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瑶月把怀疑的目光挪到了我的方向。
“啊?原来你才是内衣大盗?怪不得你那天带着一条内裤……”
“我不是啊!”我急忙否认,“内衣大盗能空手爬楼,我有恐高症,怎么可能做到呢!”
啊,一不小心承认了,真丢脸,男子汉不该承认自己存在弱点的,有什么委屈都自己咽到肚子里去啊!
联想起我和艾米做升降电梯时都有点紧张,熊瑶月疑惑了。
“那。。”她又转过头去盯着舒哲,“内衣大盗还是你!!”
“月月姐我说了我不是啊!”舒哲拼命辩白也无法让熊瑶月相信。
这时艾米一蹦一跳地来到熊瑶月身后,戳了戳她的后腰。
“维尼,你在玩什么的?”
熊瑶月jǐng惕地把艾米用双手环住,让她远离一旁的舒哲。
“艾米小姐你要千万小心啊!别看这个家伙白白净净的,可是他专门偷女孩子的内裤!”
艾米用熟练的鄙视目光看了看舒哲,又看了看我。
“没关系,打我内裤主意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诶?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已经发现我觊觎你的内裤了吗?多么敏锐的第六感啊!不愧是我的妹妹……
不,不对!现在不是感到自豪的时候吧?如果艾米因此加紧防备,我得手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啊!早知道就不该乱花钱,老老实实地把收入攒起来啊!
这个时候班长终于走了过来,艾米立即躲到了熊瑶月的身后,我和舒哲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班长疑惑地问。
“没、没有!”我向熊瑶月使了个眼sè,“我们闹着玩呢!”
因为班长认为恒基商厦对于强迫症患者不友善,所以着急离开这里,我们这几个找不到人生目标的人,晃晃荡荡地跟在她这个领头羊后面。
班长和舒哲走在第一排,我和熊瑶月走在第二排,艾米则躲在我和熊瑶月两人的后面,不时从我俩的肢体缝隙中去监视班长姐弟。
“哼,眼睛是心灵之窗,从眼神去看人是最准的了!”
艾米念念有词。
“虽然他俩长得很像,弟弟戴了假发说不定就能鱼目混珠,但是眼神里的气魄完全不一样啊!”
“姐姐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也能活下来的人,如果受到了侮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加以报复啊!”
喂喂喂,你说的人是瓦夏吧,别随便让班长也经历战争啊!不过你说舒哲戴了假发就能冒充姐姐,倒真是慧眼识才,可能经常和化妆师打交道的人,直接就能脑补某人戴假发的模样吧?
“那,你觉得弟弟经历战争能活下来吗?”我好奇地问。
“他啊……”艾米显得不是很感兴趣,“他就是个废物,估计会第一时间被敌人捉去做男‘jì……”
熊瑶月此时突入了我们的谈话。
“别说什么战争打仗的了!舒哲……”因为顾及到班长,她放低了音量,“舒哲是内衣大盗啊!放着不管还会有无数女生受害的!”
“尤其是班长!我以前还纳闷,班长那么谨慎为什么内衣还会被偷,原来是家贼难防啊!舒哲太过分了!连姐姐的内衣都不放过!一定要把他吊起来弹小jj弹到死啊!”
尽管没听清后面在说什么,舒哲还是打了个寒战。
我笑道:“月月你动脑子想一想啊!舒哲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符合大家对内衣大盗的描述的!他这么弱,就算给他个胆子,也没能力爬上别人家的阳台啊!”
熊瑶月一脸认真,“叶麟你太大意了!别忘了,常威也说自己不会武功啊!”
诶?常威不是周星驰电影《九品芝麻官》里的人物吗?这个水师提督之子在电影里先是强‘jiān了戚秦氏,事败又杀了戚家老老少少一十三口,连看门狗“丧彪”都不放过,主观恶xìng甩李天一二十几条长安街,是足以令后世的官二代顶礼膜拜的牛逼存在。剧中他为了推脱罪行而说出的那句“我不会武功”,更是和雷政富说的“我和赵红霞是恋人”,以及刘晓庆说的“中国娱乐圈不存在潜规则”,并列为无耻言论前三甲,不分伯仲啊!
不过话说回来,熊瑶月你知识面真偏啊!常威虽然在一部分网友当中很有名气,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吧!拜托你以后能不能用更通俗一点的比喻啊!
“我知道我知道!”艾米快乐地举起小手说道,“facebook上面有许多中文留言,一旦中国出现了什么官二代横行事件,白宫相关页面上就都是上访帖子,不少帖子都提到了常威!”
尼玛别把翻墙网友的留言说成是上访啊!中国zhèng fǔ和美国zhèng fǔ不存在上下级关系啊!你还真以为奥巴马是信访办主任不成!
“网友们说,常威就是官二代横行的电影版真实写照,因为常威是中华民国总统常凯申的儿子……”
尼玛错得太离谱了!你被网友的恶搞给误导了啊!中华民国总统是蒋介石!因为广东话的发音,名字被洋大人音译成“chiang kai…shek”,后来清华大学某教授,写论文的时候参考了外文资料,结果把外文资料里的蒋介石给翻译成“常凯申”了,明显的“出口转内销”闹的笑话啊!
