的哭泣声,她却始终不敢回头,挺直了身子向着城门而去,仰头望向高高的城楼,那紫色朝服的男子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他宛如初见时那般,从容、优雅、淡定,又带着几分妖娆,两人的距离仿佛还是那般遥远,她一时恍如隔世,若是他还是那样遥不可及,而不是夜夜与她同床共枕,或许她对他就不会有恨、有怨,只会有单纯的迷恋,那该有多好……
她忍不住哑然失笑了起来,这种想法还真是卑劣又无耻,与天底下所有负心薄幸之人有何异处?伸手摸到颈间挂着的玉笛,他的隐卫如今掌握在她的手上,蛊毒发作之后他连真气也不敢妄动,若是想致他于死地,此时已是最好的时机,可她却连半点这样的念头也没有,做了这么多事,私心里只是不想被他看轻,她为何会如此执着,早已是不敢去深究了……
刘怀瑾站得高高在上,却有些支撑不住往日的威严和骄傲,眼中泛起一阵阵泪意,让他多想不顾一切的大哭一场,可身后几百双眼睛在盯着他,他要维持着僵硬的笑容,维持着一国侯爷的尊严,维持着站在权力顶端的威仪,他也只是个寻常男子,也希望被人呵护、被人疼爱,这些日子以来夜夜睡在温暖香软的怀抱中,再也见不到窗外的鬼影幢幢,他可以一夜安眠好梦,可一旦那人离开,又会衾寒枕冷,辗转难以成眠。他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小腹,一股暖流透过手心流遍全身,这里有她的骨血,有他的依托,他暗暗呢喃道,宝宝,要代替你的娘亲好好护着爹爹……
身旁一个锐利的视线向他射来,他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毫无察觉,赫连袭月紧握着双拳,一阵咬牙切齿,望着城下渐渐远去的身影,心头阵阵钝痛,他顶着寒风来为她送行,她却只是按着规矩行了礼,连看也未看他一眼,单单与老狐狸眉目传情,他的心顿入冰窖一般寒冷,他的皇儿难道不是她的孩子?竟连老狐狸怀的孽种都比不上!万般卑微恳求也得不到半点疼惜,他顺着她的意,纵容着她的无情,倒底有何意义?!
他冷下一张脸道:“起驾回宫!……”身后长长的队伍跟着他下了城楼,向着皇宫的方向缓缓而去……
深夜,皇城上空阴云笼罩,往日里庄严肃穆的皇宫,平添了几分沉重和阴森,历代皇室的幽魂穿过阴冷的宫殿呜咽而过,赫连袭月凝视着惨白飘扬的纱帘默然出神,一旁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不时传来暧昧的呻∕吟,他缓缓侧过头瞥了一眼,眼中满是厌恶与憎恨,为何他总是得不到想要的?他是一国之主,是北辰的帝王,没有人能威胁到他,没有人能反抗他!
他拿起案几上的瓷瓶,一拔下瓶塞飘出一阵淡绿色的烟雾,他深深将它吸入鼻中,顿时一阵目眩神迷……
张珂伏跪在床榻上,赤果的身子泛起情∕欲的潮红,心头的恐惧却让她指尖渐渐发冷,没人知道她有多害怕伺候这个丑男人,他总是将在顾子廉那里受到的委屈统统发泄在她身上,在他眼里,她猪狗不如、下贱无耻,任他辱骂折磨也不得反抗!为了能获圣宠她全都咬牙忍下来了,她恨顾子廉,她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定将百倍千倍的还给她!
身后的男子缓缓靠近,她禁不住瑟缩了一下,他的脸贴着她光滑的脊背摩挲着,嘴里喃喃道:“曦儿……曦儿……”
张珂惶恐的睁大了双眼向后望去,见他双眼迷离、神志恍惚,如同入了魔障般搂住她死死不放,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他却扯下头带将她的双手死死缚住……
“别走……别走……”他时而伤心时而迷惘,心里太痛苦,想要寻个法子解脱,耳边恍惚传来张楚的声音,“圣上,若是太难受,就闻一闻这个,百忧可解,百愁可消……”
情至深处反成痴,他定是入了魔了,不然怎会看见已经离开的人,此时就在他怀里,“曦儿,朕不想让你离开,可朕忍受不了,你留在老狐狸身边……”见她睁着麋鹿般澄澈的双眼望着他,挺直的鼻梁,光滑细腻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就像花瓣一般的粉嫩诱人,他的手指滑过她精致俊美的五官,满眼的痴迷……
初见之时,她表面上的顺从,藏不住心底的骄傲,她就像他曾经养过的那只猫一样,总是想着逃离他的怀抱,他要将她好好蹂躏一番,她才不会跑去向旁人邀宠,他点着她的琼鼻,笑道:“你真是学不乖,乖乖听朕的话,会少吃多少苦头……”
张珂见他阴测测的笑容,身子扭了扭躲闪道:“圣上……你认错人了……”她害怕了,她不该不听姐姐的话来招惹他,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赫连袭月制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坐在怀里,拉开她的双腿,伸手探向她身下,“朕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他低头用唇摩挲着她的脖颈,柔声道:“可是朕想抚慰你,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朕要一寸寸的感受……”手指分开她的花瓣,在幽谷里缓缓进出,一手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他桀然笑道:“朕会疼你的……心肝儿……不要拒绝朕……”
张楚已是浑身瘫软,身上的药力被他引发出来,灼热的快将她的血液蒸干了,无力的扒着他的手,她欲哭无泪的道:“圣上……放开我……我不是顾曦……”
身后的男子已经听不到她的话,动作越发的急促粗暴,顺着他手上的动作,“哧哧”的水声在殿中响起,四周弥漫着一阵诡异的花香,他双眼通红,神色越发的疯狂,“嗯嗯……嗯嗯……”女子哭泣般的呻∕吟,让他下腹滚烫无比,他眼中看到的是顾曦满是妖娆的媚态,她以往总是与他公事公办一般的行欢,从未如此火热撩人,她的情动让他有种充盈的满足感。
将她翻了个身,伏趴在床榻上,从身后抬高她的腰,昂扬的□顶着她的□,磨蹭了一阵,他森然笑道:“我会满足你的,别再去找其他人,乖乖做朕的禁脔!”他狠狠一挺身,贯穿了她的身体,每一下冲刺都贯注了内力,将女子撞击得一声声惨叫,的快∕感让他禁不住泪流满面,他知道他这副模样只会更招惹她的厌恶,十几年的忍辱偷生,一朝为帝坐拥天下,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往为了生存他拼命的练武,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若是他生得再好看几分,她又怎会对他不屑一顾?
“朕是丑男人!你嫌弃朕!朕今日就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只能有朕一个男人,朕要让你做朕的禁脔、玩宠,让你永远也翻不了身!”他真的好恨,恨到想要杀掉她!可是他舍不得,她是那般纯净而温暖,包裹着他冰冷枯槁的心,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想起,他是个需要爱怜的男子。
将她的身子翻过来,他偎贴着她的身子,□依然猛烈的进出,他不敢抬头看她的脸,不敢对视她的双眼,那里面一定满是厌恶和憎恨,他给了她最不能容忍的束缚和屈辱,只能不断的占有抵消心头的无措和失落……
张珂从高声挣扎到渐渐的软语相求,已是疲惫不堪、虚弱无比,□像贯穿着一根烧红的烙铁疼痛难忍,他源源不断的精力和真气让她感到惊骇,这已经不是一场情事,而是要人命的折磨!
“圣上……小心圣体……”想要唤醒他对腹中孩儿的关心,却发现根本是白费功夫,他是在不顾一切的想要和她生死纠缠,对两人间隔着一个生命丝毫不在意,恐怕他眼中除了顾子廉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被他翻了个身,她又像条狗一样伏趴着,□猛地捅进来的烙铁,让她抓住床柱仰头一声尖叫,腥红的血水顺着两腿间流了下来,她虚弱的不断呜咽着,“姐……”
十里外的山道上,张楚猛地一勒马缰向身后望去,遥远京城的上空一片血红的光晕,她微眯了双眼,神色凝重……
顾曦见她停了下来,调转马头与她并骑,“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累?”她语带关切的问道,心知她身怀武功,可身子骨看起来还是太弱了,见她沉默不语,以为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扬手对着传令官道:“传令三军,在前方的树林里安营扎寨,明早启程!”
张楚微微一怔,连忙道:“我没事,还是赶路要紧!”
顾曦扬唇笑道:“天寒地冻的,将士们走了一天,哪个不是身僵腿麻,再这么赶下去会出人命的。”
张楚默然点了点头,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适,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全军在树林里搭了简易的帐篷,燃起了篝火,垒灶架锅,不一会儿,食物的香气四散蔓延,柳思颜端着瓷碗在顾曦身边坐下,温声笑道:“统领,喝完热汤吧。”
顾曦接过来道了声谢,陆衍中在一旁笑道:“小柳,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柳思颜冲她努了努嘴,哼笑道:“嘴馋!少不了你的!”
陆衍中笑道:“可不是我嘴馋……”她话未说完,侧眼瞟向身旁的女子,邵歌正眼巴巴的望着对面,神情犹如被遗弃的小狗。
柳思颜掩唇一笑,盛了一碗热汤端给张楚道:“先给张大人,才能轮到你们……”
张楚道了声谢,接过来喝了一口,笑道:“柳侍卫的手艺不错。”见他自然而然的在顾曦身边坐下,她的眼神顿时深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