而且蒋校长是著名的“穿林北腿蒋中正”,作为“铁拳无敌孙中山”的弟子,名列清末民初四大高手之列。。如果常威是他儿子,谁又会相信那句“我不会武功”呢!
熊瑶月和艾米这两个糊涂蛋(虽然一个是因为智商一个是因为国籍),我无论怎么解释,话题都越跑越歪,最后竟然扯到了少林寺和尚跟“原力”的关系。
一行人走到1楼的时候,熊瑶月突然想起最紧要的任务是揭穿内衣大盗。
于是她从清洁工的扫帚下面抢下一团废纸,对着舒哲的后脑瞄准道:
“让我试试他会不会武功!”
“啪!”“哎呦!”
舒哲恼恨地回头去看,熊瑶月背着手吹口哨扮无辜,艾米躲在我身后向他吐舌头。
“姐姐,”舒哲委屈地向班长告状,“那个混血儿用纸团扔我!”
“好了好了,”班长劝解道,“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反正一个纸团也打得不疼,是不是?”
“可是,好像这个纸团很脏啊!”
舒哲拿出手帕纸,认认真真地把头发抹了一边。
“哼,装的还真像!”熊瑶月恨恨地道,“我不信他能一直装的不会武功!”
他本来就不会武功啊!不单不会武功,连体育达标都成问题啊!你一直这么搞实验,说不定哪天真让他受伤啊!
320 你们都是我的
从旋转门出去的时候,熊瑶月故意在手上使力,让舒哲困在旋转门的一个格子里,出出不得,进进不得,像猴一样给展览了半天,结果还是没试出对方的武功。
“月月姐,原来是你在消遣我!”舒哲抗议道,“我怎么惹你了!我说了那条内裤跟我没关系……”
因为班长的听力也相当碉堡,舒哲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这一回,彭透斯把艾米的专车停在商厦门口,一看见小主人出来,就举着防紫外线伞迎了上去。
“今天玩的还高兴吗?”彭透斯温和地问。
突然看到这样一个黑铁塔挡住了阳光,除了我和艾米之外,其他人脸上都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诶?虽然我知道艾米小姐很有钱,没想到还有保镖吗!”
熊瑶月张大的嘴合不上了。
班长在三个人中间最早镇定下来,她的目光流水般扫过彭透斯的面庞,审慎又不失礼节。不过我还是看到,班长的手紧张地捏住了装运动鞋的购物袋。
彭透斯因为吓到了几位女孩而弯腰致歉,脸上的表情比之前还要温和,如果注意到他的眼神,即使眼睛下面就是一道可怕的伤疤,仍然会觉得彭透斯绝无可能出手伤人。
彭透斯看着班长,语调中混杂了几分哀愁:
“冒昧地说一句,这位小姐的眼神,让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位故人……”
诶?指的是瓦夏吗?即使班长没在生气,眼神也和那位狙击手很像吗?瓦夏可是向彭透斯打了一颗子弹啊!虽然你身上子弹很多不差那一个,但是也不要像怀念朋友一样谈起他吧?彭透斯你是不是已经大彻大悟,已经不会再恨任何人了呢?
班长犹豫着该怎样作答,熊瑶月却第一个窜了上去,自来熟地拍打着彭透斯的腹肌。
“哈哈哈哈!这种搭讪的方式太老土了!什么班长长得像你认识的人啊!你都有50岁了吧!别给我想着老牛吃嫩草啊!”
彭透斯脸一红,“我没有50岁,只是长得有点老……”
熊瑶月继续笑着,“哈哈哈,没想到这个老黑中文也这么流利啊!哎,我不是歧视你,你别生气啊!没看见我自己也挺黑吗?”
因为熊瑶月说话越来越不礼貌,班长拽着她的手把她拽回来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舒哲,注意力全都落在彭透斯身后的豪车上面。
上次让刑部五虎绑架舒哲的时候,对方的三排座加长奔驰就让他艳羡了好久,而我早就说过,跟艾米的专驾,那部车窗可以根据紫外线强度变sè,外形有赛车血统的深黑sè“蝙蝠车”相比,刑星他们的奔驰简直比三轮车都不如,完全可以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啊!
所以无比拜金的舒哲,眼睛一旦沾上那部豪车就再也离不开了,他对艾米的态度因此客气了许多。
“原……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吗?刚才我说了很多冒犯的话,太对不起了!请不要记在心上!”
“不会的,”艾米鄙夷地说,“我不会把废物的话记在心上的。”
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弟弟是废物,班长立即横眉冷对,艾米像是被激光瞄准镜锁定一样,急急忙忙地跳进了车里。
“开车!”艾米命令道,“赶快开到狙击枪的shè程之外!”
彭透斯向我们报以礼貌的笑容(对我则是暧昧的笑容),钻进驾驶位里,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艾米从后车窗伸出脑袋来,招呼我和熊瑶月说:
“有空去我那里玩啊!男仆知道怎么去!你俩可以一块去的!”
又对班长姐弟吐了吐舌头。
“卡秋莎和废物就不用来了!你们敢靠近青姿学园的大门,我就让保镖对你们进行扫shè啊!”
因为艾米很不注意安全地把头和手伸出车外,有一个人行道上的小孩没拿稳空可乐瓶,瓶子被风吹起来,正好砸在艾米的后脑上。
“啊(》_